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又无所谓地说:“我早知道你会抢,所以我已经在电脑里备了一份。”我知道她是骗我的,她想用计抢回去,她说完忽地也扑过来,我躲开。我得意地笑了,可笑的同时掉以轻心了,她紧接着再次来抢,还真让她抢到手了。
我想再以暴力的方式夺回来,可是她却将其放进了胸衣内。她傲慢地说:“有本事你在强行动我试试,我不告你成功我就不是郑秋敏。”我是真的把她惹怒了。她本来就讨厌我,现在更是恨我,她的威胁决不能轻视。我不得再乱来,我只好不甘心地的答应了她。
我带着两个保镖来到了市委体育馆的后巷。甘宝玲早已领了四个保镖守着这三个绑匪。老大见了我,上来说:“老板,你的要求我都照办了,我是来要另一半酬金的,你现在什么意思,找人围堵我们。”
我很愤怒,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了那老大的脸上,三个人都想对我出手,但早已被我的保镖压住了。
我学习电影里看来的老大形象,一边揉着扇过他耳光的手,一边说:“事情没办妥,还想要另一半酬金?你既然连她身上有mp3都不知道,录制了我的对话,现在害得我反被她威胁,这笔损失我是不是该向你要啊?”
老大见形势不对,觉得我不是个吃素的老板,也不敢放狂,说:“老板,是你再三交代不许乱碰那女人的......”我更加愤怒了,又是一个耳光抽去,说:“那你TM还不是碰了她,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说那两个畜生会做出什么呢?给我打,狠狠地打。”
我指着后面的老二老三。老大讲情道:“老板你太不讲江湖道义了,狗急也会跳墙的,小心我与你同归于尽,去警察局告发你。”
我一下下拍打着他的脸,说:“你倒是跳个给我看看啊。虽然你是吴董介绍给我用的,但在我用你之前我已经对你们做了充分的调查,你们偷鸡摸狗的事做的不少吧,警察局还有你们的案底吧,你们为吴董做过很多暗地里的事吧,比如以前绑架过政府人员的女儿,威胁过某些大老板,这些事要是得到警察的求证,你说你们三个这辈子还能走出看守所吗?与我同归于尽,省省吧!”
老大咬咬牙,说:“算我们倒霉,另一半酬金我们不要了,放了我两个兄弟。”我吩咐道:“放了他们,算你还有些义气,我没说不给你们钱。”我从宝玲的背包里取出一个黄色信封袋,说:“里面有七万,五万是后期酬金,另两万是你们的医药费,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三,否则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把一包钱扔在他们面前,带头走了出去。保镖拉开车门,我和宝玲上了长长的商务车。宝玲说:“怎么样,出了口恶气是不是舒服多了。”
扪心自问,并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我只是点点头。她努努嘴,说:“小和尚,你的变化真大。”我问道:“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可怕了,越来越混蛋了。”
她摇摇头,说:“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是变得越来越精明了,越来越能干了,人本来就要变,不变就会被淘汰,但你要记住,不管怎么变,都不要让自己太累,都要快乐,更不要忘记我会一直支持你。”
我感到心里暖暖的,说:“我知道,谢谢你,最近你也累了,我们回家好好睡一觉。”我把她搂过来,让她靠在我肩上。
我在办公。宝玲敲了敲门,说:“关总,孟洛和朱世科来了。”我表示很高兴地收拾好文件,起身迎下楼。在楼梯上我就大笑着,伸出手,说:“孟总,朱代表,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呢?”
孟洛和朱世科也一脸假笑,迎上梯子分别与我握手。孟洛虚伪地说:“怎么样我们也算是朋友一场,我是特地来谢谢关总在后面支持我的。”我说:“哦,我的朋友,办公室请,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值得你带着朱代理亲自来谢谢我啊。”
他与我并排走进办公室,说:“集团除了我自己拼死护盘以外,忽然又有人帮了我一把,我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你,虽然你是不情愿的,但我还是得谢谢你呀,是不是。”
听她这么说,难不成秋敏那贱人不讲信用,把一切都告诉了他?我有些心慌不定,但立马又镇定了下来。如果他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有证据的话,早就往死里整我了,又何必来此耀武扬威呢?
