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大家都是一家人,误会,误会,我们是治安联防队的,那是我们副队长陈志强,“卷毛青年打着哈哈,微微弯着腰,向朱建军讨好的笑笑,指了指光头,朱建军嫌恶的皱皱眉头,并不理他,冷声说道:”你们哪里有一点治安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群流氓!”
“嘿,这样说就不对了撒,我们都是替蒋少办事的,做事还能没分寸么!”光头副队长陈志强稍稍有点强硬的声音响起,说完还略带有一点轻蔑的望了望朱建军的肩上。听了这话,朱建军脸上的表情顿时十分难看,忍了又忍,方才压下了一口气,冷冷的说道:就算你们是替蒋少办事,也还是要讲点王法,你们刚刚是准备要这一老一少的两条人命么?
“哪里,我们不过是跟他们开开玩笑,不能当真撒“光头陈志强睁着眼睛说瞎话十分的顺溜。
“夏叔,我们走”朱建军铁青着脸,不再说话,转身扶着夏父离开。
“强哥,这人会不会回去找我们麻烦?”卷毛有点忧虑的向那个光头问道。
“不会,借他两个胆,也不敢找蒋少的麻烦,我们现在可是帮他老人家办事,走,真是晦气,碰着这么一出,不要耽误了蒋少的正事,那才吃不了兜着走”光头扭了扭脖子,满不在乎的说完,挥了挥手领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嘶,你轻点”夏父歪在床头,对着正在帮他擦药的夏母低声嘀咕了一句。
“我轻点,你去出头的时候,怎么不晓得轻重呢?联防队那些人是你惹得起的?一把年龄了,还不晓得看事?”夏母嘴上不停念叨,下手却越发的轻了起来。
“刘姨,您也别怪夏叔,那个情形,夏叔没有出头的话,这个小孩就真的没命了,这些混蛋,越来越过份了!”朱建军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些人,别说是我了,就是曹昆,现在也不愿意在明面上跟他们过不去啊,以后咱们看见他们,还是远着点吧,真要出了事,唉!“长叹了一口气,朱建军没有说下去。
“建军,今天真的要谢谢你,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被他们折腾散喽,夏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等他回来,一定要让他好好谢谢你,这段时间要没你照顾,我跟他妈妈怕是日子都难过了啊!”夏正民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将衣服从胸口上拉下来,一边向朱建军道谢。
“夏叔您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现在就担心,这津城恐怕是保不住了,大家都要迁到渝都去,到时候夏江回来,怕找不到你们,现在也没有办法联系上他”朱建军显得有点忧心忡忡,到了渝都,那个姓蒋的怕是更嚣张了,现在还在津城折腾什私人助理,不就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么,胆敢反抗的人,都被现在突然冒出的联防队抓走下落不明,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只是眼看着津城就要守不住了,谁也不愿意去得罪这个渝都二把手的公子,而身为一把手外孙的曹昆也因为某些原因,不愿在此时与姓蒋的正面起冲突,总算他还稍稍顾及一下曹昆,不然恐怕现在还不知道会把津城折腾成什么样子,不过那些也不是自己能操得上心的,也不知道曹昆还记不记得夏江父母,愿不愿意再帮着安排一下,自己现在虽说已经升为少校,可是在渝都那个地方,就真的是人微言轻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建军,真要有了守不住的那天,你不用管我们老俩口自己跟着部队走吧,夏江说了会回来找我们的,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他,”夏父不方便明说,但是还是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朱建军,他不想连累这个孩子到时候还要顾忌他们而耽误自己。
“那怎么行,我把夏江当兄弟,您二老就跟我自己父母差不多,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们不管,那我以后还有什么脸见夏江”朱建军态度很坚决。
“哎,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暂时应该还没事,”夏父见朱建军这样说,也不好再坚持,只想着没准哪天夏江就回来了,朱建军看看夏父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了,就牵着那个小男孩的手,准备将他安排到军方灾后建立的孤儿院,里面都是一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在那里工作,对这些在灾难中成为孤儿的孩子本能的有一种超出常人的爱护,放去那里倒是很放心的,送走朱建军,夏父看见夏母又在那里满脸担忧的样子,安慰道:”别担心了,夏江很快就会回来的,”他对自己儿子有一种莫名的信心,觉得外面再乱,他也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夏母就没有那么宽的心思了,最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老觉得夏江正在哪个地方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