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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傻假的来电

在那个晚上后,李毅翔给老潘约了出去谈话后,关于我们高价班候选副班长一事就没有了下文,而李毅翔他们几个也没有在班里多生事端,肥萍就继续坐稳他班长的位置,每逢他在维护班里的纪律,责备我们某位同学的时候,嘴里又是在说:“本人职责所在,大伙体谅一下,体谅一下!”

正当我们以为学校生活恢复到刚开学日子的时候,一个来自地球南边的电话,使我们明白到成熟的重要性。一天周六的下午,我在家里接到了一个电话,刚开始时电话那头要么传来一阵连续“唦唦唦”的声音,要么就是毫无声音,而我除了刚接电话时发出“喂,是谁啊?”这些习惯对话后,也没有进一步再说别的了,就这样沉默了两分钟的时间,我意识到可能是诈骗电话要挂上了,对方突然冒了一句:“是康少吗?是我,傻假!”随后又是一阵“唦唦唦”的声音。

又隔了一会,对方又传话过来:“听到吗?康少,给点反应呀!信号有点不好,我重新给电话你!”说完,电话那边就挂机了,刚把电话放回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这次我可听得清楚了,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好,第一次接到在国外的好朋友给自己来电话,心情真的有点沾沾自喜,还有一种好运不知道怎么就交上了,喜出望外地感觉,好想和别人炫耀:怎么样?我有个好朋友在澳洲,他记得我这个好友,还专门来电话聊天啊!(各位,要知道那个时候,电脑开始进入互联网时代,打电话还是最主流的沟通方法。)

可是,我开口说出来的话与自己当时兴奋的心相反了:“哦,是傻假吧?怎么样,还记得我这个兄弟么!”我霎那间想起他哪怕到出发的日子,也没有和我亲口说要出国,而且计算时间他到澳洲,都有几乎半个月了,乐不思蜀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那天和威少给他送别,傻假还说准不会忘记我俩,平安到达澳洲肯定会记得给我俩来个电话。

可能是信号不好了,傻假没有听出我的不悦,反而不停歇地给我说起澳洲的学习与生活情况,什么英语沟通不顺利啦,什么两国学习情况不同要学多半个学期啦,什么住的地方离学校远要考车牌等,弄得我反而嫌弃这远洋的电话信号也真是太好了!

“喂,傻假,听你说,已经完全适应澳洲的生活了吧!那你给电话我干嘛啊!是特意炫耀你在澳洲吗?”我实在没办法忍受继续听他说了,直接就把他的话打断,这时电话那边还传来那把熟识的女人声音:“泽泽,我现在出去接你爸爸,晚上一起吃饭哦!”这声音不大,感觉就是站在离傻假比较远的位置。

“康少,现在可以说了!我的生活比不上国内啊,至少我不是真正的开心!你知道我出国其实是我妈妈一手策划吗?”傻假这时总算向我吐出心声了,“之前,么么有一次和我一起放学,比我妈妈发现了!”接着,傻假就给我简单地说出了他目前知道的事情经过。

傻假的妈妈盈姐在发现么么与傻假一起放学后,试过主动约他俩一起在吃饭聊天,傻假还以为自己的妈妈比别的父母开明,可是没多久盈姐便要求傻假出国澳洲了。

“可是,你也许觉得奇怪,怎么我会同意对吧?”傻假反问了我一句。

“对啊!你怎么会同意?”我同样也反问了傻假。

接下来,傻假进一步告诉我其中的原因,我都觉得在当时出走国外是一个抚平情感伤口的好方法:么么居然清楚地出现在威少给傻假的相片里!相片里记录的时间就是傻假练习跨栏受伤的当天,而且当时么么的动作明显是在调节栏杆的高度。

“傻假,别伤心吧!可能她是有苦衷啊!威少曾经说过‘做这个事情的同学可能有苦衷’,以此打消我们想知道是谁干的念头!”

“是吗?威少这样说,他还真会为班里每个同学都操心啊!可是,”说到这里,傻假停了一下,“咚”的一声,电话还似乎搁置在台面上,我对着电话喊了几次,傻假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刚去房间取出那张照片在看,因为照片现在有一种合成的技术,我怀疑会否威少也懂这个?”

“你觉得威少是伪造这张相片,诬蔑么么?”我心里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清晰,同时伴有复杂。

“或许是我自己想错,反正明天我先拿去让别人帮我鉴定了!”说到这里,傻假换了一个话题,“现在学校生活有趣吗?”我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大概给他说了,傻假同样听到我说的那次露营地旅游,也坦言后悔错过了。

“傻假,其实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和那个廖凯亮那么熟络的?”我脑海里忽然闪出了这个人,因为最近他有经常找么么,哪怕么么有时候都不愿意和他说话。

“啊,那个人吗?开始的时候我都忘记是谁了,不过那天训练,他主动走过来给我播放了关于肥萍的录音!”傻假接下来给我进一步解释了,原来他是因为这件事重新认识了廖凯亮,也因为这件事而开始讨厌肥萍和时刻防范着,可是没有想到还是发生意外。我还把廖凯良最近的事也和傻假说了,傻假知道后只是问我么么有没提起他,对于我的回答傻假简单地“嗯”了一声,末了他特别地嘱咐了我:“康少,在我看来,你和他们还是要小心,因为不管是校内和校外的事都似乎针对我们班,我抽屉里的录音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引人深思啊!”

