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渐白,鸡鸣破晓,季福海端着水走进盘龙殿。
“奴才参见···”
商天弋抬手阻止他行礼,看了眼任就睡得香甜的小狐,放下心来。
季福海放轻脚步靠近商天弋,小心翼翼说道:“皇上奴才听闻芙蕖宫那位昨晚发了好大一通火,等您等到了天亮,也刚刚才洗漱呢!”
商天弋淡淡扫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哦?等孤?”
季福海拿不定主意,咽了一口气:“嗯,是的,想必昨晚皇上准备宠幸她,结果又没去,所以···”
后面的话季福海也没说完,他想皇上肯定懂得,所以芙蕖宫那位伤心了呗!
商天弋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孤什么时候说要宠幸她了!”
季福海惶恐,那昨晚皇上让他通知芙蕖宫那位干什么啊?小声提醒道:“皇上昨晚不是说让那位候着您吗?”
“孤是给她时间思量伤了孤的小狐该如何赔罪!何时说要碰她了!”商天弋一脸不耐烦,鄙夷说道。
季福海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暗自庆幸皇上昨晚没去,不然看到那位风情万种的打扮,非得治他个误传圣旨不可,转移话题道:“皇上是说小狐受伤了?”
商天弋嗯了一声,补充道:“已经没有多大的事了!”放下净面的锦帕,“待会孤去上早朝,你就留在这里看着小东西,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知道了吗?”
“奴才遵旨!”季福海低首恭敬说道。
商天弋点了点头,大步流星的跨门而出。
季福海小心翼翼的掩好门,叹了口气:“小皇子又没戏了,不知道老奴死前能不能见到小皇子哦!”
转身看了眼床榻上没有一点要醒来痕迹的小狐,感叹说道:“还是你好啊,皇上伺候着吃饭,睡觉,现在连说话也得顾忌你不能大声。”
····
“回禀娘娘,奴才打听了,皇上昨晚哪也没去,听说小狐受伤了,所以一直在照顾着。”
水芙蓉透过镜子看了眼站在身后弓着身子大气不敢出的奴才们,妩媚一笑,“哦?原来是这样!怎么,本宫很可怕吗?”
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让候着的奴才们头皮发麻:“奴婢(才)不敢。”
“不敢?呵!那就是说本宫真的可怕咯!”水芙蓉描着眉,追问。
看着奴才们被她问的哑口无言,绿莲打圆场:“姐姐,你今天这个妆似乎和过去不太一样啊!”她细细瞧了瞧,肯定说:“嗯,我确定不一样!”
水芙蓉这才面色和善起来:“嗯,是和过去有所不同,绿莲你看出哪里不同了吗?”
绿莲定定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你不觉得本宫今天的妆衬得本宫更加妩媚,妖冶吗?”
绿莲恍然:“姐姐,你不是说···”
水芙蓉打断她的话:“对,我说过咱们要低调,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尤其···”见绿莲明白,她忽然转了语气:“那又如何,如今他如此伤本宫,本宫又何须在意太多!”
绿莲见她如此执着,劝道:“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呢,天下好男儿那么多···”
“无需多言,本宫懂你的想法,是!天下好男儿是很多,本宫承认!可那又如何?自本宫被他带回来,一颗心早已不是自己的了!本宫求得同样是他的一颗心,哪怕是小小的一块也行!可他呢!呵!”说道最后,水芙蓉冷笑一声,嘴角勾起残酷的微笑。
绿莲知道自己是劝不动她了,只好在心底默默地祝福,可一想到那个冷意莫测的男子,又觉得希望渺茫,但愿她能得偿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