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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冤枉哪!大人

乌石港一夜之间被乌石二的队伍洗劫一空,整个乌石街街道上一片狼藉,偶尔还有未燃尽的木头还冒着白烟,昨夜受到惊吓而四散的人们又回到乌石港,站在大街上三五成群的议论着。

有的说是乌石村早年出走的乌石二回来报仇;有的说是东海霸吴智清,也有的说是郑七,各自说法不一,但疑点最大的还是乌石二,富商豪绅们的意见是乌石二是回来报仇的,但谁都没有看见乌石二的真面目,全都只是猜测而已。

要说是乌石二所为,乌石村也是一片悲怆的场面,惨不忍睹,很多的房屋被烧,年轻的男人和媳妇孩子被掳走,只留下孤寡老人,连猪鸡鸭鹅也被掠走,只是没有人员伤亡而已。

这个很正常,强盗们来的时候村民们都是以保命要紧,所以,迅速撤离并躲藏起来,可是那些男人媳妇和孩子却天亮都不见回来,被海盗掳走的可能性很大。

乌石二家更惨,唯一的一间住房被烧,乌石大、乌石三、乌石大的媳妇和孩子都被掳走,只留下两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很颓丧地坐在院子的地上,衣衫褴褛,后头垢面,头发凌乱,看上去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白天,海康知县徐锡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随从来到了乌石港,根据富商乡绅们提供的线索,嫌疑直指乌石二,于是乡绅们簇拥着知县大人直接前往乌石村,要跟乌石二的爹娘拿到最有力的证据。

“大人……大人……你要为小民做主哪!”乌石二的父母头发成了一堆乱麻,脸上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总之沾满了污垢,两双无助的眼睛盼着大人的到来,本就破旧的衣服被昨晚海盗的洗劫已经千疮百孔。

正房和厨房已经被烧毁,茅厕和猪舍也未能幸免,只留下一间孤零零的茅草屋。

看到那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来,后面还跟着的乡绅富商们,知道是上边来人了,夫妻俩边哭边伸冤。

“大人哪!您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我家的房屋被烧,大儿子小儿子儿媳妇和孩子都被海盗给掳走了,往后我们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大人。”

“哭得还蛮悲戚的嘛!难道不是你家乌石二所为么?”

“大人……冤枉哪!我家乌石大、乌石三、儿媳和孙子都被海盗给掳去了,房子和粮食,就连猪鸡鸭鹅什么都不剩了啊!”两个老人跪在地上,边哭边伸冤。

“大人哪!您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

乌石二的父亲走南闯北做生意,见识不少,应付知县大人主要以他为主,乌石二的母亲只是不停的哭,偶尔附和着“大人,冤枉哪”。

“知县大人一定要为我们老两口做主哪!我两人年老体弱,现在连唯一的住房都被强盗给烧了,房子没有了,粮食没有了,猪鸡鸭鹅也被海盗全给掠去了,这以后的日子叫我们怎么过啊?大人。”

“大人,看样子这麦家也是受灾户。”有随从发表自己的意见。

“是啊!大人,如果是乌石二所为,他不至于自家的父母都不放过吧!看着真的很惨呢!”看到麦国挺家的惨状,随从发表自己的见解。

“你们不要被眼前的惨状蒙蔽了双眼,强盗们刁钻得很,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们再到别处看看再说。”知县大人是个久经考验的老手,他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大人,我也这么认为,应该把乌石二的父母绑了去严加审问,说不定就能得到证据呢!”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拄着拐杖戴着一副老花镜,他的眼睛虽然有些花,但他的耳朵却跟年轻人一样好。

这是以前惩罚乌石二的那位村长,他一直都在当心乌石二会回来报仇,他想把乌石二的怒火转嫁给海康知县,所以,他提议将乌石二的父母抓起来审讯。

知县大人并没有理他,只是白了他一眼,心想:你这村长还蛮聪明的嘛!你是想把乌石二的这个滚烫的山芋交给我吧!

我堂堂一个知县难道会不知道乌石二现在是安南国的人了,他的实力不要说是海康县,就算是雷州知府也奈何不了他,人家的靠山可是安南国,还有骁勇善战的陈添保、莫官扶、郑七等都是乌石二的同伙,你这不是叫本知县瘌痢头找蜂叮么。

别妄想了,本知县是绝对不会上你的狗蛋的,此次乌石二洗劫乌石港肯定有他的原因。

此时的海康知县叫徐锡智,不用见到本人,单看名字“徐锡智”,那个“智”字足见这知县并不是一般的马鬃蛇,所以他是不会轻易就把那乌石二的仇人村长的接力棒接过来的。

你想,如果知县大人真的把乌石二的父母捉了去,不需要严加审问,他海康知县也免不了又是一场浩劫,那不是引火烧身么?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做呢!更何况现在是不是乌石二所为还无从定论。

所以,知县大人并没有理会村长的建议。

“知县大人这边请。”村长发现知县大人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知道知县大人不会轻易上他的当,于是赶忙为知县大人引路。

乡绅富商们损失惨重,恨不得把乌石二抓住生吞活剥了,但是现在就连是不是乌石二所为,他们也无法确定。

在未到乌石村之前,乡绅富商们经过讨论,一致认为是乌石二所为,可是他们跟着知县大人到了乌石村,看到乌石二的父母那副惨状,对乌石二的嫌疑真的解除了不少。

他们认为,如果真的是乌石二所为,他乌石二再凶残,也应该为自己的父母留下一条生路吧,可是麦家的这副惨状那真的叫做惨不忍睹,如果真的是乌石二所为,表明乌石二真的是丧心病狂、良心全无了。

茅屋被烧,两个儿子乌石大、乌石三被掳去了,就连儿媳妇和孙子也不能幸免,这副惨状比起乌石港和乌石村的任何一户都要悲惨,所以,现在他们认为乌石二所为的可能性较小,只是不愿意说出来,只让知县大人的随从说了出来。

再看看乌石村的其他人家,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掳掠和焚烧,有的人家住房被烧毁;有的人家柴房被烧毁;有的人家茅厕被烧;有的人家猪舍被毁……

但都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年轻男人和媳妇孩子被虏走,只留下孤寡老人;粮食基本上都被洗劫;猪鸡鸭鹅基本不留。

总之,整个乌石村也是一片惨状,如果真的是乌石二所为,那这个乌石二可是一点人性也没有了,乌石村可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啊!那里住着的都是他的父老乡亲哪!他怎么下得了手呢?

不是乌石二,又会是谁呢?难道是吴十一指,可是东海岛距离乌石还有很长一段路,不过海盗要洗劫村庄不可能因为距离远就不为,那他就不是海盗了,知县大人边看边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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