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飞快地肆虐着陈风的全身,灌入耳朵呼呼作痛,陈风紧紧闭上了眼睛,他想到了自己的爷爷,而那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子正笑着说:孩子,你终于体验了一次跳伞的感觉了。
无数片段像电影一般瞬间划过脑海,陈风就像一个迷失已久的孩子一样,热泪盈眶,原来自己还是比较想念有电视和电脑的生活。
只是,这深渊竟不知有多深。
忽然,陈风的胸膛被一根蜿蜒出的树枝狠狠地挂了一下,不过飞速的下降早已让陈风四肢麻木了。
他只是迷糊中感觉,遁速降了下来,终于要到头了,他喃喃道。
半空中,一道疾速下降的白色身影很是艰难的托住了陈风,然后缓慢的上升,正是满脸苍白的白梨。
刚才陈风猝及不防就跳了下来,以白梨炼气四层施尽全力的遁速居然追不上失重了的陈风,幸好遭那根树枝挂了陈风一下,稍微停顿了一下,白梨才堪堪接住了陈风。
红色绫带缓慢上升,白梨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怀里咬紧了嘴唇的陈风,满面倔强。
皎洁月光迷迷蒙蒙照在白梨绝美的脸上。
此刻,她脸上却一片迷惘。
白梨也不知刚才为什么拼尽了全力也要救这大男孩,是刚才听了他那一段义愤填膺的话么,还是忽然记起,他长得真的很像几年前被山贼杀死的小弟。。。
是爱么?白梨分明记得,自从被红拂从山下救来的时候,自己就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便没有爱了!
从此以后便是无尽的杀戮,和红拂姐姐四处厮杀仇家,那些人绝望的看着自己。为了仇家来寻仇的时候能活下来,又日夜不分的苦修。紫嫣姐姐告诉自己,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弱肉强食,我们不想被吃,就只有先吃了别人变得更强!
只是,自己还是山村里那个每天在家里煮饭,满心欢喜等着父母回家来;每日夕阳薄暮便登上山头,只为看见弟弟读书回来开心地向自己招手;隔壁村的男人一露出纯白的牙齿向自己开玩笑,便会羞红了脸进屋的小姑娘吗?
将陈风置放在地上,白梨忽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忘记以前的那个自己了!
安静的悬崖边,一个女子痴痴地看着天空,乌云时而遮蔽了皎颉的明月,使得这个女子脸上看去也是忽明忽暗。她的旁边还躺着一个男孩,一脸倔强却双目紧闭,他好像还是来自叫一个地球的什么地方。
——
陈风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惊醒,他惊奇地发觉自己处在一团白雾之中,继而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啊,你在对我做什么?”陈风悲痛欲绝道。
这便是在吸取自己元阳吗,怎么下体完全没有感觉,胸膛反而还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白梨双目紧闭,厉声喝道:“不要乱动!”
她正在为陈风修复身体的伤口,早已累得满头大汗,如果细心观察,陈风胸膛那个大窟窿竟在以微不可及的速度愈合!
“日,大姐,不带这么玩的啊,我先说了那么大一席话,就是为了让你放过我。你……我他妈怎么想死都死不了!”
陈风颓然地发现这个房间居然还是先前那个房间,连屋内的摆设都没变过,很明显自己跳伞失败了!老头子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苦闷。
“大姐,白梨姐姐,虽说不可否认,我的雷灵根可能是有点让你们眼馋,可你也不用这么费心尽力的救我啊!
你看你衣服都湿透了,穿着一定很不舒服吧,来,小弟帮你脱了吧!”陈风心里起了个疯狂的念头: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先上了这小妞,还一定要nan上nv下位!
片刻,陈风却欲哭无泪的发觉,自己竟然四肢浑然无力,抬起手都不行,更别说给坦诚相对的白梨脱衣服了。
白梨愈发的闭紧眼睛,刚才疾速驱使法器已用了她六成法力,现在为了不让陈风留下后遗症,又亟待地动用灵力为陈风修补身体,体内的灵气更是以一种疯狂的趋势向陈风体内流去。
“白梨姐姐?白梨妈妈?你不要不说话啊,你又何苦这么执着呢,让我死了岂不是四大皆空,两全其美了?
哎呀,怕了你了!大不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叫向权书的人嘛,他是幻仙宗的第二十七代门人。我就是吃了他手上的那颗洗髓丸,体内才生出雷灵根的,大不了,你再去找他要一颗?十颗都行啦,你长得这么妖艳动人,莫说是他,就是他师父几百岁的人看见你了说不定都会把持不住的!”
“求求你让我去死吧,死了我就能看到琪琪姐了…”
“哎,白梨姐姐…你再这样下去我会爱上你的…”
大半个时辰,陈风就这么一直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而白梨一直源源不断的为陈风输送灵力。这团灵力一进入陈风体内,便四处乱窜,迅速地修复着陈风受损的七经八脉。陈风只觉胸膛十分暖和,就像穿上了波司登羽绒服一样。
“哎,死了没,没死说句话呀!”
