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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到南都

在南都东站下车之后,随着人流往前走,来到地铁口,罗禹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就拿着地图找公司的方位。

这是罗禹第一次坐地铁,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站点和人来人往的客流,罗禹真有些头晕,费了半天时间才弄清楚怎么走,怎么坐车。

上了3号线,在那拥挤的人群中,罗禹终于有时间可以休息一下了,细细的打量着地铁上的一切,对于一个现化人来讲,不知地铁为何物,没有坐过地铁,是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罗禹暗自嘲笑了自己一下,二十好几的人了,在北方待过好几座城市,竟然都不曾坐过地铁!

出了地铁口,罗禹搭上了去往南都律所(南都刑事案件律师事务所的简称)的公交车,又是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从家里出发到南都律所一共差不多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坐得罗禹头晕眼花的,原本就有些路痴的罗禹,现在更是找不着北了。

下了公交车的罗禹按着地图一边走一边找南都律所,可是罗禹这二货在丛花九叶路上走了近半个小时,怎么都没有找到丛花九叶13号这个地方。

“你就是罗禹?”罗禹还在闷头继续找着,突然迎面走来一个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的公职服装,头发扎成马尾,对着罗禹问道。

“啊,是啊。我就是罗禹,请问这个丛花九叶13号的南都律所怎么走,我在这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罗禹询问道。

“苗所怎么把这样的人也招进所里,是不是老糊涂了,连个门都找不到!真差劲!”靓女小声的嘀咕了一下,然后又说道:“你跟我来吧。”

脸色有些阴沉,眼神有些让人不舒服,不过罗禹到是没有在意这些,好不容易找到了律所所在地,能参加面试,这才他目前最为关心的,至于来人态度有些不太友好,那是别人的问题。

南都律所所在地,是了一大丛绿色灌木的包围之中,任谁第一次去都不可能发现,都会以为是属于丛花公园的一部分而已。一家律所怎么藏得这么隐蔽,里面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罗禹一边跟着靓女往前走,内心却在小声地嘀咕着。

律所除了不好找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不好之处,在这绿树红花的映衬下,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

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只看见挂着“南都刑事案件律师事务所”全称的牌子,很是简单,没有其他任何花俏的地方。再往前走,正对门口有一个椭圆形的花坛,还种着高大的棕榈树,这是南方特有的树种。建筑分布于两侧,从地面往上最高的只有五层,墙面都漆成青绿色,连屋顶也是绿色的,和四周的环境融为一体,在远一点的地方看去,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建筑。

罗禹看到这些感到十分的奇怪,以前他也去过律所实习过,没有哪家律所是这个样子的,心里突然感到有些不妙,感觉像是进入了某个特殊机构一样。

看到罗禹四处的观望,表情变来变去,靓女不禁笑了一声,说道:“怎么?感觉很奇怪吗?你来我们所面试,难道不知道我们所是干什么的吗?”

罗禹被靓女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睛差点儿杀死,可是罗禹是真心不知道这个律所是干什么的啊!都是他们人事部打电话叫他过来面试的,何况在网上也找不到什么资料,谁能想到是这个样子啊。可是罗禹也只能是心里嘀咕,没敢说将出来。

“不是很了解,第一次来,比较奇怪嘛。”罗禹老实地说道。

“我先带你去面试吧,回头再安排人带你去熟悉一下。”靓女很无奈的看了一眼罗禹,说道。

罗禹跟着靓女来到大门右侧的一栋房子的三楼,人力资源部的面试中心。罗禹刚刚到面试中心,刚刚领罗禹进来的靓女就走开去了,之后便是人力资源部的人来接待他。

来人将罗禹领进面试中心,然后先让罗禹填了一大堆的各色表格,基本都是各种信息,不过多加入了一些比如特长、记忆力、能否左右手写字、眼睛可以坚持多长时间不眨之类,罗禹看到这些表格感觉十分的奇怪,一家律所怎么会有这样的要求,他从来没有见到面试填过这些东西的。

至于罗禹原本的证书资料早已被收入复印备份了,然后是进行各项身体检查,不过这检查可比平时医院所做的检查要多得多,很多罗禹从未见过的检查都在他身上实行了一遍。

这样一项一项的过,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耗在这里了,然而罗禹还没有见到一个给他面试的人,光进行各项检查了。

晚上七点,罗禹在律所食堂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等着进行具体的面试。

七点十五分,罗禹被领到了苗所的办公室。给罗禹面试的竟然是南都律所的所长——苗弘济!在走到苗所办公室门前时,罗禹这下子可是震惊到了。所长亲自面试!