所以我断定他们只是猜测性地来试探我。我假装听不懂,说:“作为炒股者,当然希望自己持有的股票上涨,请坐。你们来的正好,有件东西要还给你们,放我这放太久了。”孟洛和朱世科对看一眼,疑惑,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东西。
我拉开抽屉,拿出了那个如纽扣般大小的窃听器,说:“早没电了,拿回去吧,两位朋友。”两个人脸色一变,再也嘚瑟不起来。孟洛强笑了笑,说:“这,怎么是我们的呢?”
这时甘宝玲带来了那位工作人员。他见我手上拿着的正是自己偷放在桌子底下的窃听器,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两巴掌,笑容消失,脸色苦不堪言。他低头走进来,说:“关,关总,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衣领,说:“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着你吗?”他赶到可怕地摇摇头。我说:“因为就是等今天你来为孟总和朱代理解释清楚,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以盗窃商业机密罪将你告上法庭,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的,好了,你可以发表了。”
他被我逼的没有办法,说:“这个窃听器是关娜娜小姐,也就是孟夫人叫我安放的,关总,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说:“其它的我不想听,宝玲请他出去,公司不能容忍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孟洛为了改变压抑的气氛,呵呵笑了,说:“想不到关总现在这么有魄力。”
我也笑,说:“说到底还要谢谢你们呢,这都是被你们给逼出来的吗,怎么样,现在你们还不肯承认吗?那就太没意思了,我觉得既然我们要斗,那所做所为,只要是攻击了对方,都应该让对方知道,这样才过瘾,否则岂能享受到那种报复的畅快感,胜利的喜悦感。”
孟洛同意道:“很对,那这次我们集团的祸患是你在幕后捣鬼吗?”我笑着点头,说:“那你呢?”他哈哈大笑,说:“也是,我们彼此彼此啊!不过可惜,我还是成功地度过了这次难关,无非就是损失了几千万而已,而你差不多也损失了几千万吧!看来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我们都担心对方设了录音,所以话语谨慎,但却都十分明了。
我翘起二郎腿,说:“不必道歉,我不也让你失望了吗,你精心策划,做分割式卖掉的南岭那三块土地,很不幸的最终都落到了我的手里。”听到这里,孟洛和朱世科同时感到大事不妙,眉头紧蹙,两双贼亮的眼死死地盯着我,恨不得立马把我撕碎了。
孟洛说:“你说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嘛?”我笑着反问道:“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嘛?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不妨让朱世科好好想想,前往与你接洽商谈购地的人都有些什么共同的特点。”
朱世科仔细一回忆,那些人面部皆无太多表情,走路都有些军事化。朱世科愤怒道:“原来那几个人都是你身边的保镖,臭和尚你敢阴我们。”我微微笑着警告道:“我们现在是文明人,不要指手画脚,和气生财,更何况这里是我的地旁。”孟洛按住了朱世科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乱来。
孟洛虽满心是火,但还是在镇定地笑道:“看来关总与郑董闹不开心原来是在作秀给我们看,让我们误以为你真对郑氏不在有任何兴趣,所以对你放松警惕,给了你一个正中我下怀的好机会。关总的这个网撒的好大啊!”
我说:“网大才能保证鱼儿跑不了,才能捕到大鱼。”孟洛不甘心地反刺道:“可是你的损失也不小吧!”我承认道:“所以在这场较量中,我并没有占到孟总你的便宜,不是吗?话又说回来,损失的这几千万我只要随便在股市上走一走就回来了。”
今天的甘宝玲有些不对劲,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要对我说什么,好像又不好说出口,总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拉她在我旁边坐下,问道:“还有什么事不能在我面前说的吗?”她侧身坐下,看着我,严肃地说:“老实说,小和尚你今天所作所为很让我失望。”
我问:“怎么个失望法?我不该和孟洛他们叫嚣吗?”她说:“叫嚣得当也是一种逼急对方,使其自乱阵脚的手段,你今天的行为不是叫嚣,而是鲁莽,成匹夫之勇。”我不服气,不高兴地说:“为什么这样评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