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这话,便觉心中愧疚消散不少。奈何云轩与我不同,只是“君陌”一名,以我猜测,便足以使他动气。
沐玊与我心意相通,也是明白人,便知晓我的意思,道:“这条路君陌走上,九死一生,君陌手上没有琴,至多是堪堪之过。”
有了沐玊这句话语,云轩也只得咽下那些话语,七分不愿三分从地说:“君陌乃是仙姑恩人,此番仙姑为救小人而弃了这恩人,到头来还得算在小人头上。”
云轩这话,只要是个通人话语的,都能够知晓是带不少怨气的。沐玊与云轩这两人皆是伶牙俐齿,出口便是咄咄逼人之语,在常人看来却又不失礼数。
我不好参合,也怕参合不进,便噤了声,不再说话。
云轩与沐玊也是懂得分寸,不再斗嘴。
“接下来又该如何?”我撇了撇嘴。是啊,该逃的逃了,该跑的跑了,该杀的杀了,该认识的认识了,该回避的也回避了。又能如何呢?
云轩挑了挑眉:“你想如何?”
我说:“我从未想过要如何。若不是你那晚与我起了口舌之争,你我又何至于沦落至如此地步?若是出了这茶楼,只要御东风一句话,便是砍头。”
沐玊忽然动了动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不得它这样,便道:“你若有何事要提,现在提了便是。”
沐玊苦笑了笑:“我所知也不多。可此事你若不彻底解决,恐怕今后一生,你都不会再有安宁之时。”
沐玊此番话说的我脊背发凉,异心也被勾了起来:“你到是说,是何事?”
沐玊道:“你且当做故事,却莫要听罢便忘。”
唐家小姐体中三分阴气,是介于阴阳间的怪物,自小双亲便为压这股阴气而请大师、吃偏方,可谓是操碎了心。小姐的母亲李氏便是心力交瘁而驾鹤西去。父亲从此便将这小姐冷落,本想不闻不问,可这小姐又是生的一副灵秀皮囊,世间难有。父亲不舍,心下想这小姐是怪物之事也并非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算着等着小姐及笄之年快些找个富人家嫁了,日后也好推脱。
可这天意难顺人意,十二岁生辰,父亲在外经商,偶得一把古琴,闻人道,此琴乃是世间十大古琴之三,是难得的宝物。父亲便赠了那小姐,为使她接触琴艺。
也不知是何人走漏的风声,一日晚,那小姐因习琴艺而晚归,半路上造歹人劫持,随从七人,其四名侍女,两名车夫,一名小厮,还有那两匹马,查无音讯。至于那小姐,被抽了筋扒了皮,抛尸在乱坟岗,自然,那引祸水的琴——沐玊,便没了。
小姐的丧事没办大,因为唐家子嗣不少,父亲也没有多想,只叹世间少了个红颜,又喜这世间少了个祸水。
也是奇怪,下葬的前一天,这棺材刚钉上一个时辰不到,里头的遗体便消失了。当时啊,闹得满城风雨,父亲也不得不将小姐是怪物一事全盘托出,顺理成章地,好事的那群人理解为小姐自己作乱。
殊不知,那尸体又长好了去,那小姐的魂,下了阎王府走了一趟,又给放回人间了。
君陌是江湖人士,通琴技。
又传闻,十大古琴皆是同出与一人之手,据传那人名为李媛童,能看破阴阳,手中有天机图,能够明了世上之事。李媛童藏天机图十有一于古琴之内,为防有人窥破天机。
君陌便是那欲要窥破天机之人。
妫葚中的天机图,怕是被君陌夺了去——至于筱懿,自然是君陌的手下。
沐玊只讲了如此之多。
云轩看着那“仙姑”,神情有些呆愣,有很快回神儿,道:“仙姑,得罪了。”
我也是惊讶于,我现在竟然是如此的身份。
“沐玊,我……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我苦笑道。
—————题外话—————
亲爱的们,我回来了……
经过了可怕地要死的开学接轨磨合期、期中考试,宝宝回来了!
非欢先给亲们跪下,停更什么的谁愿意啊……奈何天意弄人,为期中考衣带渐宽终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