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佟清瑶轻声说道。
李淳风蹑手蹑脚把浴室的门关严，心脏跳个不停。
他走过去，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该说点什么，还是做点什么。
“进来吧。”佟清瑶招了下手。
水花四溅，李淳风轻轻下了水。
两个人靠得很近，但还有距离。
佟清瑶递给他一条毛巾，幽幽地开口了：“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吗？”
“记得。”李淳风说道。
“我知道你有她，还有佳涵，所以那个时候，我不想让自己背上小三小四的名字。”她轻声诉说着：“我对自己说，天下的男人很多，总有一心爱一个人的。”
“我不是好人。”李淳风没想到她会说出深藏在心底的话，自嘲地笑了。
“你确实不是好男人，见一个喜欢一个。”佟清瑶平静的声音看不出来有什么波动，却让李淳风感觉到很踏实，“可是我没遇到比你更好的，没有，真的没有。”
“那不是瞎子里头挑瘸子？”李淳风咧嘴一笑。
“也许是吧，你对每一个女人都很好，为了救人，你能拼命，别人有几个敢这样做呢。”
“那是我傻，看不得见死不救。”李淳风说道。
“你一点都不傻，爷爷说，只要我愿意，我喜欢，他不会干涉。他看重你，不是因为别的，”佟清瑶目光清澈地望着他，“你不是好人，但你是英雄，做英雄的女人，还要计较什么呢。”
“太浮夸了，”李淳风老脸微红，下意识摆了下手，撩起一串水花，“我不是英雄，我只做要做的事，喜欢做的事，不得不做的事。”
“在我们眼里你就是！”女孩认真地说道：“还记得你说的那个基金会吗？最好的提倡者不是别人，就是你，在学生会里，我们已经联络了六所高校，再过一段时间，把上京所有能集合的力量团结起来，希望一次成功，产生轰动效应，到时候你别忘了参加。”
“忘不了。”李淳风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柔美的脸颊，“这是大事，你做得很好。”
“别互相夸了。”佟清瑶笑了笑，两个人并排坐在水池下，手臂随意摊开，靠在池沿，和游泳馆那些谈天的年轻人一样，开心畅谈。
“张娟的事情怎么样？”沉默了一下，她又问道。
“暂时解决了，冤有头债有主，我用我的方式处理，不需要法律。”李淳风脸色凛然。
“会不会有麻烦？”佟清瑶心细如发，她的担忧不无道理。
“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麻烦很多的，不惹麻烦，麻烦也会找上门来，就像刚刚那样，谁能知道路易是什么人？不清楚的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来什么都不怕！”李淳风一脸坚决地说道。
“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佟清瑶羞赧地笑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委屈你了，清瑶。”李淳风叹口气，“我不能给你们的，会用其他来偿还，也许，是我太贪心了。”
“不，”佟清瑶靠在他的肩膀上，展臂搂住他的腰，“我不要你补偿什么，只要你人在，想你的时候，能看到你，想听你的声音，能打电话找到你……”
望着她被水汽打湿的娇嫩的脸，李淳风突然间一把抱紧她，拉进怀里，一张大嘴用力靠了过来，捕捉到她软软的唇。
李淳风拿来毛巾，两人相拥静静听着彼此心跳。
“累了吗？我们去睡吗？”好一会儿，佟清瑶抬头望着他。
“收拾一下吧，好乱。”李淳风笑笑，“你等着。”
浴室里随处躺着三个人的衣物，堪比一场恶战之后的凌乱。事实确实也离此相差不远，只是主角少了一个。
李淳风把他们的衣服都收拾到衣篓里，再装进洗衣袋，留待洗衣房清洗。
之后，两人再次沐浴冲洗一番，披上浴袍，携手走出这间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