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165500000033

第33章 同居(2)

“算了吧,这个——”他的妻终于说,“横直已经是第三个了!就是——就是养得活,长大了,还不是做木匠,象你这样的成一个苦人么?”说着,哭声便自自然然放大了。

他又低下头,于是,那可怜的怆伤的心,便象一只鸟儿,飞过了他生活的全路,一个万分穷困和苦楚的艰难的路。他想,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很好的活着,独独他和他的妻是早就该死的!但他又压制了这愤怒的感想。他只用安慰的口吻说:“我还是可以卖力气的。”

他的妻便给他一眼,黯淡的一眼。

虽然他也知道,照他的能力,无论如何,都不能顾及到小孩子,但他为了他的妻,却愿意那样说,把这个婴孩留下来。所以他懂了他的妻给他的眼色,便又默然,暗暗的踌躇着。

他的妻又哭声的说:“听我的话,算了吧!你想,我们把菜根来充肚子,难道小孩子也能够吃菜根么,与其活下来成一个苦人,还不如……还不如……”

他听着,觉得这些话,而每个字音,都充满着一种力,抨击到他心上来。在这伤痛里,他也落下眼泪了。

最后他欷着说:“好吧……唉,天咧,这是第三个呀!”

他的妻便翻过身,脸朝着墙上,把被角塞到嘴里。

他便站起来,走到竹椅边,好像全身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抱起了那小小的温热的肉体。

他开了门发疯一般的跑出去了。

秋夜的风,夹着紧密露水的湿气,吹到他的脸,他便从发烧的身上打了寒噤。昏乱的神经经了这凉意,他清白了好些,这才觉得,在他手腕中的,是由他自己的精液,和他的妻的身体的分裂,这样生出来的一个活跃的生命——一个活跃的生命,想着,他发起抖来,立刻有一种罪恶和悲悯的感情压住他的心,沉重得象一块石头。

“又丢到河里去,我还得做这种的孽么?”有什么捉弄他似的,这样想,便追忆到前两次的和这同样的事——一次是在一个冬天的月夜里,月光满着血色,照着河水,河水也现着悲惨和可怕的情调,他便悄悄的站在这月光底下的河边,丢下了一个——一个婴孩。又一次,那正是元宵节,城里面放着炮仗的声音,还隐隐地传来……但他不敢想下去了。在耳边,他仿佛听见了一种声音:“生下来,又弄死去!生下来,又弄死去!……”他吃惊的听,又觉得这声音只发生在他心里。

“苦人自然只能做坏事的!”他嘲讽自己似的说,一面又冷笑。

他一直往前走,这走路,好像并不是他自己的意志,开步也不是他自己的力量,而是——象什么东西拉着一个木做的机体,傀儡似的往前走。

在走向凉亭的时候,他手腕中便响起啼声了。这婴孩的哭,又使他经过了一个悲伤的感情的大波动。同时,在他胸前,他觉得,那紧贴着的,正是这婴孩所发出的一团软软的柔柔的热——而这热,又使他重新认识,便是那小小生命的活跃和存在的证据,于是他望着,非常难过的伤起心。但不久,终因了无法可救的事实——就是他绝对养不活一个小孩子,他用力把这感觉弄模糊去,便故意的这样说:“这不是活的,更不是婴孩,只是一件废物,一件废物,如同公认做无用的腐朽的木头……”然而这设想,却不曾抹杀了他的感动,反把他对于许多人都生了一种强烈的愤怒的仇视。他又想到,什么人都活着,独独他和他的妻是早就该死的。

不自觉的,他走到堤上了。那凉亭,矮矮的,象是一只爬伏着的什么巨大的野兽;树影显然就是鬼魅,而且摇摇荡荡的在活动……四周围是一片无声的,不可测的,无涯际的黑暗。这些景象,使他想,不正象为他自己干坏事而安排着的么?

他便狠起心,把自己认做惯于杀人的一个刽子手,以及终生都在做恶事的那种坏人,去增加他必得去做的那种事的勇气。他喘着气走近了堤边。

于是,他用了力,那婴孩就在这阴霾欲雨的空气里特别的哭了起来,而同时,接着,河水便响起被击的飞溅的声浪。

随着一切又都是沉寂。

“第三个……”这思想像一条蛇,咬着,刺刺的通过了他全个的脑。

他又冷笑着,嘲讽的叫:“苦人自然只能干坏事的!”

