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去南方
过年的时候，那些在南方打工的人呼啦一下都回来了。平常松散的小城突然就拥挤了起来，大街上到处都是人。不过，他们回不回来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盼着胡栓紧，因为他跟我打电话说是今年回来过年，日期也就是这两天。所以，我木事就往他家附近转转。
胡栓紧比我大三岁，但这并不影响臭味相同的我们在一块玩，我习惯喊他老胡。我抽的第一根烟是他的，喝的第一杯酒也是他的，他是影响我的人。他有一个杂货铺，那里是我们的老窝。年初的时候，胡栓紧跟他老表去了南方城市打工，虽然去了只有一年，可我却觉得比去了十年一样漫长。说真的，我还真是想他了，很想马上见到他。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你越盼着，那事就越姗姗来迟，就跟知道你的心思似的玩你。天好好的，也不知道犯的啥邪，说下就下了，下的还很大，雪都能埋住膝盖。高速路也封了，把那些急着从南面回来的人都撵到了火车站。坐火车的人实在太多，胡栓紧挤不上火车，只好往后等。最后没有办法，一下熬到大年三十才坐住火车回来。到家已经过了新年的钟声。他事先在火车上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接站。我可当回事，骑着我的那辆五羊125穿着军大衣去火车站接他。我就站在广场上，把二十个两响炮和一个雷子摆在地上，然后净等着他出站。我准备在他走出站台第一时间，以迎接外国元首的礼遇迎接他，鸣礼炮二十一响。
十二点三十七分，胡栓紧坐的那趟车才不情不愿的懒散的长叫着驶进车站。
片刻之后，从出站口里涌出一群背着大包小包的人，这些人有的被接走，有的自己打车走，还有的自己背着包走。从这群人开始出站我就一眼不眨的看着他们，可我却没有看到胡栓紧。当这群人走出来分散在黑夜里后，出站口变成明晃晃的空旷时，我不由的开始担心起来，他不会是在火车上睡着了吧？这家伙大大咧咧的。他曾跟我说过，有一回他去SH在车上睡着了，硬是被拉到了BJ想到这，我想冲进站里上火车上喊醒他的想法都有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火车太长，我没有找到他再被火车拉走了的话，我肯定是要上火车上找他了。我耐心的等待在原地，当火车长叫着驶离车站的时候，胡栓紧还是没有出来。我心里开始骂他了，真是个晕头鸭子！你就很睡吧！非给你拉BJ去看升旗去不可！
我刚在心里骂完，明晃晃空荡荡的出站口出现了两个人，虽然他们的头发都很长，可我还是一眼就分出了他们的性别，并且我认定左边那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就是胡栓紧。不过，让我吃不准的是他跟他旁边的那个把头发染成红缨枪的女人的关系。俩人搂的紧的就跟想立即干那事一样。我不禁替张玉凤担心，胡栓紧可是把她***给捣烂的人。胡栓紧啥也不顾的跟这个女搂成这样，这不是准备不要张玉凤了吗？这样一想，我的心开始替张玉凤难受起来。靠！多好看的一个女人，让胡栓紧这秃驴糟蹋了。
虽然，我替张玉凤担心，可是胡栓紧对我不错。尽管他这样做对不起张玉凤，可我还得迎接他。
我弯着腰点燃了那些摆成一行的两响炮，那些炮在空中依次响了二十一响。
炮声把那个女的吓的尖叫着往胡栓紧的怀里猛扎，嘴里不停的娇喊。那个女的也不嫌冷，虽然外面穿着我不知道什么毛的皮草，可是里面却穿了个低胸的内衣，两个鼓囊囊的肉团子挤出来一条深深的***随着她的动作白花花的晃眼人。
看的我有些后悔，嘴里骂了一声，****妈！早知道，我就不放了！
胡栓紧嘴咧的跟旗袍开的衩样，老远便推开怀里的女人向我张开了怀抱。这个姿势我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见过。我想起来了，这是小马哥的招牌动作。我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他怀里的香气，那是那个女人留下。这香气让我想骂他，什么狗屁哥们，我还以为他要我们三哥一起拥抱呢，关键时候他却推开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的在一旁酸溜溜的说，你们是不是同性恋啊！
胡栓紧说：“是的！我男女通吃！”
