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枫告别了老洋头,就出了北川镇。遇到路人问了一下学堂的方向,便闷着头赶路争取早点能入学堂学习知识。
不出十里,老远的就看见了圣贤私塾几个大字,雪枫见状加快了脚步,等到临近了就听见阵阵的读书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青瓦砖房,房子四周青松翠柏,大门的正前方塑着一尊文曲星的雕像,走进大门院前有个池塘,塘里片片睡莲星罗棋布的分布水面上,几条龙鲤在水里欢快的嬉戏追逐。再往前走就到了大堂,大堂里摆着十多张矮桌,旁边十多个穿着学士服的孩子坐在矮凳上,手里捧着本书,摇头晃脑的念着。雪枫见状不由得走近了几分,却殊不知碰到了石阶上放着的花盆发出了声音。而声音却打断了正在读书的学士们,于是十多双的眼睛整齐的转过来盯着雪枫,眼睛里透漏着责怪的意思。雪枫见了不免尴尬的挠了下头,赶忙道歉到:“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读书了,请问怎么样才能在这里读书学习。”听完了雪枫的话,十多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声音,其中一个个比较高的一个男孩站起来就对着雪枫哈哈大笑,边笑边说到:“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熊样,跟个叫花子似的,还想着读书,你读的起吗你?”雪枫听了却也不恼,因为他本身就故意弄得这么脏的,也着实像个叫花子,还有就是他始终记着古川以前对他说的一句话“与人相处,要低调做人,就像捕鱼一样不是每天都能捕到鱼,做人嘛也不是一辈子都一帆风顺。”于是雪枫就装着好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对着高个的那个学士顫声说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雪枫心里却暗暗高兴着,不由的想到“哼!叫你们狗眼看人低,不就是脏了点,叫花子就叫花子吧!老子还巴不得没人认识我了,哈哈!”
本来那个高个还想打击一下雪枫,好在全班同学的面前出尽风头,却被坐在他前面的一个女学士,狠狠的瞪了一眼,于是那个高个的就立马成了不说话的哑巴了,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见女孩不想搭理他,一脸委屈的说到:“师姐,我错了还不行吗?”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了矮凳上,双手杵着下巴,独自在那闷闷不乐。
雪枫看在眼里暗自有点想笑,却又碍于眼下的处境,才没有笑出口。只见这时高个旁边的那个女学士,站起身来对着雪枫行了一个学士礼,然后才开口说到:“你来私塾是要读书学习的吗?可是今天老师刚好不在,或许你只能明天再过来了”。她不开口还不知道,一开口说话,雪枫只觉得黄莺鸟的声音或许都没她说话好听,不经意间都叫人好感倍增。雪枫听完未免有点失望,沉声到:“嗯!我想要读书识字,既然教书的老师不在那么我明天再过来”。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没想到被屋外的传来的一句“谁说教书的老师不在了”的话,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听着这句“谁说教书老师不在的话”,雪枫觉得好像自己在哪听过似的,有点耳熟,于是就想转过身来看看屋外说话的到底是何人,可是当雪枫转过身看到进来之人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赶忙开口说到:“老洋头,怎么是你啊!你不好好的在集市卖……”可没等雪枫把鱼字从嘴里吐出来,就被来到雪枫身边的老洋头一个暴栗敲在了头上,痛得雪枫在那里跳脚,导致雪枫话都没说完。
看到老洋头回来,刚刚跟雪枫说话的那个女孩高兴的冲着老洋头叫了一声“爷爷”。可却听见老洋头没好气的说到“孺子不可教也,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在学堂上我不是你的爷爷,是你的老师。”说完便转过头来看着跳脚的雪枫打趣到“有那么疼么,不就被敲了一下在这跳来跳去的,至于吗?”而雪枫在那里挠着刚刚被打的痛处,却看到老洋头的孙女在他的背后做鬼脸,感觉有点好笑不经意间也就觉得没那么疼了。虽然没那么疼,却还是装出一幅很疼的样子说到:“又不是打在你头上,你当然不觉得疼了,再说你真的是这里的老师,看着不像啊?”看着雪枫那装疼的模样,老洋头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但是碍于为人师表,所以才没笑出口。轻轻的哼了一声,对着雪枫说到:“混小子,别没大没小,以后要叫老师,听见没有!还不快点拜师”。说完见雪枫没动作,就又没好气的抬脚给了雪枫屁股轻轻的一脚。
而这回雪枫也没有急着忙揉屁股,或许是老洋头用的力轻,赶忙对着老洋头行了拜师礼,恭敬的喊了一声“老师”。其实雪枫早在那穿学士服的女孩,叫老洋头爷爷的时候就相信自己要找的老师就是他了,再说了当时屋外就只有老洋头一个人,不是他说的话哪个说的。
老洋头看着雪枫行行完拜师礼,再次打量着这个孩子,不禁暗暗心喜觉得或许这回自己找到宝了,因为刚刚在那个高个的学士跟雪枫说话的时候,老洋头其实就已经到了门口刚好听见他们的对话,虽然不知道一个六岁左右的孩子,面对别人的嘲笑怎么做到沉着应对的,但是不管这个孩子怎么做到的,光凭这样的心性,他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而在他成为栋梁之才的前提,是要有个好老师为他指引方向,不然很容易误入歧途,璞玉还得靠雕刻师精雕细琢,才能成为瑰宝。
看着天色渐晚,老洋头便问了一下雪枫的住处,叮嘱他早些回去明天早点来私塾,开始读书学习。而站在旁边的雪枫听完,再次恭敬的朝老洋头一拜轻声说到:“那弟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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