他好像发疯了,张开发烧和泪光的眼,狠狠的,看定那河水——河水依旧寂寂的流着。

黑暗里没有一个生物。

1928年5月于葛岭一

电灯的光把房子充满着美丽的辉煌。那印着希腊图案的壁纸闪着金光和玫瑰的颜色。许多影子,人的和物件的,交错地掩映在这眩目的纸上,如同在一片灿烂的天边浮着一些薄云。香烟和雪茄烟的烟气不断地升起来,飘着,分散着。那放射着强度光芒的电灯,三条银色的练子一直从天花板上把它吊得高高的,宛如半个月球的样子。

灯罩是白种人用机器造成的一种美术的磁器,那上面,淡淡的印着——不如说是素描着希拉西士与水中的仙女,是半裸体的在水池中露着七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壁台上,放着一尊石刻的委娜司,和一只黑色古瓶上插着一些白色的花,好象这爱神要吻着这初开的花朵。壁炉上的火是不住地轰腾着,熊熊的火光,象极了初升的朝阳映在汹涌的海浪上。一幅伊卡洛士之死,便从这火光中现着伟大的翅膀,以及几个仙女对于伊卡洛士的爱惜。斜对着这一幅图画,是一个非常分明地,半身女人的影子,年青和美,这是一张素裳女士最近的相片,也就是她作为这一个生日的纪念品。这张相片,便是这一家宅成为热闹的缘由。许多人都为了她的生日才如此地聚集着。这时的男客们和女客们,大家都喝过了酒,多少都带着点白兰地或意大利红酒的气味,而且为了这一个庆祝素裳女士的生日,大家都非常快乐地兴奋着。虽然是分开地,在有弹力的,绣着金钱的印度缎的沙发上,各人舒服地坐着,躺着,但彼此之间都发生着交谈和笑谑的关系,带着半醉态的自由的情感。

这客厅里,自从许多人影在辉煌的灯光中摇晃着,是不曾间断地响着谈话和笑声,正如这空间也不断地流荡着几盆梅花的芬香一样。

这时的女客们中,许多人又重新赞美了女主人的相片,有的说光线好,有说姿态好,有的说象极了,有的又说还不如本人好看。于是蔡吟冰女士便承认照相是一种艺术,她向着她的朋友沈晓芝女士说:“如果拍影机更进步,以后一定没有人学写生了。”

可是沈晓芝只答应了一句,便偏过脸去,听一些人谈论着柯伦泰夫人的三代恋爱问题。

夏克英女士正在大声的说:“……性的完全解放……”

另一个女士便应和说:“对了,只有女人才同情女人。”

有几个男客静悄悄的说:“这是打倒我们的时候了。”

夏克英又继续的说,但她一眼看见女主人进来了,便站起来拉着她连声的问:“素裳,你对于柯伦泰的三代恋爱觉得怎样?我非常想听你的意见。”

素裳把眼睛向这客厅里一看;徐大齐和许多政界党界要人正在高谈着政局的变化和党务的纠纷。那个任刚旅长显得英气勃勃的叙述他的光荣历史——第一次打败张作霖的国奉战争。两三个教育界的中坚分子便互相交换着北大风潮的意见。什么人都很有精神地说笑着。只有叶平一个人孤孤独独的不说话,坐在壁炉边,弯着半身低垂着头,不自觉的把火铲打着炉中的煤块,好象他深思着什么,一点也不知道这周围是流荡着复杂的人声和浓郁的空气。于是她坐下来,一面回答说:“我没有什么意见。”

“为什么呢?”

“…………”

夏克英接着问:“你不想说么?”

