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展昭，我还以为什么都不瞒我呢，原来为皇上保守着秘密呢……哎，看来呀！还是皇上重要啊！”虞小鱼吃醋道。
“你要怪他，你就休了他呗！”赵恒故意道。
“我才不呢！小女子怎敢吃皇上的醋啊！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当然以国为重以君为重！”虞小鱼坐着小板凳，支着下巴道，“皇上，就说说你和王爷的故事呗！”
“哎呀，难得被你夸一回，朕的心情老好了！说到这皇宫的里的事，总是离不开皇上的恩宠，花落谁家……”
“话说先皇在时，我还是个谨言慎行的孩子，这宫里最得宠的娘娘就是老二的母亲瑞妃。她不但生下老二这个皇子，更为难得的是父皇一直都很宠爱她，这是其他在宫里的女人无法比拟的。宫里总有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子，在一个随手可摘最美丽的花朵的花园里，男人的心是不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安定多久的。可是，就是这个瑞妃做到了，年龄见长，又生过孩子，可是就是让父皇对她恩宠有加。因为有皇上的恩宠，瑞妃和老二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也有许多人猜测皇上会不会封瑞妃为皇后，老二为太子。这种传言在宫里宫外，朝上朝下流传着像刺一样刺着一些人的心……我母亲就是其中的一个。因为，那个时候我母亲是一直以来皇后的人选，如果皇后的头衔被半路夺了去，这对于母亲来说，是奇耻大辱，况且，如果这个对手还是一个身份地位都不能和她相比拟的瑞妃的话，就更加不能容忍了。母亲出身好，生下了我，就是这两个原因才一直被视为皇后人选的，可如今前途受到了威胁……母亲的反应很直接，禁止我和老二在一起玩，明里暗里为难瑞妃母子，除此之外，就是依靠娘家的势力像皇上施压，一直到母亲当上皇后，而我被选为太子……母亲她心头的疑虑都没有消除……后来父皇病重，母后她百般阻拦瑞妃去探望父皇……后来，瑞妃也病了，几乎是……和父皇同时仙逝的。”
赵恒说到这里，略略停了下来，神情哀伤，似有无尽后悔之意。
“那……后来，王爷和皇上……”虞小鱼幽幽地问。
“后来，我就封了老二做王爷，尽管母后极力反对，但是……这是父皇的意思，是父皇的嘱托。父皇对于两个妃子两个儿子之间的恩怨，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父皇没有刻意说过什么，但是……最后父皇却拉着我的手，那神情不像是命令，而是哀求……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顾母后的反对，给了老二极大的封赏……”赵恒看着虞小鱼，问：“你说，如果是你，是不是心里也有很多疑问要问问父皇？”
“呃，我想，皇上肯定想知道为什么你父皇要王爷做王爷……可能那意思是不想你们兄弟相残，要友好相处……”虞小鱼呆呆地说。
赵恒在她头上敲了一记，道：“怎么一下子变笨了呢？猜错了！”
“那……皇上问了什么？”虞小鱼眨着眼睛问。
“我呀，是替我母亲问的，因为母亲心里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父皇会独爱瑞妃一个。但是母后的自尊心让她问不出这样的问题……那时，父皇要我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封老二为王爷，而我，却问父皇一个问题，为什么，能够那么宠爱瑞妃……”
“那时父皇看着我，笑了一下，说，如果你有幸，你会明白，不需要谁来告诉……父皇真是……要在儿子心里种下一辈子的疑问啊！”
“世间事，无非，就是一个情字……”虞小鱼托着腮，若有所感地说，“一个人男人爱极了那个女人，想把一切最好的给她，可是现实的种种让他最后不能这样做，他心里必是有着某种遗憾。世人都道男子喜新厌旧，可他却笑着把心中的那份感情带走。我们都被世间的繁花似锦迷了双眼，却往往对那最真最简单的恋恋不舍……你父皇必是深爱着瑞妃的，而瑞妃，也是深爱着你父皇。”
