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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NO.9琴心剑胆少年情怀 嬉笑怒骂畅谈大爱

是夜舒畅睡得特别香,除他外,一大清早寝室的哥们儿就都陆陆续续地起来了,胖二像个表情包一样逗舒畅起床。

窗外雨潺潺,整个校园都沉浸在雨幕中。舒畅正欲起身冲凉,极轻微的“窸窸窣窣”响,定睛一看是昨夜临睡前看的《蜀西都市报》,在“文苑杂谈”的版面上赫然刊载着署名为“青牛白鹿”的一篇文学争鸣性的文章,题目正是——《闲侃文章制造》。文章一针见血地指出时下文坛尤其是网络文学的种种痼疾,揭微显旨、痛下针砭;言语切切、发人深省。

舒畅对这种用手术刀解剖病症的作家非常崇拜,因为他们的文章不落窠臼,不媚俗不跟风,倡导“言为心声、我手写我心”的文学主张,满满的正能量。

舒畅最欣赏的句子是“文学是心灵的皈依,是精神的港湾。文学的最高境界是享受慢、品味慢,是’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的诗意,断不能急功近利。文学是慢的艺术,人生亦然........“这些见地高远,又接地气。

舒畅酷爱文学,有扎实的国学基础和较高的写作素养,他信奉持之以恒、锲而不舍的写作信条。他最值得一提的是坚持做读书笔记和撰写心灵日记的好习惯坚持了近十年,他自己卧室的匾额就是王鲁彦先生题赠给他的“天道酬勤、厚积薄发”。

兹选了他写的几则日记,一方面权作他恒心如一的写作态度的佐证,另外一方面也可略略窥知他的心路历程。原汁原味翻检出来,以飨喜欢他、帮助他的读者。倘若有喷子,青牛奉劝一句:不喜勿喷。言论自由,当以法律为准绳。写也好,评价也好,虽是私人化的事情,但万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日记一则——“六日谈”之《爱心接力》:

“由于连续三四天下雨,军训便改在教室内进行。内容主要是唱军歌诸如“团结就是力量”、“当兵的人“等等,大家兴致很高。张教官还热情地给大家介绍国防知识,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萌妹袁蕙兰和粉霞美眉伊绛珠还工工整整地做笔记,好可爱、好认真。

中途休息的时候,我走到楼梯拐角处的平台兜兜风,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好像下在我身上。抬眼眺望腾飞广场空寂无人,像失恋的女孩一样流着泪,静默着。

“哇,我抽到个上上签嘢”,一个女孩的声音。我好奇探头斜看过去,8班的四眼妹——高美玲拿着一支签兴奋的嚷道。

“我看看是什么好签?”刘洋作势要抢;高美玲当然不肯,还丫杈地大声喊“救命。”原来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抽签筒小游戏。还以为自己是豆蔻年华(十三四岁),简直幼稚的要命,我心里觉得又好笑又好鄙。

“刘洋,你这是做什么,有点儿绅士风度好不好?”一个身材袅娜娉婷的女孩甜糯地说道,仔细看竟是“御姐—梨涡美眉”——柳黛玉。好几日不见她,怎么在这儿?他们怎么认识的啊?我满肚子的狐疑,正思忖间。

“表姐,你和舒畅的关系发展怎样了?高美玲刚才替你和舒畅抽了一签,我正要看哩——”刘洋笑着对柳黛玉说。

什么状况,和’我‘发展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我简直糊涂极了,正欲招呼,转而一想,先按兵不动,看他们怎么演这出戏。

“玉姐,签上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看来表白就在今夜,精彩不容错过。Oh,Yeah!等候你的好消息哦,玉姐。“高美玲还在兴奋地代入式体验。

“我说你俩是不是脑袋进水了,IQ低得连三四岁的幼儿园小朋友都不如。”柳黛玉又气又恼道。“你们简直蠢到家了,就假设签是好签,有代替别人抽的吗,这还灵验吗?”

