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天瞬息而过,羽末终于快要脱离了苦海。
这天晚上,羽末训练后,在阿尔戈那休息。上次传达涯命令的镜递给阿尔戈和累趴下的羽末各一个毛巾:“阿尔戈大哥,羽大哥,请用。”
“不好意思了。”“多谢。”
一旁的阿尔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镜说:“对了,听说你这次和涯一起做任务。”
“恩,总算能和他一起战斗了。”镜的话里没有一丝惧怕,反而充满着期待。
“可惜看不到模拟战,你要加油喔,羽末大哥。”
镜大方活泼的性格羽末很喜欢,当下也不矫情,微微点点头。
“我先走了。”镜笑着跑了出去。
“这么小的孩子都崇拜他,大家都喜欢跟随有自信的人呢。”羽末顿了一下:“也许,这样无牵挂,放手去做,做错了也不要紧的这种人,才有人跟随吧。”
阿尔戈的表情很严肃:“涯不是那样的人,他也会重视自己的同伴,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懂,就你这样子,以后看不看得懂还是个问题。”
阿尔戈质问着羽末:“你不觉得刚刚那句话对我们对涯都很失礼吗?给我道歉!”
“对不起。”羽末说完,便低着头反省着。
“话说回来,任何人身上都可以抽出虚空吗?”
“17岁以下的才可以,不知道为什么。”羽末回答。
“我先回去了,再见。”羽末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回去了。
“再见。”
熟练地转弯,本应不该停下的脚步却是停下了。
羽末看见了祈,在那里唱歌。
“风儿荡漾”
“两两交迭”
“让我歌颂生存的证明吧”
“为无名者歌颂”
羽末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跟祈聊聊,突然,祈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回头看向了他,手上的花绳直接掉落地上。
羽末尴尬的招了招手,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羽末开口,缓缓地把自己的心声告诉了祈:“我觉得,自己不适合这里。”
“我不想卷入这些纷争,我的心告诉我我不喜欢它们。”羽末有些悲伤:“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战,也许有时候,拼尽全力,到头来就是为了一些可能很悲惨的回忆,真是可笑呢。”
“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也许,就因为你那时候来找我吧。”
“到了一定时候,我会离开,你愿意跟着我吗?”
祈回答:“是涯给了我名字,给了一无所有的我一个名字,给了我整个世界,所以,我不能离开。”
羽末微微有些失落,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抽取虚空时,你说的话,到底是真的吗?”
祈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这是羽末第二次感觉有些悲伤,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羽末看见了祈跟着露着胸的涯走进了一个房间。
顿时,羽末胸口好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他扭过头不去看,努力平复自己有些悲伤的心情。羽末大脑很乱,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么烦躁。
“咔擦”待门关上后,羽末就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呼呼”的风声,伴随着急快的脚步声。
“事情也许不是您想象的那样。”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听了这句话,羽末脚步开始慢慢地减弱,兴许是太着急,连拐角处看起来是刚洗浴完毕的绫濑推着轮椅慢慢出来都没看见。,“哇啊”惊叫一声,两人撞在了一起。
羽末本能地双手一撑,又站立了起来,而绫濑却是直接倒地。
羽末想来到头都是因为自己在想事情,没注意到绫濑,所以真诚的说了一句:“抱歉。”恩?貌似衣服右侧的吊带掉了?
“你在看哪里啊?”这一声,吓得羽末急忙扭过头“对不起。”绫濑看到他这个样子,轻笑了一下。
“你看到了那个房间了?”“契约不是单方面的。”两种不同的声音回荡在羽末耳边。
绫濑不知道羽末精神大多还是放在了听系统讲话,所以自顾自地说。
“你看上去很喜欢小祈,请节哀顺便。”“只有当那个人愿意的时候,才能结成契约。”
“那两个人,每月总有一两次像那样一起过夜。”“前几天的梦境中,祈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祈却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虽然装作没看见,但我想大家都发现了。”“祈的话,也许是骗了你,或者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听了这话,羽末也不想那般无精打采:“我知道了”
“你不伤心吗?”绫濑疑惑地问。
羽末回答:“……我还相信着,至少我还没看见,虽然几率很小,但也跟你的腿能治好一般,值得我们去相信。”
“希望虽小,但也是希望,不是吗?”
绫濑小声地笑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搭在羽末的肩上。她说:“可以看了。”
羽末扭过头,看到绫濑注视着他,说:“想知道的话,就先打赢明天的模拟战吧,赢了你就能成为我们光荣的同伴,如此一来,你就能慢慢理解了。”
羽末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扶正了轮椅,向绫濑伸出手,却被她挡住了。
“不用了,我早就决定不依靠别人了,但一个人爬上轮椅的姿势实在不太优雅,我不太想让人看到,能请你先回去吗?”
“晚安。”“晚安。”
回去的时候,羽末朝绫濑比了个嘴型。
“漂亮……”绫濑读了出来。
月光之下,只留一人静静地在风中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