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一直没法入睡。被唤醒的yu望,火蛇一样在周身乱窜,搅得自己五心不宁。万万料想不到,自己内心一角还留着龚雪雁的影子。
可我不是白痴,明白龚雪雁是只骄傲的大雁,在蓝天白云间自由飞翔,我不过是只癞哈蟆,只会在黑土地上一步步跳动。但癞哈蟆也有幻想,不定什么时候大雁自己掉下来,恰好落在自己嘴里呢?所以,第二天上午,我抑制不住内心冲动给龚雪雁打了手机。
“是夏天吗?有事吗?”龚雪雁甜美的声音显得有点急躁。
“今天有时间吗?”我慌不择言,问了一句没水平的话。
“呵呵,想请我吗?对不起,我要赶回去上班,现已在火车站,马上就发车了。”
“一路顺风!”我心里凉了个透。这小妞说走就走,显然一点没把我放在眼里,连送行的机会也不肯给。好在有心里准备,没像失去王燕那样揪心地痛。
大年初二过后,照例是走亲串友,一遍遍重复说着老一套的恭贺话,然后让自己的肚子美美的享受一番,最后随主人的喜好打打麻将或下下棋什么的,晚上再去逛逛有美女到场的舞会,趁机搂一把温香软玉,麻痹自己的神经。睡不着觉的时候,就拿这些细节出来,牛反刍一样慢慢细品,想入非非。这样虎视眈眈的瞌睡虫便乘虚而入,有时还辅助大脑织一个十分诱人的chun梦。
回市里上班的第一天,刘满这小子竟然抱来了喜糖。他终于修得正果,把黄鹂这本经书娶到了家里,准备慢慢细看,他本人也因此离开了我们公司,开始妇唱夫随。至此,我这个成不了仙的茅山小道便成了形影相吊,即便是打望到绝代美女也因没人一同分享而失落不少。
不过半年后,公司来了一批新人,我又大大振作了起来。因为这里面有两个我最看重的人,一个是冷面美人陶艳,一个是我后来的死党李德文,不过前者是红颜,后者是俊才。
陶艳是红颜不假,但不是一般的红颜。她是那种让男人一见倾心,便会不顾一切想陷入其中的女人,李德文叫她“桃艳”,那是一点不假。且不说她艳如桃花,骨子里的那种妩媚,那种让人不可逼视的傲气,就是她那丰腴微翘的美臀也足以让我浮想联翩。否则我也不会转性子,冒着再度被****之火烧焦的危险,找二茬苦吃。
我并不认为李德文是俊男。他一米七的个子在南方虽不算矮,却整整短了我两公分,形象没我高大,不过就脸上肌肉比我多一点而已。既然没人喊我帅哥,那他自然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之所以看重他,那是因为他是一个有主见、能吃苦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与我最有共同语言,有差不多相同的嗜好,当时遇上他,真有一种他乡遇故知,天涯逢知己的感觉,于是才与他有了八拜之交。
我对桃艳的暗恋,没有瞒他,觉得他脑袋好用,还向他讨教了两招。这小子也真行,没几天便摸来了有用的情报,比如她爱吃什么零食,爱玩什么运动等等。有了这些东西,我开始向桃艳发动有计划的进攻。
起初,我故意在她快下班的时候,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前,制造与她直接面视的机会,混个脸熟。自然这个时候,我的形象是彬彬有礼的儒雅之士,知道她是才从学校飞出来的小鸟,不能用猛烈的炮火把她吓跑,我便轻轻摇动橄榄枝,邀请她看电影。各位别小看,这看电影有的是明堂,趁这机会可以施点小恩惠,比如买点她喜欢的零食,借机邀她一起吃宵夜,尤其是观看到某个煽情的画面时,装着不经意地碰碰她的小手,那就更美了。
但我的如意算盘落了空。那天我刚说了这意思,她说声“没时间”便果断地谢绝了。
有了前面追王燕的经验,我自然不会就此罢手。知道自己所做的铺垫工作还不够,是自己太急了一点。可我不急能行吗?面对公司这几十个光头和尚,我当然心急。好在此时的我,恋爱上算是小有心得,明白爱人是追出来的,我不追便有别人追,我不下手便有别人下手。
一天快下晚班时,我预先做了周密的调查研究后,来到了经理办公室。桃艳正坐在电脑旁敲着键盘。
“桃秘书,真忙啊?陈总不在呀?”我无话找话地说。
“你有什么事?”桃艳抬起头来,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向陈总汇报一下工作。”
“改时间吧,他有事出去了。”桃艳说完,便埋下头,摆了一副“请便”的姿势。
“桃秘书,这样整天坐着可不行,容易得肩椎炎的,我那表姐就得了这毛病,晚上痛得难以入睡。”我将关心融进话语里。
“没办法呀?要用的。”桃艳抬起头来,雪白如玉的脸上似乎露了一个微微的笑容。
有戏了!我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说道,“对了,会打球吗?比如羽毛球?”
“会呀,怎么了?”她好奇地看着我。
不会才怪!我早已打听清楚,她最喜欢的体育活动就是打羽毛球。于是,我趁热打铁地说,“礼拜天去打羽毛球吧?那可是高雅的运动项目,我们可以来一场比赛。”
“好啊,赢了奖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不过,我不会输的,奖品千万别定高了。”我故意激她一下。
“别自吹了,你就等着输吧!”桃艳点了下头。
回家途中,我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满脑子里都是她在球场上挥拍击球的优美姿态。当她扭着纤腰,甩着美臀,来回奔跑的时候,该是一副多么诱人的画卷啊!
不过,我也有些担心。她的实力如何我一点不知,自己打得太差岂不让她扫兴?真后悔当初体育活动时,为何选了篮球而没选羽毛球?自然我也根本没想赢她的打算,至于什么奖品,我都乐意给她,当然也包括我自己,只要她肯收。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只要休息,我便拉上李德文作陪练,大大强化了基本功,但两个膀子却练得快抬不起来。
李德文见了大摇其头,直骂我神经病。我细想想,他骂的也不全对。我现在的确是有病,但不是神经病,而是心病。心病要用心药医,但想想有那么快乐的处方,我也就高枕无忧了。
星期六的下午,我有点魂不守舍,不断地拿手机出来看时间,恨不得用自己的手把时针拨快几转。好容易盼到快下班了,便匆匆向经理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