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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识

那绿衣女子似是好奇的瞧了瞧少年,随后又看了看身边的上官允儿。

“她是谁?为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很陌生。”少年心想。

少年的目光停留在那绿衣女子身上许久。竟忘了身边的上官允儿正呼唤着自己。

“公子,公子,为何看得如此入神?”

“没……没什么。只是这青云山景色优美,果真令人留连忘返啊!”

“那是自然,不过这若大的青云山美丽之处可不止这一处呢。这只是七脉中的一脉。其它六脉也是景色宜人。”

正说着,只见龙隐走了过来。

“允儿师姐,你回来了!”龙隐道。

“嗯”上官允儿低声回答道。

“这位小兄弟是……”龙隐问道。

“这位兄弟是我在锦都城客栈的伙计。涉世未深,他一心想要入青云拜师学艺。可以他的资质,是不可能通过考验的,我需要你让他知难而退。断了这念想,好让他回去做一个平凡之人”远离这门派纷争之中。”

“龙隐知道该怎样做,请师姐放心。”龙隐道。

“切莫误伤了他。”

“一切遵听师姐吩咐。”龙隐道。

少年站在一旁的阶梯上面四处张望。发现这里比较宽敞,人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多,所有人都聚集在玉清殿外等着龙隐宣布比试的规则和时间。

玉清殿乃是青云门最庄严神圣的地方,听说很早以前,青叶祖师便在此地参透天地之意。于是铸造了一块修炼石台,在此修炼。后辈弟子为了纪念这神圣的地方,便在此修了一座大殿。希望青云门的弟子能如玉一般坚韧,为人清廉。便赋此名以戒后人。在那石台上置了一口铜鼎。以供弟子祭拜之用。地面被修建成六合八卦型太极图案。掌门真人的弟子会在此练功。玉清殿内的规格是及其宏大的。四根镂刻着各种奇珍异兽的立柱支撑着整个大殿。中间靠后的是掌门的宝座,两边各有三个石座便是各派首座的座位了。这里是掌门以及首座商议之地。

而此刻,少年已走入了这大殿之内。

大殿之下空无一人,寂寥无声,庄严肃穆。

少年四下观望了一番,正要离开之时,发现胸口有异动。

少年摸出那跟黑色的棍子,只见那黑棍发出阵阵幽光,似是与这大殿有感应一般。

少年突然感觉身体里有一种力量在涌动,而自己却无法控制。

少年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摇摇晃晃,他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可无济于事,终于,他晕倒在了大殿之上。

“张小凡,你可否告诉我你这法宝究竟是什么来历?”

“启禀掌门,不是弟子不说,弟子曾答应过别人不能说,掌门要责罚就罚我一人吧,与其他人无关。”

“启禀掌门,弟子陆雪琪愿以性命担保,张师弟绝未勾结魔教妖人。”

“啊”少年大喊了一声。

原来是一场梦。

可这梦为何如此真实,如此清晰,好像真的发生过一般。

玉清殿外。上官允儿突然发现少年不见了踪影,于是四处寻找。

“龙隐师弟,你有看到他吗?”

“没有看到,刚才还在这里呢。”龙隐道。

玉清殿内,少年正在回想刚才发生之事,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我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少年心想。“我怎会梦见张小凡?”

“我到底是怎么了?”少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因为这棍子?”少年又仔细看了看这棍子,发现它与平常无异。

“是幻觉吧,今天不是才听了张小凡之事吗?”少年想。

“张小凡?”少年突然感觉这名字陌生又熟悉。

这个名字反复的在少年脑海中闪过,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你就是张小凡。”

少年站起身,缓缓的走出玉清殿。

“刘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啊。”上官允儿发现少年正从玉清殿往外走。

“我就是好奇,到处走走。”少年道。

“刘公子为何面目煞白,是不是身体欠恙。”上官允儿关切的问。

“没……没事,可能是我不会御剑造成的。休息片刻便没事了。”少年道。

“既然如此,你随我来吧,”

“好,有一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何事?”上官允儿问道。

“你还是不要称呼我刘公子了,我本无名无姓。”少年道。

“那我如何称呼你?”上官允儿追问道。

“以后,你就叫我小师弟,我就称呼你上官师姐如何,我虽还不是青云弟子。师姐意下如何?”

“即然如此,小师弟,请随我来吧。”

从此刻开始,他觉得这周围的一切都无比亲切,就像发生过一样。而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变了很多。那种种的迷失和孤独感在心底消失了,此刻,在此地。他仿佛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也许我本就该属于这里。”

时光已逾百年,当年的张小凡己沓无音讯。

少年跟着上官允儿去找龙隐。

“龙隐师弟,这位便是与我同行的小师弟,他想来我们青云拜师学艺。”上官允儿道。

“好吧,既然是师姐举荐的人必有师姐的用意,来抽签吧。”龙隐道。

“谢龙隐师兄,我自当拼尽全力报答上官师姐和龙隐师兄的知遇之恩。可是这多了我一人岂不怀了这规则?”少年道。

“这个我早有安排。”龙隐道。

“那就多谢龙隐师兄了。”少年道。

缓缓的走到台上抽签的地方,台下众人都在默默注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包括那个绿衣女子。他的内心不紧张起来。

少年伸出手,紧紧握住手心的那一签,仿佛握住自己的命运。

“小师弟,你抽中了几号?”上官师姐关切的问。

“禀师姐,我是二十一号。”

台下鸦鹊无声了片刻。然后议论起来。

“他就是我的对手吗?”看着这呆呆傻傻的少年,上官雪心想。

“那么,这位小兄弟的对手是十九号号的上官雪。”龙隐向着众人宣布。

“咦?”上官允儿心中一惊。“莫不是我那堂妹?”

