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一次只猜中开头,没有猜中结尾,谢凝怎么也没想到三个人当中竟然有两个无间道,这次损失有点大,现在加上狗剩,身边已经有三个人受伤。亲自给狗剩处理好伤口,谢凝才带着狗剩来到关押薛二的库房。
狗剩见到薛二也显得十分惊讶,只是看见谢凝怒气冲冲的样子没敢提问,点头算是和李宜德、徐老四打招呼。
谢凝看一眼这三个伤员,再看看地上几乎虚脱的薛二,阴着嗓子向徐老四问道:“这货需要多久能说话?”
徐老四的伤算是最轻的,毕竟不像李宜德和狗剩见红,仅仅是浑身青紫,此刻已经缓和的差不多,咳嗽一声道:“他能说话,只是看样子不太想说!”
“把他的眼睛蒙上,左手固定在架子上。”谢凝顺手掏出匕首,蹲下身冷冷看一眼薛二,晃着匕首道:“你也算是个硬汉,想不到断臂的失血竟然没有让你晕倒,只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嘴硬,否则你仅剩的狗血就会随着我一刀下去流光!”
说话时徐老四已经将木乃伊一样的薛二架到墙角,顺便狠狠撕下薛二的一块衣角将薛二的眼睛蒙上,薛二本来想反抗,却奈何他已经体力透支,最后只有狠狠的呸一口,任由徐老四拉起他完整的左手绑在架子上。
谢凝在狗剩耳边低声吩咐几句,再次俯下身道:“薛二兄,看来你是打算嘴硬到底,不过没关系,即使你不说,我还剩下个薛五可以拷问。”说完谢凝也不着急动手,等到狗剩再度进门,手上还端着一个铜盆,谢凝微微一笑接过,将薛二眼睛上的布揭开后再度蒙上道:“看见这个铜盆没有?我听说一个人的身上的血液足足有这一盆,今天就麻烦薛二兄帮小弟实验一下,只可惜方才你流失的血量不能收集来。”
谢凝一边说着,一边把铜盆仍在薛二的手腕下,看到薛二的身体明显颤抖一下,微微一笑又接过狗剩递来的葫芦,先是将匕首放在薛二的手臂上轻轻一划,然后回头继续欣赏薛二的反应。
薛二挣扎几下后再次被徐老四按住,才愤恨的喊道:“姓谢的,士可杀不可辱,你给老子一个痛快的,否则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谢凝将葫芦盖打开,手指抵在壶口,接着一滴水伴随着‘滴答’一声敲打在铜盆上。
感受到声音还算逼真,谢凝才哈哈大笑道:“薛二兄,你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你还是用心聆听一会,这样也算是不枉余生。”
狗剩看着谢凝抵着壶口很有频率的向铜盆滴水,这才明白东家的用意,原来匕首在手腕上只是虚划一下让薛二感到凉意,真正滴入铜盆的只是葫芦中的清水,让薛二认为是自己的手腕在流血,真不知道东家的脑袋怎么长的,这种吓唬人的方式都能想出来。
随着谢凝手中的水壶不断滴水,薛二本来就苍白的脸现在像是鱼肚子的颜色,喘着粗气的同时浑身不住的颤抖,大喊道:“谢凝,我求求你,给我来一个痛快的。”
谢凝将水壶交给狗剩继续,贴近薛二道:“薛二兄,我敬你是条汉子,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已经屎尿其流。说点什么吧,我便给你一个痛快的,否则郢国公过来,保证你的状况还不如现在。”
薛二重重喘一口粗气,哑着嗓子道:“凝儿哥,我已经背叛郢国公,不能再做叛逆之事,求你给个痛快。”
谢凝揉揉脸,薛二这一会对自己称呼三变,看来他此刻只求速死,无可奈何道:“薛二兄,我对你了解不多,但是郢国公对你可谓是了如指掌,谢凝劝你一句,如果你有家眷,现在为他们考虑一下,给我一点有价值的消息,谢凝保证给你求情。”
谢凝说道一半,薛二就已经挣扎着要起身,奈何结实的捆绑下还有徐老四按着他的肩膀,只能叹口气无力道:“凝儿哥,你请便吧。”
还真遇见一个硬骨头,看样子还挺任性,谢凝无奈的翻个白眼道:“狗剩,把他的伤口包上吧,郢国公应当片刻就到,还是一会等他亲自放血吧!”
此话一出口,薛二算是真正的心急起来,急急开口道:“凝儿哥,你凭什么保证我的家眷平安?”
谢凝一听有戏,赶紧让狗剩将薛二的手腕包裹起来,做出一副伤口的模样,然后将薛二眼睛上的布掀开,同时挡住铜盆不让薛二看见,低声道:“凭我叫谢凝,而且,薛二兄,我的要求也不多,只想知道郢国公身边除去你和薛五,是否还有别人不忠!”
薛二没想到谢凝想知道的事情如此简单,眨着眼睛道:“你不想知道我等受到何人指使?”
谢凝一扬嘴角,神秘一笑道:“你还想我多问么?”
薛二闻言有些呆愣,犹豫许久才开口道道:“我只知道国公府上有一个马夫不忠,其余的一概不知,甚至是你所谓的薛五不忠,我都丝毫不知情。”
谢凝仔细观察一会薛二,微微摇头叹息道:“薛二兄,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如此死心塌地,你看看换来的都是什么?”
言罢谢凝也不再理睬薛二转身出门,薛崇简一下午只等回一个随从,按理说早该来了。
果不其然,没等谢凝派人去请薛崇简,这位国公已经皱着眉头来访,见到谢凝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是否薛家三人都被派回去,看得出来,他虽然相信有人对他不忠,只是他和谢凝一样,没想到这三人中竟然有两人图谋不轨。
详细给薛崇简讲个经过,当然,苍熊潜入国公府的事情谢凝只字未提,只是将大战薛二的场景渲染的没边。
对于没有抓到薛五,薛崇简并没有太在意,毕竟这事情谢凝之前和他商量过,单单抓到一个狗腿,不伤筋不动骨,没准还会引起背后之人狗急跳墙。
薛崇简听着脸上几乎能点燃火药,攥着拳头道:“贤弟,薛东在哪?呃……就是薛二,愚兄这就去先解决他,再回去处置那该死的马夫。”
谢凝双手将薛崇简按回椅子上,微笑道:“薛兄何必和一个下人动怒,且听听小弟的意见!”
看着薛崇简急切的模样,谢凝也懒得叼他胃口,继续道:“薛二不能杀,如果薛兄愿意让小弟做主,那么一会你去痛打他一顿先撒撒气,然后趁晚饭时机让守卫放松警惕,给他一个逃跑的机会。”
薛崇简突然抬头道:“为何?”
谢凝微笑道:“不但如此,薛兄还要安排府上今夜放松警惕,在你回府之前,让薛二带走马夫。薛兄,一个薛二和马夫对我们没有任何用途,相反如果他们现在的主子如果见不到他们,难免会认为自己被出卖,最后和我们闹个鱼死网破。现在人家还在暗处,我们会比较吃亏的!何况如此一来我们也不吃亏,首先是我们已经将眼线除之,其次,背后之人定然恼羞成怒,不敢保证薛二他们回去就能顺利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