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靖见赵云与太史慈皆领命而去,又拿起一支令箭道:“许褚、典韦听令。”
二人出班叉手施礼喝道:“末将听令。”
华靖道:“命你二人各领一万人马伏于营前两侧,待敌军入营,汝等合围由后掩杀,不得有误。”
许褚、典韦接令而去。
华靖又说道:“张辽、高顺何在?”二人出班喝道“在”
华靖道:“命汝二人各领一万兵马伏于营后两侧,亦只待敌军入营后,合围于外,由后掩杀,不得有误。”
张辽、高顺二人大声回道:“谨遵主公号令。”
华靖又道“张合、管亥你二人随我统兵屯于中军,列阵相待,待敌军入营,给他来个四面合围,中心开花,如此敌军可破也!”二人也各领命而去。
华靖见众将均领命前去准备,回头对郭嘉、田丰等人笑道:“众位看我如此分派,可有不妥之处?”
田丰笑道:“主公妙计破敌,吾等只待明日汜水关上饮酒庆功。”众皆大笑
不提华靖等人安排下天罗地网等待华雄上钩,单说华雄、李肃等人见天已入夜,忙叫众军士饱餐战饭,华雄与李肃二人各领军马二万,及二更时分,各自领兵出发,人衔草,马衔环,马蹄皆用布包裹,悄无声息,往华靖大营遣来。
先说华雄领军来到大营前,望着营中灯火明暗闪烁,好似毫无防备,心中大喜,于马上挥刀大喝:“众儿郎听命,破敌就在此时,杀”一马当先撞入华靖大营,待军马闯入营内,却见前面中军之处,忽地灯火大亮,细看时只见前面空出大片空地,上列军士数万,皆高举火把,列成圆阵,阵前一人,金盔金甲,手提盘龙金枪,面含微笑,正注视自己,观其身后一杆大旗,火光中细看,隐隐一个斗大的华字,正观望间,只听那人大喝道:“华某于此等候多时了,汝等已被我军围住,何不早降,可免一死。”
华雄听罢大惊,忙叫退兵,正慌乱间,忽听后军大乱,知道已被围,急忙大声喝道:“众军士听我号令,快快随我杀出重围,赶回关内。”说完也不再理会华靖,领军马往斜刺便退,华靖微微一笑,细听后营也传来喊杀声,当下喝道:“变阵,杀。”
只见华靖身后圆阵忽地一变,化作无数个小型三角冲击阵型,四处散开,好似夜空中礼花大放,华靖横枪立马于中军,自后五百暗龙组护住,四处敌军乱,被斩杀者无数,于是在马上高声大喝:“敌已被围,降者免死。”大军齐声断喝:“降者免死”,声震四野,华雄军士见已无路可退,纷纷抛下兵器,跪地请降,只有华雄领千余士卒,未去寨门,用大刀砍破寨墙拦杆,杀出重围,往汜水关上败逃而去。
而后营李肃却没有如此幸运,待领兵冲入寨中,见大寨中已有军马列队相迎,阵前两员大将,正是张合管亥。李肃看华靖军已有准备,知道中计,忙叫大军撤退,奔至大寨后门,却见门口冲入一员大将,一身赤铜盔甲,手提月牙戟长有丈半,正是张辽引军杀到,未及答话,张辽见敌将要逃,忙催动跨下马,赶至近前,扬戟刺李肃于马下,李肃所领军士见主将已死,又被大军围住,未及厮杀,已尽皆归降。
而华雄领千余残兵败将冲出大营,往关上败去,未及过半,听前后鼓声大作,蹄声振动,一彪军马人数众多,由道路两边合围杀来,把华雄及所带军马千余人围在当中,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风雨不透,旗门开处,当先奔出一将,手中虎头攒金枪斜指,大声喝道:“太史慈在此,汝等已被大军围住,何不早降,否则必踏为齑粉。”
华雄于马上环视四周,见已无路可逃,又看了看手下兵士,皆已是丢盔弃甲,满身伤残,华雄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看手中大刀,抛于地下,下马请降,太史慈叫众军士押了华雄等人,回营交令不提。
