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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洮岷“花儿”与农家生活

每当麦穗儿接近成熟,菜籽花儿一片金黄,胡麻花儿蓝得耀眼的季节,甘肃省洮河流域传统的民间赛歌会——花儿会,便一个接一个地开场了。农历五月端午的临潭县新城花儿会,五月十七的岷县二郎山花儿会,以及“六月六”的康乐县莲花山花儿会,可说是洮岷一带数以百计的花儿会中,参加人数最多,规模最大,名声最响的了。所有的花儿会都是一年一度,风雨无阻。平素葱郁寂静的山谷,每年到这个时候,无不被那高昂悠扬的歌声所浸透。花儿会不但吸引着方圆百里之内的庄稼人前来朝山、对歌,而且也吸引着海内外许多民俗学家、民间文艺学家和民族音乐学家不远千里万里前来观光、采风。

唱一曲“求子歌”、“还愿歌”和“苦心曲儿”

花儿会是山村农民探亲访友、互通信息、谈情说爱、纵情娱乐的大好机会;也是他们身心得以松弛,精神得以解脱,才华得以施展,感情得以渲泄的最好环境。说花儿会是洮岷一带农家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点也不过分。古朴的民风,真挚的情感,通过那荡漾在青山白云间的美妙歌声,充分展现出乡土文化的风采和庄稼汉的审美情趣,使身临其境的来访者无不感到异样的欢乐和田园诗一般的陶醉。

今天的花儿会,是从古老的迎神赛会和祭祀活动中演变而来的。早期的花儿,大多是求神、酬神、娱神之歌,是人与“神”交流的一种重要工具。如今偶尔还可以搜集到的“求雨歌”、“求子歌”和“还愿歌”等等,就是这类古风的遗响。请听:

白杨杆杆打杏儿哩,

灵佛爷,

儿子我要一对儿哩,

谁把女子算数儿哩,

钢四两,量钢哩,

儿子我要一双哩,

一个送者学堂里,

一个他把羊挡哩。

人们不会忘记,在那宣扬“多子、多男、多福寿”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老岁月里,一个农家媳妇如果没有给丈夫生下儿子,必然会遭到婆家的歧视和虐待,而求助于神灵的佑护与恩赐,可说是她们惟一的希望所在。因此,对这类“求子歌”中所流露出的令人伤心的愚昧,我们除了一声长叹外,还能说些什么呢?如果有的妇女在求神之后真的生了儿子,那么,她就必然要在下一年的花儿会上去“还愿”,献上果品、馒头,焚香叩头之后,唱一曲“还愿歌”。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心情和对神灵的谢意。比如:

去年来是要着哩,

今年来是怀里抱着哩,

灵佛爷,

娃娃给你笑着哩。

有的妇女则唱道:

斧头剁了红桦了,

灵佛爷,

我穷苦日子不怕了,

儿子会抓杠把了,

女子会打连枷了。

从这首歌中我们可以体会到:当年因神灵“恩赐”而生的子女,如今已长大成人,可以下田耕作了。这位中年农妇内心深处的感激与喜悦,通过这短短几句歌就充分表现出来了。

在传统的唱给神灵的花儿中,还有为数众多的“苦心曲儿”,婚姻的不幸,生活的艰难,疾病的缠身和配偶的早逝等等,凡是人生旅途上的一切坎坷与不幸,都成了他们悲歌哭诉的内容。唱给神灵,其实也就是唱给众乡亲听,目的无非是唤起同情,赢得理解,求得心灵深处的平衡。在演唱“苦心曲儿”时,大都用“手把吊桥栏杆哩,活的稀没难寒哩,眼泪只打旋旋哩”这类“起始歌”开头,然后才此起彼伏、没完没了地唱下去。30多年前,在临潭县新城的一次花儿会上,正当一位中年妇女因为丈夫早逝、孩子年幼,难以挑起生活重担而在城隍庙里哭诉的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也由于同病相怜而大受感动,他突然跪倒在蒲团上,泪如泉涌地大声唱道:

白土打了一堵墙,

城隍爷,

我在你面前哭两场,

你把我死了的阳灵,

还了阳,

镰刀割了绿草了,

城隍爷,

你把亡魂勾的太早了,

娃娃们丢的嫌小了!

就这样,他一口气唱了十几首花儿,越唱越伤心,在场的乡亲们无不共洒同情之泪。作为民间文学之一的歌谣,从来都是历史的投影。正是这类“苦心曲儿”,始终陪伴着贫困山区的庄稼人,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成为他们在公众场合吐苦水、表委屈、诉冤枉的重要方式。透过这些“苦心曲儿”,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传统伦理道德观念以及愚昧和迷信给我们民族的影响。

唱一个男欢女爱的即兴情歌,人类的生活是复杂的,一个人既不会毕生笑口常开,也不会永远愁眉苦脸。失望与希望,痛苦与欢乐,在每一个人身上总是相互交替着出现,直到他生命的终结。即使是家在深山更深处的穷苦老农们,也有片刻欢愉且忘忧的时刻,更不要说那些充满着幻想和激情的小伙子和大姑娘们了。于是,表达男欢女爱的情歌,就以其主题的永恒性和情感的炽热性,自然而然地成为花儿会上最吸引人注目的绝唱。小伙子们胆子最大,在会场中遇到中意的人,便会劈头唱道:

斧头要剁红桦哩,妹像观音菩萨哩,

一对眼睛说话哩,不由我者牵挂哩。

而姑娘们开始对歌时,总有点儿羞涩,她们往往先这样回答:

三升麦子煮酒哩,

三亲六故都有哩,

羞者阿们(怎么)开口哩?