素裳便笑着低声向她说:

“你还问做什么呢?你自己不是早就实行了么?也许你已经做过第四代的——所以柯伦泰的三代恋爱在你是不成问题了。”

夏克英便做了一个怪脸,把眼睛半闪了一下,又说:

“我没有力量反抗你这一个天才的嘴。但是,我问你的是问题上的意见,并不是个人——”

素裳只好说:“谁愿意怎样就怎样。在恋爱和性交的观念上,就是一个人,也常常有变更的:最早是自己觉得是对的便做去好了。”

蔡吟冰的沈晓芝便非常同意了这几句话;夏克英也转过脸去,又和一些男人辩论去了。

素裳便站起来,向着壁炉走去,那桃花色的火光映着她身体,从黑色的绸衣上闪着紫色的光,她走到叶平的身边,说:“怎么?你都不说话,想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想,”他仍然拿着火铲,一面抬起头来回答:“我只想着我的一个朋友快来了。”

“是谁?”

“和我最好的一个朋友,大学时代的同学,我们从前是住在一间房子里。我常常把他的衣服拿到当铺去。今夜十二点他就要来到了,来北平完全是来看我,因为他不久就要到欧洲去。”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个好朋友。一个好朋友多么不容易!现代的人是只讲着利害的。”

“对了。现在得一个好朋友恐怕比得一个情人还难。”

叶平看了手表便接下说:“我现在就到东车站接他去。”于是他站了起来,向大家告别了。

素裳又坐在夏克英旁边,她带着感想地看着壁炉中的火。不久男客和女客都走了。徐大齐便打着呵欠地走过来,挽着她,一面告诉她,说他明天八点钟就得起来,因为市政府有一个特别会议。

伟大的火车站沉默着。吊在站顶上的电灯都非常黯澹了。每一个售票的小门都关得紧紧的。许多等着夜车的搭客——多半是乡下人之类——大家守着行李,寂寂寞寞的打着呵欠,有的挨在铺卷上半眯着眼睛,都现出一种非常疲倦的模样。搬夫们也各自躲开了,许多都躲到车站外的一家小面馆里推着牌九。停在车站门口的洋车是零零落落的,洋车夫都颤抖地蹲在车踏上,这是一些还等待着最后一趟火车的洋车夫。这车站里的景象真显得凄凉了。只有值班的站警还背着枪,现着怕冷的神气,很无聊地在车站里走着,而且走得非常的沉重,这也许恐怕他的脚要冻僵的缘故。此外,那夜里北风的叫声响了进来,这就是这车站里的一切了。

这时叶平从洋车上下来,走进了车站,一面擦着冰凉的鼻子,一面觉得两个小脚趾已经麻木了。他重新把大氅的领子包着脸颊,却并不感到獭皮领的暖和。他呵着手看着墙上的大钟,那上面的短针已走到12和1之间,他以为火车已经来过了。但在“火车开到时间表”上,他看到了这一趟慢车是一点钟才到的,便慢步地在车站上徘徊起来。

不久,这车站的搬夫一个两个地进来了,接着有一个售票的小门也打开了,许多恹恹欲睡的搭客便忽然警觉起来,醒了瞌睡,大家争先的挤到了木栏边,于是火车头的汽笛也叫起来了。大家都向着站台走去,叶平也买了一张月台票跟在这人群里。

站台上更冷了。吹得会使人裂开皮肤的冷风,强有力的在空中咆哮着,时时横扫到站台上,还挟来了一些小沙子和积雪。许多人的脸都收藏到围巾,毡帽,大氅以及衣领里面。差不多每个人都微微地打颤着。

当开往天津的特别慢车开走之后,那另一辆特别慢车便乏力地开到了。从旧的、完全透风的车厢中,零零落落地走下了一些人。叶平的眼睛便紧紧的望着下车的人,他看见了他的朋友。

“哦……洵白!”于是他跑上去,握着手了。

“这么冷,”这是一个钢琴似的有弹力的声音:“我想你不必来接。”

但是叶平却只问他旅途上的事情:“这一次风浪怎么样?晕船么?”

“还好,风浪并不大。”

他们亲热地说着话,走出车站,雇了一辆马车。

接着他们的谈话又开始了,这是一番非常真挚的话旧。叶平问了他的朋友在南方的生活情况,又问了他的工作,以及那一次广东共产党事变的情形。他的朋友完全告诉他,并且问了他的近况。

“和从前一样,”他微微地笑着回答:“不同的只是胡子多些了。”

“还吸烟么?”

“有时吸。”

“当铺呢?”

