昨天晚上,齐云毒瘾突然发作,为了躲避永健她跟着黄总悄悄离开了夜总会,但她没有跟黄总回家,而是让黄总送她回自己家去,回到家里的时候,齐云毒瘾发作的迹象已经一目了然了,她顾不得掩饰什么,径直扑到衣柜前翻出注射器和******给自己注射,齐云的表现让黄总大惊失色,他留下五百快钱,然后赶忙开溜了,他可不想沾惹一个吸毒的女人。
解了毒瘾的齐云呆呆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可救药,感觉到自己愧对那个正在四处找寻她的小健。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睡、一会儿发呆,昏昏沉沉的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天,象个死人一般。
手机响了,齐云有气无力的接起来问道:“喂?”
“冷月呀,你在哪呀?怎么没有来上班呀?”尤姐问道。
“我不舒服,今天不去了。”齐云说道。
“唉呦我的姑娘耶,你可不能不来呀,今天我们接待了一个贵客,只有你陪着合适!”尤姐说道。
“算了吧,我病了。”齐云说道。
“好我的姑娘哎,你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赶今天那。人家萧老板------”
“萧!哪个萧老板?”齐云心里一惊问道。
“萧老板是台湾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有钱不说,跟市里的领导都是朋友,可是个大人物呀,人家就想找个成熟稳重点的聊聊天儿,年轻的还看不上呢,咱们这里就你最合适,你要不来,这财神可就跑了。好我的姑娘哎,快来救救场吧,就当是姐姐我求你了。”尤姐恳求着说道。
“噢,今天还有演出吗?”齐云问道。
“没有演出,咱们这儿周末才有呢,平时没有,怎么了?”尤姐问道。
“哦,没怎么,那好吧,我这就赶过去。”齐云答应了,一方面她不想得罪尤姐,另外一方面她觉得这个萧老板可能背景挺深的,自己要报复孙志鹏说不定能帮上忙。她先给自己注射了一针******,解了毒瘾,然后打起精神起身收拾打扮,由于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休息,她觉得有些头晕,面色也显得苍白憔悴。
在夜总会的包间里,尤姐正在使出浑身的解数取悦着永健,生怕永健等的不耐烦了一走了之,永健也毫不客气的上下其手的揩油,处处显示出一个老色鬼的手段,当齐云推门进来时,那尤姐已是****半裸娇喘连连,恨不得扒下裙子同永健做在一处了。齐云看到包间里的情景,尴尬的转身就走,尤姐却象看到救星一般起身叫道:“冷月,好我的妹子,你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呀,我都要被萧老板给化了。”说着一脸媚笑着看着永健说道:“萧老板,我的好哥哥,正主来了,我这冷月妹子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一般人她都看不上眼,今天可是特意来陪您的。不过呢我这妹子一直被惯着,未免脾气大了些,要是有个不周到的地方,哥哥你就一切看我,缺了什么,回头妹子一定给您补上,保证让您爽透了,嘿嘿。”
永健看到齐云,心里一阵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呵呵,尤姐,放心吧,我不会卤莽吓着妹子的,我年岁大了,懂得慢功出细活儿。”说着在尤姐的大腿跟儿捏了一把。尤姐娇叫一声闪身躲开了,上前拉住齐云小声说道:“妹子,萧老板可是贵人,你可千万陪好了,啊!”
齐云看到永健对尤姐的轻浮样子,觉得这个萧老板肯定是个老色鬼,有心不陪,可听到尤姐这么说,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侧面的沙发上,心里提着劲,暗道:“我可不管你贵人不贵人,要是敢跟我不规矩,那我就叫你好瞧。”
尤姐担心的看着永健和齐云,永健微笑着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尤姐出了房门,永健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着齐云,看着她一副憔悴的样子,一阵的心疼,忍不住说道:“那个、那个冷月小姐,你好象没有休息好吧?”
齐云平静的说道“是呀,干我们这行的一般都休息不好。”
“但我看你的气质神态,你不该是此行中人。”永健说道。
“萧老板说笑了,进了这个门就是此行人,没什么该不该的。”齐云回应道。
永健点头说道:“说的好,很有些哲学味道啊。能出此言,想来冷月小姐学问应该不浅。”
齐云笑道:“算不得什么,这里不是卖弄学问的地方,学问深浅也没什么分别。”
永健见齐云一副处处设防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心道:“自己的伪装功夫也算是到了家了,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分辨不出。”他见齐云很疲惫的样子,于是说道:“冷月小姐,你看我们是不是点些酒水、吃食,边吃边聊可好。”
“好啊。”齐云正好饿着,也打算好好的让这个色老板破费一番,她按铃叫进服务生,点了这里最贵的两种酒和几道小吃,永健又添了水果和饮料。
不一会儿,服务生将酒水吃食上齐了,永健温声说道:“冷月小姐,你大概还没吃过晚饭,你先吃吧,吃饱了好有精神聊天。”
齐云望着这一桌子东西,估计要一万多块,心里也有些不忍,毕竟人家连碰都没碰自己一下。她觉得这个萧老板很是善解人意,心下感激,也顾不得客气,埋头吃起来。
填饱了肚子,齐云精神好多了,这时候音响正在放着轻柔的舞曲,她主动起身说道:“谢谢你萧老板,我陪你跳只舞吧?”
