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沿紫竹林中的一条小道走快步走了进去,林中不时有阵阵画眉鸟叫声传来,偶尔还有竹鸡跟着高哥,这地方不错。
浩宇走到竹林中间,那里有一块农田,田有一个很平常,很朴实老人,弯着腰,旁边放着一只木桶,不知在认真的做什么。浩宇走近一看,原来这老人是在抓黄鳝,木桶里已经有好几条了。
浩宇没有打扰老人,轻轻的走到了田里,和老人相视一笑,一起抓起了黄鳝。老头看大浩宇走来,自然是默许了浩宇的帮忙,两人都没有说话。老人抓起一条两尺长的鳝鱼,还没有放到桶里,鳝鱼又滑到了田里,浩宇眼疾手快,一把顺势把鳝鱼引到了木桶里。
这时老人伸了一下腰,用手捶了捶后背,微微笑道:“小伙子伸手不错,人老了,还是年轻好啊!”
浩宇憨厚的笑道:“老大爷见笑了,晚辈看老大爷正在抓鳝鱼,一时兴起,倒是晚辈鲁莽了。”
老大爷定眼看向浩宇,说道:”小伙子,你倒是说说,你为何兴起?为何鲁莽?
浩宇说道:“晚辈小的时候,每到春天,家父和村长他们,总是叫我他们一起去田里抓鳝鱼,只是他们现在和我阴阳相隔。刚才看到老大爷您,所以有所感触;至于鲁莽嘛!晚辈觉得打扰了您老的兴致。”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浩宇,又问道:“为何说‘打扰我的兴致’呢?”
“这很好看出,从您老抓鳝鱼的整个过程来看,您只在乎抓鳝鱼这个过程,而不是抓鳝鱼”,浩宇说道。
老人眯着双眼,看着浩宇,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小伙子观察入微啊!这点很好!”
浩宇摸摸头,憨厚的微微笑。
老头突然想是想到了什么,沉声对浩宇问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浩宇没有隐瞒,说道:“晚辈来到这里,是为了找田父,晚辈对他的佳酿不胜喜欢,不只他是否在家?”
浩宇本来怀疑这老人就是田父,可是后来否定了,因为常时间酿酒的人,周身会散发出淡淡的就香,而这老人只有满身的酒气,没有酒香。浩宇想,这老人一定嗜酒如命,不然不会有这么重的酒气。浩宇总觉得这老人又不像是常人,但又感觉不出那里不对。
老人听到浩宇是找田父,笑眯眯的道:“你说他啊!那个种田的?酿酒的?”
浩宇点头称是。
老人又说道:“我跟他太熟了,熟的不能再熟了,他每天干什么我都清楚得很,我时常和他酿的酒,只是我们基本上不见面。”
浩宇听了一阵愕然,既然熟的不能再熟,每天干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又基本上不见面呢?浩宇纳闷了。
浩宇抓了抓头,看向老人,老人歪着头,白眼珠子瞟了浩宇一眼,摊了摊手,斜着头看向天空,好像天上有什么好看的一样,意思是你不信就算了,我还懒得理你呢!
浩宇看到老人这幅表情,简直无语了。刚才还是一个邻居家大爷,和蔼可亲的人,怎么转眼间变成一个欠收拾的老家伙了?
不过浩宇是个文明人,还是客气的说道:“大爷,您忙!小子打搅了。”还没有等老人说话,浩宇转身就走,朝竹林深处走去。
浩宇想,是不是这老人刚喝过酒,现在开始醉了,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浩宇快步来到山崖下,这里错落的盖着无间茅草屋,有三间靠着山崖,周围用竹竿做成篱笆装,围成了一个小院子,一条清流从院子里流出,篱笆装上还有一些掉了叶子的藤蔓,浩宇只看到屋顶。一棵高大的桂花树和一颗紫荆花树,像两个门神一样耸立在院前,一扇不高的柴门立在两颗大树中间。
浩宇走近去,恭谨的敲了几下柴门,轻声问道:“田父在家否?”
等了半响,里面无人回应,浩宇又说道:“在下慕名而来,不知田是否在家?特来买些佳酿。”
浩宇又等了半响,还是无人回应,浩宇想,可能是可能快回来了吧!因为柴门是开着的。
浩宇听着林鸟高歌,清泉涓涓,闻着这醉人的酒香,这里环境实在优美,不如就在周围走走,等田父回来。浩宇早这周围转悠了足有一个时辰,还是不见田父回来。
浩宇出于好奇,轻轻推开开柴门,来到了院子了。院子青石铺地,院内摆设整齐干净,一条清流从院中穿过,清澈见底,似乎还散发出淡淡的酒香。而这条清流的源头,像是在山崖脚下,因为这条清流从山崖下,三间茅草屋的中间最大的一间中间穿过。
院子里有大大小十几酒坛子,应该都装满佳酿,每个都用泥封封上的,但泥封还是盖不住浓郁的酒香。其中有一个只有尺许来高的酒坛,放在以张小桌子上,显然是主人常用的。酒坛上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浩宇不认识的酒字,浩宇虽然不认识,但肯定那就是酒字,因为看到它自然就想到酒。
浩宇看着他不认识的这些酒字中的,其中一个愣愣出神。这时,这个酒字像活了一样,像是有真是的酒香飘出。
浩宇感觉好像心神遁入了其中,这酒香像化成了山间雾气,围绕着一个山村,村子里一些穿着古老服饰的先民,正在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有的耕地,有的放牧,但大多数是在酿酒,还有一些老人在喝着老酒,拉着家常,孩童们嬉笑玩耍,村内一派祥和。而村外却是另一派景象,古兽厮杀,魔禽横空,凶兽咆哮,血流成河,一片时间末日的景象。但任你外面如何流血厮杀,村内始终安宁祥和。
浩宇看到外面凶兽厮杀,有一只魔禽淡淡的瞟了浩宇一眼,浩宇定时头痛欲裂,好像要炸开一样,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浩宇万劫不复。这当浩宇感觉头痛欲裂的一瞬间,一身鸟叫让浩宇惊醒,要是再慢一点点,浩宇恐怕已经是魂归故里了。
浩宇被这一声鸟叫惊醒,心神从刚才的那一景象中遁出,只感觉头痛难忍,双手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过了半刻钟,浩宇才感觉略有好转。这才想起那声鸟叫,转头寻找,看看是只什么鸟救了自己一命。
一只小鸟单腿站在另一张小桌上,傻傻的看着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