“也常常发生点关系。”

于是他的朋友便用力的握一下他的手,并且带着无限友爱地说他的皮箱里还留着一张当票。这当票是已经满期到五年多了。然而这当票上却蕴蓄着赤裸裸的,纯洁而包含着一个故事的情谊。并且,在这时,这一张当票成为代表他们人生意义的一部分,也就是不能再得的纪念品了。

当洵白说到这当票的时候,在他的脸上,从疲惫于旅途的脸上,隐隐地浮泛着最天真的表情。叶平便诧愕地随着问:“是那一张?”

“就是你硬要从我身上脱下来,只当了六元的皮袍。”

叶平不自禁地响起两声哈哈了。他想着不知为什么,他从前那么喜欢当当,甚至于把被单都送到当铺去。他觉得他的穷是使他进当铺的一个原因,然而到后来,简直连有钱的时候也想把衣服拿去当。他认为这习惯也许是一种遗传,因为他父亲的一生差不多和当铺都发生着关系的。

他联想到他父亲没有力量使他受完大学的教育,而他能得到学士的学位完全是他的这一个朋友的帮助。然而洵白也并不是富商或阔人的子弟,他得帮助他,却是把一个人的普通费用分做两个人用的。那时,洵白之所以要到饭厅去吃饭,只因为吃饭之后还可以悄悄地把两块馒头带回来给他。他是如此地把愁人的学士年限念完的。这时他想到这一张当票上便拍着洵白的肩膀说:“好象我从前很压迫你。”

他的朋友却自然地笑着回答:“我只觉得我从前有点怕你。”

于是这两个朋友又谈到别后的种种生活上。

叶平问他:“我一听说,或者看见什么地方抓了共产党,我就非常替你担心。你遇过危险么?”

可是洵白的嘴角上却浮着毫不在乎的微笑,说:“我自己倒不觉得,也许是天天都在危险中的缘故。”

叶平想了一想,带着一种倾心和赞叹的神气说:“你们的精神真可佩服。”

“不过牺牲的真多。”

“这是必然的。”

“我们的朋友也死得不少。张萃我,凌明,还有杨一之,他们都牺牲了。还有,从前和我们住在一个寝室的翟少强,听说是关在牢里的,也许这时已经枪毙了。”

叶平沉了声音说:“真惨呵!”

然而洵白却改正的回了他一句:“牺牲本不算什么。”

叶平于是接着说:“无论如何——的确是——无论如何,在第三者的眼中,这种牺牲总是太怕人了。虽然我不了解马克思——不,我可以说简直没有读过他的书,但是我认为现在的社会是已经到根本动摇的时代了,应该有一种思想把它变一个新局面。”

洵白微笑地听,一面问:“你现在看不看社会科学的书?”

“有时看一点,不过并不是系统的。”

“你最近还作诗么?”

“不作了,诗这东西根本就没有用处。”

“那末作些什么呢?你的来信总不说到这些。”

“编讲义,上课,拿薪水——就作这些事。”

“你的性格真的还没有改。”

“我不是已对你说过么,我仍然是从前的我,所不同的只是多长几根胡子罢了。”

他的朋友注意地看了他的脸,便笑着说:“你把胡子留起来倒不错。”

“为什么?”

“更尊严一点。”

“不过,一留起胡子便不能讲恋爱了,中国的女人是只喜欢小白脸的。”

他的朋友笑着而且带点滑稽的问:“你不是反对恋爱的么?”

“我并不想恋爱——对于恋爱我还是坚持我从前的主张:恋爱多麻烦!尤其是结果是生儿子,更没有趣味!”

说了便问他的朋友:“你呢?”

“我没有想到,因为我的工作太忙了。”

“你们同志中,我想恋爱的观念是更其解放的。”

“在理论方面是不错的。然而在实际上,为了受整个社会限制的关系,谁也不能是最理想的。”

“我觉得男女都是独身好——因为独身比同居自由得多。”

但他的朋友不继续谈恋爱问题,只问他编讲义和上课之后还作些什么事,是不是还象从前那样地一个人跑到陶然亭去,或者公主坟。

“都不去。”

“未必一个人老呆在屋子里?”

