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323200000003

第3章

“他们很可爱是吧?那你呢,我亲爱的,你又是从哪里搞到那位尤物的?”

“在那不勒斯咖啡馆。”

“你们俩今晚很开心喽?”

“哦,千金难买。”我说。

布蕾特笑了。“你这么干可不地道,杰克。这对我们大家都是种冒犯。你看看那边的弗朗西丝,还有乔。”

这是说给科恩听的。

“这可是应该进行贸易管制的。”布蕾特说。又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一丝都不醉嘛。”我说。

“是呀,一点没错。换了你跟我交往的这帮人在一起,也准保不会喝醉。”

音乐再次响起,罗伯特·科恩说:“肯赏光跟我跳支舞吗,布蕾特夫人?”

布蕾特冲他微微一笑。“这支舞我已经答应跟雅各布一起跳了。”她又笑了,“你这名字还真是《圣经》味儿十足,杰克。”

“那下一支怎么样?”科恩问。

“我们就该走了,”布蕾特说,“我们在蒙马特尔[35] 还有个约。”

跳舞的时候,我从布蕾特的肩膀上望过去,但见科恩还站在吧台边上,盯着她看。

“你又迷倒了一个。”我对她说。

“别说了。可怜的家伙。以前我一直都没发觉。”

“哦,好吧。”我说,“依我看你是多多益善吧。”

“别说傻话了。”

“被我说着了。”

“哦,管它呢。即便如此又能怎样?”

“不怎样。”我说。我们跟着手风琴跳着,有人又弹起了班卓琴。我觉得很热又很快活。我们从若尔热特身边舞过,她正跟那帮人中的另外一个跳呢。

“你鬼迷了什么心窍,把她给带了来?”

“我也不知道,就这么带过来了。”

“你是又开始罗曼蒂克了。”

“不,是无聊了。”

“现在呢?”

“现在好了。”

“我们离开这儿吧。照顾她的人多的是。”

“你愿意?”

“不愿意我干吗要提出来?”

我们离开舞池,我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外套穿上。布蕾特站在吧台边。科恩在跟她说话。我在吧台边停下来,问他们要个信封。老板娘找了一个。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十法郎的钞票,放在信封里,封上口,然后递给老板娘。

“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如果问起我,请把这个交给她好吗?”我说,“要是她跟那几位绅士中的哪一位一起走,就请帮我保管一下。”

“C’est entendu,Monsieur[36] .”老板娘道,“您这就走?这么早?”

“是呀。”我说。

我们朝大门口走去。科恩还在跟布蕾特说话。她道了声晚安就挽起了我的胳膊。“晚安,科恩。”我说。来到外面的大街上,我们要找辆出租车。

“你那五十法郎是有去无回了。”布蕾特说。

“哦,不错。”

“没有出租车。”

“我们可以走到先贤祠,在那儿打车。”

“我们到隔壁的酒吧喝一杯,叫他们帮我们叫辆车。”

“你连过马路的这几步路都不肯走。”

“只要能不走我就不走。”

我们走进隔壁的酒吧,我打发一个服务生去叫车。

“好了,”我说,“我们终于摆脱他们了。”

我们靠着高高的镀锌吧台站着,默默地望着对方。服务生进来说出租车已经等在外头了。布蕾特使劲捏着我的手。我给了服务生一法郎,我们就出去了。“我叫司机往哪儿开?”我问。

“哦,就说随便兜兜吧。”

我就跟司机说去蒙特苏里公园,然后上车,砰的把车门关上。布蕾特缩在角落里,眼睛闭着。我坐在她身边。出租车颠了一下就启动了。

“哦,亲爱的,我过得实在是太惨了。”布蕾特说。

第四节

出租车爬上山头,经过灯火辉煌的广场,又进入黑暗当中,继续攀行,然后在平地里驶入圣爱蒂安迪蒙教堂[37] 后面的一条暗街,平稳地沿着沥青路往下开去,经过一片树林和停在护墙广场上的公共汽车,再转入穆孚塔路上的鹅卵石路面。街道两旁是灯光明亮的一间间酒吧和一直营业至深夜的商店。我们本来分开坐着,车子在古老的街道上一路颠簸,使我们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布蕾特把帽子摘了,头朝上仰着。借着还在营业的商店里的灯光,我能看到她的脸,然后又暗了,在我们开上高柏林大街的时候,我又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脸。这条街的路面给挖开了,工人在电石灯照耀下在电车轨道上施工。[38] 在明亮的光照下,布蕾特的脸一片惨白,长长的脖颈也一览无余。街道再次沉入黑暗,我吻了她。我们的嘴唇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突然她把头扭开,紧紧地缩在车座的一角,跟我拉开最大的距离,深深把头埋下。

“别碰我,”她说,“求你别碰我。”

“怎么了?”

