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山在这黑漆漆的墓道里缓步前行,虽然他没有带任何照明用具,但是水分子领域放出去后,四周的景象历历在目。就算是刚刚走过的那个黑衣青年身体散发出来带着温度的水分子,在罗青山的扫描下也变成了清晰可辨的痕迹,所以他并不着急,像是逛街似的向前走去。
转过一个弯,是一个小室,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对面一扇门半掩着,那个黑衣青年是进了这道门里去了。罗青山毫不停留,也推门而入。
门后的通道里显然有不少机关,不过都被那个黑衣青年破掉了,地上落着不少铁箭头。
通道走完是一个大厅,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放着一具石棺。
石棺的盖子已经打开,黑衣青年的气息通向了石棺中。
罗青山走近前一看,石棺中竟然没有任何东西,下面空空的是一条向下的通道。罗青山犹豫了一下,看这个墓葬空荡荡的样子,像是“疑冢”虚墓,或者是某个帝王建造的半成品,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停工不造了。
罗青山习惯性性放出水分子领域,向石棺下的通道探了一下。通道很深,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这个房间里的某个地方在他领域出现时,传来了一丝奇怪的波动。
罗青山扭头向那个角落看去,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他走近后放出魔力探索了一阵,发现石壁后有一个很小的空间,像是放了个奇怪的物品。
罗青山观察了一下,房间墙壁靠近房顶的地方,有一块石头与别的石块有点不同,似乎更光滑一点。以他的身高当然够不到那么高的地方,这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垫脚的东西,换作普通人还真不好办,但他只是把肩膀一耸,‘水云臂’瞬间伸出,在那块石头上试了试,好像是活动的,于是他试着往里一推。
“咯轧轧……”
随着一阵轻微的石块摩擦声,罗青山面前墙壁上一块石砖凹陷了进去,露出一个三十公分见方的空间,里面是一座纯金打造镶嵌着翡翠和红宝石,十二片象牙为花瓣的小型莲花座,莲花座上摆放着一个拳头大小墨绿色的东西,刚才那丝古怪的波动应该就是它发出的。
罗青山把这个东西拿了过来,触手冰冷倒像是玉石,但重量很轻像是中空的,细看却没有一丝缝隙。这两面平中间稍圆的东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的,看形状像是一个古朴的小鼓,但罗青山用手指敲了敲,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再用魔力去试探,却什么波动都没有,就像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那个镶嵌着宝石的纯金莲花座本身就价值不菲,但它只是放置这个墨绿色的石鼓用的平台,所以这个石鼓应该价值更高才对,但罗青山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只好先把它和黄金底座都收进空间戒指里去,等以后有时间慢慢研究。
看着那个石棺下的通道,罗青山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什么危险。不过黑衣青年已经下去了,如果下面真的有好东西的话,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吗?
罗青山手按石棺壁,身形一翻,也进了地道。
下面的地道和上面不同,像是借助地下原有的空隙所修建,空气中潮气很大。
罗青山走了一段路,似乎听到身后某处传来隐隐的机关运转的声音,他心中惊疑,返身回来时,已经找不道下来的道路了,原来通道的位置变成了一堵厚实的石壁!
罗青山心中大惊:显然这个石棺是个陷阱,利用人们的好奇心,把进来盗墓的家伙封在地下,而这个机关应该是在石棺盖被打开一段时间后,会自动运转的。
现在想从原路回去是不太可能了,自己手里没有斧凿之类的东西,而这个石壁显然是空手没法对付的。
唉!上次对付范剑他们的zha药能留下来一点就好了!当时唯恐药量不足炸不死他们,一点都没剩下。
当然,如果自己能释放土系魔法就更好了,随便弄个岩洞跟玩似的!
但是,这些都是美好的想象,还是现实一点吧!
罗青山记得黑衣青年身上有短刀,从盗墓中年人那里还缴获了一把看起来不错的黑色长剑,现在应该去找到他,两个人在一起想想办法。
顺着黑衣青年留下的气息行去,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三个分叉的洞口,黑衣青年进了左边的那个,罗青山现在只想追上他,也没多想就跟了进去。
但是,很快通道又出现了几个分支,走不多远,再来几个分支……
罗青山无奈的发现自己迷路了,跟在黑衣青年后面被他带得迷路了,虽然走过的路有遗留的水分子做标记,但是有些通道被黑衣青年重复走过后,这些标记就全乱了!
显然,修建这个墓葬的人是利用了原本复杂的地下空隙,改造成了一个半天然的大迷宫,准备把盗墓的家伙困死在迷宫里。而他的这个方法看来很成功,罗青山就在这段时间内,遇到了两个倒霉的前人倒毙者,他们不知道是多长时间以前进来的,现在已经只剩下骨架了。
黑衣青年应该也发现自己迷路了,他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四处乱撞,让罗青山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追上他。
显然,他比罗青山的体能要好。
罗青山冷静下来后,在通道里打扫了一片地方坐了下来,抬手把‘魔法水狗’给放了出来,心中下了一道命令,让它代替自己去搜索一下附近的通道,罗青山闭上眼睛冥想了起来。幸亏这地下通道里空气潮湿,水元素倒还不缺乏,罗青山很快就沉入了寂静中……
三天后。
疲累和饥渴终于让那个黑衣青年放弃了盲目寻找出路的举动,靠坐在石壁下,面对着无边的黑暗,他的眼中泛起了绝望的神色。
忽然,战士千锤百炼出来的本能让他感觉到黑暗中有东西在接近,虽然对方没有带出一丝声音,但是黑衣青年还是感到了危险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