虽然说花儿会上有“躲避”长辈亲人的习俗,但并不十分严格,正如农民们所强调的:“花儿会上没大小”。只要不同本家族内部的长辈或晚辈对唱情歌,即使被人瞧见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有一年的花儿会期间,家住莲花山麓的一位女歌手,正在自己家中准备烧火做饭,打算饭后去赶会唱歌,忽听门外一群歌手联袂高歌而过,她急不可耐,便朝堂屋喊道:“阿大(父亲)阿大你把火烧着,我给过路的阿哥喝(大声唱)一个!”阿大闻声回答说:“喝了喝子,阿大不是烧火的!”这桩趣闻,足可以作为“躲避”习俗并不严格的佐证。在花儿会上,每当情歌进入高潮时,那许许多多妙语如珠的花儿,最能引起人们的兴趣。这里,让我举两首表达思念之情的作品为例子:

男方唱:

这类情歌,大都以眼前景物起兴,全用地道的方言土语对答,出语质朴自然,构思新奇巧妙,每当文艺界的同仁聆听这种即兴对歌时,无不叹为观止,自愧弗如。有一次,我听见歌手们这样唱:

叫你把我想瘦了,

耳朵垂垂没肉了,

数肋巴(肋骨)是不够了。

想你想着魂散了,

把肠子想成丝线了,

把心想成豆瓣了。

想象之奇特,用语之夸张,真令人拍案叫绝!还有一首花儿唱道:“我连你黑头发缠(交朋友之意)成白头发,缠者满嘴牙跌下(hā),拐棍拄上还不罢!”寥寥三句,就把坚贞不渝、至死相爱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将它与汉乐府中的名篇《上邪》相比,似乎也并不逊色。洮岷花儿虽然语俗句短,却往往能将复杂的感情表达得充分而细腻。比如:

立轮磨里水旋哩,

兀会儿(那时候)我不缠你哩;

如今我爱你嫌哩,

叫我阿们(怎么)了然哩?

这首歌,把一个女子起初不情愿,但在男方的苦苦追求下终于动了心,表示愿意相爱,但后来又遭男方嫌弃的复杂心理变化过程,表现得既简练又准确,最后一句“叫我阿们了然哩?”意思是“让我怎么能想得通?怎么能罢休呢?”

从以上所举的例子可以看出,洮岷花儿中的大部分情歌,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寓炽热的情感于形象生动的比喻和别出心裁的夸张之中。歌手们在“串班长”(又叫“花儿把式”,是每一组歌手中的带头人,最具创作才能)的指挥下一本正经、有板有眼地唱:而围听者往往乐不可支,甚至笑得前俯后仰,这反映出山区农民们求爱的特殊方式和旷达、幽默的性格特征。

“朝山对歌得胜回”,歌手们对唱较劲。

花儿会上的对唱,最令人们倾倒的,就是庄稼人即兴创作的才能。许多精品妙语,并不是来自歌手们平素的苦思冥想,而是激烈交锋中的才华闪现。在对歌过程中,不论对方的问题提得多么刁钻古怪,你也得设法用歌声做出圆满的回答,否则,必将成为对歌的失败者而难以下台。三年前,在卓尼县的一次花儿会上,几位女歌手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年轻的藏族喇嘛,故意挑逗性地唱道:

手拿斧头剁白杨,

年轻轻的好模样,

为啥你要当和尚。

她们本想来个恶作剧,把那位年轻喇嘛奚落一番,谁知那小喇嘛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用汉语唱道:

手拿斧头剁白杨,

命里算下没婆娘,

一口气上当和尚!

本以为胜利在握的女歌手们,听到这个回答以后,竟然相对语塞,因无词再问而吃了败仗,一时传为笑谈。

对歌,必须有问有答,不能所答非所问,也不能“顾左右而言他”,更不能沉默拒唱,否则,就会被对方取笑。比如说,回答的声音过小,挑战者就会这样揶揄:

针插盒里插针哩,

把你的花儿谁听哩,

就合(像)瞎猫儿念经哩。

钢四两,四两钢,

你要唱了唱显亮,

像老鼠嚓杖

如果你所答非所问,对方就会这样挖苦:“镰刀要割酸刺哩,你合(像)泡软下的皮子哩,东扯上了西去哩。”假如你无歌可对冷了场,那就会遭到对方更猛烈的“炮火轰击”:

