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道:“你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还不待宝玲回答我,两个制服人员走进了交易所大厅,拽住楼下一个工作人员问道:“你们这里谁是负责人?”紧随在后跟着进来的又是两个警察。
王坤从一楼的办公室走出来,笑脸迎上说:“不知道两位检察官和两位警官同时来有何重要事。”其中一个检查人员说:“从今天开始你们证券所停止所有业务,接受检查,这是法院批准的查封令。”那人出事了一张盖有法院公章的文件。
另一个人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是吗?两位警官麻烦你们把他带回去调查。”后面两位警员上来要抓他。他立马说:“我们这里的负责人是马董。”警官说:“据我们所了解,马卫祥已经逃离了这里,在没有抓到他之前只有带你回去接受调查了。”
王坤退后一步,说:“可是我们这儿大小事现在都有关副总裁负责。”听到这,我挺直胸膛走下了楼梯,说:“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不关其他人的事,要抓抓我。”王坤低头说:“关副总裁,对不起,我们都被马董给骗了。”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伸直手让他们铐上我一双手。宝玲抓住我的手臂,不让他们带我走。警官说:“小姐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我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我就这样被送上了警车。
甘宝玲拼命地找人帮忙。她首先想到的是胡志明,去找他时才发现他被他父亲派到欧洲去见习了,最快也要一个月才回来。为什么她能想到的人总是那么几个,而今都成了不可能会帮她的人了,但只要有一线可能就一定要试试。
她来到了朱世科面前,她直接就说:“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何事。”朱世科绕过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说:“当然,我正等着你来,否则我早就下班了。那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会帮我的仇家的,除非有非一般的条件。”
甘宝玲就知道,说:“什么条件?你开。”朱世科站在了她面前,说:“回到我身边。”甘宝玲忍气说:“除了这个。”朱世科托起她的下巴,说:“那就陪我睡一晚也行,除了这个就再没了。”
甘宝玲愤怒地打了他一巴掌,说:“卑鄙小人,当我没来过。”并不是她不愿意为小和尚牺牲,而是她非常清楚,就算让他得逞了,他也不会为小和尚开脱的。她转身拉开门而去。朱世科抚摸着被她打过的脸,笑着,说:“慢走,我不建议你后悔重新回来求我,但再来答案就要一定只能是yes了。”
转而孟洛就推门进来了,说:“拒绝了她?”朱世科说:“实在没理由答应,更何况孟少你连秋敏都拒绝了,这下两个女人都没招了,你说这个靠女人吃饭的臭和尚还你能有什么招,是不是死定了。”两个人对笑起来。
我被带到了一个黑暗,四周没有窗户的阴冷小屋内接受审问。对方所罗列的好多涉嫌股票盗买盗卖,私吞股民资金,作假股等等,我都不知道。他问:“这些都是你们公司所为,你认不认罪?”
我说:“那都是马卫祥操的黑手,我不能认,我不够资格认。”那人说:“不管你认不认,都已经证据确凿,落实了是你们公司所为,现在你是公司法定负责人,你不认也得认。”我知道跟他理论反驳是无用的,我保持沉默。
他翻看桌子上那个文件夹,说:“现在就来说说你本人所犯的罪,擅自批准公司上市和非法套现资金,你认不认?”我说:“我有权保持沉默,待我的律师来再说。”他合上文件,说:“行,你的律师已经来了,在接见室等你,你们两个带他走。”
站在后面的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带夹式的送我来到了接见室。是宝玲带了律师来。宝玲冲过来就抱住我,说:“小和尚,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严刑逼供?”我的双手还被带着手铐,不能抱他。
我说:“放心吧!我没事。”她上下打量我,仔细给我检查了个遍,才放心,引我见那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介绍道:“这位是肖律师。”我伸手道:“肖律师你好。”他也很客气地站起来,握手说:“关董你好,坐下说,把你的情况以及警局里的人都对你提了什么问题,而你又是怎么回答他们的都一一告诉告诉我。”
