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动便把那天的情况,捡重点的部分向贡布才旦叙说了一遍。当林动说到扎木活佛使用【龙象般若功】的时候,贡布才旦惊讶的“哦”了一声,之前时不时追问一两句的举动也因此停顿了许久。直到林动发觉不对,轻咳了一声,才把贡布才旦的思绪拉了回来。
“竟然有这种事!”贡布才旦的惊奇并不是假装出来的。娜塔莎在扎木活佛与林动等人离开之后,自己也离开了,她拿着早已预备妥当的机票,当晚就离开了巴黎。因此,她并没有看到第二天的报纸,当然也就不知道林动等人的遭遇,更加不知道巴黎警方对他们实施通缉的事件。
“是的!我现在和醉月、南无两个,正在去鲁昂的路上。我们的目的地是迪耶普,我们将在那里坐船去布鲁塞尔。我们现在需要一些小额现金,一些衣服和一处安全的休息场所。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帮我们安排一下?”林动几人身上的现金所剩不多,现金支票倒是带走身上,可那是需要去银行支取的。像银行这种地方,警方不可能不照顾到的。他们去银行取款的话,无异于自投罗网。
听到林动的叙述,贡布才旦沉默了一会,这才答道:“安全的地方,我可以帮你安排,就在距离迪耶普不远的地方,我们组织就有一个。可是,你用什么保证,以后不把我们组织的机密说出去?而且,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我非帮你不可的理由。”
对于贡布才旦不会轻易答应的情况,林动早已有所计较,因此并没有露出任何沮丧的声音。只不过,当他听到贡布才旦摆明了要好处的言词,一时脑筋还有些转不过来弯儿。
“贡布先生,您的意思呢?”闷头想了好一会,林动依然想不出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贡布才旦惦记。除了那把〖龙魂〗,可是〖龙魂〗并没有在人前路过脸,而且也不是什么上古利器或法宝。像贡布才旦这样的人物,不知道它的存在才的。因此,林动只有把皮球重新踢给了贡布才旦。
想了一下,贡布才旦自己也乐了。他发现,自己说得太过含混了,林动不明白自己说什么,也怪不得他。有谁能够想到,密宗的红衣黄衣两派,原本都是一家呢?而且,最初都是真幻同修,最终达到‘真幻相交,真幻相容。真即是幻,幻即使空。两相合一,水*融。’的境界。只不过,黄衣教派修炼幻术的较多,真术较少;而红衣教派恰恰与之相反而已。而到了建国初年,红衣教派更换四遭遇大难,派中珍藏的幻术秘本被偷了个干干净净,原本就不甚精湛的幻术修炼,更趋于没落。直到完全没有幻术的辅佐,修炼的喇嘛这才发现情况的不对,因为他们再也无法超越,甚至连达到前辈长老的等级都变成了奢望。
在传统上,幻术的兴起源于道教,老子是鼻祖。真术源于佛教,鼻祖是达摩。历史上,两派直接的恩怨冲突,几乎成了真幻两种修术方式的极端代表。在斗争的同时,两派相互吸收借鉴对方的优点,对对方的修炼方式,也从最初的完全抵制,到后来的有选择的吸收。贡布才旦通过一些秘密的方法,了解到“滴血组”的上层,有人掌握着正宗道教的真术。这可是他通过政府关系请到的天眼道长都没有的宝贝!也正因为如此,贡布才旦才会通过一个自己完全不用依赖外人的任务,来拉拢林动。
“呐,你从我们‘隐龙阁’学到了‘空明拳’。我听娜塔莎说,你好像掌握的还很不错。恰巧,我们组织中,有一些弟子对于幻术的修炼也相当的有兴趣。你什么时候,如果可以到我们这里来传授一下经验……”说到这里,贡布才旦忽然住口不说了。
林动就算是再笨,此刻也明白了贡布才旦的心思。他摆明了是想要林动说出修炼幻术的秘诀,这个东西如果放在以前,林动是怎样也不会交出来的。可现在情况却有所不同了,他已经开始相组织的对立面走去,现在在欧洲又处于异常艰难的境地。如果不答应贡布才旦,自己能否或者回到香港,还是一个大大的问号。想到这里,林动毅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没问题!贡布先生,您的要求我可以满足。如果我能够活着回到香港,我一定及时去拜访您,把我所知道的幻术修炼方法,全都告诉您!”
得到林动这样的承诺,电话那头的贡布才旦几乎要把脸给笑歪了。幸好他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如若不然,指不定别人会怎么想呢。毕竟,在隐龙阁的门人眼里,贡布才旦是不会笑的。
稳定了一下情绪,贡布才旦这才说道:“好的!我在香港等你的好消息。你到迪耶普的时候,到一家名叫‘西普洛夫超级货架’的商店,找他们的老板鲍勃•西普洛夫。找到他之后,你让南无用‘休斯密码’和他交谈,接下来的事情南无知道怎么做的。”
听到贡布才旦这样说,林动知道事情基本上已经解决了。既然贡布才旦不想自己知道他们组织太多事情,那么自己最好还是识趣一点,不要好奇心那么强,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么,既然这样,那就麻烦您了。改天见!”听到电话另一头贡布才旦肯定的答复之后,林动挂上了电话。
林动走出电话厅的时候,只看到了南无一个人,醉月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也怪不得醉月会心情烦躁,林动这个电话打的时间确实长了点。没看到醉月,林动也没有问南无,而是直接把贡布才旦对他说的情况,告诉了南无。对于组织在世界各地的联络人名单,南无是有所了解的。当林动说起鲍勃•西普洛夫的时候,南无心中立刻浮现了他的资料。只是,南无并不清楚在哪个地方可以找到他而已。现在,既然有了确切的地址,找起人来自然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