“我实在受不了。”

“哦,布蕾特。”

“不能这样。你应该知道。我受不了,就这么回事。哦,亲爱的,请你理解!”

“你不爱我吗?”

“不爱你?你只要一碰我,我全身就都化了。”

“对此咱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坐起身来。我伸出胳膊搂住她,她紧紧靠在我身上,我们都平静下来。她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直看进我的眼睛,她的眼神会让你禁不住怀疑她是否真在用自己的眼睛看你。她让你觉得,在世界上每个人的眼睛都停止观看以后,她的眼睛仍旧会一直看下去。她看你的方式就仿佛她会用这种眼神看尽世上的一切,世间万物无一例外,可事实上她害怕很多东西。

“咱们真******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说。

“我不知道,”她说,“我可不想再经受一遍地狱的折磨了。”

“咱们相互间最好离得远远的。”

“可亲爱的,我必须得看到你。你还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可结果总是这样。”

“这是我的错。可咱们难道不是已经为这一切付出代价了吗?”

她一直看到我的眼睛里去。她的眼睛有不同的深度,有时看起来像是块平板,可现在你能一直看进去。

“我把很多人都拖进了我的地狱。现在我在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别说傻话了,”我说,“而且,我的遭遇就该当个笑话来看。我从来都不去想它。”

“哦,是呀。这个我可以打保票。”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打住。”

“我自己就嘲笑过它,有那么一次。”她不再看我,“我哥哥的一个朋友从蒙斯的战场上回家来,就是那个样子。这真像个该死的笑话。小伙子们什么都不明白,是不是?”

“是呀,”我说,“谁不是这样,什么都不明白。”

我相当圆满地通过了这个话题的考验。我曾反反复复,从各个可能的角度考虑过这个问题,也包括某些创伤或是残疾会成为大家寻开心的对象这样的角度,可是对于那个承担这份创伤和残疾的人来说,这仍然是开不得玩笑的。

“是好玩,”我说,“很好玩。还有,爱上某个人也很好玩。”

“你这样想?”她的眼睛再次成了平板一块。

“我说的不是这个方面的好玩。不过它总归是种让人觉得享受的情感。”

“不,”她说,“我觉得它就是人间地狱。”

“能相互见面总是好的。”

“不。我不觉得有什么好。”

“你不想跟我见面?”

“我没办法。”

此刻,我们就像坐在一起的两个陌生人。右边就是蒙特苏里公园。

那家饭店有个水池养着活的鲑鱼,坐在饭店里就能眺望公园的景色,可现在已经关门了,里面一片漆黑。司机扭过头来。

“你想去哪儿?”我问。布蕾特把头扭开了。

“哦,去‘雅士’吧。”

“雅士咖啡馆[39] ,”我吩咐司机,“在蒙帕纳斯大街[40] 。”我们径直开下去,绕过守卫着开往蒙鲁日的电车的贝尔福的石狮子。布蕾特目不斜视,直望着前头。开到拉斯佩尔大街[41] 的时候,蒙帕纳斯的灯光已经在望,布蕾特说:“我想请你做件事,不知道你会不会见怪。”

“别说傻话了。”

“到那儿之前,再吻我一回。”

出租车停下来,我下车付了车钱。布蕾特下车的时候把帽子戴上了。她跨出车门的时候把手伸给我。她的手在哆嗦。“我说,我看起来是不是狼狈不堪?”她把那顶男式风格的帽子拉下来半挡着脸,朝咖啡馆走去。咖啡馆里面,靠着吧台、围坐在几张桌子旁边的,又是刚才参加舞会的那大部分人。

“嗨,伙计们,”布蕾特说,“我要喝上一杯。”

“噢,布蕾特!布蕾特!”那个小个子的希腊肖像画家赶紧挤到她跟前。此人自称是位公爵,大家都叫他齐齐。“我有好事要告诉你。”

“嗨,齐齐。”布蕾特说。

“我想让你见个朋友。”齐齐说。一个胖子走上前来。

“米皮泼泼洛斯伯爵,来见见我的朋友阿什利夫人。”

“你好。”布蕾特说。

“哦,不知道夫人您在巴黎过得是否开心?”米皮泼泼洛斯伯爵问道,此人在他的表链上拴了颗麋鹿的牙齿。

“挺好的。”布蕾特说。

“巴黎是个不错的城市,”伯爵道,“不过我猜您在伦敦肯定有非常精彩而又隆重的社交活动。”

“哦,没错,”布蕾特道,“应接不暇。”

布拉多克斯从一张桌子后面叫我。“巴恩斯,”他说,“来喝一杯。你带来的那位姑娘刚才吵得可凶了。”

“吵什么?”

