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呈礼看着眼前蒋佳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呲着小虎牙笑得很甜,心里痒痒的,用脸颊在她脸上蹭了蹭,他脸上的胡须根很硬,蹭得蒋佳直躲,他才说:“笑什么呢?”
蒋佳说:“我突然想,如果我那个时候嫌麻烦,没把房子租给你,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了?”
男人明显不太擅长做这种想像,好半天才老实地答:“我不知道。不过你这么漂亮,我想我还是会争取一下的。”
他说这话时的表情挺认真,蒋佳分辨不出真假,只是看着他笑,弄得韩呈礼赶紧说:“真的,你看我很少引荐你认识我的死党,我也从不给他们看你的照片,他们怎么求我都没用,你这么漂亮的,被他们看到了,谁知道那些家伙心里会打什么鬼算盘。”
蒋佳不笑了,笑纹僵在嘴角,半天才说:“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还有这种私交很好的朋友。”他朋友多,从泛泛之交到生意伙伴,还真没从他嘴里听过“死党”这个词。
韩呈礼说:“还是有几个的。”
蒋佳说:“那你不介绍你死党给我认识,我怎么知道你每天在外面都干什么?”
韩呈礼说:“我都会向你报备嘛。”
蒋佳说:“你要是隐瞒我怎么办?你连关老板挖我墙角的事都瞒着我。”
韩呈礼就怕她提这事儿,赶紧做求饶状,可惜蒋佳根本不看他,犹自说:“再说了,你每天接触的客人都是些年轻小姑娘,小青回来跟我说,他在你店里帮忙那几天,天天都有女学生问你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韩呈礼在心里把小青翻来覆去地暴打过两个回合,面上却很认真地说:“我从来都是非礼勿视的,跟你交往之后,我再没正眼看过别的女人。”
蒋佳问:“那你跟我交往前喜欢看什么样的女人?”
韩呈礼说:“胸大腿长的……不是,没有的事儿,我只喜欢看你,年轻小姑娘哪有你温柔体贴会做饭啊?”
蒋佳说:“我只会做饭啊?你当我保姆?”
韩呈礼伸手想把人圈到胸前,蒋佳却躲开了,韩呈礼赶忙说:“我给你当保姆,当一辈子,快给我这个机会。”
两个人你追我躲的倒挺开心,结果不小心撞到了摆放鱼缸的桌子,鱼缸本身有重量,但这么一撞,里面的水也不免晃动,鱼儿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安地游来游去,更不幸的是,韩呈礼随手放在桌子上的颗粒状鱼饲料被碰掉了,撒了一地。韩呈礼手忙脚乱的,都不知道该先安抚鱼还是该先拣鱼食。
过了许久,鱼缸里水的波动渐渐平息,胆小的鱼儿才慢慢恢复平静,又继续它们美丽悠闲地遨游。
临近年底,韩呈礼也得盘算下自己的行程,当蒋佳她妈知道韩呈礼的妈妈要去现在的公公家过年,而他一般不回家过三十之后,主动邀请他到自家团圆。这对韩呈礼来说可是个大利好的消息,说明他一直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得到了长辈的认可。
为了过好这个年,韩呈礼也是下了番功夫的。主动帮着蒋佳父母扫房自不必说,还承担了采买年货的任务。
蒋佳她妈也高兴,韩呈礼的长相没什么可挑剔的,自从买了汽车之后,也不用再受风吹日晒之苦,皮肤多多少少白了那么一点点,蒋佳她妈可喜欢看着他们俩人在自家居住的小区里晃来晃去,就为了显摆给那些当初觉得蒋佳离婚再嫁难的邻居看的。
当然也有厚道的邻居,看着蒋佳长大的,看到她找到个不错的小伙子,真心为她高兴。
年节前后聚会的日子,韩呈礼终于把蒋佳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他朋友很多,因为各种原因认识的自不必说,他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两个很要好的发小。真的是发小,小学时的同学,他们的父母还与韩呈礼的生父认识的。
那年月,通讯不算发达,不像现在,随手发个微信,大洋彼岸都能立刻收到,韩呈礼又是挺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这种情况下维持住的友谊,更显难能可贵。
蒋佳与他们一起吃过饭,都是挺好说话的人,酒过三巡也就熟了,他们向蒋佳大讲韩呈礼幼年时的趣事,韩呈礼也不恼,有时还跟着补充说明一下,蒋佳也很快融入其间。
不过韩呈礼确实如他说的,不喜欢自己的朋友跟蒋佳太过亲近,蒋佳也说不好这是一种保护还是独占欲,越是亲近,她就越容易体会韩呈礼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他也曾坦言害怕失去,可能正是因为得来不易,才会有这种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