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酒吧是城东区档次最高的酒吧,价格贵,有情调,是那些富人和渴望与富人勾搭上的人的好去处。周三晚上十一点,齐云又来到了这里,她是这里的老客户,每周都会到这里泡两个晚上。
酒吧里灯光幽暗,一个萨克斯手正在舞台上吹着悠扬的曲子,更加衬托出酒吧里幽静的氛围。齐云坐在临窗的座位上,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望着窗外的夜景出神。齐云是个美女,虽然已经年届三十,仍然丽色不减,反而更增添了几分雍容端庄的风韵。她在大学里读会计学的时候,就被捧为校花,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对象。在她上到大三的时候,母亲得了一场重病,需要大把的花钱,家境贫寒的齐云只好选择了退学,就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万合集团的老板孙志鹏出现了,不仅出钱治好了她母亲的病,还以高薪聘请她到自己的公司里工作。那时侯的孙志鹏是市人大代表,优秀青年企业家,万合集团的业务也蒸蒸日上,出于感恩和崇拜,齐云很快就心甘情愿的投入到了孙志鹏的怀抱里做了他的情妇。在孙志鹏的着力培养下,几年的时间她就晋升到了集团财务部经理的位置,成为孙志鹏最为信任的骨干之一。不过在这几年的时间里,齐云也逐步的看清了孙志鹏的真实面目,知道了万合集团是靠着什么才日进斗金的,走私、偷税漏税、贿赂官员和组织黑社会势力承揽工程、在工程上使用劣质建材偷工减料,等她看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孙志鹏并不是一个感情专一的人,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如今的正和新来的女秘书打的火热,齐云主动申请到平原市来躲清净,当了这个房地产公司的法人、总经理,孙志鹏也放心的把这一摊子事情交给她来打理,其实公司的一切经营管理都由孙志鹏的堂弟孙大海来负责,齐云只管看着帐本,处理一些场面上的事情。此时的齐云空虚而且落寞,她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事业、没有爱情、没有人生目标,她觉得自己活的没有意义也没有意思,她曾经动过离开万和集团的念头,但是一想到孙志鹏对付背叛者的毒辣手段,只要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没有烦恼没有那悲伤 自由自在身心多开朗------”一阵清亮的歌声将齐云吸引了,这首《张三的歌》是她上大学的时候最流行的一首歌,在夏日的夜晚,在校园的草坪上,一帮男生一边弹着吉他,一边扯着嗓子唱,当她走过的时候,那帮男生就会唱的越加的卖力。齐云将目光转到舞台上,灯光下,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材高大、魁梧,身穿一件老头衫,下身是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挎着吉他自弹自唱,显得清纯、洒脱。
“虽然没有华厦美衣裳 但是心里充满著希望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 看一看-----”熟悉而古老的歌曲一下抓住了齐云的心,她仿佛又回到了多姿多彩的少女时代,满怀着憧憬和放飞自己的冲动。当齐云收回心思的时候,舞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她四下找寻着,发现刚才唱歌的那个男孩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侧前方的一张桌前,面前放着一杯苏打水。齐云招手叫过服务生,吩咐他给那个男孩送一杯“七色彩虹”,这是这个酒吧里最贵的鸡尾酒。
过了一会,服务生将调好的鸡尾酒给男孩端了过去,男孩询问了一下,然后目光向齐云看了过来,齐云向男孩微笑着举了一下杯子。男孩起身端着酒杯到了齐云的桌前,礼貌的说道:“我可以坐这儿吗?”
“当然。”齐云淡淡的说道。
男孩坐下,直率的说道:“我叫萧健,您可以叫我小健,多谢您送的酒。”男孩儿正是萧永健,他思考再三,决定用这个办法接近齐云。
“哦,不用客气,你歌唱的不错。”齐云淡淡的说道,她对面前这个帅气的大男孩印象不坏,但并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
“谢谢。”永健腼腆的说道。
“你这么年轻,怎么会喜欢唱这种老歌呢?”齐云好奇的问道。
“怎么说呢,我觉得歌里的意境很符合我自己的心情,因为我就是个流浪儿。”永健说道。
“哦!”齐云惊讶的望着永健,问道:“那你的家呢,家长呢?”