大概半个小时候,我说完了。肖律师在思考着。宝玲紧张地追问道:“肖律师,这个案子怎么样?”肖和抬眼看着我们两,说:“由此看来警方证据掌握的很全,要是在开庭的时候再在他们证据确凿的案情中做抵赖性的辩驳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反而会影响到法官和陪审团们的心情,这样对你的宣判结果很不利。”
宝玲道:“那就是要小和尚承认?那得坐多少年,不行,小和尚绝对不能坐牢。”肖和说:“宝玲小姐别激动,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这次的切入点是强调之前那些罪是马卫祥所为,而今真犯畏罪潜逃,作为受害负责人,虽一定不可推卸罪责,但判应从轻。我们要博取的是法官和陪审团的同情心。”
宝玲还是说绝对不行。我抓住她的手,让她镇定。我问:“肖律师,只能这样了吗?”他坚定地告诉我,说:“你也清楚摆明是有意要害你,所以证据什么的都不必在重复提了,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办法,实在别无它法了。”
我接着问:“那照这样,我有可能被判几年。”他犹豫地说:“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要看法官和陪审团。”他从事律师近二十年,了解的案例无数,怎么可能不知道大概呢。他只是不好说。而我应该意识到会判得不轻。我也只有认了。
我安慰宝玲说:“没事,听肖律师的不会有事的,那肖律师就劳烦你了。”
郑秋敏又在跟他老爸吵了起来。她道:“爸,你应该大人有大量,小和尚变成那样说到底也是您女儿我伤害了他在先,现在你一定要出面救他出来。”郑远东说:“我没亲手设计送他进去已经很不错了,你现在还要我救他出来,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苏依在一旁插话说:“你们父女两到底怎么回事,整天因那臭和尚吵不停,尤其是敏儿你,因为他是胡闹了一波接一波,从喜欢得要死到恨得要死,又到现在为了救他要死,你真是要气死我呀。”
郑秋敏强硬地说:“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救出小和尚,你们一个个都不肯帮我,算了,我自己去想办法。”郑秋敏冲出了家门。
郑秋敏厚着脸皮来到了吴家,现在他只有希望能借助吴家的力量去营救小和尚了。吴豪俊听罢,歪着脖子,气得咬牙说:“我的女人居然为了救别的男人说什么都愿意答应,真的什么要求都行是不是,好,先伺候我,亲我啊!”
吴豪俊搂着她的腰,一把托她过来,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身体。条件性反射,郑秋敏推住他,但很快她又放松了,把心一横,说:“好,我能做得到,希望你也别食言。”说完,她就眼睁睁地逼迫自己去亲吻他。
吴豪俊用力回吻她的双唇,一转身,把她放躺在办公桌上,开始摸她,说:“光是亲怎么够。”郑秋敏咬咬牙,闭眼任由他摆弄。吴豪俊却又很气愤地甩开了她,说:“每次都是这副表情,没劲。要想我们吴家出面不难,只要你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乖乖地做我们吴家的少夫人,每天跟我回家睡觉,我就答应你。”
郑秋敏转而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行,但我要是看不到小和尚平安出来,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吴家好过。”
我作为商业科重犯,已经被单独关在了一个号子里,这天,两个警察打开了铁门,招呼我,喝道:“出来吧!”坐在床脚的我站了起来,我知道他们是来提我去法院审判了。我被压出了大铁门之后,那人拿出钥匙打开了我的手铐,说:“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什么意思?走去哪里?我以为是看守所的什么专业用语,我傻眼问道:“两位警官,可不可以直说,我不懂你们的意思。”另一个说:“你可以走了,还怎么说,住了几天难不成还住习惯了,住出感情不舍得走了。”
我兴奋地说:“你们是说我自由了,可以离开这儿了?”两个人已经懒得理我,转身进去关上了那道铁门,走到了看守所前面的院内,我看到了肖律师,他站在自己的黑色奔驰车边向我招手。
我走过去,与他握手,说:“真是太感谢肖律师了,您是怎么救我出来的。”他客气道:“关董请先上车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车我再慢慢告诉你。”我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位,一边拉系安全带,一边问:“宝玲呢,他怎么没跟您一起来接我,他一定是在家或是哪个餐厅摆好庆功宴等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