且说赵云领兵伏于汜水关下,至二更时分,探马报称,汜水关城门大开,数万兵马潜出关外,往大营中去了。赵云心中暗赞兄长谋算,于是令众军士且按兵不动,并准备云梯、钩索等攻城器具,等敌军远去,要一战攻下雄关。
堪堪等至三更时分,赵云估计敌兵已至大营内,于是命众军士潜行至关墙下,众军士听命行事,及至关下,发一声喊,云梯钩索搭上城头,只一阵强攻就登上城墙,城内守军本无防备,此时见敌军突袭,又无大将统领,一时俱乱,赵云等登城军士打开城门,一马当先领兵杀入城内,未及天明已清理了城内众军,安排停当。
及至天亮,华靖等人领众将拔营起寨赶至关下,赵云忙开城门迎入关内,安排好众军,来到帅府内,叫人统计此战得失,不一刻沮授等人报上战果,此战战死军士一千余人,伤三千,收降卒三万,斩杀万余,城内守军有数千人逃往洛阳,缴获军械帐房、马匹粮草无数。华靖主要关心的是粮草多少,沮授等人经过计算,得出结果令华靖大喜,关内屯粮甚巨,可维持华靖大军三月用度,华靖叫将降卒中愿从者二万人散编入大队之中,如此华靖大军以增至十五万人,安排诸事停当,华靖叫人押上华雄。
不一刻,华雄带到,华靖忙走下座来,亲手为华雄解了绑绳,吩咐军士大排酒宴,为华雄压惊,手拉华雄使其坐于上座,席中与众将谈笑风生,并不提招降之事。
华雄坐于席上闷头吃了几樽酒,见华靖并不提招降之事,心中气苦,忍不住开口对华靖说道:“华雄败军之将,不当将军厚待,将军可取华雄头颅,却不可辱华雄之志!”言罢站起身来,走至厅下背身而立。
华靖听罢大笑,亦走下厅来,以手拍拍华雄肩膀,和声问道:“华将军不必如此,我等起义兵保国除贼,素知将军勇武无双,今既为某所得,不如从此随我,何苦追随乱国贼子,污了一身英名?”
华雄道:“吾素受太师重用,今以吾为主帅,领兵屯住关口,不想中汝诡计,方至被擒,若战场厮杀,未必便输于汝等,今既被擒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华靖道:“华将军果然好汉子,然行军作战,首论计谋,所谓兵不厌诈,兵书云:兵者,诡异也!今汝中吾之计被擒,何不服耶?”说罢望了望华雄,见其面现羞红,仰首大笑道:“便纵是疆场拼杀,汝亦不能胜我也!”
华雄本来听华靖所道有理,心感羞愧,又听华靖说自己勇武不及他,心中愤愤,开口说道:“若真正以武拼杀,吾必胜汝。”
华靖笑道:“倘若不胜,该当何如?”
华雄道:“若不胜,愿终生以侍。”
华靖大喝:“好,吾等可至演武场比试。”于是华靖与众将及华雄一同来到演武场,叫人抬来兵器,带过马匹,华雄提刀上马,华靖手下众将皆欲代华靖上场,华靖摆手道:“若他人代我其必不服,今日众将且看我战来。”于是也提盘龙枪,跨雪狮杀入场内,二人打马在场内盘旋一周,相对而立,华靖道:“汝先发招来攻,看某是否能敌汝,切切谨记汝之所言。”
华雄视华靖立于马上,英姿飒爽,心中暗赞,当下道:“如此且接我刀来。”催马抢刀劈来。华靖于马上安坐不动,待华雄刀至,单手提枪拨开华雄大刀,右手探出,抓住华雄揽甲丝绦,将华雄提下马来,贯在当场,周围军士大喊助威。
华雄站起身来道:“适才未及防备,被汝占了先机。”
华靖道:“既不服,可再来过。”
华雄重新上马,提刀来战,不及十合又被华靖用盘龙枪侧钩拉下马来。华雄又道华靖仗兵刃之便胜之不武。二人再战,华靖不再客气,提枪一阵猛攻,把个华雄震得双臂发麻,虎口崩裂,大刀飞出,而自身已不能安坐于马上,晃身落下马来,自此始知华靖之勇,不下吕布,于是拜倒在华靖马前道:“主公勇武,华雄愿降,请主公恕吾方才轻慢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