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牛车上,落离仰面而躺,嘴里叼着根青草,哼着小调看着天空悠然飘过的白云,好不惬意。旁边普渡却依旧是正襟危坐,神情拘谨,一手掐念珠,喃喃的念着经。一派庄严。
“落离啊,待会到了官道上就把你们放下来吗?要不我送你们去吧。”赶着牛车的孙家二哥回头朝着落离问。孙家二哥是带着土产去城里换家里需要的东西。正好落离他们在村里住了几天休息够了也继续出去行走。在村口碰上了,坐了一路顺风车。不过,孙家二哥是去京都方向,而落离他们是从京都出来的,所以不去京都,因此,需要到了主道就分道扬镳。
“不用了,二哥,我们到了官道去租马车,不劳您叻!”落离当然不希望麻烦孙二哥,果断打断他的好心。
“租马车啊~~那倒是不需要我的牛车送了,那好吧,到了前面就让你们下来。”“嗯。谢谢二哥。”
到了分岔路口,目送孙二哥的牛车远去,普渡回身问落离:“接下来该当如何?”
“随便走吧。反正我们的目的就是行走天下,去哪儿都无所谓不是吗?嗯。这是管道,一头是往京都,我们不去,那就往那边走,应该是去东都方向。走吧。”话音刚落,信步而行。普渡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跟着走了。
********我是****纠结*****无奈****的*****分隔*****线啊*********
风尘仆仆的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再次看到人声鼎沸喧闹不已的景象,落离不得不感叹,还是小乡村更让自己喜欢,虽然作为第二大繁华的东都让很多人向往。
忽然,落离神色一动,拉着身边的普渡就往人群中钻,普渡,还有些不明所以,一边连连避让身边拥挤的人群,一边问着:“阿弥陀佛,乐正师妹,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落离头也不回,眼睛紧盯着远方的紫色身影,不过也不忘解释:“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个熟人,想带你去认识一下。”突然好像回过神来,一个急刹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普度师兄,忘了征得您的同意,普度师兄愿意和我一起去拜访朋友吗?”
由于落离突然停的太急太快,而一直在避让行人的普渡一时不查,没刹住脚,直直的撞了过去,幸好落离看着情形不对,眼疾脚快,一个错位,避过了普渡的冲势,不然俩人就可能在大街上就地滚成泥葫芦。普渡连连暗道庆幸:“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还好,还好。”
回头看了看,那抹紫色身影早就不见踪迹,落离暗暗失落,“走吧,随便找个地方歇歇脚,走了那么多天,早就累了。”
“你不是要去看朋友的吗?”普渡有些惊讶于女人的变脸太快。
“不了,有缘自会相见,下次吧。”落离明显有些恹恹。
看了看眼前的落离,普渡觉得自己果然不懂这些人,只好道:“东都有座莲花寺,不如就去那儿吧。”毕竟普渡是出家人,对于寺庙有特别的喜爱,现在又是行走僧,当然是逢庙就得去拜拜。
“好的。”落离当然是无所谓。现在心情不好,只想睡觉。前些时间因为受不了马车,后来是一路走过来的,真的早就累了。
在莲花寺道明来意之后,当然是敬香礼佛。然后谈经论道辩古论今。这些都不是落离索要考虑的,反正有通读藏经,智辩无双的普渡佛子在,她自顾自去睡了个天昏地暗。
经过一夜休整,两人又是神清气爽,神采奕奕了。于是再次走出净土,迈入红尘。
还是一样的走街串巷,不一样的桃红柳绿。不远处有人声喧哗,两人快步走近。只见一人倒地不醒,脸色乌青,明显是中了毒。旁边有人远远避开,有人神情焦急。
普渡蹲下身,查看了一番,问旁边那焦急不已,看起来是同伴的人:“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如何中的毒?”
“我也不知道啊,走的好好的,他就突然倒下了。”这位看起来衣冠楚楚,也算一表人才,此刻不断地搓着手来回踱步。
“你们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落离看着好笑,好心提醒道“比如,一个紫衫女子。”
那人一脸诧异:“紫衫女子?没有啊。我们没有见过什么紫衫女子,难道和她有关系?”
看着这人欲盖弥彰的样子,落离摇了摇头:“既然没有见过那紫衫女子,那就不是了,我也没办法了。”然后招呼普渡:“普度师兄,走吧,解铃还须系铃人,旁人是解不了的,别白费力气了。”
普渡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又看了看落离,有些不忍心的道:“那。。这位施主的毒.”
落离有些不耐:“这是因果报应,有些人,不是随便可以得罪的。既然敢伸手,那就做好被剁手的准备。普渡师兄,我们走吧。”
普渡起身,来到落离身旁:“阿弥陀佛,看样子,你都知道。”
“嗯,所料不差,应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