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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传奇故事——人家基因好没办法

(一)鳖精

柳永除了认真读书,刻苦练字,他的思想品德也学得相当不错,他知道爱祖国,爱人民,爱封建主义旧中国。当然,他们那时候不提倡爱科学,不提倡参加体力劳动,不过提倡爱文学,鼓励从事脑力劳动。此外,柳永也知道要做个见义勇为的好孩子,并且懂得了以民为本的道理。每天的早读,总是跑不掉那几句话: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自从出去玩了几趟之后,随着年纪的增长,柳永越来越贪玩,虽然他懂得伟人说的话“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因为他早就读过《尚书》里面的话:满招损,谦受益。但是他约束不住自己,他越来越爱出风头了,但是他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这是高尚的道德行为,是仁人君子的具体表现。

是他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聪明智慧,大概他也觉得自己学富几车,才华横溢灵气竖飞,已经学饱了。所以他想做个像乔峰和郭靖那样的大侠,开始打抱不平。当然,用有些人的话来说,这又叫多管闲事。

我就爱多管闲事,看你怎么样?

柳永扬起眉毛,把那句“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一脚给踏进了烂泥坑里。

有一天,柳永又偷偷地和同学一起进城游玩,走到一座叫庆余桥的桥头时,看到县衙张贴了一张告示:

近日在庆余桥头有“鳖精”奇事出现,此“鳖精”每每趁天未明便化作“矮黑汉子”坐在桥头专门等候赶集乡人,遇到挑着田鸡、谷栋、鱼虾经过者,便鼓起一阵“妖风”迷人双眼,然后卷物而去,害得进城乡人屡屡遭殃,可恶之极!如有能够扫除“鳖精”之害者,县衙必有重赏。

柳永瞧了瞧日期,只见告示已贴出三天了,于是哈哈大笑,说,我有办法除此“鳖精”,说罢便去揭告示。

旁边同学怕他惹事,都劝他小心为宜。

柳永却对他们说,你们放心,我去县衙禀告之后,回头再与你们细说。

柳永把自己“扫除鳖精”的方案向县尉禀报,县尉同意了他的建议,并且暗中派捕头和两个衙役配合他。

柳永自己则也叫上那两三位同学“如此这般”地做着准备。

经过两天的事先准备,柳永和捕头以及同学等几个人,天蒙蒙亮就埋伏在桥头附近隐蔽处“守株待兔”。

可是连续两个早晨过去了,那个“鳖精”一直都没有出现,有人失去信心了,想退出。

可是柳永却坚持无论如何都要蹲守下去。

到了第三个早晨,乡下人又像过去一样过桥,这只“鳖精”果然开始行动了。

柳永凝神细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蓑衣,头戴龟壳帽的矮壮男人从桥下移步上来,然后坐在桥头一块大青石上。

这时天才刚刚亮,正好有一乡下人挑着一担鸡鹅兔鸭之类的东西走过庆余桥。

那“鳖精”便故伎重演,赶紧摇动手中的猪皮鼓风袋向人喷气,然后自己就朝天大吼一声,吓得那人扔掉担子狂奔不已,只恨自己爹娘少给他长了两条腿。

而这“鳖精”以为又像以往一样,可以慢慢地把这些东西弄到崇阳溪边去了。

当他正要脱掉蓑衣的时候,柳永他们立即向“鳖精”撒下特制的“罗网”,这时刚好天也已经亮了,“鳖精”的原形也自然完全毕露。

捕头大声朝那矮胖男子喊道:“打铁佬,你放着好好的打铁生意不做,却要装神弄鬼侵害乡人掠夺财物,按照大宋刑法你已构成犯罪,本捕头奉县尉之命,同柳公子前来拿你归案,你可有话说?”

这“鳖精”案子破后,柳永不仅获得了县衙奖赏,全县人都知道柳公子胆识过人智慧非凡,敢于为民除害。只是那时没有新闻媒体,也没有网络,因而这则新闻的价值就被埋没了。

(二)宋铁

有一位总理告诉我们,在中国这块广阔的大地上,什么事情都能发生。这不,柳永展示才华的机会又来了。

放学了,柳永和同学经过县城墙根时,听见两个轿夫在那里哭诉。

“天底下没见过这么黑心的财主,坐了整整一个月的轿子,连一文钱都不给,还说他是按‘合约’办事的。”

“他这分明是欺负咱们俩不认字嘛,要是有读书人帮帮我们,事情就能解决了。”

柳永感到十分好奇,连忙迎上前去道:“在下柳永,敢问父老有何冤情?鄙人愿效犬马之力。”

“城东财主宋铁,要我们签下为他抬轿一个月的合约,我们想天天都有生意干,自然高兴了,可是我们给他抬了整整三十天轿后,他却一文钱都不付给我们,还说他是按‘双方合约’办事的。”

“敢问能否把合约借在下一阅?”