“是为了老板娘的女儿说了句什么话[42] ,吵得沸反盈天。她可真厉害,你知道。她把黄卡[43] 都亮出来了,要求老板娘的女儿也亮出来看看。我得说吵得可真够劲儿。”

“最后怎么收场的?”

“哦,有人把她送回家去了。真是个长得不错的姑娘。满嘴她们那一行的行话。坐下来喝一杯吧。”

“不了,”我说,“我得闪了。看见科恩了吗?”

“他跟弗朗西丝回家去了。”布拉多克斯太太插了一句。

“可怜的家伙,他看起来情绪低落极了。”布拉多克斯说。

“这话一点不假。”布拉多克斯太太说。

“我必须得闪了。”我说,“晚安。”

我到吧台边跟布蕾特道了晚安。伯爵正在叫香槟。“肯赏光跟我们一道喝一杯吗,先生?”他问。

“不了,非常感谢。我得走了。”

“真的要走?”布蕾特问。

“是的,”我说,“头痛得厉害。”

“明天能见吗?”

“来我办公室吧。”

“恐怕不成。”

“好吧,那在哪儿见?”

“五点钟左右哪儿都成。”

“那就在对岸找个地方吧。”

“好的。五点钟我在克里龙[44] 。”

“一言为定,可别失约。”我说。

“放心吧,”布蕾特说,“我什么时候哄过你?”

“迈克尔有信来吗?”

“今天有一封。”

“晚安,先生。”伯爵道。

我走到外面的人行道,朝圣米歇尔大街走去,经过“圆亭”[45] 的咖啡座,这时候还挤得满满登登的,又朝对过的“圆顶”看了一眼,这家的咖啡座把人行道都占满了。有人在某个咖啡座上朝我招手,我也没看清是谁,继续朝前走。我想早点回家。蒙帕纳斯大街上渺无人迹。拉维涅餐馆大门紧闭,“丁香园”外面的桌子都摞了起来。我经过内伊[46] 的雕像,雕像在弧光灯的照耀下耸立在刚吐出新叶的栗树丛中。基座上倚着一个已经枯萎的紫色花环。我停下脚步,读着基座上的铭文:波拿巴主义者组织敬献,某年月日;日期我已经忘了。他看起来很不错,这位内伊元帅脚踏长统靴,在七叶树绿油油的新叶当中挥舞着宝剑。我的寓所就在街道对过,沿圣米歇尔大街几步就到。

门房里还亮着灯,我敲了敲门,门房太太把我的邮件递给了我。我道了声晚安就上楼去了。有两封信和几份报纸。我在饭厅的煤气灯下浏览了一下。信是从美国寄来的。一封是银行的结单,说是我的账户还结余二千四百三十二点六美元。我拿出自己的支票本,扣除本月一号以来开出的四张支票的金额,发现我还结余一千八百三十二点六美元。我把这个数额记在结单背面。另一封信是份婚礼喜帖。阿洛伊修斯·柯比先生和太太宣布他们的千金凯瑟琳即将喜结良缘——我是既不认识这位小姐,也不认识她要嫁的那位官人。同样的喜帖想必已经发遍了全城。这名字很有趣。要是我真认识一个叫阿洛伊修斯的人,我肯定会记得的。这是个典型的天主教徒的名字。喜帖上还印了个纹章。就像那位希腊公爵齐齐,还有那位伯爵。那位伯爵真逗。布蕾特也有个头衔呢,阿什利夫人。去他娘的。阿什利夫人,去他娘的吧。