我一听，赶紧像躲瘟疫一样推开他说：“滚你的蛋吧！”
那女的和胡栓紧一听，笑的把嘴咧的又跟旗袍衩一样。
老胡指着我说：“瞅你那胆，看把你吓的吊样！”
我装着很害怕的样子说：“你这家伙深藏不露，谁知道呢？”
老胡抬脚朝我踢了过来，我赶紧跳着躲开。
老胡指着我说：“当着你嫂子的面，不要损坏哥的形象！”
我一听，脱口而出：“嫂子？那她是几嫂？”
我这么一说，那女的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着老胡长嗯了一声。
老胡赶紧跟她解释说：“你可别听他的，他故意的，这家伙蔫坏蔫坏的！”老胡说这话的时候，冲着我使劲挤眼。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是不让我再说。
尽管我很想替张玉凤抱打不平，可我毕竟跟老胡是伙计，我不能当着这个女人的面拆他的台，所以我隐忍了。
那个女人的表情明显是不信，可是老胡不招，她拿他也没有办法。
老胡害怕她再问，赶紧分散她的注意力，拉着她跟我介绍说：“这是吴燕，我对象。喊嫂子！”
然后又指着我跟吴燕说：“他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李小春！我的小兄弟！”
我心里真想不喊，可我嘴上还是喊了。
那个女的倒是挺大方，主动伸出她的白手跟我握手。这倒是给我这个童蛋子弄的挺扭捏，扭捏了半天，但还是红着脸腼腆的跟她握了手。还别说，那女的手真软。
老胡见我握着那女的手不松，赶紧上前掰开我的手，把那个女人的手从我手里拽开。
嘴里说：“你还握上瘾了！好了好了！你们已经认识了，我们现在回家！”
他这么一弄，把我弄的怪不好意思的跟个色中饿鬼样。我红着脸赶紧扭转身翘起一条腿跨上了大五羊，一脚蹬着了摩托，嗡嗡扭了两把油门。五羊沉闷有力的吼叫了几声，那动静就跟憋了很长时间没有跑马一样狂躁。
老胡让吴燕先骑上来，他坐到了最后面。
我跟老胡也没什么客气的，他刚一坐上来，我一加油门，车便窜了出去。搞的吴燕惊慌失措的尖叫，一下就搂住了我的腰。
老胡知道我的险恶用心，在后面喊道：“我靠！你慢点！”
他话音还没落，我车头一偏来了一个侧偏，摩托车倾斜着身子拐了一个弯。
吴燕的尖叫声像夜空里窜上天的烟花，炫耀的在空中爆炸出五彩变幻的光，然后各顾个的天女散花般的零落。
我是故意的，谁让他们欺负了张玉凤呢！我在心里骂着他俩，****的！奸夫***
我感觉吴燕胸前的那俩软肉团子顶的后背直犯异样，那种感觉让我不由的幻想它们现在遭到挤压后的形状，我想它们肯定扁扁的，估计跟晒干的柿饼差不多吧！这样一胡想，我觉得我无耻的硬了。尽管我在心里一直提醒朋友妻不可欺，可我还无法抑制的蓬勃了。我良心上有些过不去，不过，我对自己的行为非常不安，我找了一个理由这才平衡了下来。
我以为老胡会把吴燕带回家，可我正要往他家拐的时候，老胡在后面说，让我把他们带到先前的杂货铺。
我在前面撇了撇嘴，不过，他们根本就看不见。我就知道老胡不敢把吴燕带回家，象吴燕这种看上去非常妖艳的女人，老胡根本就不敢把他带回家，他那当了一辈子老师的爸不把他撵窜才怪哩！那后果跟作死没有啥区别。
我按着老胡的意思把摩托骑到了他的那个杂货铺，老胡拿出钥匙开了门。这房子是老胡租的，合同签的是三年，租期还没到。
我始终认为这个杂货铺是老胡的淫窝，有很多女的都被老胡领到这里糟蹋了，这些女人当中就有张玉凤。今晚估计又该轮这个吴燕了，不过，看吴燕的浪样，也不像是第一次被糟蹋。就他们那样估计旗鼓相当，到底谁糟蹋谁还真不好说。
进到杂货铺里，老胡随手按亮了里面的灯。
很久没有人来了，里面都是灰，厚厚的落了一层。
吴燕伸手打了一下，灰尘立刻飞了起来。
老胡见状赶紧制止她：“别打别打！不要惹它们！我们住不了几天就走！”
我有些诧异的问：“咋了？轻易不会来，一回来就要走？”
老胡说：“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了，我就回来三天，后天就走！”
我惊呼：“靠！你就在家一天啊！”
老胡指着我说：“看你叫的！咋了？我跟你说，那边的钱还等着我去赚呢！”
我不相信的问：“说的跟真的是的，难道那边的人都是傻子，人家看着钱不去挣，让你去挣？”
老胡笑着说：“你说的还真对！”
我不屑的说了声：“切！”
老胡拉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我往包里看了一眼，里面码着好几捆呢！都是红杠杠的票子！
”抢的吧？“我揪着心问。
