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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再起波澜

回头再说宋云天和他师傅及宋意师叔,三人在庙中安心住了些时日,谁也没出庙门一步,好让宋意一心静养,饮食是由寺内僧人提供的斋饭。

这一天,正是十月初三。不真大师对宋云天道:“今日让你师叔在此休息,你我需去丐帮办些事情。”两人辞别了宋意,收拾了一番,出了寺门,向城中走去。在路上,不真大师对宋云天道:“今日是丐帮大会,据说是要选出新的丐帮帮主。我接到消息说,黑龙会说不定会前去捣乱,为师我和鲁帮主也算是莫逆之交,你曾说过你也受到鲁帮主的帮助,今日我们就去丐帮瞧瞧,看看丐帮可否需要我们帮忙。”到了苏州城北,丐帮所在,不真大师让人通禀,不大一会陈长老亲自迎接。陈长老知道不真与鲁帮主相善,到了屋内,甚是恭敬。当时屋内只有宋云天师徒和陈长老,其他人均在外面忙忙碌碌,也未见其他长老。不真道:“怎么十年都等了,今日为何这么慌张要选新的帮主?难道你们有鲁帮主确切的消息了吗?”陈长老道:“鲁帮主一去十年,生死未卜,我等实不知鲁帮主的下落,只是情势紧迫,不得已呀!”不真道:“丐帮也有什么危难之事?”陈长老道:“鲁帮主当日走时,曾与我们四大长老说,他最耿耿于怀的就是老帮主之死,老帮主对他有再造之恩,鲁帮主待老帮主就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几年来,孙帮主究竟是怎么死的,温吞又在哪里,一直萦绕他心。可是又没有一丝线索,每当想起这他心中寝食难安。他确信老帮主之死和温吞有关,可是又没有证据,又怕温吞没死,帮中自有拥护温吞之人,留着他终究是个祸害。所以鲁帮主对我们四人说:‘我需要去深入查访温吞的下落,要走一步险招。温吞我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等找到了温吞,问明了真相,我才安心。我一去快则三五月,慢则三五年,我走后以陈长老为主,其他三位长老辅助你处理帮中事务。如若五年之后,仍没我的消息,那就是我可能遇害了,你们可自立帮主。’说完他就走了。其实我们都不想让鲁帮主走,孙帮主的死,我等也很伤心,死因可以慢慢查寻,还是帮中事务要紧。可鲁帮主心意已决,难以挽回。鲁帮主走这几年,丐帮倒也没什么大事,我们又很留恋鲁帮主在的日子,所以帮主之位一直空着。可是最近几个月,帮中分会不断接到报告说有人经常偷袭我帮中弟兄,经常有弟兄莫名其妙的死亡,一个月前,黑龙会突然到我丐帮下书,说要我丐帮并入黑龙会,否则就要灭了我丐帮。”不真冷笑道:“黑龙会好大的口气呀。他终于沉不住气了,要重出江湖了。”陈长老接着讲道:“这黑龙会绝非善茬,假如我们丐帮不选出新的帮主,恐怕会群龙无首,一旦黑龙会来找茬,命令难以执行,那可就麻烦了。”不真道:“可有合适的帮主人选。”陈长老长叹了一声说道:“丐帮这两年也是后继乏人,何、乌两位长老有意推举我为帮主。我只怕是难挑重担呀。何况胡长老还没有发表意见呢。”两人正要往下说,忽然听见外面脚步声响,有两个人不请自进,不真抬头观看,依稀认得是何长老和乌长老,两位长老顾不得打招呼,急急的对陈长老道:“这真是见鬼了,我们两位刚才运了一下气,怎么发现好像功力尽失似的。提不起一丝劲气,不知陈长老您……”陈长老“啊”的一声道:“你们两位也这样,我在不真大师来之前已经发现我也这样。未敢声张,怕引起人心不稳,如此说来,丐帮要出大事了。”不真道:“怕是中了十香软筋散之类的毒吧,这类毒药,专泄人的劲气,让人感觉好像武功尽失,要等一天一夜毒性才散。然后人就和原来一模一样,一点损伤也没有。这药也不算毒,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话未说完,一个帮中弟子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像镖一样的东西,见了陈长老道:“门外来了一拨人,说有要事要见陈长老,还说拿这个东西给您老看。”众人看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东西正是黑龙会的信物黑龙镖。

