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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剧团(6)

1948年9月,太行剧团(即光明剧团)奉命和晋冀鲁豫军区后勤政治部人民剧团合并,改称太行文艺工作团。

武西县战斗剧团,成立于1941年,其主要活动范围是武西游击区和敌占区,在武西地区的敌人碉堡、据点之间,在根据地的山庄窝铺里,都留下了战斗剧团的战斗足迹。

1940年以后,日军在我抗日军民的沉重打击下,对整个华北地区实行了空前残酷的报复“扫荡”,到处施行烧光、抢光、杀光的“三光”政策,1940年7月,日军占领武乡中部的段村镇,把武乡分割为武东、武西两块。为适应对敌斗争形势,经上级批准,成立了武西县委、县政府机构。中共武西县委为更好地发动群众开展对敌斗争,对游击区、敌占区同胞加强宣传教育工作,就决定运用群众喜闻乐见的文艺形式,组织文艺团体宣传党的抗日主张,坚定敌占区同胞抗战必胜信念。为此,武西县委、县政府研究决定,在原漳西办事处儿童剧团的基础上成立一个专业秧歌剧团,并责成县委秘书田志锡、宣传部干事田景芳具体承办,从社会上寻找政治觉悟高、业务素质好的老艺人,帮助他们进行组建剧团的工作。经多方了解,找到了赵万山和李来春两位艺人。

赵万山,岸北村人,自幼在襄垣秧歌戏班“四意班”学戏,1937年冬参加了武华游击队,1940年冬因患眼疾返乡。李来春,峰沟村人,战前长期在武乡秧歌“鸣凤班”唱戏。经过商谈,两位艺人都愿为组建战斗剧团出力。县委为加强领导,明确指出,战斗剧团行政经费由县政府拨给,思想政治工作归县委宣传部直接领导,确定田景芳暂时主持剧团的日常工作,赵万山、李来春四处奔波物色演员,多方邀请有业务专长的艺人。经过一段努力,前后即有弓玉泉、弓庆福、李更龙、李成柱等20余人参加了战斗剧团。初建团时,县委调武藩担任剧团指导员(党支部书记),确定赵万山为演出队长,李来春负责导演,白清泉负责行政事务工作。1941年3月初,战斗剧团在楼则峪村正式成立。

(第十三节)武西县战斗剧团

战斗剧团一成立,迅即投入紧张的宣传演出工作,3月中旬,全团到南家沟村进行学习整训。上午学习政治、文化、军事、组织纪律等知识,下午和晚上进行业务训练和排练。通过40多天的集训,队员从政治素质到演唱技艺都有了可喜的进步。在节目方面,既有明快有力的快板书、活报剧、抗日歌曲的独唱和大合唱等,又赶排了《万象楼》、《骂汉奸》、《劝荣花》、《花街泪》、《天灾人祸》和《小姑贤》等不少剧目。到5月1日,剧团在泉之头村向县级机关干部,当地驻军和群众进行了首场演出,受到了武西地区党政军民的热烈欢迎。

就这样,战斗剧团带着县委和抗日政府的亲切关怀,带着根据地人民的深情厚谊,迈出了迸发着战斗火花的第一步。

然而,道路坎坷,困难重重,在那炮火连天的岁月里,抗日军民的生活条件都极端艰苦,穿着粗布衣,吃着糠菜饭,剧团所用的行头、道具,更是无处寻觅。为了调动一切力量,千方百计寻找、自制。剧团从西河村、寨上村的群众中购买来一部分行头,又发动群众捐献了一些新戏服装,甚至脱下神庙里泥胎像上的蟒袍与对皮。圪嘴头村的财主郝培兰是一位开明士绅,他原来也养过剧团,为了支持战斗剧团,把自己的行头都捐献给了战斗剧团。化妆品一类,根据地买不到,就自己动手,用黑烟煤、红土、白土粉加猪油等材料,自行配制,勉强代用。在乐器方面,除文场口艺人们自己制作外,又从各地寻找旧乐器改制。战斗剧团就这样白手起家,因陋就简,编排配合党的中心工作的新剧目。他们既活跃了根据地人民的文化生活,又揭露了日伪汉奸的罪恶阴谋。

当时,武西县所处的环境是东、南、西三面被敌包围,大部分村庄沦为敌占区或“维持村”,在敌后根据地和游击区,日伪频繁奔袭“扫荡”,剧团演出环境极其恶劣。所以,战斗剧团采取游击方式进行演出,像部队一样搞军事行动,为确保安全,剧团做出了一系列规定。事先确定去某村演出的时间,必须保密,并有武装掩护,确保演出安全进行。为了能迅速转移,演员都要轻装上阵,服装道具和武器弹药自用自带。在敌人林立的格子网内,巧妙地与敌周旋,机智勇敢地完成演出任务。

