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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妃来啦

几声狗的狂吠,打破了夜的宁静,大哥出门迎接二弟,三弟出门迎接二哥,那狗也似乎认出了主人,竟然不出声了,还摇着尾巴跟大汉打招呼,鼻子不停的揍到大汉的腿部认真的吮吸大汉身上的气味,他闻到的是与它的家人一样的气味,只是海洋的气味要更浓一些,一边闻一边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

“二弟回来啦!来,二弟,把担子给我”。大哥接过那汉子的担子。

“二哥,就你一个人回来的么?”三弟说着接过那汉子手里的斗笠。

“三弟,咱们进屋再说吧!”显然兄弟间的恩情一两句话是说不完的。

说话间兄弟三人进到厨房里,茅草屋顶乌石墙跟十五年前一样,门还是原来的门,饭桌还是原来的饭桌,火塘还是原来的火塘,那烧水煮饭的三脚还是十五年前的,就连那个用葫芦和竹枝做的水烟筒也是十五年前的,只是那经常被手握着的部位显得油光可鉴,其余的部位也显出了古董之色。

“二哥回来啦!”屋子里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见到兄弟三人进屋来,那男人站了起来,他是算着要给那个汉子一个惊喜的。

那汉子还没有进门,九家已经站起身来迎接,他紧紧的抓着那汉子的手,久久舍不得放开,十五年了,那汉子比九家高出一个头,他们脸上挂着激动的神情在有限的马灯光下相互打量着,声音没有变,气质也没有变,只是身高变了,体重变了。

“是九家啊!多年不见,二哥差点认不出你了。”九家虽然是汉子最要好的朋友,但相隔十五年后,大家都已经长成大人了,只有那说话的声音和眉宇间的神态没有变化。

“你也是,二哥,十五年不见,二哥长得这么魁梧,要是在街上碰到,我还真的认不出二哥呢!”九家也感叹道,兄弟四人在茅草屋里站着,个子最高的就数那汉子,他比最高的大哥高出本个头,比起最矮的九家几乎搞出一个头,幸好那茅草屋是没有楼底的,如果有楼底,那汉子的头直接就顶着楼底了。

“二哥,坐下说话吧!”三弟给二哥拿了一个凳子,那汉子接过凳子坐下,这茅草屋最大的变化就是增加了几个凳子,显然这家人的人口有所增加。

“九家,那年要不是你让咸鱼翻身,二哥早被那乡绅丢到海里喂鱼去了,怎么还会在你面前呢?”看到符九家,汉子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咸鱼翻身,那可是生死关头的一件事,所以他永世不能忘,尤其不能忘了九家。

“都是二哥临危不惧想出来的注意,我当时也被吓懵了,我只是配合二哥而已。”

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油灯在一旁熊熊的燃烧着,照亮了整个屋子,那汉子的到来使得茅屋里的光线强度增加了许多,那光线似乎要照亮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有的光亮甚至透过门的位置射向远方。

“大哥,阿爸和阿妈呢?”汉子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其实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但他不可能直接去找阔别自己十五年的父母,毕竟大哥三弟和九家在等着他。

“阿爸和阿妈都已经睡了,就在那边那间茅草屋里。”说着大哥指点给二弟看那间小茅屋。

顺着大哥的手指,那汉子看到了那间茅屋,那是一间很小的茅屋,小得几乎可以一抱就抱走,那是老夫妻俩为了让孩子成家将正房让了出来,在正房的右边位置盖了这间小茅屋,十五年前汉子离家的时候,那个位置还是空荡荡的。

“你们坐着,我去看看阿爸阿妈。”在外回家看望父母是一种孝敬,尤其是离家十五年的他,那更是一种别样的孝敬。

说着那汉子站起身来走到茅屋门前,他轻轻的叩响了茅屋的门。

“阿爸,我妈,我回来了。”汉子边喊边轻轻的叩门。

“老头子,是谁呀?”茅屋里一个老妇的声音传出来。

“阿妈,是我,妃二。”妃二激动的说,十五年没有喊阿爸阿妈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阿爸阿妈这四个字堵在胸口使他发慌,现在终于喊出来了,他感觉轻松了许多。

“老头子,你没有听错吧?是妃二回来了。”老妇怀疑自己的耳朵,于是问老头。

“没错,是妃二回来啦!”老头肯定的说,虽然老头和老妇都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但老头相比老妇显得更加耳聪目明,老妇本来比老头要年轻一些,但显得更苍老。

“真的是妃二么?老头子。”老妇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妈,阿爸,真的是妃二回来了。”汉子再一次证明是自己回来了,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在门口站的时间似乎比十五年还要长,他希望自己的阿爸阿妈及早来将门打开,让他好好的看看他们。