”日！你能不能想我点好？“
”那你搁哪弄这么多钱？“
”挣的！“老胡脖子硬着说。
”你说的跟那么的人都是信球样！人家不挣，专让你跑那么远去挣啊！“我死活不相信他的钱来自正道。
”给！拿着走吧！今晚我不会客！“
老胡从他拿的那沓钱里抽出来一沓递给我说。
”给，给我的？“我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虽然这家伙开着杂货铺，可是他手里也没有几个钱，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非常逼挤的一个人。
”你要不要？不要我不给了！“老胡说着准备把钱收回去。
”给我给我！就当是今晚接你的油钱，娘来个腿的！汽油贵类香油一样！“我赶紧伸出手把钱拽了过来。我点了点，还真不少，整整三千元。我想他的那一沓肯定是一万。我又想想他皮包里的钱，那可是好几沓，最少也得八九万。我****奶奶啊！这家伙可真是发了。
”我这趟回来，就是想让你跟我一块去！你要是想去的话，咱们后天一块走！“老胡点了一根烟吸着跟我说。
”让我跟着你去？“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这么一说让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今黑就到这！“
”靠！你撵我？“我大半夜骑着摩托接他，一点也不困。我很想跟他多说会，一年都木见面了，我真想听他说说那边的事，这一会我真的不想走。
”走吧走吧！我都坐一天火车了！都累坏了，得好好歇歇！再说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咱们再到一块喷！“老胡脸上没有一点舍不得的意思。
”靠！你重色轻友啊！“我指着他惊呼。
”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重色轻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无耻的说。
”那算了，碰见你这样的，我还是回去吧！太浪费感情了，亏我大过年的半夜接你！“我只好无奈的说。
“咱俩谁跟谁啊！感情归感情啊！你看我这。。。是不是啊！”老胡用嘴朝吴燕身上撇了撇说。
“弄的跟你可作难样！好吧好吧！我走！不耽误你类事儿！”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吴燕说。
“这是瓶洋酒！人头马！你拿着喝去吧！”老胡可能良心发现，低头从皮包里掂出来一瓶看上去磨砂了一样的绿瓶子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酒瓶身上除了那个马头，我认识外，别的都不认识，清一色的字母。
不过，人头马我听说过。
“这是打发我吗？”我低着头看着手里传说中的人头马。
“靠！你见过又是钱又是好久的打发吗？”
“算了算了！你旅途劳顿！我还是先撤吧！”
我说着，手里掂酒走了出来。
我并没有马上离开，站在路中间看着老胡的杂货铺。虽然杂货铺的灯还没有熄灭，可我却觉得杂货铺已经开始剧烈耸动起来。。。
不知道咋了，我就想骂人，骂老胡，好逼都叫驴日了，好白菜都叫猪拱了！
我回到家把老胡给我的那瓶酒放到了高处，然后倒了一杯老白干，边喝着边欣赏着那瓶酒精细的外表。
妈拉个巴子！老外它妈来个逼，龟孙们咋就这么捣蛋呢！一瓶破酒就能卖那么贵，而且让世界人民一提起它都翘着舌头说话。
喝完那杯酒，我在床上躺了下来，满脑子都是露着白花花**的吴燕，想着她躺在老胡那张躺过无数女人的床上，干着这世界上最不体面，又是全世界人民都喜欢干的事。我硬是失眠了，折腾到快明了，这才睡着。
第二天上午快十一点的时候，我骑着摩托要去杂货铺找老胡。
刚出门不久，我便碰上了一个人，并且还是熟人，张玉凤。看见她，我的心狂跳不止。不知道是咋回事，反正我一见她心就止不住的狂跳，而且嘴和舌头也不利索，甚至大脑也有些跟不上。她在我心里是一个大美妮，是那种谁也没有她美的那种的大美妮。她的美端庄秀丽，大方典雅，完全跟吴燕是两种类型的女人。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做梦跑马的时候一次也没有梦见过张玉凤。可是就在昨晚，我梦见了吴燕和她那露在外面的鼓囊囊白花花的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