刘洋和高美玲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刘洋,你把这包东西给舒畅吧,我,我.......”柳黛玉说着递给刘洋一个石榴色的纤巧别致的包裹。

见此情形,我心里慌乱极了,惊喜、疑惑,喜忧参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趁没有人发现快速逃离。

教学楼此起彼伏地起欢呼声。28班教室也是热闹非凡。张教官正教大家擒拿格斗术,胖二阮笑天表现最积极。他主动申请当人肉靶子,笨拙的配合着张教官。刘洋这个混小子还没有进来,我无心眼前的喧闹,坐在靠窗的位置捋起刘洋这个人来。

白面郎君刘洋喜欢看书,书呆子味十足,文静,说话女生女气的。但他对学校的方方面面、角角落落比谁都清楚,他是班主任周老师的侄子,但周老师不也是刚分来的新老师吗,说不定很多东西周老师还没有侄子掌故呢。在condom一“案”中,真正破解疑虑的是白面郎君啊,连降级生秦钟、华为的事情,以及学校与润力公司的裁决他都了如指掌。他到底是何方神物也。

还有他什么时候和眼镜妹儿、梨涡美眉混得厮熟的呢?还说什么我与柳黛玉发展怎样怎样?哦,我的天,我是个透明人吗,抑或他有异能术?爱情?噷,我看简直就是一场阴谋!想到这儿,我的瞬间的狂喜降至冰点。

没错,我心里是对柳黛玉有那么点点憧憬,真的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相知甚久的感觉,从报到注册那天去,就似乎缘定终生的感觉。大概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她表面有点霸气,但看得出她内心其实是非常小女人的。她典雅唯美,不像本班伊绛珠同学那般时尚、妩媚;也不是袁蕙兰的可爱中有点腻腻的“嗲与萌”;她也不像吴维维那样活泼、俏皮。我的内心对具有东方典雅气质的女性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喜欢,毫无免疫力。可我总感觉这是一场骗局啊。

“嚯—嚯“、”哈—哈“,教室里更加沸腾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刘洋也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教室,这个鬼精头。

伊绛珠和袁蕙兰积极向张教官学习女子防狼术,还现场演绎起来,一招一式好像有那么回事,简单说叫“有范儿”。她们对“当代最可爱的人”充满着敬仰和爱戴。最令人开心的是由于下雨,加之张教官说我们表现得棒晚上自由安排。全班同学那个高兴劲儿甭提了。

我们508室的六位哥们儿,早早吃完饭,开始我们寝室的特色活动——“六日谈”系列活动暨故事会。今晚该白面郎君刘洋主讲,大家都很期待,其中我特别特别期待。看他的好戏吧。

“我今天讲的故事是关于’爱‘的主题。爱,就像阳光温暖和煦;爱,就像绝望的沙漠里的绿洲.......”刘洋娓娓地讲起来,不疾不徐。

“直奔主题吧,别诗情画意的,我磕碜得慌。”胖二插嘴道。

“对,直接点,男欢女爱、干柴烈火.......哈哈......”郑啸激动地附和道。

“什么德性你们,还听不听故事啊?”我捅了郑啸一下,示意刘洋继续。

“.......这个家庭好像摆脱不了那个魔咒,先是外祖父母双双因为拆迁的事情,卧床不起,’最牛钉子户‘成了第十批拆迁工作组开工祭土的羔羊。那个小孩的母亲当时只有16岁,她还有一个年仅6岁的兄弟。为了生计这个女孩放弃了自己的学业独自担当起家的责任..........贩卖水果、发豆芽、当保姆.......在她的百般辛苦的努力下,家庭有了生机、有了阳光。小弟也很懂事考取了重点高中,这一年她25岁,弟弟15岁;这一年这个勤劳的女人也收获了她人生中最美丽的爱情。男人木讷、本分是一家小工厂的会计,他很爱这个家庭,为了生计时常在建筑工地打一些短工。他们夫妻的共同努力下,家越来越温馨,不久有了他们爱的结晶。小生命的降临给家带来了更多的欢笑..........“

“刘洋,你的故事虽然紧扣了爱的主题,但是不是太俗气了些。我们无法对这种故事飙泪啊.....“华为大胆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爱,尤其是平凡中的爱才愈加真切。那种惊天动地的爱情,只有在影视作品中才会炮制出来。”郑啸反驳道。