“当然,不胜荣幸。”永健起身,轻轻搂住齐云,两人踩着舞曲的点儿慢舞,闻着齐云身上那熟悉的气息,永健心潮起伏,明明是自己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齐云双手搭在永健的肩上,身体同永健保持着合理的距离,内心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对这个男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竟由衷的生出一丝信赖和亲切,不过她内心依旧保持着警惕,毕竟刚才的那一幕证实这个男人是个色鬼。
一曲跳完,永健很绅士的将齐云送回沙发上坐好,然后离开她一段距离坐下。齐云没话找话的说道:“萧老板,听尤姐说您是到大陆来投资的?”
“是呀,一方面投资,一方面来寻根。”永健说道。
“哦?寻根,萧老板在大陆还有亲人吗?”齐云问道。
“有啊。”说到这里,永健灵机一动接着说道:“说来惭愧,二十多年前,我来过大陆,留下一段孽缘,应该还有一个孩子,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哦?您能说详细一些吗?”齐云好奇的问道,脑子里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永健。
“二十四年前,我还是台大的一名年轻教师,当时两岸刚刚开始恢复对话和民间交流,我是作为代表来大陆参加一个校际交流活动,在北京的一个大学搞交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学生,我们一见钟情,干chai烈火的就好上了。那个时候,两岸敌意尚存,大陆对于男女关防还是很严格的,我们两个根本不会有结果,交流活动结束我即将返回台湾的时候,发现她居然怀孕了!”永健一脸愁苦的说道。
“啊!”齐云不禁为那对那女学生的命运担忧了。
“唉!孽缘呀!我回到台湾以后,千方百计想同那个女孩联系,什么办法都想尽了,就是联系不上,只是听说那个女孩因为未婚怀孕被校方开除了,我只知道她家好象是是北方一个叫平原市的地方,再具体的就不清楚了。”永健说道。
“啊!”齐云惊讶的叫道,他和永健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听永健说起过自己的身世,她不禁猜想这个萧老板会不会是永健的父亲呢!
“冷月小姐你怎么了?”永健假意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和她的孩子太可怜了。”齐云说道。
“是呀,我对不起她们,我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和做父亲的责任,我有罪呀!就我的推断,她一定会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的,如果那孩子还在,应该刚好二十三岁。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是希望能找到她们母子,好好的报偿她们。”永健说道。
“是呀,我猜您一定会找到您的孩子的。”齐云激动的说道,她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巧了,自己居然在这么个地方碰到了永健的父亲,她思考着该怎样把永健的信息告诉给这个萧老板,让他们父子团聚。
“谢谢你冷月小姐,你是个好人。”永健说道。
“哦,我只是觉得那个孩子好可怜。对了,我正好认识一个平原市的朋友,是个歌手,我想你可以通过他打听一下。”齐云心里想着永健说道。
“哦!真的吗?那可太好了,不知你可否帮我引见一下你这个朋友?”永健问道。
“啊,这个恐怕不太方便,不过我有他的电话,明天我可以把他的电话给您,你们自己联系就是了。还有我和他之间有一些不愉快,请您千万不要告诉他是从我这里得到电话的。”齐云说道。
“为什么?你们不是朋友吗?”永健问道。
“当然是朋友,不过我现在不方便见他,原因也不方便说。”齐云说道。
永健心中感动,说道:“好吧,冷月小姐,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不必谢,成人之美,善莫大焉。” 齐云说道。
永健说道:“冷月小姐,我观你的言谈举止,绝非一般之人,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做财务的,搞房地产项目。”齐云说道。
“噢!不简单,冷月小姐,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您能否答应。”永健说道。
“您说,只要能帮忙,我一定会尽力的。”齐云说道。
“我初来大陆,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很希望找个熟悉内地情况的人作为助手,帮我打理生意,我们今日一见很是投缘,我想你来做我的助手,不知------?”永健试探着问道。
“恩,我很愿意帮您的忙,但是当您的助手就免了,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齐云迟疑着说道。
“哦,是这样。我初回大陆,听说在这里投资同政府官员打交道讲究很多,包括要疏通很多的关系,真是让我头疼,我想请您帮我写一份关于同政府机构打交道应该注意那些问题的报告,当然我会付给您薪水。您看行吗?”永健说道。
“当然可以。”齐云爽快的答应了,她在万合的时候经常同政府部门拉关系,情况很熟,自忖写这个报告应该不难。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闲话,喝了一点酒,永健自始至终同齐云保持着距离,齐云也觉得很安心。两人相互留了电话,约好第二天通话,然后告辞了,永健给了齐云八百美金的小费,嘱咐她近两天不要上班,认真编写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