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小雅来到了我们约定好的一家饭店,一见我们的面就说:“谁请客呀?也不早点通知我?”
“我们这几个人嘛,当然是谁有钱谁请了。”胡成呵呵笑道。
“吃大户呀?呵呵,好!”小雅瞧了胡成两眼,又转头瞧着我,“李总不够意思哈,没打算请我吧?要不是胡成通知我,我可亏大了。”
“小雅,怎么样?还是哥对你好哦,有好事第一个就想到你了。这里来坐!”胡成拍着身边的坐位,一个劲地套近乎。
“你们搞错没有?今天可是我请客,不要妄加指责!”我一副无辜的样子,然后示意旁边的服务小姐可以上菜了。
“反正缺乏点诚意。”小雅嘟着小嘴,将披散在肩膀上的长发往背后挪了一下,但我看得出来她心里在笑,此时一定以为我与胡成两人在为她争风吃醋。
“那得罚酒三杯。”胡成先将我的军。
“什么臭主意啊?把我灌醉了是没好处的,至少我可以不买单。”我拍马上前,晓以利害。
“至多呢?”小雅脱了外面的大衣,挂在壁钩上,然后扬脸笑着走回来,根本不理我的碴儿。
我不由多瞧了她两眼。这小妞表面那么柔软,却暗藏不羁,今晚的服饰也有一点让我面红耳热的感觉。她上身穿件紧身的灰色圆领羊毛衫,露出一段白腻的脖子,也现出山峦起伏的诱人风景,在这样的冬日夜晚显得格外性感。很想说“酒会乱xing的”,但这话太暧mei,没敢说出口。
胡成瞧着小雅,得意地笑道,“没关系,至多我背他回去。”
看来,这小子是存心要与我拼酒了。他的酒量比我好不了哪里去,那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可明天还得上班,可不能造一个酒鬼出来,得想法了。
小雅听后,上下打量着胡成,抿嘴一笑,“你行吗?”
“别看我身材不够高大,力气大着呢?李总经常说我是短小精悍。”胡成怔了一下,自嘲地笑道。
晕!岂止是不够高大?简直就是矮小人!胡成这小子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心里不由一阵暗笑。
说笑间,酒菜全摆上了桌。
“两位,今晚喝点高雅的,好不好?”我开始行使主人特权。
“什么高雅的?‘五粮液’吗?”胡成一听眼睛都亮了,似乎这“五粮液”有“夜明珠”的明目效果。
“什么五姨六姨的?啤酒。”
“呵呵,你们就喝这个呀?”小雅瞧着我与胡成两人,似乎感到没好戏看而明知故问。
胡成打着哈哈,“李总,不会是舍不得吧?我自己拿酒钱好了。”
这小子是越来越上脸了!尤其给他这样一笑,连旁边伺立的小姐也投来异样的眼神,似乎我真的是只铁公鸡。我只好退让一步,吩咐小姐拿一瓶“金六福”,又问小雅喝什么饮料。
“与我们应该一样啊,不能搞自由化和特殊化。”胡成一口答道。
“女孩子,照顾一下算了。”胡成那点心思,我自然一目了然,可我不想出乱子,更不愿小雅受伤害。
“哼,还自称哥也?满脑子坏水!”小雅随即横了胡成一眼。
“呵呵,真不如李总怜香惜玉呀。太饿了,先垫垫底再说。”胡成不自然地笑了笑,拿汤勺舀了小半碗汤喝。
何该你娃找不自在!大都市的女孩儿一个个贼精贼精的,有那么好骗?我瞧了胡成一眼,差点笑出声。
“与李总喝酒,从没分个伯仲出来,今天不妨较量一下,小雅给我们当回裁判。”胡成端起杯子,懊恼地嚷道,显然想捞回一局。
“夏天是酒仙,你是酒圣,都是大师级别,我可没法与你比,甘拜下风了。”我拱手道。这种无聊小事上争个长短没意思,干脆竖起白旗。
“怎么?瞧不起我?”胡成这下一反常态,跟我发急了。
“比就比吧,不过就这一瓶为限,喝完后看谁心里最明白。”我虽应战了,却提出了条件。
“行,一瓶就一瓶。”胡成爽快地答应了。其实我们都是酒精考验出来的老干部,自然清楚对方的战斗力如何,他这样做不过是想在美女面前挽回点面子而已。
就这样,我与胡成开始拼酒。他喝得比较急,往往是端杯一饮而尽,最后还潇洒地倒竖酒杯,让我检验他的成果。我却喝得比较慢,一杯酒要分几次喝,中间吃点菜,喝点汤。
眼看一瓶酒,就要被我们两人瓜分完毕,我便故意埋头伏在了桌上。并不是我想耍赖,实在是想让他胜利一次,否则他在兴头上,见没分胜负,再叫上一瓶酒来拼比,我们几人都回不了家。
“怎么了?李总?”小雅拍拍我的肩膀。
“哈哈,我赢了!”我的耳边传来胡成惊喜的叫声,接着是“咕噜咕噜”之声,显然他在独享瓶子里的胜利果实。
当然也并非是我全装出来的,这高度酒后劲足,此时已经在我身上发挥了应起的作用,我还真有点头晕的感觉。
“胡成,你也醉了啊?”小雅叫嚷声里带点惊慌。两个大男人成了醉汉,她一个小女子可有得罪受了。
我略微睁开眼睛,见胡成也偏头伏在桌上,便知他是真醉了,忙掏出钱包递给小雅说,“我晕得厉害,你去买单。”
过了一会,小雅买单回来,有点措手无策地嘟囔道,“都怪我,怎么办啊?”
“我好些了,找车等在门口。”我说完这话又闭上眼睛。这个时候,最多只能帮她出点主意,若让她看出我故意装醉,那以后传出去,我的颜面何在?如何还能号令三军?
小雅出去一会儿又马上转了回来,让一个服务生背了胡成,自己则搀扶起我,向门外的出租车走去。
就这样,我们打的到了住所楼下,与小雅二人将胡成半搀半扶送了回去。安顿好胡成后,我让小雅回家去。小雅不肯,说这么晚了她害怕,还说屋里两个醉汉,她不放心。
“去睡我的床,我睡客厅的沙发。”到了这时候,我只好变通做法了。
“你去睡吧,我去煮点醒酒汤。”小雅摇摇头,说得极温柔。
“不用,我没有醉。”我瞧着小雅,眼睛里现出来的却是小雪的影子。
“眼睛那么红,还说没醉?看了让人好心痛。”
夜深人静,忽然听到这种温暖的话语,我心底里突然涌来一股强大的热流。酒精刺激下的我家小弟,本有些亢奋,现在更是倔强地伸胳膊展腿了。
小雅的两只小手把我从沙发上轻轻拉了起来,“听话哈,到床上去,喝那么多酒,再要感冒了,可不是好玩的。”
我感动得快要流泪了,只得上了自己的床。闭上眼睛,有意识地一呼一吸,暗示自己把心平静下来。偏偏这个时候,一只温暖湿润的小嘴覆盖上了我的嘴唇,一股幽香也跟着钻入了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