红心柳,弓一张,

你连园里葱一样,

揪一把是空壳郎

尕葫芦里油炝了,

把花儿像给牛唱了,

唱者牛圈门上了。

这时,不出现几个大红脸才怪呢!只有置身于赛歌现场,目睹歌手们唇枪舌剑般的激烈较量,才能真正领会民间歌手即兴创作的才能和他们那随机应变的本领。

当初,我在采风时,为了加快速度,多记录一些唱词,往往请歌手们说给我听,以便节约时间。然而,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在说了十几首后,就再也说不出来了。原因是如果没有对歌的竞技环境和热烈气氛,失去了挑战者“火力”的激发,他们即兴创作的才能就会明显地受到抑制而难以发挥出来。尽管许多优秀歌手都有“一肚子,两肋巴,屋里还有几抽匣”的传统花儿,但他们从来不认为在人背后背诵大量花儿是真本事,而是把“朝山对歌得胜回”作为衡量水平高低的惟一尺度。所以说,研究花儿艺术和民间歌手们的创作过程,离开了花儿会这个独特的环境和对歌时的相互激发因素,只能说是一种平面的、凝固的、书斋式的研究,而不是立体的、动态的、田野式的研究,因此,也就难以充分揭示庄稼人的文化心态和民间文化活动的深层意蕴。

中年男女用“花儿”拉家常,说心事。

中年以上的男男女女,青春已逝,子孙成行,情歌是不再唱了,但他们赶会唱花儿的兴致仍然不减当年。那些老爷爷、老奶奶们,牵着孙儿、孙女,往往是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在树阴下、帐篷里,甚至在会场附近农家小屋里的热炕上,用花儿来拉家常、说心事,照样也是很吸引人的。有一回,我遇到两个老奶奶在小声对歌,旁边还围坐着几个50多岁的中年妇女笑眯眯地倾听,或许是远路上的老亲戚见了面,那个热乎劲儿就别提啦。一个问:“你腌的酸菜盖啦没?田拔完的快啦没?阳婆(太阳)把你晒啦没?”一个答:“酸菜缸缸盖的严,青稞割倒麦没干,阳婆晒是心里欢!”就这样,她们一问一答,整整唱了3个多小时,内容大都是农家的日常生活,包括养猪、喂鸡、给儿孙们说媳妇、同老伴儿吵架等等,朴素极了,也有趣极了。在1979年的莲花山花儿会上,康乐县五户乡的中年女歌手朱淑秀,同一位姓潘的男歌手对歌时,唱到了自己儿女的婚事:

朱唱:“刀刀切芫荽着哩,我的娃20岁着哩,你的女孩排成队着哩,到底给谁给着哩?”

潘答:“红心柳,两张杈,给你说个老实话,心想把女孩儿给到你的家,就看你的娃娃喜欢哪!”

朱唱:“一对蝴蝶配成双,娃把你的女儿喜心上,只求我连你商量。”

潘唱:“红牡丹,水鸳鸯,你娃我女儿配成双,这个媒人请谁当。”

朱答:“割竹竹儿着扎马哩,要媒人着做啥呢,咱们两个定码呢。”

于是,在他俩的穿针引线之下,朱淑秀的儿子曹旺英和那位歌友的女儿潘改香,经过一段时间的自由恋爱,终于结为夫妻,一时传为佳话,而朱淑秀也因此而成了远近知名的歌手。

“花儿”内容翻新,反映生活的改善

近年来,由于改革、开放和农村里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洮河流域农民们的经济生活有了显著的改善,这在他们所唱的花儿中,也有突出的反映。在过去,他们邀请亲戚朋友到自己家里做客,往往这样唱:今儿个我的屋里走,白的没有黑的有(白的指白面,黑的指杂粮),干炒面是丢一口。而今天又如何呢?请听他们的对歌,一个唱:

手拿镰刀割柳哩。

我旧麦旧面都有哩,

我连旧青稞者煮酒哩,

把你能喝几口哩!

另一个则唱:

镰刀要割绿草哩,

我把肥肉疙瘩高舀哩,

叫你吃饱吃好哩,

把你能吃多少哩!

一个唱自己家中近几年的变化是新房上撒下瓦着哩,炕上缎被儿码着哩,槽上栓骡马着哩!另一个则唱道:飞鸽车子加凤凰(飞鸽、凤凰均为自行车牌名),媳妇一辆儿一辆,我把录音机提上,把心爱的花儿都录上。欢乐、愉快的心情溢于言表,的确使人从中感受到了农村经济生活的进步与变化。花儿,不但是农家生活的真实写照,也是庄稼汉内心世界的真诚流露,而花儿会,则是他们创造美、享受美,以歌自娱,宣情感的最佳环境。那千千万万的种田人,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就是痛痛快快唱几天,解个乏气,图个高兴。花儿创作与演唱中的此时、此境、此情、此语,往往是一种无法仿效的天真,一种难以再现的天籁。

让我们倾听这山野村民的歌唱,因为它将告诉我们洮河两岸群山中的人们是如何生活着和自我完善着;让我们祝福这来自山野里的喧响,愿它越来越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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