“老头子,妃二真的回来了,走,快去看看。”屋子里亮起了灯光,老妇走到门口将茅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一个魁梧的身躯站在茅屋的门口,把那道狭窄的茅屋门给堵了个严实,那汉子的身高已经超过了门方,他只得低着头让自己的母亲看清楚。

老妇转身提着马灯来到门口,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生怕是假的,那汉子也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母亲,只见母亲头发花白,脸上的肌肉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取代肌肉的是几条很深的皱纹,眼神也没有十五年前精明了,显得有些混沌,但那爱恋的神色还是充满了整个眼球,甚至延伸到脸上的皮肤,还有嘴唇鼻子和耳朵。

老妇提着马灯在那汉子的脸部仔细的照了又照,确认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老头子,快来看呀!妃二真的回来啦!”老妇显得特别激动,老头子也来到门口,他接过老妇手里的马灯也仔细的打量起来。

只见那汉子额头宽阔,天庭饱满,浓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一副帝王之相。

“妃二,你怎么回来了?”老头显得很平静,但他的心脏还是在激动的跳跃,因为从他的呼吸声中就可以知道。

“妃二,我的儿啊!阿妈以为你早已经不在世了!”说着那老妇竟激动得扑到那汉子的怀里,哭泣起来。

“妃二啊!我的儿啊!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老妇心痛地用手捶打着那汉子的胸口,就像是女孩子撒娇一样。

“阿妈,妃二不但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你看看妃二长得多结实!”那汉子双手搀扶着老妇说,他也很激动,在马灯的灯光下看得出他的眼里有很多的泪水,那泪花反射马灯的光让茅屋里的光线亮了许多。

那汉子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也不如十五年前那么有精神了,头发几乎全白,额头上也增加了不少皱纹,只是眼神却依然异常的明锐。

“老婆子,快将儿子让进屋吧!别把他堵在门口。”妇人这才停止了哭泣用衣袖把眼泪擦去,拉着儿子进到茅草屋里来,说是进屋,其实两步就到了,那屋子真的太小了,摆了一张长两米宽一米二的床,剩下的宽度就只可以摆一张一米长的衣柜,剩下的空间就只有两平米的面积。

茅屋的门开在床尾,衣柜就只能安排在床头间,汉子将二老摁坐在床上,他扑通一声跪在二老的面前。

“阿爸,阿妈,妃二对不起你们!”十五年了,他第一次回家,他感到非常的内疚。

二老连忙站起了身来搀扶自己的儿子。

“孩子,快起来!回来就好,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老妇将儿子摁坐在床沿上,老两口坐在两边,儿子坐在中间,那汉子明显比自己的父母高出了一个头。

老妇再一次将自己的儿子的头转过去,仔细的打量起来,十五年了,俗语说,女大十八变,从十五岁到三十岁,儿子也已经变了,变得成熟了,变得健壮了。

那汉子叫乌石二,学名麦有金,小名麦妃二,十五年前,十五岁的他被迫离开了乌石村,十五年后的今天,他已经是三十岁的人,到了而立之年的他又回到了乌石村。

他的父亲叫麦国挺,母亲符氏,是符九家的姑姑,大哥小名麦妃大,学名麦有贵;三弟小名麦妃三,学名,麦有桔,诨名麦芝桔;另一个就是他的表弟,符九家,他是乌石二最要好的朋友。

麦国挺坐在床尾,符氏坐在床头,乌石二坐在中间,夫妻俩每人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扣着儿子的手,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儿子的手臂,他们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紧紧扣着手,生怕儿子会跑了似的。

此时,只见有三股红色热流在他们三人的身体里涌动,一股来自儿子的心脏,通过他的双手流向父母的手心,再在经过父母的双手流到全身;另外两股热流则来自父母的心脏,这两股热流从父母的心脏出发顺着他们的手臂流向手心,然后再通过手心进入儿子的双手流向他的全身。

这三股热流不断的流动,流向三人的全身,然后变成六束彩色的光线从三人的六只眼睛里射出来,射到仅一米之隔的乌石墙上,三股热流在乌石墙上重叠,一个心形的红色的光晕在乌石墙上出现了,三人呆呆的看着乌石墙上的那个心形的红色光晕,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热流还在不停的涌动,而且越来越强,使得乌石墙上的光晕达到很耀眼,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之后,那三股热流逐渐慢下来,从三人眼里射出的光线也渐渐淡下来,乌石墙上的心形红色光晕也渐渐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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