“是呀，唯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切啊。最复杂的往往最简单了。父皇是深爱一个女人，只是不是我母后，也许，正是这样，母后才会生活在惶恐不安中，还有什么能阻止在爱情的力量下要发生的事情呢！母后必是了解这一点的，所以，即使身在皇后的位置，也一样不快乐。女人争夺得再厉害，最后不过是输给爱情才是唯一的失败……今天跟你说一说，朕心中明朗很多了，虞小鱼……”赵恒有些激动，拉着虞小鱼的手，“我都没对那个妃子说过这番话，同床共枕又怎样，那心啊，总是隔着点什么，不如现在能对你坦诚相待。”
“啊，啊，皇上……”虞小鱼收回自己的手，“我我我可是有主的人了！”
“哈哈！就喜欢你这坦白不做作的样子！来，说说，你怎么说瑞妃也是深爱父皇的呢？你怎么判断？”
“皇上，你想，既然先皇深爱瑞妃，如果瑞妃想做皇后，那必然是百般要先皇让她做啊，可皇上一直有听说过瑞妃此等行为么？”
“没有，但是，瑞妃她自持皇恩……”
“哎呦，那都是猜测啦，先入为主的想法。再说，后来瑞妃跟着先皇病了，又是前后脚驾崩，都说明他们两人是情深意重，只是身在皇家，真正的感情往往被别的东西覆盖了，难以见天日……”
“你这样一说倒也有理，只是别把朕的皇宫说得好像暗无天日一样，咦，是不是这样你才对朕退避三舍的？别的人，不管男女都以接近皇上为荣，只有你是把皇上当成洪水猛兽一样在躲避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数次入宫，都是不得已的，一旦你达成目的就会逃之夭夭的。”赵恒哼哼唧唧道。
“哎呀，皇上，其实您是懂情的人，什么都别瞒您！您啊，你看，绛妃都哄不住您，霓妃娘娘虽然受皇恩多年，可也……”赵恒听到霓妃的名字，脸色一沉，虞小鱼急忙住嘴。
“繁花丛中，却遇不到一个相知相爱的人，我比父皇差远了。霓妃……只是听话顺从而已，所以她尽得恩宠却不能再有更多的欲望……”赵恒感叹道。
“霓妃的死恐怕……”
赵恒目光一凛，对她说：“你的聪明适可而止就好。”
虞小鱼叹了一口气，道：“是。”
“皇上既然知道王爷可能心怀怨恨，但还是封赏厚重，委以重任，皇上难道不是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吗？”虞小鱼知道霓妃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于是问道。
“这是朕的心病，但朕也想看看，父皇这样做的深意，也想看看，老二的心又是怎样的……如果没有这块心病，老二无疑是朕的左膀右臂，得力至极，只是……如今……”
“皇上抛开了心病，和王爷坦诚相待，也许，就不需要这样一边试探一边猜疑，一边离不开一边放不下了。”
“朕放下了，你道老二就真的放得下？有些事情不到最后见不了真章！”
“可是啊，皇上，我还是不明白啊，开封府究竟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啊？”虞小鱼挠着头道。
“哈哈！你担心是不是？担心你家展昭站错队？哈哈，别担心，如果朕赢了，你们当然是功臣，如果朕输了呢，到时就跟老二说，这虞小鱼是朕人质啊，展昭是被逼的啊！这样你们也会没事的。”赵恒笑着说。
“哎呀，皇上还开玩笑呢，我是说，皇上究竟相不相信开封府啊？”
“虞小鱼，你是不知道，开封府的包拯展昭等人，是唯一一个既知道朕兄弟之间的恩怨，但又能两边都保持良好关系的人，而最最难得的事，他们对两边都不隐晦这种关系。不像某些人，在朕的面前说王爷的不好，可能一回头又跑到明德府喝酒去了。朕这次也是要看清楚一下朝中究竟有多少骑墙之徒，以后，也有个参考……”
“哎，谁厉害也没有皇上你厉害，一着棋就要将死多少人，得，我就坐在这里看皇上如何指点江山，啊……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虞小鱼摇头晃脑地，正待风骚几句卖弄一番，展昭疾步而入，报：“皇上！王爷领着一队人马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