同类推荐
  • 中国楹联与碑铭名作解读

    中国楹联与碑铭名作解读

    为了让广大读者全面了解中国文学,我们特别编辑了《中国文学知识漫谈》,主要包括中国文学发展历史、民族与民间文学、香港与台湾文学、神话与传说、诗歌与文赋、散曲与曲词、小说与散文、寓言与小品、笔记与游记、楹联与碑铭等内容,具有很强的文学性、可读性和知识性,是我们广大读者了解中国文学作品、增长文学素质的良好读物,也是各级图书馆珍藏的最佳版本。
  • 世界散文经典·西方卷2

    世界散文经典·西方卷2

    人类创造了文明和文化,人在文明和文化中生存,文明和文化同时制约着人。人是文化动物,去掉了人身上的文化,或者说人丧失了创造文明和文化的能力,人就不成其为人了。这是人区别于动物的要著所在。本选集将我国现代散文定于“五四”现代文学的兴起,“五四”新文化运动大体上与西方的启蒙主义运动相当。回顾近一个世纪来我国散文的发展,大体上也与西方文学三、四百年间各种流派兴衰更迭的历史相当,确切些说,西方现代文学三、四百年间的历史发展被我们浓缩在一个世纪里有选择地加以介绍、传播和完成了。西方现代散文的前两大篇章,相当于“五四”至三十年代我国现代散文发展繁荣的个高潮期;台湾地区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的散文创作可视为我国现代散文的第二个繁盛期,而八十年代后半叶开始,无论大陆还是台湾,在散文接受本世纪人类文化成果方面,海峡彼岸和此岸都已经或正在与世界同步。我国现代散文近二个世纪高高低低、坎坷不平的历程表明,把外来文化和文明成果作为发展我们民族文化的一种撞击,触媒可发酵的机制,几乎是一个必要的前提。鲁迅讲,“五四”时期的散文就在新兴的诗歌和小说之上;周作人讲,“五四”现代散文的来源有两个,一是明清小品的传统,一是英国小品的传播,是两者融合的产物。世界散文经典包括东方卷和西方卷。
  • 少男少女文摘修订——心灵小语

    少男少女文摘修订——心灵小语

    《少男少女文摘丛书》汇集的是近年来写得最优美真切、生动感人的少男少女作品。这里有少男少女们初涉爱河的惊喜、迷惘、痛苦和走出“误区”挽手无怨的历程,有对五彩纷呈的世界特殊的感受和选择,有在升学压力之下压弯了腰的哀怨和对父辈们关于人生关于命运关于社会的认从与反叛。
  • 各自爱

    各自爱

    《各自爱》是作者的随笔精选集,收入"侘寂贴""白色俄罗斯""四季歌"三个小辑共六十六篇作品,其中"侘寂贴"收录了一些个人静心素文;"白色俄罗斯"谈了谈作者为什么深爱苏俄文学;"四季歌"写了作者平淡的日常生活,加了一些民俗饰纹,不为怀古,只为感念旧时那种与季候相依的温暖感觉。
  • 蔡澜说美食:学会浅尝二字

    蔡澜说美食:学会浅尝二字

    蔡澜先生说:吃不饱的菜,最妙。豆那么细小,一颗颗吃,爱惜每一粒的滋味,也爱惜了人生中的一切细节。虾一定是吃不热不冷的,温温地上桌,才是最佳状态。鱼和饭的温度应该和人体温度一样,过热和过冷都不合格。水平的要求,是逐步地提高,从便宜的,吃到贵的。原则上,应从淡薄吃到香浓。学会浅尝二字。蔡澜先生也说:活着,大吃大喝也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最过瘾的莫过于放纵自己。偶尔地放纵自己,是清福。有灵性的人,从食物中也能悟出道理。
热门推荐
  • 水煮白菜

    水煮白菜

    “他是你丈夫?”“不是!”“苏黄?”“前男友!”“情感?”“从始而终,无所幸免!”“为什么求我救他?”“他的可能性比我大,对组织成功的概率更高。”“我和他?”“只要达到我的点。”(笑)“我没有换线的习惯。”“那你还爱?”“你认为我应该还爱?”
  • 民王