“好景不长,眼看幸福的小日子就来了,哪知道——”刘洋有些哽咽地说道,“这个女人丈夫的妹妹,也就是小姑子遇人不淑,嫁了个赌博酗酒家暴的恶男、人渣;小姑子一来长期遭受打骂凌辱,二来性子比较急躁,竟然喝药死了。丢下一个可怜的女孩,女孩的爸爸依然狗改不了****一般,酗酒、赌博也经常无端地打小女孩。“

“太悲催啦,我受不了。刘洋你的故事太虐心了。”说完胖二竟然哭了起来。

“作舅舅的男人主动承担起照顾妹妹的重担。这样一家5口艰难的过着日子,插入一句小女孩和小男孩年龄相仿,长得天仙般美丽。小男孩、小女孩还有比他们大十岁的小舅舅,读书非常勤奋,学习十分优异。“刘洋叙述的时候很平静,脸上露出了笑容。

508室的听众都轻松了些,这家人用爱谱写了幸福之歌,美好的生活在向他们招手。

“幸福并没有垂青他们,噩梦还没有远离他们。由于积劳成疾在小舅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小男孩的父亲病倒了,不久因为白血病离开了爱他的亲人和他爱的亲人。”刘洋说到这儿眼泪噗噗簌簌地直往下掉。

508室的孩子们泣不成声。

“整个家庭全部的担子重新落在小男孩妈妈身上。喔,不,我知道他已是少年了。中年妇女的担子更重了,自己的兄弟在BJ读大学,两个子女(小姑子的遗孤,她视若己出)也特懂事,以优异成绩考取了Z中初中部,她也在学校找到生活老师这个工作,工资虽不高,但能更好地照顾两个孩子。兄弟大学毕业又读研,硕士毕业后他主动回到母校Z中工作。现在一家人又在一起了。“刘洋不紧不慢地说道,异常的平静。

“这下好了,多灾多难的一家人终于团聚了。”瘦弱的秦钟以手扶额道。

舒畅有些紧张,他早已猜出主人公就是刘洋家人。刘洋为什么知道校园这么多,不仅有本校教师的周老师,更主要的是他那个勤劳伟大的母亲在做生活老师啊。前不久,收缴舒畅iphone6手机的大妈,舒畅就觉得和一个人眉目特别像,原来是刘洋啊。自己,还很不懂事的在心里骂人家“变态”。舒畅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可鄙了。

“刘洋,你讲的故事,不你的故事太感人了。你们一家子多不容易啊!”福尔摩斯华为道。

508室响起来经久不息的掌声:为刘洋以及他伟大的家人——他的父亲、周老师,尤其是他那个越挫越勇的母亲。

舒畅缓了一会儿,定了定神说道,“谢谢你刘洋,谢谢你给我们分享你和你家人的故事。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下那个女孩的状况吗?你不是说她和你年龄相仿,也在我们Z中读书吗?”舒畅其实知道这个女孩就是——柳黛玉,因为上午军训休息途中,他依稀听到刘洋叫柳黛玉“表姐”。

“O(∩_∩)O哈哈~我们舒大才子,又关心起美人来了,你这个大情痴。”胖二阮笑天打趣道。

舒畅没有理会胖二的调侃。他很热切的期待着刘洋的回答。刘洋的身世之谜揭晓后,舒畅关心的是所谓的爱情来。

“那个女孩,舒畅你是比较熟悉的,她就是——柳黛玉。”刘洋说道。

“舒畅,你小子艳福不浅呐”,胖二继续调侃。508室众皆大笑。

“胖二,别胡说啊。”舒畅道,“那她.......”舒畅含糊地追问。

刘洋长叹一口气道,“我们家的厄运还没完。黛玉她,她很不好——”刘洋说着掩面哭起来。

舒畅听到突如其来的话,焦灼地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胖二不看火候地说道,“怎么了,被你欺负了,你小子耍流氓,人家当然不好了。”

“你没有看见刘洋掩面大哭吗?我舒畅是那种混账东西吗?”舒畅对胖二愤怒地吼道。胖二噤若寒蝉。

“她,她得了白血病,和我父亲的相似.........”刘洋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舒畅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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