上官允儿仔细瞧了瞧眼前众人。发现那绿衣女子正朝着自己招手。

“果然是她。”上官允儿心想。

“允儿姐姐!我在这里。”只听见人群之中绿衣女子大喊。

上官雪快步跑到上官允儿的身边。

“巧啊允儿姐姐,没想到这么早就遇见你了。”上官雪道。

“怎么是你,你怎么来青云山了,不是不让你来的吗?”上官允儿道。

“可我在家实在是无趣,想出来透透气,顺便来见识见识这青云山,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以后我就要在这里修仙问道了。”上官雪道。

“你爹娘不是不允许你出门吗?”上官允儿追问。

“哎呀,我就是出来走走,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不是还有允儿姐姐在这吗?爹娘不会担心我的。”

“那便随你了。不过姐姐姐可告诉你,这青云门门规繁琐,戒律严明,可不像你在锦都,你可要谨遵师训,严守门规。”上官允儿道。

“放心吧,允儿姐姐,我一定会一一遵守,绝不犯戒的。”上官雪道。

“还有一事,明日与你比试之人是师姐在锦都客栈的伙计,他不会任何武功,你到时候不要伤了他。”上官允儿道。

“原来是你的伙计,既然他不会任何武功,为何来这青云山?”上官雪问道。

“这少年涉世未深,且经历坎坷,有着不一样的心性,也许是一时兴起吧。”

上官允儿道。

“即便如此,你为何如此轻易的带他来?”上官雪追问。

“我只是让他遂愿罢了,至少让他看一眼这青云山,然后知难而退,也是为了他好。”上官允儿看着不远处的少年,道。

几近午时,众人渐渐散去,玉清殿前,只留下上官雪,上官允儿,还有那个坐在石阶上发呆的少年。

少年正在回想着今日之事,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想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被着突然的声音打断,回头看到一双动人的眼睛。

此刻,少年与这女子再一次的相视,只是这一次,竟是如此的靠近。

不知为何,少年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这女子,我好像在哪见过。”少年心想。

“你怎么不说话?”上官雪问道。

“呃……我……我叫……我叫小师弟。对,小师弟。”少年支支吾吾道。

“你叫小师弟,这可真是奇怪啊。”女子笑着说。

“呃……不瞒你说,我没有名字。”少年道。

“我看,就叫你呆子如何。”上官雪笑着,说。

“啊,你为什么要骂我?”少年心中满是疑惑。

“谁骂你了,你看你,连名字都不知道,话也说不清,就跟呆子一样。”

以前若是别人这般言论自己,少年必会暗暗伤心好一会儿。可这次少年没有些许的失落感,反而觉得自己与这女子更近了一般。

“怎么又不说话了,呆子?”上官雪接着问道。

“啊,我突然想起来,上官师姐找我有事,先告辞了,明日见。”

看着少年慌慌张张离开的身影。上官雪觉得又生气又好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少年躲在不远处的一个石台后面,偷偷的注视着那个绿色的身影。直到那女子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少年回想着刚才的一幕自己的言语,着实实引人发笑。

日落,少年被几个青云弟子带到一间厢房,里面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人,都是这次参加征召比试的人。

“从今日起,你就和其他人一同睡在此处。”一个青云弟子道。

由于来得最迟,少年只得睡在靠里的位置了。少年瞧了瞧其他人,发现他们皆已入睡。于是少年吹灭了灯火。

“喂,你叫什么名字?”

黑暗中传来了一个人的询问声。

每次遇到此问题,少年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啊,我……我本是个孤儿,所以……我其实没什么人认识我。”少年有些语无伦次。

“听你的声音,我猜你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罢。”黑暗中传来了里。另一个人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许的沙哑,苍老。应该是个年长一点的人。

“啊,确实如此,不怕各位笑话,我天资愚钝,资质极差,以后劳烦各位大哥照顾小弟了。”少年道。

“哼,青云门不留无用之人,劝你早些回去,免得辜负你这青春年少。”黑暗中传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透出些许的轻蔑,似是在嘲笑少年。

“我说南宫默,你就不能少说几句,这小兄弟跟你有仇吗?”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那个冷冰冰声音再也没有出现在耳边。

少年躺了下来,凝视着这永恒之月。远处几座巍峨的山峰在这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尤为突出,这,便是青云山的夜晚,美丽而又寂静。周围的一切显得格外安静。少年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若是能留在这青云,要我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少年心想。

