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腹欲念走在大街上,只觉灯也朦胧路也朦胧,摇摇晃晃中一头跟街边上的路灯撞个正着,抚着被撞疼的额头我苦笑着想,怎么自己的自制能力如此之差,一点酒没喝竟然让欲念把自己烧得如醉如痴。
“老板,要按摩吗?”
正跌跌撞撞的走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娇媚的呼唤,接着手臂便被人环住,一个温软的身体向我怀里贴了过来。我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转到了一条小巷里,站在一个按摩店前,一位打扮性感的按摩女正笑颜如花的看着我。
“进来呀,还有特殊服务呢。”
按摩女向我眨眨眼把我向店里拖,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正当我被按摩女拉得不得不向店门迈了一步时,灵儿似怨似恨的眼神在眼前浮现,象一盘冷水从头浇下,我一激凌猛力挣脱按摩女的手跑出了小巷。
正在大街上瞎逛,景洪打了电话来,他说他想我了,问我有没有空陪他喝杯酒?景洪那暧mei的话让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大男人想我?不会有那爱好吧?本来想拒绝他,但想想自从灵儿回来后就再没见过景洪,我再拒绝了也于礼不通,再加上此时心情郁闷,正想谁陪陪我克制那如火的yu望。
还好,景洪确实只是喝酒,他也不劝我,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喝到月挂中天,看看时间不早了,酒吧里就剩下我们俩了,老板斜坐在吧台里向我们张望不停的打着呵欠,那烦躁的样子就差没开口赶我们走了。
“景洪,不要喝了,你已经喝了很多,有什么事说出来吧,说出来会畅快些。”
看他又向老板叫了一瓶酒,我终于忍不住按住了他拿杯的手。
“没事,我只是想喝酒,你有事就先走吧。”
看看表,已近凌晨两点了,酒吧老板无聊之下打开了音响,整个吧厅里响起了一阵阵缠mian的歌声,心底里压抑着的yu望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再也坐不住了,不顾景洪怎么抗议,拽起他就走。
将景洪送回家回到玉柳小区时已是深夜,刚要去开门。
“戚!~”
耳边响起一声天籁般的笑声,闻声回头,一位白衣女子笑吟吟的站在我身后。
“小商!”
待看清眼前女孩时我不由又惊又喜。那玉肌香肤,如画眉目不是失踪了近一年的小商是谁?
“崔局,好哇。”
小商向我含笑点点头。
“你怎么找到我这的?”
小商突然出现在家门口,我颇感意外。
“你不是托景队长找我吗?是他告诉我你的地址,让我来找你的。”
是吗?好象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但这印象却有些模糊,没想到景洪这么上心,连我自己都忘了的事,她还真的帮我把小商找到了。
“怎么?也不打算请人进去喝杯茶?”
小商歪着头看着我,用一种挑衅的口吻跟我说话。
我怎么不想请她进去?在我yuhuo焚身的时候有美女送上门来,岂有不动情的道理?之所以迟迟不敢开口是因为初见小商时她的玉洁冰清历历在目,我怕我就是不带任何邪念请她喝茶她也要退避三舍。谁知小商自己提出要进去喝茶,半夜三更的走进一个男人的家,她不会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吧?但我此时已让欲念冲得昏昏噩噩,管她有什么目的先将她带进房再说。
兴奋使我摸出钥匙的手不住的颤抖,我试了几次才将门打开。打开门,猛然黑暗中两盏蓝晶晶的灯扑了过来,吓得我三魂七魄找不着主,一身僵直,待听得身后小商惨叫一声才回过神来。
“喵!~”
原来是丫头,它仰头看着我哀哀叫唤,身后小商已经张惶失措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梯。
“小商,小商。”
任我在后面追着叫她,她头也不敢回,望着她一瘸一拐狼狈而逃的背影,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死猫,滚开。”
回家开了门,丫头不识趣,还象以往一样走过来用它柔软的身体蹭我,我烦躁的抬起脚将丫头踢了个大跟头。一场chun梦就让这只畜牲给搅黄了,踢它一脚还是便宜了它,要不是看在它是灵儿的宠物,我早一把把它扔出窗了。
今天心情真是糟透了,无缘无故被哪个促狭鬼寄个黄碟害我欲念缠身,偏偏身边又没有可以发泄的人,好不容易有美女自己送上门来,又让丫头这只死猫给吓跑,唉。
“什么小商?我不认识。”
第二天我去找景洪问小商的地址时,谁知道景洪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我说。
“靠!景洪你个死佬,她说是你找到她,把我的地址告诉她的,你就别跟我装了,快告诉我怎么去找她。”
“崔局长,你一个领导说话请不要带脏字。我堂堂一个人民警察,知道就是知道,跟你扯什么鬼谈?”
谁知道景洪还是一脸的严肃,他点了一根烟漠然的抽了起来。
“你不会这样吧?昨天我们还一起喝酒来着,你说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只要我吩咐一声,你立马替我去办,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你要升了?”
我冷眼看着景洪的脸色,那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象是装出来的,怎么回事?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后脑了。
“那是醉话,你崔局长不会笨到连醉话都去相信吧?对了,孙达海一案没有结案前,崔先生最好不要外出,省得我传唤你时你不在家让我误会你畏罪潜逃。”
景洪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用醉话轻易的就将往事一笔勾消,然后又突然旧事重提,那不带一点感情色彩的话分明就是提醒我孙案不结案,你崔歌将永远是个嫌疑犯。看着他那一副公正廉洁的样子,我差点就要拍桌子,但想想我现在正是在组织部的考察期,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怨气。
我最终没能从景洪那得到小商的消息,回家的路上我仔细回味景洪的脸色话音,怎么感觉他象个陌生人了呢?哪有半点哥们感情?到底出什么事了,让景洪变得这样怪怪的?靠,都是丫头害的,回家再找它算帐!
谁知丫头却死了。
当我窝着一肚子火打开家门时,丫头已经直挺挺的躺在屋中间了,它圆睁着双眼,倒在一滩白沫间,身边是一只老鼠的残尸,看这情形,丫头应该是吃了这只中毒的老鼠而死的。可能是前些日子灵儿在家放药药老鼠,谁知将丫头一并给药倒了。
景洪突然象变了个人,他不但亲自将旧案翻了出来,而且突审了一批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司机小蔡背后的那个情人身上,因为小蔡是噬血凶案的最后一位受害者,他死后,再没有女人离奇死亡,似乎凶手在杀害了小蔡后就改邪归正了。凶手停止了作案,景洪却不肯善罢甘休,他再一次将当日在场的几位请到了刑侦队。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谁也不知道哪位女人跟小蔡有过亲密关系。连景洪都查不出小蔡身后的情人是谁,我不由得长吁了口气,我真怕事实如那夜梦中一样,苏美妮就是小蔡身后的情人,那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
“或许,这个凶手真的是个幽灵。”
最后景洪不由也拿最近在街头巷尾风传的幽灵故事来解嘲。真好笑,想不到堂堂的人民警察拿这些子虚乌有的妖怪故事来作破不了案的借口,就连不怒自威的景洪也不例外,怪不得这个世界为恶的鬼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