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
“反正回来了,你也完成了灵魂变质,我们两不相欠。”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第一次见环理者放弃回来的。”
“只是时间问题。”
“无所谓...”
魔女有些无语,眼前的人似乎出乎她的意料,但是他毫无疑问已经蜕变了,老者摸着自己的胡子,眼里闪着奇特的光芒。
“年轻人,你是为了自己选择,还是别人选择?”
“现在还回答不出来。”
望了眼背上不知道是哭累了的,还是因为接触过长时间具象物睡着了的精灵少女,被捆绑在内心中的红龙似乎躁动不已,如果不是它不停的提醒都差点忘记。
“请问能否将体内的红龙分离出去?”
“恩?哦...这可有点困难,因为你没踏进去,它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却属于,所以只能等你死去或者再次觉醒。”
红龙似乎发出了悲鸣,不过想一想死刑变缓刑倒也应该。
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老者有些疑问涌上心头。
“请教一个问题。”
“为什么魔法师要留在现世?”
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魔法就是一条灵魂经历的捷径,我不知道你原来的世界怎么样,这个世界却可以接触到更深层次,最接近本质的东西,所以也许只是对这个世界还有眷恋无法去到那个地方,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但我却不会魔法。”
“你需要吗?”
“....总感觉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出生的人,特别是会魔法的人做了弊。”
“是的,这就是环理,环理需要,那它就不是偶然。”
“懂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不一定要有目标,就现在而言,对于我来说目的已经不是行动的原因。”
“好吧。”
老者点了点头,旁边的女人已经不再狂热准确的说是冷静的若有所思,她所认为的东西似乎和她想象中不一样,也许是信仰破灭了?而巨人就....
忍不住朝着他走去,抬头看着的他悲伤的脸,他认为战死是无上的荣耀,死亡也并不可怕,然而此刻至亲的生死被玩弄,对于巨人族来说这是折磨与不该受到的苦难,也许该说什么,但是脑海里只有一句,
“该回家了。”
巨人木讷的看眼下的矮人,随后半跪在他面前,
“我将追随你,效忠你,誓死遵从。”
“嗯....”
也许这样他心中会好一些,他抱起自己的昏迷的女儿,准备和陌生而熟悉的战友踏上未知的旅程。
远去的人已经越走越远,留下来魔女突然想到什么,是的,还有这个家伙,顺手魔杖砸到那个人头上,不知道是魔法还是被魔杖砸痛了,那个人从惊恐中醒来,然而此刻的他眼中的世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世界,更多是未知,恐惧,以及难以名状的不安。
“听到了吗?”
“我...无法理解....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
“嗯~嗯~”
“让我忘记....求求你,让我忘记这一切...求求你..”
“真的要这么做吗?”
“对对对对对对...”
“好好好,真是的,不过即使现在忘记当你每次死后在间隙中都会想起来,也许有一天你会正视吧。”
魔法的光在魔女手中闪耀,靠了过来,那是光...啊...温暖的光。
女人看向远去的那一行人,随后甩了甩头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老者带着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魔女则是用总算送走瘟神一样的眼神目送女人离去。
.....
...........
..
陌生的天花板,身边空无一人,爬起身来脑袋就仿佛宿醉后的疼痛,感觉忘记了什么事情,可是什么都不记得,有一个人影,但是心中却告诫不得触碰,那是禁忌,还没等恢复,楼下却一阵喧闹声,什么东西被打翻,又有什么人在尖叫,从手中的菜单中拿出武器,小心翼翼的下楼,却看到原来是酒馆的喧闹,不经长叹一口气,顿时现实感将做梦的人拉了回来,他走下楼老板似乎没看到他直到他走出门,车水马龙的街道衔接着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道路,天际昏暗似乎正在迎来一天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