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出访各国的时候,学兄可是跟兄弟一起的,我们中间能有什么秘密瞒得过你吗?”
“别给我打马虎眼,德皇单独接见你的时候我可不在场,不过这话我是不会再问了。”陈毅嘿嘿一笑。
“德国现在已经被英法俄东西夹击了,我们过去无论关系如何,现在也别想再有什么大发展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春节之后,中俄蒙谈判还要继续,北京那边我想中日谈判也将正式开始,现在这个时候,民心、士气最重要,蒙古问题上决不可退让半步。”
“这一点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可是大总统那里能行吗?俄国••••••”
“这些你们就不要管了,无论怎么讲,我还是蒙疆巡阅使呢,你们尽管去争,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有我一并承担。”徐树睁大义凛然道。
“又睁,听这话是不是大总统向你承诺了什么,是不是大总统决议对俄强硬,是不是要和西藏一样,在蒙古问题上动武示威。”
徐树睁轻轻地摇了摇头,陈毅不知道他是说不会动武还是不清楚,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1915年2月28日,上海轮船招商局前车水马龙,当地官员和各国驻上海领事纷纷前来。同时,在遥远的北方葫芦岛,以徐树睁为首的地方官员和英法美日等国国驻华公使聚集在港口,有华美公司、上海轮船招商局、美国麦登斯父子公司和摩尔财团共同投资的亚太轮船航运公司分别在两地正式成立。
早在欧战爆发之前,美国驻华公使芮恩施就向梁士诒表示,美国愿意借款给中国开办银行,加强北京市政假设,并可代中国建立海军。他还介绍美商麦登斯父子公司与中国政府合办“东太平洋轮船公司”。开辟一条通过巴拿马运河的中美航线。美国前任驻华公使柔克义留在中国担任政府顾问,建议中国实业界认识组织“赴美浏览团”,以促进中美两国的经济合作。总之,美国政府并未忘情中国,总是千方百计想把它的政治影响和经济势力打进来;而袁世凯对美国也抱有很大的幻想,认为美国也是一个中立国,又是既富有又强大的打过,既可以向它要求经济援助,又可以利用它来牵制日本。但是,由于中国的局势动荡不安,美国对华投资不能不观望一时。
日本出兵山东之后,从美国政府到大企业家,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东北,俄德深陷欧洲战场无暇东顾,东北实际上已经成为美日两国争夺的利益范围,由于徐树睁与两国的特殊关系,也被两国高层认为是中国最为稳定的地区之一。在美国人看来,徐树睁虽然与日本走的较近,但这也决定了东北暂时不会变成第二个山东,而徐树睁在东北实行的一系列改革措施,对积极扩张经济利益的美国则是最好的选择。因此,在政府的牵头下,他们放弃了直接与中国政府合作的初衷,改由商人与商人对话,投资东北。
麦登斯父子公司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与摩尔财团一起同华美公司开始协商合办完全民营的“东太平洋轮船公司”。
作为华美公司背后的老板,徐树睁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中国航运尤其是远洋航运一直掌握在外国人的手里,徐树睁早就有心插手了,他也指示李飞尝试着与盛宣怀联系,看能否收购旗下的上海轮船招商局,不过谈判一直进行不太顺利。
19世纪60年代,以“自强”为口号的洋务派举办的军事工业,由于在中国缺乏社会经济发展的稳固基础而困难重重:经费来源枯竭,原料、燃料供应不上,技术落后、人材缺乏等等。这使洋务派意识到必须是“由富而强”,“寓强于富”。从70年代开始,洋务派“自强”兼及“求富”,在继续筹办军事工业的同时,着手筹办交通运输、采矿、冶炼、纺织等民用工业。李鸿章为了挽回沿江沿海的航运业,抵制外轮的侵夺,委派沙船富商、浙江海运委员、候补知府朱其昂、朱其绍兄弟在上海洋泾滨永安街设局招集商股,定名为“轮船招商公司”。
这是洋务运动中由军工企业转向兼办民用企业、由官办转向官督商办的第一个企业。成立时有轮船6艘,
从事客运和漕运等项运输业务,为中国第一家近代轮船航运公司。开办后由于亏损严重,朱其昂被迫辞职。次年7月,李鸿章改轮船招商公司为轮船招商局,委派上海买办商人唐廷枢为总办,徐润、朱其昂、盛宣怀为会办。1876年有轮船11艘,1877年又以222万两银子买进美商旗昌洋行的旧船16艘,及其码头、仓库等财产,
招商局初具规模。招商局总局设在上海,分局设在天津、牛庄、烟台、汉口、福州、广州、香港以及国外的横滨、神户、吕宋、新加坡等处,资本共计420余万两,是民用企业中最有成绩的企业之一。
招商局成立后,在艰苦、险恶的环境中与外轮展开了激烈的竞争。在华的英国太古、怡和、美国旗昌等轮船公司,联成一气,采用大幅度降低运费等手段想挤垮招商局。李鸿章采取筹借官款、增拨漕粮及承运官物等措施,予以回击,使招商局转亏为盈。结果旗昌公司反遭破产,被轮船招商局收购了包括船只、码头和位于上海外滩9号的办公大楼在内的所有产业,轮船招商局也一举成为了规模最大的轮船公司。而太古、怡和等公司,不得不与招商局三次(分别为1877、1883、1889)签订“齐价合同”:中外公司在各条航线上共同议定统一的价格,确定水脚收入和货源分配方案。这是一个双方妥协折中的方案。但从招商局讲,却具有打破外轮垄断中国航运业的积极意义,这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中国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