罗禹走进所长办公室,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坐在大皮旋转椅上,正在批阅什么文件似的。罗禹安静地走近,然后站着也不敢动。

“坐下吧,不用老站着。”

老所长没有抬头看罗禹,就叫罗禹坐下。

“是,所长。”罗禹应声坐了下来,正对着苗所的座位。

“我先看完这些文件,你等我一下。”苗所说着,依然是没有抬头。

“所长您忙,我等着就好。”罗禹应声道。

闲下来的罗禹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苗所的办公室,室内的墙上都被漆成了米黄色,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很温馨。办公室的陈设很简单,除了苗所一张大办公桌之外,旁还有两张沙发和一张茶几,这应该是苗所接待客人的地方。

半个小时过去了,苗所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摘下眼镜开始和罗禹交谈。

老所长很随和,基本都是问问罗禹以前学过的专业,做过的工作之类。罗禹感觉和老所长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和四周青一色的绿来讲,老所长的话显得丰富很多。

“你是橙南人?”苗所问道,他似乎很关心罗禹来自哪里。

“嗯,是的。我是橙南人,难道苗所也是橙南人。”罗禹好奇的问道。

“哦,那倒不是。不过以前在橙南工作过,所以对橙南还比较关注一些。”老所长一边解释着,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再问下去了。

和老所长见面之后的第二天,罗禹就开始他在南都律所的正式工作了。作为一个新进公司的职工,罗禹当然是从最基层的文职人员做起。

前半个月的每一天,罗禹都要整理五六百件案件的卷宗,将所有的资料分门别类的整理开,然后再归档,以便后续查阅的便捷。半个月整理出来的卷宗,差不多将近八千件,在其他侦察人员来调阅卷宗的时候,每次罗禹都很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所需要的卷宗给他们。

作为一个刚刚入职才一个月的职员来讲,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即使是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的卷宗整理人员,要想达到这样的速度也有些困难。因为你得对你所管理的卷宗熟悉到什么程度,几乎是每一个卷宗的大致内容都能记住的程度。

“这小子的记忆力真是惊人啊!”苗所在听到相关人员的汇报之后,感叹道。

“对罗禹进行为期两个月的体能训练,然后调往侦察科。”这是苗所对罗禹下得第二道命令。

苗所的一句话就能让罗禹整个人累死个好几回,刚刚进来时罗禹的身体检查仅仅是勉强合格,要不是老所长的一再要求,罗禹早被剔除出去了,南都律所就从来没招过体能这么差劲的年轻人。

跑步机、卧推、抓举……各色平时都见过的运动方式,罗禹每天不知道要来多少遍,直到身体实在吃不消,像条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每天超负荷的训练,罗禹从刚开始的不适应,渐渐变得习惯,后来竟然开始喜欢这种虐待的方式了。

罗禹感觉十分的奇怪,以前的体质真的很差劲,真是经不起几下折腾的,但这一次却怎么越折腾越觉得舒服了。其实罗禹是不知道,就是他到现在还分不清楚那是梦里还是真实的老头,那一次见面给他带来的改变。

无名老人用尽全身心的精气神来打通罗禹的全身经脉,然后又将灵魂受损的地方完全裹住,得以完全打开的空灵圣体让罗禹在这一次次的虐待中得以一步步地提升。

这种纯肉体的提升,只能是通过加强体能训练,不过对于罗禹这种变态的体质来讲,越是变态的虐待越是有效。不过,这些罗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更不用说南都律所里的其他人员了。

苗所在听到底下人员汇报罗禹的训练情况,感觉对罗禹的越来越有兴趣了,对罗禹每天的表现,苗所眼里放着精光,仿佛一个窃贼看着一堆黄金的感觉。

“嗯,老姬推荐过来的人还是相当不错,之前还以为是他欠我一个人情,以目前这个速度来看,还是我占大便宜了。哈哈……”苗所手捧着茶杯,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夜色,满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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