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尉迟衍突然说道。
“嗯嗯，好的。明天见！”文丽扬手跟他道别，甚有依依不舍之感。
“那好，阿蓁，明天见。”尉迟衍朝着杨蓁笑笑。
“再见。”杨蓁笑笑。
尉迟衍走了后，文丽掏出已经凉了的猪蹄，一边啃一边拿眼瞄她。那眼神，说不出的邪恶。
“快回宿舍吧，冻死了。”杨蓁催她。
文丽一动不动，还是啃着猪蹄，眯着眼睛坏笑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杨蓁瞪她。
“说，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没有。”杨蓁自顾自往前走，不理会她。
“唉，等等……”文丽追上去，“说说呗，透露透露！”
“有完没完？”
“你们都穿情侣装了还没什么？”
杨蓁定住脚步，很严肃地看着她，“那我还跟你穿得一样呢。”
“我们是闺蜜装，不一样。”
“那你跟他也穿得一样呢！”杨蓁有些不耐烦。
文丽“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
“你敢上车，不买票！”文丽白了白她。
“……”
回了宿舍后，杨蓁才发现，自己的读书笔记不见了。
她的读书笔记并不都是关于读后感笔记什么的，上面还有她自己写的诗，自己的散文什么的。她有一个爱好就是写这些零碎的东西。如果篇幅比较短的话，她一般都会手抄一份。自己有事没事的时候就翻翻。
她的字很漂亮。
当时她是抱着书进图书馆的，后来又抱着书去了活动中心……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弄丢的。杨蓁是个细心的人，丢东西的事很少。况且说，那只是一本笔记，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应该不会被偷。
只是一本笔记而已，算了，回头再抄写一些就好。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洗漱完了之后，她坐在床上看书。宿舍还是老式的八人间，上下铺，狭小，拥挤。所幸的是这里是北方，即使是这么多人在一起住，平时把宿舍弄得一地都是水也不会感到潮湿。
此刻她安心地躺在上铺看小说，一部很老的《清州往事》。
故事很悠长。
来自清州的遗孤王亦素姑娘嫁给自幼订着娃娃亲的宁家大少爷宁之源，然而这位大少爷早就心有所属，被迫娶了自己不爱的王亦素。婚后他总是彻夜不归，回家对亦素也是非打即骂。善良懦弱的姑娘一直默默忍受着这种痛苦，并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委曲求全可以换来些什么。直到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宁之源带回来一个青楼女子红叶，并告知众人红叶已怀上他的骨肉。
到这里，亦素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带着对丈夫的怨恨和对婚姻的绝望，她选择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跳河自尽。后来，她被一艘游船上的富家少爷白风远救起。白风远留学归来，对那种旧社会婚姻深恶痛绝，听说了王亦素的遭遇，不免对她产生了怜惜之情。后来王亦素便跟着他去了大都市上海，接触先进的文化浪潮，渐渐地在解放自己。而王白两人也在不知不觉中互生情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