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神仙再次出声,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
“啊?”晃神,“额……真是失礼了。”唐天澜微笑了下,这好色的性子算是改不了了,即使在人生的最低谷。
“姑娘为何盯着我看呢?”神仙再次发问了。
“还不是你长了张这么美的脸!”天澜直言不讳。
“我长得美?”神仙像是在思考,仿佛并不觉得自己美。
“是啊,不单单是美,那种气质更是无人比拟,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天上的神仙,神圣而不可侵犯!”难道他都没照过镜子吗?这么出尘的一张脸是让多少人发狂啊!
“真的有这么美?”神仙有些不相信了。
“真的真的!我不会说谎的。”唐天澜幽幽的说,她一向是没有防人之心,结果就是让人伤的最深。
看见她眼底的黯然,神仙有些怜悯,“姑娘,你怎么了?”
天澜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靥,“没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墨瑞棋,笔墨的墨,祥瑞的瑞,棋子的棋。”
“我叫唐天澜,荒唐的唐,天下的天,波澜的澜。”神仙就是神仙,长得美,名字更诗意。
“唐姑娘,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墨瑞棋问道,她可是睡了三天呢!
“恩,没什么不舒服,就是有些无力感。”天澜扭了扭脖子,伸展了下筋骨。
“那就好,唐姑娘你睡了三天呢!”
“三天?我都快变成睡神了!”天澜笑呵呵的开着玩笑,小手伸向自己的衣服里,里面却是一片空荡荡,“我的香囊呢?我放在怀里的香囊怎么不见了?”天澜紧张的东摸西摸,就是没找到。
“唐姑娘,你说的可是这个?”墨瑞棋走向桌边,拿起一包东西走了过来。
天澜看着他手中那熟悉的四方香囊,被吊起的心算是放下了,轻轻接过,贴在脸上轻轻呢喃,“呼……还好你还在,如果你都离开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到她对香囊如此的珍视,想必是她心爱的人送的吧!“唐姑娘?”
“恩?”天澜回过神,见他一脸疑问,“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墨瑞棋柔柔的笑道。
“咕……-”天澜的肚子唱着空城计,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肚子,“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在人家面前已经够失礼了,现在你还给我丢脸!”
“哈哈!没事,你都三天没吃了,它会叫是正常的,我去给你弄吃的。”墨瑞棋笑笑就走出房门。
唐天澜望着他的背影,“啧啧……墨瑞棋?这么神仙气质的人,真是好难得。”
“你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墨瑞棋看她那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禁出言说,“这样可使不利于消化的,而且你还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没事,它经常被我摧残的,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的本事。”唐天澜嘴里嚼着他做的面,是清汤,有丝丝鸡味,加了几根青菜,却美味到让她停不了嘴,“你做的面好好吃哦!”
“过奖了,慢点,还有,还要不要?”慢条斯理的夹着自己碗里的面条,他怎么就没吃出有这么好吃呢?
“哪是过奖,你煮的真的好好吃!面条很筋道,汤味道十足,我还要!”端着自己的空碗递给他,好吃是用行动来证明的!
再盛碗递给她,“慢慢吃,我可不想这么快又要救你!”
“恩恩……”回答他的只是含糊的吃面声。
吃饱,天澜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满足了……”
“这么容易就满足了?只不过是碗面啊……对了,唐姑娘,你怎么会一个人昏迷在丛林?很危险的。”
唐天澜眼前晃过许多片段,宇文懿的柔情,宇文懿的抛弃,宇文捷的体贴,宇文捷的爱,以及宝宝的逝去,眼里不禁闪过几丝痛,眨眨眼,“过去的就过去吧,只要记着美好的回忆,就足够了。”
墨瑞棋没有错过她眼里的伤痛,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在为她把脉时他就知道了。“恩,重要的是以后好好生活,开心快乐就足够了。”
“恩!”天澜眨巴着灵动的双眼,“对了,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一处绝迹,我和师父生活在这里,只是现在师父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墨瑞棋简单的解释,提到过世的唯一亲人,眼里闪过动容。
“节哀顺变,死未必是件坏事!”天澜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着他。
“恩,逝者已矣。”
“恩,那现在你带我出去看看吧,以后就我们两个住在这里咯!”天澜笑眯眯的说着,可爱的样子让墨瑞棋有些呆滞。
“好,我带你出去看看。”
深冬中的山谷并没有皑皑的白雪,与世隔绝,连温度都有所差异,不冷不热,树木依旧绿意盎然,许多未知名的花朵也开得正艳,一阵风过,带着花香青草味抚过脸庞,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恩……真美的地方!”天澜展开双臂想要留住这股清风,无奈它去无踪。
“是啊,我很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四季如春,太阳月亮都像是从这里走到外面,总能找到第一丝光芒,不远处还有个湖泊,还有个会放热水的池子呢!”墨瑞棋高兴的介绍着自己的家。
“那是温泉!”唐天澜兴奋的说,“在哪里?我想去洗澡!”
“就在前面,我带你去。”墨瑞棋走在前面领路。
开开心心的洗完澡,天澜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只好向墨瑞棋借了几件长衫,穿上才发现大了好多,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一般。
“哈哈!你这个样子好滑稽哦!”墨瑞棋见她换装出来,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笑什么嘛!是你的衣服太大了,看你这么瘦,竟然穿这么大的衣服!”唐天澜不服气的说。
“那我是男人啊,身材肯定会比你高大些的!明天我去城镇上给你买些换洗的衣服给你。”
“谢谢!”基本的客套还是要的。
“早点睡吧。”墨瑞棋走出,顺手带上了房门。
望着独自燃烧的烛火,正好一只飞蛾扑进,烧毁了自己的翅膀,扑腾几下就落下了。
“这是你对我的暗示吗?说我就像只扑火的飞蛾,自不量力吗?”天澜阖了阖眼,“是啊,明知道他会伤害自己,何必再给他一次机会来伤害自己呢!当初就该拒绝他不是吗?唐天澜,你是活该啊!自讨苦吃!”泪水顺延而下,“为什么他要夺走我能唯一留住你的东西?为什么?捷,你怪我吗?是我,是我给了他机会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我好恨!好恨我自己!”
烛火似在同情,不断的滴蜡。“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们一起走?这样久一了百了,我也就解脱了……你在怪我吗?怪我没留住我们的孩子吗?”泪水不断的流,却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