    民王

    这本书总算引进了!热血搞笑又深刻的政坛喜剧。与东野圭吾平起平坐,印量突破两千万册的日本“国民级”作家,《半泽直树》作者池井户润代表作。原本习以为常的生活如今步履维艰。这正是我们需要池井户润的时候!日本首相与傻儿子互换身体?!政治家武藤泰山好不容易当上日本首相,却随即遭遇不明袭击,竟然和自己的笨蛋儿子互换了身体!再加上丑闻频发的内阁、虎视眈眈的政敌、玩弄舆论的媒体,还有蠢蠢欲动的国外势力。当尔虞我诈的政坛混入一个笨蛋,谁能真正赢得民心?
  • 绿幽灵之恋

    绿幽灵之恋

    她是一个古怪机灵的任性丫头,却向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于是,她握着绿幽灵向着天空许愿。一道神秘的光芒射向天空。他被那道光芒射中,眩晕中,他看到了一个神秘幽绿女子,向着他哭泣。他,是一个放挡不羁的花花公子。她讨厌他,他利用她。他们会在一起吗?这个清凉的夏,一段清凉的爱情神话。
  • 新约:魔剑天书

    新约:魔剑天书

    人类的梦想,人类的愿望,人类的命运。比他人强大,占他人之先,在他人之上,竞争、嫉妒、憎恨,诅咒对方的存在,已经晚了,已经无法阻止大地成为焦土,泪水和悲鸣将化作新的争斗的狼烟……倾魂豪赌之人,所下筹码便是一个世界。(魔剑天书一二三合集哦!附赠独家章节!大量改稿工程现已启动!)
  • 三个人闯天下

    三个人闯天下

    就三个人的冒险,三个人的故事,三个人的所见所闻
  • 身骑白马踏歌行

    身骑白马踏歌行

    人类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故事,一群原本很平凡的人,为了梦想和信念。他们与天斗,与地斗,与大势抗争,排除万难,最终改变了世界,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末法时代的九州,诸国混战,大道不显。两个偶入仙山的少年侠侣,秉承圣人后其身而先天下的遗志,毅然舍弃唾手可得的长生机缘,重新回到纷乱的世间。他们一起携手,仗剑安天下,舍己救苍生;最终修成大道,为九州开创了一个更加辉煌的新纪元……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我的殿下过分美腻

    我的殿下过分美腻

    偶相遇你的四周,美姬有那么多但只偏偏看中了我恩爱过后,也不来找我总说你很忙,在想办法取我的心脏哼!谁还没有个死心塌地、青梅竹马看!那赶来的不正是我白衣胜雪、流丽无双的表哥你再和我说相思,摆弄你那三千银发,卖弄你的妖媚姿容,没用咧!他笑,没用吗?本宫躺下试试腰中雄剑长三尺,吾家娇妻岂不知?野哉!战!他笑了,扶腰直上九万里!别光笑,嗯?懂!刀刀插心的那种。——神怒!他遮住她的眼睛,杀至天下无魔!她伤,握紧冷剑,叹声问我命由谁?
  • 异世雄蜂

    异世雄蜂

    在大陆所有生物中,黑狱噬魂蜂是非常奇特的一种。它明明是蜂类,却有与人类几乎相同的外貌,每一只都有大剑师的实力和不亚于人类的智慧,当倾巢出动的时候,即使是巨龙也要退避三舍。哦,好在光明神是公平的,赐予它们强大实力的同时,也圈定了它们的栖息地——黑狱森林。没有任何一只噬魂蜂能飞出这片死之森,就让这些虫子们在那里称王称霸吧,我们人类有自己的生活。——《百物法志?黑狱森林卷》
  • 奔奔女职场生存记

    奔奔女职场生存记

    城市中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大都处于“在路上”的事业初级阶段。他们为了体面生活、事业有成、身体健康而日日奔波;他们在高房价、高车价、高医疗费用的压力下使出浑身解数,在职场上玩命工作;他们同样热情奔放,在生活的夹缝中学着享受生活。没错!他们,他们就是奔奔族!职场经验的匮乏、人际关系的处理和麻烦、腰包的胀胀瘪瘪,让奔奔族体验到奔跑中的酸甜苦辣和人情世故。身为女性,这条道路奔起来更加艰辛。本书作者剥离职场背后的层层伪装与戒备,还原被生活逼迫得无处落脚的种种天真,对奔奔女职场中需要面对的各种情况进行现身说法,从进入职场、在职场上稳定下来、加薪、升职,一直到最终自己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