想到这里,少年的心不免担忧起来。

明日,便是自己的比试,想要取胜是异想天开了,只求自己输的不要太难堪,毕竟自己不会武功,只怕上了擂台便立马被人打成残废。

“那绿衣女子,会不会手下留情呢?”少年心想。

终于,少年不在多想,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少年起的很晚。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外面吵吵闹闹,人声鼎沸。少年发现许多人围在一个擂台周围。擂台之上有俩个人正在打斗。甚是激烈。

“好,好,打的好。”众人在一旁围观助威。少年也好奇的前去围观。

“小兄弟,你起来了?”说话的是一个面容粗犷的人。

“啊,我……我刚起来,看到这里很多人,一时好奇,就过来看一看,还没请教这位大哥尊姓大名?”

“原来如此,我叫吴烈。幸会幸会。”

“我叫……”少年欲言又止。“原来是吴烈大哥,请多多关照。”

“小兄弟客气了,对了,如果我没记错,今天便有你的比试吧?”吴烈道。

这句话提醒了少年。少年猛地想起自己了的比试一事。

“糟了,莫不是已经比过了罢,”少年突然心急了起来。“莫非我已经错过了比试?”

少年心急如焚,想知道自己有没有错过第一场比试。

此时,在这嘈杂的人群中,少年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我是不是已经迟了?”少年心中一直在想。

“请问,十九号的上官雪是否已经比试过了?”少年询问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希望这个人知道些什么。

没曾想那人没好气的来了一句。“不知道,别挡大爷的道,滚开。”

少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离开。

“无论如何我都会输,也罢,到是希望已经比过了。”

想到这里,少年也安静下来。开始观看台上这倆个人的比武。

只见一人身着红衣,一人身着白衣,红衣男子手持倆把弯刀,身手敏捷,而白衣男子手持一把纸扇,正凌空漂浮于擂台之上。此刻,双方都处于焦灼状态,不轻易出手。看着情形,似是方才大战了一场。正在众人都以为双方都在休战之时。那白衣男子突然挥动纸扇,只见那纸扇瞬间从白衣男子的手中飞向红衣男子。红衣男子猝不及防,连忙抵挡。那纸扇有飞回了白衣男子的手中。场面又恢复了平静。正在众人都以为白衣男子只是简单的试探之时,那白衣男子突然不见了踪影。而擂台也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

“怎么回事,他在哪?”众人一惊。

红衣男子顿时紧张起来,四下观望。

只听到红衣男子发出一声闷哼,便顺势倒地。

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红衣男子便落败了。

迷雾逐渐散去,白衣男子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之前我只是试探罢了,没想到你竟如此不堪一击。实在是令人失望。”白衣男子不在意的看了看地上的红衣男子,轻蔑的说。

在场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少年更是难以置信。

“他是怎么做到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中传出一个声音。

那白衣男子缓缓的走下台,面对着众人倾佩的目光,白衣男子只是不屑一顾的摇着那把纸扇。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南宫默胜!”一旁的一个青云弟子宣布。

“原来是昨晚羞辱自己之人”。少年心想。

“也许他说的对,我凭什么参加比试?”

“我有什么资格?”

“我连做人家的对手都不配。”

这一刻,少年想了很多,很多。

“也许我来到这里,就是个错误”

“只是别人同情我罢了。”少年似是想明白了一切。

少年默默的准备离开,忽然,眼前闪过一个绿色的身影,少年还没抬头看一眼,那身影便消失在人群中。

“这一切本不属于我。我不需要呆在这里了。”少年心想。

临近午时,少年收拾好行李,正欲离开。

“小师弟,你在干什么?”上官允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我想,青云门并不是我应该来的地方,我还是走吧。”少年道。

“这,既然来了,怎会如此轻易离开?”

上官允儿本是希望少年离开,但此刻,又觉得自己欺骗了少年,心生了愧疚之感。

“我知道,你是在帮我完成我的心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明白了,我并不适合这里,让我走吧。”少年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拦你,你打算何时下山?”

“即刻便走。”少年道。

“那好吧,我去通知龙隐师弟,让上官雪换个对手。随后我便送你下山。”上官允儿道。

原来自己的比试还未开始。可现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少年就要走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下山,快通知龙隐师兄吧!”少年道。

“其实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做一个普通人。远离这纷争。”

“我明白你的好意,下山之后,我一定做一个平凡的人,不会再与这纷争有任何牵扯。”少年道。

“你保重。恕不远送”上官允儿道。

轻风吹拂着少年的脸庞,但安抚不了少年失落的内心。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这玉清殿,便下山去了。

“哎呦,我这老腰是彻底不行了,歇会儿吧!”

来人正是周一仙。

“这不得怪你自己,不认识路跑到朝阳峰上去了,不然早到了通天峰了。”小环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当是看看风景,散散心罢。”周一仙道。

“那你嚷嚷什么?”。小环埋怨道。

突然,从远处台阶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不是少年是谁?

只见周一仙摅了摅长长的胡须,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小环正奇怪呢,仔细朝那个人影看去,不禁失声道:“小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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