陈长老道:“他来叫阵,我们也不能怯阵,命人去请胡长老我们去议事大厅去会会他们。”不真道:“看他们到底要耍什么花招?”众人一起到了大厅,陈长老派人去请这帮不速之客。不一会,进来一拨人,也就有二十多人,当中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高大,面目英俊,应该是这拨人的头领。宋云天一看,里面有两位还打过交道,正是江湖四煞中的吴德和萧七,江湖四煞在江湖中也算是响亮人物,居然被此人领导,看来这人在黑龙会位次不低。陈长老道:“丐帮与黑龙会素无来往,不知诸位到此有何贵干?”那中年人干咳了一声道:“在下罗印,听闻丐帮今日要选出新任帮主,我等奉黑龙会帮主之命,前来凑个热闹。”何长老接口道:“我帮选帮主,与贵帮何干,这是我帮内部事务,诸位要是来凑热闹的话,请各位还是回去吧。”他知道自己这方几位长老遭人暗算,所以说话还算客气。罗印道:“先不要下逐客令,我来给丐帮送一份大礼,你该不会拒绝吧!”陈长老道:“你我两帮是井水不犯河水,贵帮好意我们心领了。还请你们速速离去。”罗印道:“那我请问,贵帮选帮主是有陈长老指定人选呢,还是有帮中兄弟推选?”陈长老道:“自然是由帮中兄弟推选,凡是我丐帮弟子都有资格被选为帮主。”罗印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给你们丐帮送的大礼就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帮主。”说完回身一拍手,人群散开,从最后面颤颤巍巍走出一个老头,看此人,似乎有些衣冠不整,头发散乱。背微驼,一条腿似乎还有些瘸,双目无光,面容僵硬。仔细看去,不是温吞是谁!

陈长老惊道:“温吞!你还活着,这分明是中了孙帮主的惊魂掌留下的后患,哼哼!看来孙帮主之死真的和你有关,鲁帮主没有猜错呀。”罗印道:“怎么样,你们可有人不服吗?”乌长老怒道:“温吞,你真的要回来争这帮主之位吗?鲁帮主现在在哪里?”罗印道:“他已经是哑巴了,怎么回答你呀!再说神智有时也不清。”陈长老道:“我看温吞不适合做我帮帮主,再说他很久不在帮中……”罗印打断他道:“难道你们帮主宣布把他驱逐出丐帮了吗?”陈长老一时语塞。罗印又道:“好吧,既然你们不同意温吞做帮主,那你们丐帮需派人把他打败就是!不真大师打败他可不算!”这分明是在挑衅。他一眼就认出不真大师,可是不真大师竟不知他是谁,可见此人不简单。四大长老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应声。因为他们现在还提不起一丝劲气。而眼下的弟子们无一人是温吞的对手。顿时,大厅内鸦雀无声。

猛然大厅内一人跳出道:“弟子不才,愿向温师叔讨教几招?虽死而无憾,不让尔等乌合之众小瞧我丐帮无人。”众人看时,却是杭州分坛的坛主柳青,他与鲁帮主的交情很深,自然不愿看到温吞又来祸乱丐帮。虽知自己武功低微,也要为丐帮出头。柳青跳到大厅中间,一抱拳说了声“请”,心想估计他也听不见,他武功又比自己高很多。也不再客气,一个掏心拳,攻向温吞胸口。被温吞轻松闪过,柳青又一顿脚,腾空而起,踢向温吞面门。温吞与他在屋中周旋,只是看柳青出招而他并不出手。众人都闪开,当中空出,让他俩打斗。柳青一连攻了有几十招,始终奈何那人不得。柳青正要想下一步如何进攻时,温吞出招了。温吞一转身闪到柳青身后,猛地起脚,奇快异常,照着柳青的屁股就是一脚,众人都惊呼,心想以温吞的功力来说柳青是没命了。谁知道,柳青却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又打了一个旋,居然稳稳的落在人群里,恰好是自己刚才起身之处。只不过是屁股着地,样子不太好看,但却毫发无损。不真大师真想喊一个“妙”字,这人力道如何拿捏的如此准确?