战斗剧团经过多次的演出实践,在各方面都有很大提高,演员不仅锻炼了演技,也锻炼了临危不惧、机智斗敌的能力,演出范围不断扩大,经常深入离敌据点几华里的“维持村”进行演出。1942年后,根据地处于极端困难时期,由于敌伪纵横“扫荡”,对我抗日根据地疯狂“蚕食”,武西根据地与游击区在不断缩小,加之自然灾害严重侵袭,给广大军民造成了很大灾难。为了战胜灾荒,各个部门都贯彻生产自救方针,战斗剧团也不例外,他们一面开荒种地,一面不失时机地到前沿村庄进行宣传演出,采取“敌来我撤,敌走我演”的方式,与敌周旋穿插,不仅胜利地完成了演出任务,而且配合武西独立营、武工队镇压汉奸,宣传群众,发挥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1943年,县委为进一步加强对剧团工作的领导,调原任武西县交通局局长的任志隆同志到战斗剧团任团长,赵耀天任党支部书记,殷士肤担任指导员兼编导,充实了剧团的领导力量,使编导和演出工作有了一个大飞跃,由移植剧目变为自编自演,同时,调来旦角张俊魁,阎应龙等许多新演员,剧团在业务阵容上有了更大的新起色。在剧目排演上,有针对性地排演了新编历史传统剧目,如《韩玉娘》、《正气图》、《牛头山》、《逼上梁山》、《甲申三百年祭》等。指导员殷士肤结合实际,以先进人物的模范事迹为素材,编写了快板书,还排练了自编现代戏《谁救活了我们》和移植剧目《王贵与李香香》、《小二黑结婚》、《胡春花拥军》和《李来成家庭》等新剧目。

1943年冬,战斗剧团到南家沟村集训,正赶上太行区文艺界知名人士、作家赵树理和音乐家夏洪飞来武西下乡工作。剧团领导专门聘请他们观看了新排出的《韩玉娘》、《小二黑结婚》等剧。赵树理不仅对全剧的主题思想,表演技巧等方面作了耐心的指导,还对赵万山在扮演三仙姑时的一些过头动作给予了纠正。夏洪飞还帮助剧团排出《紫云关》。他从角色选配,唱词修改,表演技艺,音乐伴奏等方面都给予了认真辅导,进一步提高了剧团的演出水平。

战斗剧团演员同志们,还帮助乡村剧团排练,使武乡地区的农村剧团上了一个台阶。如殷士肤和李玉钦辅导出来的茅庄剧团,在1944年全区文艺竞赛中一炮打响,又被推选到县上进行汇报演出,全体演员受到县政府负责同志的接见和奖励。在战斗剧团的帮助和扶持下,武西县的农村剧团,一个接一个地成立起来,展开了群众性的文艺活动,大大促进了减租减息,土改、拥军优属以及大生产运动的开展。

抗战胜利后,随着解放区的不断扩大,战斗剧团的演出范围也越来越广,由武西、榆社发展到祁县、太谷一带演出。在繁忙的演出中,虽然吃苦受累,但全团人员都十分乐观。殷士肤同志曾编了一首顺口溜,反映这段演出生活,从中可以看到我们演职员的乐观进取精神,以及和人民群众水乳交融的深情厚谊:

演戏最合咱品性,

吹拉弹唱真高兴。

做官打仗又结婚,

舞台生涯乐无穷。

进村干部群众迎,

离村乡亲排队送。

武乡枣糕榆社饼,

派饭家家好待承。

世上干啥最红火,

串乡演戏头一宗。

1946年,武乡光明剧团上调太行行署后,根据形势发展需要,1947年初以战斗剧团为主,重新组建成武乡县翻身剧团。

抗日战争爆发后,武乡广大民众在县牺盟会的号召下,相继成立了武华游击队、名扬游击队、工人武装自卫队等地方武装。到1937年冬至1938年春夏,各游击队奉命编入决死队及八路军主力部队。其中有70多位小游击队员,因年岁太小,未被部队接收。当时县牺盟会为了以文艺形式进行宣传,唤起民众积极参加抗日工作,就以留下的这批小游击队员为主,组成了武乡县抗日儿童演出队。由原在县牺盟会工作的赵浚川调来任队长,原在县抗日游击队工作的殷士肤调来任指导员。李金旺、籍登魁(即纪登奎)、武曾文、李唐杰等先后担任工作员。他们还在队员中选拔出魏润孩、姚炳南、武昌绪、武庆书等小演员,分别担任四个班的班长。刚成立时,演出队住在县城西边的大庙里,后来便定居在“范中院”。抗日儿童演出队受牺盟会的直接领导,主要任务是下乡演出反映抗日的现代话剧,借以宣传群众,教育群众,动员全县民众行动起来,积极参加抗日救亡运动。

演出队的队员们每天除按时进行操练、开会唱歌、编写壁报、书写大幅标语外,大部分时间是排练抗日话剧,学习舞蹈,为下乡演出作准备。赵浚川曾在教五团受过一段军事训练,所以,由他负责演员们的上操、军训和纪律制度等管理工作;殷士肤负责具体业务,如编写、导演小剧,舞蹈配乐,教唱抗日歌曲等;籍登魁和李金旺作团长、指导员的助手。这样过了两个月时间,因感到队伍太庞大,演员水平也参差不齐,便对演出队进行了精简,人数减为50多人,随即更名为武乡县抗日儿童话剧团。赵浚川也由队长改称为团长,殷士肤仍担任指导员。

(第十四节)抗日儿童话剧团

儿童话剧团,自组建以来,一直在县牺盟会特派员张烈和县委书记刘建勋的直接领导下工作。剧团主要排练上演的节目有八路军和决死队同志们教会的《日本哨兵》、《打倒汉奸卖国贼》、《送郎参军》、《誓死不做亡国奴》、《空室清野》、《慰劳伤员》、《逃难》等小剧;舞蹈有儿童游戏舞、丁玲舞、海军舞,空军舞等;学来的抗日歌曲有《救亡进行曲》、《义勇军进行曲》、《大刀进行曲》,《舞台战线进行曲》、《救国军歌》、《全面抗战》、《游击队之歌》、《打回老家去》、《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军民合作》、《拿起我们的红缨枪》、《祖国的孩子们》、《送郎去参军》、《保卫黄河》、《保卫山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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