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一家人回到京城之后,徐妙锦便被当成是国宝一样看护了起来,再也不让她到处去走动了。李府上上下下,特别是那些已经有了孩子的婆娘们,这会个个都开始献计献策,让主母好好的调理身体。
方郎中那里也问了意见,各种名贵药材也弄了不少到府上,早中晚三餐都要大补。其实清虚道长那里已经得了方子,也弄了不少山肴野味之类,都是进补的。
宋德福知到这事之后,又加紧在家里造人,得空又让李湘儿送了不少补药过来,这让李明哭笑不得。
“这不象是有人怀了孩子,倒像是家里有了个重病,天天药材炖着煮着,怎么闻都散不开的药味。”
“话不能这么说,老弟你就不懂了,这头三个月可是重中之重呀,一定要好好进补才行。”老宋说这话好象很有经验似的。
“还不重呀,天天都众星捧月似的。”李明也不好意思点破他。
“倒叫宋大哥笑话了,本来不当个事,这下好了,千般叮嘱万般小心,不知是疼我还是在意肚里这块肉。”徐妙锦跟李湘儿打趣,还故意给了李明一个眼色。
“都一样,都要疼。”李湘儿很开心,像是她自己怀着身子一般。
罗华离了京城不久,兵部果然下了单子,三千付千里眼的单子,还有礼部的五百付老花镜和两百付太阳镜。
“说是要送去吐蕃那边的吧。”单子是帮主接下的,没敢问清楚。这种事,接了单子你到时交货就行了。送去哪里的,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合着也是与李明这边上下关系都不错,所以兵部和礼部也就透露了一点风声。
“兵部要的这么急,直接过问,没让内府下单子。”李明不理解,这不合常理。
“其实是兵部提了单子过来的,内府单子隔天就到,兵部那边性急了些。”这也不能怪兵部,谁让五军督尉府里已经有几位大佬在李明这里下了股份,李明不急,他们急呀。这种事反正都是皇上定的,兵部过来下单子和内府过来下单子都一下,所以他们早早就把消息递了过来,而且是非常正式的。
李明知道兵部的心思,隔天内府过来人的时候,他们便装不知道,然后接下了内府的单子。
正常列装给各军的千里眼已经在计划中了,这突然加定的,不是用在北边对付蒙古,就是用在南边对付交趾的事端。
李明心里知道,也不便对帮主说,只能让窑场那边多加生产,然后让帮主这里把住关口,在镜片质量方面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礼部过来的单子,倒不是在吐蕃之类。帮主根本分不清新疆西藏之类的,这事李明清楚,礼部的单子是要送给西藏那边的活佛之类。
张家兄弟那已经递了消息过来,出使朝鲜和西域的中官已回。朝鲜那边已经成了定制,固定的生意了,这次追加的应该是用在西藏那边的。
西藏那边的紫外线强呀,现在这个技术水平也不能做到变色,也不能做到防紫外线,能挡一点是一点吧。
想着西藏那边都是喇嘛,李明想着太阳镜和老花镜的样式不能太过花俏,与是又把刘小东喊了过来,好好的研究了一下镜框的款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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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人,这买卖光明记做得,宋兴记做的,小号碧玉轩也做的呀,钱大人朝庭的生意得让王爷提携一下,钱大人也要帮衬一下才行呀。”
“这事还不得碧玉轩去和礼部去经营一下,王爷这边自然会从中周旋,碧玉轩要先去通融才行。”钱四海也眼馋礼部的单子。
“如何帮衬,你让王爷怎么开这个口,上回你们那个眼镜可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钱四海说的就是粉张飞的事。
“钱大人,这是哪和哪呀。朝庭的生意,小号一向是上心的很。”老朱一脸严肃。
“这事我会去提的,海洲那边,王爷可是费了点心思的,碧玉轩可不能懈怠了。”钱四海指的是那里的水晶矿。
水晶矿汉王已经出面弄了几个过来,解决了镜片问题之后,碧玉轩的太阳镜的生意马上就跃居珠宝廊第二。
“钱大人有所不知,如今宋兴记的太阳镜已经下到十两银子以下了,还都是上好的墨晶所制。”
“噢,那墨晶不是值百金的吗,怎么会下到十两银子以下。”
“且不说黑晶,还有紫,红,黄,兰等,真是五彩缤纷,应有尽有。老朱一脸无奈。
“当真?”
“钱大人面前,小的哪敢胡言乱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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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炉头这玻璃制的越来越亮了。”
“呵呵,还不是得了东家的指点。”肖炉头如今也是李府里吃供奉的大匠了。
当初烧出琉璃的时候,这个通透性的问题怎么解决,李明只是大约知道一点,提示说要加硝或是碱之类。肖炉头现在已经找出了原料中加入硝面的最佳比例,这才提升了玻璃的品质。那配方只有李明和肖炉头两人知道,连帮主都不大清楚。
“肖炉头的孙也不小了吧,也一并送到学堂来吧。”李明在府上办了学堂,给家人和下人们的孩子读书,这是最得人心的手段之一。
“东家大德呀。”肖炉头称谢。
“呵呵,没啥,应该的。”李明对这种事并不是很在意,当初开个学堂主要是为了解决管家李福等人的小孩子,现在家人多了,孩子也多了,干脆把学堂办大些。
李明平时并不怎么到这个玻璃窑来视察,主要是帮主跑的多。这面因为分店辅开了,眼镜的销量也上来了,对各种镜片的需要也多了。
这会才四月多,到了大热天,太阳镜的销量还会增加,他过来是来看染色玻璃的作坊。
李明提了染色的事之后,肖炉头就拿了各种各样的染料或泡或煮玻璃,总算有小成。推出一批有色镜片之后,反响还不错。
“肖爷,朱虎头再不来,可真要重排班了噢。”提这话的是肖炉头的大徒弟。
“知了。”肖炉头面色不改。这话还是落到了李明的耳朵里,当着东家的面说这事,这个徒弟显然是有心的。
“怎么了呀。”李明问道。
“虎头是龙江关外的,去年过来打短工的,人也伶俐,做事上心,帮着拌料呢。五天前告了假,就是攒下了些银两,去江北相亲,两日使回。这不,都五天了。”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破落户,只他一人一草房,平素都是住在讲庄子里的。”
“此人什么职守。”
“染房的。”
“噢。找个人去问问吧。”李明也没太在意。
前两年有很多不上心做事的人,狮子山下的庄子里有,城里前宅里也有。很多过来做事的人,干了一个月,拿到了工钱,居然就不见人了。等那工钱花完了,又想回来做工,一度弄的几个作坊里主事的管理个个都很头大。
几天之后,肖炉头到了明记眼镜店里找到了东家李明。
“老爷,那朱虎头,真是不见人了。庄子里的衣物还在,城外的草房里落了锁,里面积了灰。”肖炉头有点不安。
“报官了没有。”
“已经报了官了。”肖炉头一脸的不安。
“那就得了,尽人事了。”李明一点都不在意似的,这让肖炉头更加的紧张。
“肖爷,这年头四处都安稳的很,不会有什么事端。且放心。”李明安慰他。
肖炉头离了后,李明便把这事交待了下去。徐忠和张旬都施展开了耳目,去打听失踪了的朱虎头。
别人可以不在意,李明那脑子里的弦一直是紧紧的。小偷也好,有人失踪也好,有人辞工也好,都有可能是竞争对手干的事,阶级斗争的弦还是不能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