胡长老腾地起身道:“欺人太甚,你们真料我丐帮无人乎?我来讨教几招。”说完他一个飞跃,到了温吞的对面。何长老和乌长老心中暗自庆幸:胡长老竟没有被人下毒。温吞武功之高,人人皆知。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说,温吞现在就是一疯子,和他过招,能不能活命就很难说了。胡长老和温吞两人原来交情很深,在危难关头,胡长老能够挺身而出,实在是精神可嘉。其他丐帮弟子也都窃窃私语,估计都是赞扬的多。陈长老却面色凝重,看不出是喜是忧。胡长老道:“温吞,你当初不辞而别,和我丐帮已无瓜葛。并且你和孙帮主之死还有牵连,今日还有脸来抢夺我丐帮帮主之位,先问问我手中的乌木棒答不答应!”说的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他也不抱拳,拿起自己手中的乌木棒,一招“棒打恶狗”向温吞胸口攻来,温吞猛地出招,去夺乌木棒。胡长老中途变招,改为“棒打不平”横扫过去,温吞不避不让,瞅准空隙,向胡长老胸口抓来。胡长老也一个跃起,窜到空中一招“棒打千钧”当头砸下,两人战到了一起。屋中众人这时也屏声静气,大气都不敢出了。惟恐打扰到胡长老。斗了有盏茶功夫,胡长老渐渐露出了败像。何、乌二长老心中暗暗着急,可是又无力帮忙,看陈长老仍像是在冥思苦想。再看敌方的罗印居然也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就在这时,场中局势急转而下,胡长老一不小心被温吞一脚踢中胸口,只听嘭的一声如山崩地裂,胡长老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他勉强支起头来,用手指着温吞道:“你是……,你不是……”他语无伦次,不知道要说什么话语,好像被打得神志不清了。然后头一歪,居然死了。这一来,众人皆大惊。何、乌二长老都站了起来,丐帮子弟更是像炸开了锅。一个个义愤填膺,可是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斤两,又没有柳青那样的勇气,也不敢出场应敌。心中都在埋怨陈长老,你怎么今日缩头不出声呢?

却看罗印也脸色铁青怒道:“温吞,你怎么……怎么把胡长老打死了。巴图,巴图,你过来,你是如何对这个老家伙讲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名叫巴图的人,宋云天一看,依稀记得自己小时侯,在洛阳的小路上,好像就是被这个人抓着衣领提了起来。又想这罗印怎么忽然发起善心来了,对胡长老的死很不满意。巴图上前一鞠躬道:“属下明明白白把主子您的意思给他讲了几遍,你也知道,温前辈他……他的神智时好时坏,这……”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罗印忽然间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失态,赶紧一挥手让巴图下去。只有场中的温吞傻傻的站在中间。

这时只听见陈长老一声大笑,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我想明白了,可想明白了,这胡长老平时畏畏缩缩,今日却大义凛然。胡长老和温吞本是生死之交,怎么今日要来一场生死决斗?妙计,妙计呀。罗印可惜你的妙计落空了,就毁在疯子温吞的手里,你这是咎由自取。”陈长老又扭脸对何、乌两位长老说道:“两位长老,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中毒的。”何长老顿了一下道:“好像是……对,就是今天早上在胡长老屋内饮茶之后。”陈长老道:“不错,今天早上,胡长老喊我们三位长老到他房间议事,我们四个人都喝了他倒的茶,随后我们三个就提不起劲气来了,可是唯独胡长老没有中毒。”乌长老道:“正是。”陈长老道:“然后,黑龙会就来了。在这紧要关头,胡长老挺身而出,赢得了丐帮帮众的一片赞扬之声,他只需打败温吞,那帮主非他莫属,我们三个怎么能和他争。说不定他早就投靠了黑龙会了。多么好的妙计呀!那要是温吞赢了,他就提议温吞当帮主,可是温吞疯疯癫癫,自然以后听他的摆布。谁知道这个疯疯癫癫的温吞竟然把他打死了。哈哈,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所以胡长老之死,罗印才大惊失色,几乎失态,露了马脚。”罗印道:“一派胡言,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温吞当帮主。既然你们没人再来挑战,那温吞就是你们的新任帮主。”陈长老道:“温吞不可能成为丐帮帮主。丐帮有令,凡我丐帮弟子,均不许自相残杀,哪怕是帮内十恶不赦之人,也需有帮主下令,或者有执法长老下令杖杀此人。就算温吞他还是我丐帮之人,就算胡长老犯下大错,也不该有温吞来杀他。”罗印道:“不让温吞当帮主,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一决雌雄。”一时间,丐帮子弟都围了上来,罗印一伙人也摩拳擦掌,一场混战不可避免。不真大师赶紧喝一声“阿弥陀佛”,声震屋宇。大师心想:丐帮精锐今天都到了,打败罗印一伙人不在话下,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丐帮从此以后便会元气大伤,今后几年难以恢复。再说,和黑龙会结下梁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真大师道:“诸位,且听我言。今日本是丐帮大会,与其他人并不相干,我来做个中间人吧,胡长老之死,乃是咎由自取,今日丐帮也不与你们为难,你们可以全身而退,你们之间的恩怨,改日再说。”罗印道:“不行。”陈长老道:“那我们丐帮就奉陪到底。”只听一人说道:“我可以打败温吞,如若温吞战败,你们今日就罢手如何。”众人看去,原来是宋云天。

