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退求两全】
“我会移居现世。”
少女的声音如水般平静。
这样的结局，你们应该满意了吧？
一直以来，我的存在…究竟是…
“白涟，你的力量对于冥界来说…”
后面的话语，早已在自己的记忆中淡忘。
挽过耳边的长发，少女转身而去。
萨卡的瞳孔猛烈地收缩了一下。突然间，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眼前这个少女，果真是…
魂魄会因为自己的寿命缺失而停止活动。然而这所谓的【寿命】，只是一种生物电流而已。
这种电流会以不同的形式在不同魂魄体内储存，维持日常活动，并且支撑其实体化时的能源。
然而如果长时间呆在现世，这种生物电从体内流逝的速度就会加倍。
移居现世？！
这种事情对于魂魄来说不是不敢想，而是不可能------就如同人在水中生活一样。
一直没有与人类签订契约的初代白涟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就是说眼前的少女，已经成为了改造魂魄！
之前议事会的意思只是封杀这种可能打破魂魄平衡的东西。然而这样一来，改造魂魄能够使得魂魄的寿命得以延长，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魂魄改造】是我划时代的研究成果。依靠它，能够给魂魄和冥界带来一股新的力量。如果你们非要认为它是异端，想要加强控制的话…”
白涟的声音回荡在自己的耳畔。萨卡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研究的成果竟然如此巨大。
此时此刻，自己竟然为不能利用这一手段而改造冥界感到惋惜。
“难道你…已经能够控制…”
萨卡。事到如今，你还是对我的这种力量又爱又恨…
少女并没有理会自己身后的声音。坚定了自己的脚步，缓缓前行而去。
错的不是它，不是【魂魄改造】。而是这种逆天的力量，偏偏在我的身上。
娇小的身影凭空消失于此。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有留下。
…
熟悉的身影，在冥界的街道上快速移动着。
苍炎，到底去了哪里呢。
“晴岚！”
二人险些擦身而过，苍炎看到冲着自己而来的少女，大喊道。
“太好了！你没事啊…”岚的声音中带着一份欣喜，在这种紧要关头，能有一个同伴也是极好的事情。
虽然白涟和初代两个人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但是岚从心底里认为，苍炎的实力是凌驾于白涟之上的。这一点从当时他虽然将一部分的魂之力分给了自己，也足以获得五大魂魄的称号就能看出。
然而初代的血瞳，却是事情的关键。这种强大的力量就像是磁铁一般，又像是超重力，能够控制对方的行动形成压制。
如果不是这样，苍炎也不会输的吧。
任何强大的力量都有其弱点或代价。但是初代的能力，本身仿佛无懈可击！
“在想些什么呢？”看到岚入神的样子，苍炎微笑着轻声道。
“刚才你来之前，白涟和初代一起走了…似乎已经成为了对方的一员了吧。”
“哦。”
苍炎的声音似乎没有任何起伏。在刚才战斗之时，他就感到这件事情没有自己想象得那样简单。
现在估计初代已经到了自己的研究所了吧。
对待这种情况，自己应该怎么办？
就算现在过去，二人合力能够压制初代，白涟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况且高层议事会那边，更是不可能对这件事不闻不问。
“先回去吧。”
苍炎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对于刚刚建好的基地，成立没多久的【苍劼】，自己也是有心无力。
现在组织里面的事情才刚刚起步。靠着为数不多的手下，再加上自己和岚，就算全部出动也无济于事。
“冥界的高层会调查这件事的。我们现在则要避其锋芒…比起这些，不如你跟我先去一个地方。”
“去哪…？”
少女话音未落，苍炎已经跳上了不远处的一堵矮墙。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
“想不起来更多了么。”
“萨卡大人，实在对不起…”
碧和萨卡老头儿面对面坐在一间房间里。类似于拷问室的房间，几把木质的小椅子分别放置在桌子的两侧。
只不过议事会这次的事情不是拷问。而是通过他的回忆，来搜集有关于改造魂魄的所有情报，并将其组合起来。
隔壁的病床上，少女正处于半昏睡的状态。
冰霞的腰间缠着厚厚的绷带。额头上不时渗出细小的汗珠，尽管伤口一直隐隐作痛，她也一直努力咬牙坚持着。
意识，不断游离在死亡的边缘。
初代抢夺资料时候的一剑差点要了她的命。全部的魂之力注入而击出的汲魂击，一般的魂魄如果中了这一击，早已经魂飞魄散。
然而危险期还没有过去，她必须依靠着自己的魂压，来抵抗体内全部的伤害。
“你已经尽力了…”
萨卡老头默默地站了起来，他拍拍碧的肩膀，从侧门走了出去。
“剩下的时间，就好好陪陪她吧。”
…
特殊的治疗仪器中，少女一丝不挂地漂浮着。
这个长条型的水池，就是多年之后【气泵舱】的前身。而这些液体，都是能够维持魂魄生命体征的保护液。
看着少女胴体的碧有些心跳加速，虽然敏感地带已经被遮住，但是眼前静若冰霜的少女肌体散发出一种白玉般的美感，就如同她的能力带给自己的感觉一样。
碧将手中纯白色的灵囊放在桌上，这颗完全由冰掺杂了少女魂压组合而成的灵囊，透出晶莹剔透的诱人光泽。
这是冰霞交付给自己的重要之物。同时他也明白，光泽一旦褪去，便预示着少女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