和傻假挂上电话后,刚想去上个洗手间,电话铃声又响起了,我还以为是傻假有别的事忘记说了,一拿起电话没有听清楚对方是谁就直接说:“咋了,傻假,有什么忘记说吗?”电话那边传过来是另一把焦急的声音:“康少!怎么你的电话一直忙音?震哥醒了,现在就过来江城中心医院,我在门口等你,快!”

听到牛哥在电话里的语气,我隐约感觉到哪怕是震哥醒了,情况还是比较麻烦。当我出现在医院的时候,牛哥看到我就跑了过来证明我之前的推测是对的:“震哥到底醒了过来,可是他妈妈问起他是谁袭击他的事,他好像隐瞒着什么,荣哥和威少接到我电话已经在病房里面了,啊,汤川!”

“嘿,你们到了,情况怎么样?”汤川看见我俩挺热情地搭着我们的肩膀一起走向震哥的病房,牛哥把刚才的话对他复述了一遍,汤川听了后叹了一口气说:“这样的话,想直接知道谁是犯人就不可能了!”他想得有些出神,还走过了震哥的病房。

来到震哥的房间里,果然看到了荣哥和威少正坐在震哥的旁边聊天,和他俩打了招呼后,我们就转过来问起震哥的情况:“震哥,好些了吗?”“看你精神还不错哦!”震哥逐一回答牛哥和我,他还伸出了手指指了几下牛哥,再合成拳头往自己的胸口捶了几下说:“牛哥,好哥们,我在梦里就觉得奇怪,怎么老听到你在念叨。”

“还不是那天医生建议我们要对你说些重要的或者印象深刻的经历!”牛哥还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喉咙,说,“你们想象不到,连续说同一件事,原来除了会喉咙干涩还有咬舌头的时候,哈哈!”我听到牛哥说的话,好像觉得他是在怪责我,毕竟那时他有约过我一起来探望震哥,心里间还骤然多了一丝愧疚。

“牛哥,对待兄弟真是好得没话说!其实你可以把话录下来,重复播放给震哥听不就省事吗?”说这话的正是汤川,震哥望着汤川说:“这是新同学吗?”对哦,我们都忘记了汤川是在震哥出事后,才转来江一。

荣哥“呵呵”笑了两下,伸出手指向汤川说:“震哥,江城二中的转校生……”

“汤川!”震哥抢先已经先说了出来,“江城二中的三哥也转来我们班上了,热闹啊!”

“哇,原来震哥在病房里还能知道外面的事!厉害!”威少也说话了,他的目光与我交接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他的眼睛,停留很久,好像没有看出有什么不一样;而他对我动了几下眉毛,便收回目光站起来说要给震哥倒杯水。

“才不是,牛哥每次来探望我,也会在旁边对我说班里的情况!”说到这里,震哥再次望向汤川说,“我的事让你操心和受委屈了!”不知道怎么的,震哥还不时地留意汤川的那方框眼镜。

“同学,你们来了?”听到这把带有命令式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给它的主人打招呼,她接着又说,“岳震这孩子刚刚醒了,我们到走廊上说吧!”震哥的妈妈莉姨引着我们几个人出了病房,走得最末的汤川忽然听见震哥对自己说道:“汤川,我会好好地记住你的名字!”

“啊?哦,震哥!”汤川听着震哥说着些摸不着头脑的话,觉得他可能是刚苏醒,就没有在意震哥了,可是震哥的目光一直注意着汤川的背影,直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消失,心里在暗暗地说:难道是他?怎么这么像。

“各位,我今天也再次找了主治医生,探讨过岳震的恢复情况,被袭击脑颅里的淤血总算散去!”莉姨看见我们脸上都露出喜悦的神色,接着又说,“但是,在头脑检查正常的情况下,我们都问过他关于袭击的事,他始终隐瞒着我们。”

“市公安李局那里还没有查到什么。”听到她说这样的话,我们的心里都有些不开心,对,震哥受伤了,我们的心也不好过,可况还给当过嫌疑犯看待!可是你为了早日知道实情,当时诬蔑我们,我们这几个学生就不会留下任何阴影吗?

“我自己是觉得那个人是专门对付江一的学生的!而且主要是你们班,所以你们也要小心和注意!”说过这话时,莉姨的手机响起来,她只好对我们说声不好意思,顺便给我们道别,就去接电话了:“喂,赵行长吗?我江城公安总局的老李,我们盘查过了,嫌疑人虽然没有控制,但是我们掌握到别的线索,你儿子与那人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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