陈风软绵绵说道,他已经很想睡觉了。
话音刚落,白梨原本充满了媚惑的眼睛此刻缓慢睁开了,却已经黯淡无神,她深深地看了眼陈风,正要开口说句什么,可苍白的嘴唇只来得及张一下,就倒在了陈风的怀里。
不同陈风,她不仅全身湿透,居然冷如冰窟。
陈风大骇,这女人早上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不会真为了自己这个丝毫不值钱的小白脸耗尽精元而死吧。
“喂,白梨大姐,你醒醒啊,我怕我真会把持不住的啊!
我真的是第一次,什么都不会啊!你,你至少应该教我怎么做了之后再睡啊!喂…”
陈风努力地想抬手拍拍她,却惊恐的发觉自己还是浑身无力,而强打着意识撑到现在也早已累得不行了。莫说是死,就是让陈风咬下舌头都要费尽力气。
自己明天会变成超级赛亚人吗?如果不是,还是继续活下去等地震吧!
抱着这个念头,陈风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床上。
——
“你的手!!!”
陈风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提起,离开了梦中那个温软的地方,不过没关系,陈风抬起另一只手,又搭到了熟悉无比的地方,陈风依稀记得整个晚上,自己的双手一直不停地在那座柔软舒适的地方上揉捏、徘徊,驻足留恋。
“啪!”
陈风被一阵疼痛惊醒,迎面的是一张羞愤交加的俏脸。
再定睛一看,原来是白梨这个女人,她好像昨天救过我一命。。。
陈风怔了一下笑道:“呵呵,白梨姐姐,早啊!”
白梨狐媚道:“你还挺会装的啊,有本事再捏我一下试试看?”
陈风闻言哦了一声,下意识地又双手大动,还加了一丝力气。
白梨羞怒交集地感到自己胸腹似乎都起了变化!她没料到陈风居然如此大胆。
白梨虽然平时语言放浪,可她的的确确是一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处女,又哪受得了这等刺激。
顿时恼羞成怒,一掌推开陈风,“老娘叫你捏,你还真就捏了!去死吧!”
言毕又扬起双手,竟似瞬间就要致陈风死命。
陈风这才从迷迷糊糊中惊醒,一双魔爪立刻挡道面前。
“白梨姐,手下留情,你昨天才救了我今天又杀了我,那昨晚的灵力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见白梨驻手不前,脸上却不为所动的样子。
陈风又继续循循开导道:“再说了,我们俩昨晚睡都睡过了,也都坦诚相对了,摸几下也不算什么了吧!毕竟你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再说了…”
那么大一对,不就是摸出来的么。。。
最后一句话,陈风却只敢在心里说了一遍。
“谁和你睡过。谁跟你坦诚相对了!”连白梨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说出来如此的绵软无力,居然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自己。
而这小子!起床本来看着他睡觉的样子还挺顺眼的,可一醒来,这小子竟又成了无赖性子,哪还有昨晚的半分忧郁。自己的心性道行似乎也半分全无,好像修炼了媚术的成了陈风,而不是自己了。
“那白梨姐姐不是经常念叨你御男无数么,既然这样,被小弟这么轻轻的摸一下,相信以美丽大方久经人事的白梨姐,也不会介意是吧,呵呵。”陈风讪笑道。
“那也是。。。反正你小子迟早都是老娘的炉鼎。”白梨喏喏道,心里只好咒骂陈风并安慰自己。
话已至此,白梨还能说什么,难道说自己还是个如假包换的老处女,她断然不肯在陈风面前折了自己威风。
“好了,快生起来洗漱了,吃过早饭了我们开始修炼吧!”白梨愈发觉得陈风像自己死去的那个小弟,不自觉,言语中竟不忍心对他使用一贯挂着的媚术。
“额…”
陈风双目迫切的盯着****半露的白梨,欲言又止。
“哦什么哦,我说快点起床,难道你还恋上了姐姐的床了吗?”
“我。。。我说姐姐,你能不能把里面的那件粉红色的衣服穿正先。”陈风暗吞口水道。
白梨嘴里咒骂一番,还不是你小子魔爪。。。不过还是脸色俏红着拉正了亵衣,遮住那傲然坚挺。
“好拉,还啰嗦什么,我还要收拾床被呢。”白梨不耐烦道。
“额那个,你再帮忙转过身去,一分钟不要回过头,我马上就好。”陈风羞愧道,下面那根东西片刻可不会听自己使唤。
“哎呀,你那小身板,姐姐又不是没看过,昨天衣服都是老娘给你脱的,你还害羞作哪样?”言毕白梨低头看见了高高耸起的被单,刚白下去的脸又红了上来,转过头暗啐了一口,“真是不知丑,这种货色也敢露出来,比你这更大的尺寸老娘也见过。”
陈风窸窣穿好衣服,看见那张微红的俏脸,立刻又无耻道:“咦,姐姐如此见多识广,能不能告诉我,你见过最大的尺寸有多大,我很好奇,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比我更大的!”
白梨闻言一脚踢了过去,可不给陈风说话的机会,“当真是恬不知耻!我昨天根本就不该救你回来!”
“我这是不耻下问嘛!既然死不了,也做不了赛亚人。不过,姐姐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每天有一个人不住的称赞你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吗?”
“赶明儿我就把你练成炉鼎,到时候看你还有恁多言语没!”
两人出门就到了紧挨着后门的一间屋子,红拂和几个男人正在里面吃着早饭,红拂独自坐在一个桌子,四个浑身黑不溜秋的男人蹑嗦在另一张残破的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