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们需要贵国的技术工人。”
“这个简单，只要你们出的价钱足够高，还怕招不来合格的工人吗？”威廉二世松了一口气。
“我们不仅要合格的工人，我们要需要贵国政府帮忙提供一些有一点理论基础和丰富经验的工人，帮助我们培养自己的工人。”徐树铮看到威廉二世微笑着点了点头，“此外还有？”
“你到底有多少要求？”威廉二世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了徐树铮的话。
“我是想谈论一下我国军官到贵国学习的事情，还有希望能够为我们培养一批情报人员。”
徐树铮第一句话说完，威廉二世的表情开始恢复正常，但是最后一句话刚刚落音，连小毛奇的表情都变得••••••
“培养情报人员，特使阁下你是想干什么？”
“哈哈。”徐树铮看到威廉二世紧紧抓住佩刀，笑道：“我现在只知道西伯利亚这个名字，铁路经过哪些地方，驻扎了多少军队，装备如何我是一无所知，难道皇帝陛下就让我看着这幅地图指挥战争吗？”
“噢，请特使先生放心，我们日耳曼人对盟友绝对会履行所有的责任，只要你们进攻俄国，那么我们一定会将西伯利亚最为详细的情报毫无保留地告诉贵国的，只有我们的敌人才会希望我们失败。”威廉二世松开了紧握佩刀的左手。
“这个我们当然清楚，可是一旦战争爆发，贵我两国相隔千里，联系极不方便，甚至可能会出现中断，而俄国军力的调动我们也必须及时掌握。而且俄国在我国边界，尤其是外蒙古地区驻扎着相当强大的兵力，这些地方，我们中国人应该更容易获得必要的情报。”
“那好吧，我们可以为贵国培养一些情报人员，至于其他的军官，我看就按照先生刚才所说，把他们派到我军的基层，作为见习的基层军官，您看怎么样？”
“我完全赞同。”
“尊敬的皇帝陛下，难道我们真的要全力支持中国吗，这个人在中国连一个起码的职务都没有。”送走徐树铮，霍尔维格首相不无担心地问道。
“首相先生，你不要小看此人，根据我们的情报，此人不仅是中国陆军总长最为亲近的部下，而且还和他们大总统的儿子交往过密，他的影响力是不能用职务来衡量的。此外，他的个人能力今天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不先下手，等到此人在其他国家的支持下，掌握了中国的大权，对我们就会不利。”威廉二世面带微笑看着自己的首相。
“可是这个援助计划还是太庞大了，还要向他们派工人、技师，还有情报••••••”
“这一点你还没有想通吗，我们不派工人、技师如何掌握工厂，有如何进一步获得那里的情报，再说，他们的情报人员是有我们来培养的，到时候忠心于谁，你能确定吗？你现在立即通知伦敦银行团代表，要他们全力支持通过美国的提案。另外根据兵工厂的情况，估计中国会购买哪些设备，安排一些他们需要的人，记住要保密。”
“是。”
威廉二世听到肯定的回答后，又转向小毛奇：“你让情报部门立即着手培养中国情报人员的工作，和兴登堡将军多沟通一些，制定一个中国军官见习的方案出来，他对东方人比我们更了解。”
“是。”
“别走。”两人刚刚走到门口，又被威廉二世叫住，“让兴登堡将军立即恢复现役，到东部的第八军担任军长，中国来的学生军官一律到第八军去，那里的军官最知道打败俄国佬。”
“特使阁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您？”历时半个月的德国之行结束了，小毛奇和兴登堡将徐树铮送上了开往俄国的列车。
就在两日前，财政总长熊希龄在伦敦与六国银行团签订了借款条约，而美德提交的《中国地方政府独立向外借款细则》作为大借款条约的一部分得到通过。接到袁世凯要求速速回国的电报后，徐树铮留下吴洋在德国军事情报局接受短期培训，自己率团借道访问最后一个国家——俄国。
“我想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愿我们合作愉快！”徐树铮主动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不知阁下另行前还有什么要求没有了？”小毛奇似乎还没有忘记那天在皇宫会议室内，徐树铮不停地提出要求。
“我没有了，对了，我还有一句话希望参谋长阁下转告皇帝陛下。”徐树铮拉住小毛奇的手，神秘地说道。
“请讲。”
“贵国陆军天下无敌，但是海军却不是英国人的对手，与法国一旦开展，切记首先切断英法两国的联系。还有就是可以派遣大量的潜艇进入大西洋和英吉利海峡，切断英国与外界的联系，就像海底狼群一样。但是不要攻击中立国的船只，尤其是美国。”徐树铮想起美国之所以最后参加协约国，德国击沉了多艘美国客轮。
“你也认为我们海军不行吗？”小毛奇虽然口头强硬，但是眼神却透露出一丝的不自信。
“贵国海军这些年的发展举世瞩目，但是与英国相比，仍然存在一定的差距，如果战争爆发能够比较晚的话，我相信贵国海军一定能够超越英国，但是最近几年，只能与英国持平。”
“谢谢特使阁下的忠告。”
火车缓缓驶离车站，小毛奇注视着火车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