“看看便又何妨?”

上面这样写道:

本老爷的房子距离门面有二里路,两个轿夫每天抬轿二里路,月付二两银子,若是不足二里,就算免费。

“在这一个月里,宋铁每天都坐轿,但他都不肯在自己店前下轿,而是离店铺还有几步的地方下轿,开始我们俩以为财主可怜我们抬得辛苦,提前下了轿,却原来他是要赖我们的工钱啊。”柳永听后,气从心头出,恶向胆边生,潜藏在心底的侠客豪气顿时直冲云霄,于是开始发飙了。

“宋铁富甲一方,为富不仁,实在可恶!两位老人家不要担心,柳某自有办法还你公道。”

柳永于是将此事向县尉禀报,请求给予公道解决。

县尉了解柳永一心想为穷人做好事,特别是上回他揭榜为民除去“鳖精”之害后,万分器重,于是便同意了他出的点子。

这天,正好是宋铁五十大寿,送礼贺寿的人络绎不绝,就像今天那些公务员的人家办喜事一样。柳永与同学也带着贺礼赶热闹来了。

“柳某受县尉之托前来贺寿,恭祝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这宋富豪一听,是县尉派来的使者,脸上流露诚惶诚恐的得意之色,恭恭敬敬,笑语盈盈,双手接过礼物。

“您请上座,快快上茶!”说着便要把礼物转交给身边的家童。

“且慢,阁下不妨当面把县尉大人的礼物打开,也让小弟见识见识,也不枉今日之行。”

“这……好……好好好,打开打开,快快打开。”

家童把包装拆开,一只“铁公鸡”赫然挺立客厅。

宋铁满心狐疑,县尉怎会送给我这样的礼物呢?

“宋老爷乃聪明之人,应该懂得此礼究竟何意?”

宋铁的智商也不低,本是对县尉送礼感到非常惊异,此刻又见柳永放出话来,也就心知肚明了。立刻羞愧难当,仿佛被人脱光了衣服一般,害得脸上的天气变幻莫测,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当然,老子宋铁也不是他娘的孬种!

宋铁从家童手中夺过礼物,两手颤了两颤,一发狠劲,一把摔在地上。

柳永趁机发威,道:“宋老爷,你好不懂规矩,把县尉大人的礼物当场摔掉,难道你嫌礼物轻么?”

……

宋铁是个百万富翁,对那些官员自是不屑一顾,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玩不过政府的,于是立马吩咐管家付给那两个轿夫二两银子。

柳帅哥在县城打响了第二炮。

可惜,没有记者的跟踪采访,柳大才子很快就被默默无闻了。

(三)境界

小时候的柳永喜欢思考一些古怪的问题,也喜欢到中峰寺去和禅师交流,他们看到柳永勤学好问,也乐于回答他的问题。今天的大学教授倒是秉持着庙中禅师的风范,只是那些大学的很多学生已经不再学习不再思考了。

“请问大师,人生如何才能获得最高境界?”

这问题问得有深度,只是柳永身边没有同学,没人为他鼓掌。

禅师告诉他说:“第一境界是‘落叶空满山,何处寻芳迹’,第二境界是‘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第三境界是‘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柳永听得一愣一愣的,似懂非懂,于是,扭扭捏捏地继续追问这每一境界到底如何解释。

“小施主,落叶空满山,何处寻芳迹?指的乃是人生的第一境界,满山的落叶,你究竟想要哪一片呢?你想要追求的东西是什么呢?”

“那第二境界呢?”

“空山无人,水流花开。指的是人生的第二境界,我开我的花,我流我的水,管你有没有人,与我无关。我只是用心做我自己的事情。”

“第三境界呢?”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乃是第三境界。人生何其短暂,只有超越时空的限制,才能和天地同在。难啊难!小施主,你懂了吗?”“谢谢大师,懂了!”

的确,柳永懂了,他真的懂了。他的人生轨迹就是按照这三重境界逐步发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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