宋云天刚才看温吞出招,只觉得流畅无比,打起来酣畅淋漓,他把他们对敌用的一招一式都看个清楚,这真是难得的学武契机。他发现温吞虽然武功高,但好像喜欢用脚。他可以一脚把柳青踢回远处,劲道拿捏的恰到好处,也可以一脚把胡长老踢死,绝不会让胡长老逃脱。他最后这一脚快捷无比,但是被宋云天发现一个破绽,就是温吞拼尽全力去踢,一般人都害怕他脚的威力,想着避开这一脚,其实温吞此时身体后仰,想把脚踢得更远,不想自己此时也门户打开,胸口完全暴露给敌手。倘若快速的以惊云掌去攻击他,倒有七成胜算。他看双方争执不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所以才斗胆提出了这个建议。

罗印道:“你是丐帮弟子吗?”宋云天道:“我不是丐帮弟子,却可以用丐帮武功去打败他。”不真道:“这玩笑可开不得。”宋云天道:“弟子愿意一试。”罗印嘿嘿笑道:“有人要抢着送死,我就不阻拦了。好,无论你用什么武功,只要能胜得他一招半式,我们立马走人,如果你被温吞打死,活该你倒霉。我们和丐帮还要继续谈下去。”陈长老想:自己这边长老们都出不了手,也只有让他一试了。便命人把胡长老的尸体抬了下去。众人都散开,留温吞、宋云天两人在大厅中央。宋云天到了温吞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温吞也不知看明白了没有,一动不动。宋云天抖擞精神,先使了一招惊涛骇浪,温吞噔噔退了两三步。乌长老惊呼道:“怎么,是鲁帮主的惊云掌!”宋云天又接连使出“波诡云谲”和“晴空万里。”看得场中众人是目瞪口呆,温吞只是躲闪,不见出招。宋云天心说:坏了,坏了。温吞就不出招,更别想让他踢人了,自己如何能胜他。正想时,温吞出招了,右腿一抬,快如闪电,宋云天仓促之中,草草的又使了一招惊涛骇浪,只求自保,哪还顾得攻击。谁知,在这节骨眼上,温吞左腿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右腿居然停在半途,被宋云天的双掌结结实实的击在身上,只听温吞嗖的一声,被击上屋顶,撞上房梁,又嘭的一声摔在地上,温吞一骨碌爬起来,茫然若失的样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竟然毫发无伤。罗印道:“好呀,好呀!师徒联手才斗败了温吞,好不害臊。”宋云天才知道是师傅帮助了自己,惊出一身冷汗,如非师傅用大力金刚指的劲气击中温吞左腿,只怕自己立时就命丧当场。即使如此,自己双臂倒被震得发麻,胸中如翻江倒海,好像要吐,拼命忍了下去。不真哈哈大笑:“你们输了想抵赖吗?大家可都看见温吞输了,几时看见我出手相帮了?”罗印觉得今日成了这种局面,也不会有任何收获了。不真大师明摆着要帮丐帮,自己可不想惹少林寺。罗印笑了笑道:“好吧,我们愿赌服输,我们走。”又对温吞招招手,温吞走到罗印面前,罗印怒道:“老帮菜,坏我大事,要不是看你偌大年纪一脚踢死你。”说完,一挥手众人鱼贯而出。

陈长老对众人道:“关于胡长老的事,待到事实查清楚,再告诉帮中众位兄弟,出去不要乱讲。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丐帮与黑龙会今后不共戴天。选新任帮主之事改日再议吧!大家都散了吧!柳青兄弟留下。”三位长老、不真大师、宋云天、柳青等一干人等众人都散了,又换了一个房间,分宾主落座说话。宋云天、柳青两人不敢坐垂手侍立。陈长老道:“今日多亏不真大师帮忙,如若不然,我等三人中毒,丐帮今日可要吃大亏。”不真道:“我对丐帮甚是敬仰,原是应该。”陈长老又道:“不知这位小兄弟,从何处学得我丐帮绝世武功?”宋云天知道隐瞒不住。便把当初鲁帮主如何传授自己武功都一五一十讲了,连不真大师也是第一次听说,不禁啧啧称奇。陈长老道:“难道鲁帮主真的还在世吗?”柳青道:“属下也有预感,鲁帮主必定还活着。”陈长老道:“今日也多亏柳青兄弟出面,好歹为我丐帮挽回了一点面子,不知你如何确定鲁帮主还活着?”柳青道:“鲁帮主离开后不久,属下曾经见过鲁帮主一次。”三位长老大惊道:“自从鲁帮主离开之后,我等也从未见过一面,你在哪里见到鲁帮主了?”柳青面有难色。陈长老道:“不真大师也是自己人。”柳青道:“只因这件事和不真大师有关。”众人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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