“我没有家,也没有家长,我是个孤儿。打小就流浪,后来跟着一个叔叔学弹琴、唱歌,后来叔叔死了,我就一个人跑出来,到处走,靠在歌厅、酒吧唱歌养活自己。”永健平静的说道。
“哦。”齐云心中生出怜悯,不禁认真打量起面前这个小伙子了,永健剃着寸头,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在清纯的背后又透出少有的老成沉稳。
“那你晚上都住在哪?怎么睡觉。”齐云问道。
“睡在哪都一样,桥底下、公园里、酒吧的杂物间里都行。呵呵,我没那么娇气,这一点,不是您这样的有钱人能体会的。”永健说道。
齐云苦笑着摇摇头,并不介意永健话中的挖苦之意。
“我可以抽烟吗?”永健礼貌的问道。
齐云点头。
永健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隔着烟雾接着说道:“您可能觉得流浪的生活挺悲惨的,不过呢我喜欢。无牵无挂、无拘无束,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漫无目的,想去哪去哪,这份自由自在也是您这样的有钱人体会不到的。”
永健的话深深的触动了齐云,一个单身的女人,整天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打拼,经常要装着笑脸甚至昧着良心说话做事,心中的那份疲惫和沮丧只有自己清楚,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梦境一般可望而不可及。她内心中开始羡慕永健的这份自由、洒脱了。她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吩咐服务生再上一瓶马爹利,她想用酒留住永健,想听永健接着说下去。
永健也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然后自顾倒了一杯,接着说道:“象我这样的人,到哪都有朋友,因为他们喜欢听我唱歌,但是我又一个朋友都没有,一旦离开一个城市,那里的朋友也就忘在脑后了。”
“就没有让你留恋、值得你回忆的朋友吗?”齐云问道。
“也有。”永健脸色微红,缓缓的说道:“是个女孩,她叫小曼,当时她还在学校上学。我们也是在酒吧认识的,她喜欢听我唱歌。我们在一起住了三天,我给她唱了三天,将我会的所有的歌都唱给她听,三天以后我们分手了,我不习惯在一个地方停留,她也必须回学校去上课。她很美,美的让我难以割舍,后来,我终于忍不住又回到那个城市去找她,可她已经毕业离开了,我连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永健动情的讲着,仿佛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永健大口的喝着酒,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
齐云被故事打动了,眼里充盈着泪水,也大口的喝着酒。
两人又很快喝掉了一瓶红酒,齐云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齐云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了,她发现自己躺在自家二楼卧室的床上,只穿了一件睡衣。床头灯亮着,发散出柔和的光线。她迷迷糊糊的起身,觉得头有些发沉,身上湿乎乎的都是汗,很不舒服。她进卫生间冲了个澡,头脑开始清醒了起来,这才猛的想起昨晚的事情,自己喝多了,跟那个叫小健的男孩说了很多话,说的什么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后来好象是那个男孩把自己送回来的,自己吐的一塌糊涂。她心里一阵紧张,她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手包就放在床头柜上,她冲过去打开,里面的东西都在,手机、车钥匙、银行卡、还有几千元的现金一样都没有少。她坐在床上发愣,为自己无端的疑心感到羞愧。她猛的想到:“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衣,那自己的衣服呢,也是那个男孩给脱掉的,那他岂不是把自己的身体看了一个清楚吗!他怎么能------。”齐云懊恼着,用手轻轻抚mo着自己光滑白嫩的肌肤,指尖在身体上滑过,带来麻痒舒适的感觉,内心深处不禁生出了一丝渴望。
那男孩呢?应该已经走了吧。齐云心里存着疑问,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发现客厅和阳台的灯都还开着,自己昨天穿的外套连同自己的内裤、胸罩都晾挂在阳台上,旁边还挂着小健昨天穿着的那条牛仔裤和老头衫。她明白了,一定是自己吐了,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也弄脏了小健的衣服,小健给自己换了衣服,还给洗好晾上了,她心里又是一阵的感动。
齐云来到客厅,发现永健正睡在沙发上。她走近了,仔细端详着永健。熟睡中的永健平静安详,发出轻微的鼾声。他赤着上身,下身也只穿了一条内裤,露出结实的肌肉和健壮的躯体,腰下那话直立着将内裤高高的撑起,齐云感觉到身体一阵的发紧,不由的蹲下身子,紧紧盯着永健腰间隆起的地方,身体里的yu望一阵阵的泛滥开来。
仿佛是察觉到了异样,永健忽然醒了过来,他坐起来,揉揉眼睛,然后痴痴的望着眼前的齐云。
齐云慌忙站起身来,满脸绯红,慌乱的说道:“你、你、你醒了。”
“阿,大姐,你也醒了,你好点儿了吗?”永健问道,也跟着站了起来,紧贴着齐云。
“我好多了,昨天我喝的太多了,是你把我送回来的?”齐云明知故问。
“是,您还吐了。”永健说道。
“我的衣服是你给换的?”齐云问道。
“是。”永健直盯着齐云答道。
“那你、那你、你看了我的身体了?” 齐云喘着粗气问道。
“恩。”永健答道,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你、你还干吗了?” 齐云声音发颤问道。
“我、我、对不起姐,我摸你的身体了,我实在忍不住,还亲了你的乳房了,因为你太美了!姐我错了!”永健颤着声音说道。
齐云一阵眩晕,身体里的yu望已经不可遏止的爆发了出来,她一下抓住永健,瘫软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住永健,仿佛要挤进他的身体里去,口中急切的说道:“傻弟弟,你没错,姐喜欢你摸我,喜欢你吻我,你摸吧、吻吧!我要你!”
永健叫了一声:“姐!”然后拦腰将齐云抱了起来,冲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