我扭亮床边的灯,把煤气关掉,把宽大的窗户打开。床距离窗户很远。外面有辆夜车,在沿着有轨电车的轨道往市场上运蔬菜。你睡不着的时候会觉得夜间非常吵。我脱掉衣服,望着床边大衣橱镜子里的自己。这个房间的装饰风格是典型的法国式。我觉得也还挺实用的。哪里受伤不好啊,偏偏伤到那里。想来也是挺好笑的。我把睡衣穿上,上了床。我把那两份《斗牛报》带了过来,这时把封皮扯掉。一份是橙色,另一份是黄色。两份肯定都有同样的新闻,所以读了一份,另一份也就基本报废了。《牛栏报》比较出色些,我就先看它。我把它从头到尾看了个遍,连读者来信栏和斗牛节目单都没放过。我把灯熄了。也许能睡得着了。

同类推荐
  • 去当峨嵋男弟子

    去当峨嵋男弟子

    静仪师太也是当仁不让,声称虽然没有收男弟子的先例,但峨眉派并无明文规定,而且色即是空,规矩是人订的,只要肯修行,不应该在乎男女。
  • 最美的情郎:日月

    最美的情郎:日月

    安意如用纯美散文式语言写成的一部长篇小说。一个久居北京的藏地青年三十余年人世沉浮的心灵史,讲述了主人公在西藏被收养,到北京生活和学习,融入现代大都市,求学经商,经历情感挫折,渐渐迷失自我,最终重回西藏,寻根故土的完整过程,是一个关于成长、超越、觉悟的故事。本书也是一曲融宿命与情感,历史与现实于一体的人生咏叹,故事主人公索南次仁(尹长生)的此生,恰似仓央嘉措的今世。仓央嘉措虽未在书中真实出现,但却像一个符号,贯穿了全书的始终。小说中,现代都市的浮华虚荣与雪域高原的纯洁宁静形成鲜明对比。作者亦把书中人物的命运与自己对宗教的理解和感悟相结合,使作品具有了非常深厚的哲理内涵……
  • 伪幸福

    伪幸福

    这是鲁迅文学奖获得者温亚军的长篇力作。伪幸福主要讲述了:不管男人女人,心里有了秘密,就像要枯死的花,忽然间有了水和养分,于是又被滋润,有了生气和活力,慢慢还会有花骨朵,有了花的最后盛开。文笔很细腻,写出了都市人生活的无耐和农村人生活的简朴。
  • 保姆

    保姆

    江红生下了私生子,却给工友。养父母去逝后,儿子想方设法去找母亲江红。于是演绎一幕母子深情。不想,母亲江红已经早来到了他家当保姆。
  • 聊会儿

    聊会儿

    时下这世界,要说难混真难混,要说好混也好混。像我这等满头高粱花子的“半介书生”,凭着八年学历所识得的那几个字,好歹也混了大半辈子。虽未混出大名堂,倒也衣食无忧。有时候,还能狐假虎威的装装蒜。运气好那阵儿,也曾张狂过几年。你说到哪儿去说这理儿?因少时学业被那场“大革命”所废,故尔常对文化人怀有一种深深地仰慕和敬畏。
热门推荐
  • 高校笔录

    高校笔录

    我是一个废柴,在这个城市活着也算是很幸运了,不知怎么的我就进入了这里最好的大学,我莫名其妙的生活开始有了转变,一连串的事接踵而至······
  • 早安先生:总统的亿万翻译妻

    早安先生:总统的亿万翻译妻

    蒙小暖,童颜国首富的女儿,从小受尽百般宠爱,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优越生活都是因为生母的自私,其实她的身份是卑微到极致的私生女。被同父异母的姐姐设计,她在最美好的成人礼上丧失最宝贵的清白,受尽耻辱的她远走他国。五年后,蒙氏集团丢尽颜面的小女儿带着包子强势回归,怎么这自己的孩子长得越来越像姐姐的未婚夫----总统先生,这玩笑她可开不起!!!
  • 界仑

    界仑

    芜凡,你的眼睛是我给你的!
  • 首席霸爱:Boss大人我不嫁

    首席霸爱:Boss大人我不嫁

    高中得罪了腹黑校草,悲剧。他盯上她了,悲剧。当他保姆,悲剧。后知后觉,她竟然心动了。“就凭你?还没资格。保姆都在便宜你。”误会让他口不择言,口不择言让将那抹心动扼杀在摇篮里。“丫头,接受我。”“我曾心动过,但那已成为过去。”“过去?那就穿越回来。”她躲,他追,猫和老鼠的游戏幼稚上演。“我没资格不是么?”“那我就赋予你的资格。”“你是不是贱了?”“呵,贱男人才配得上贱女人。”“你······我贱,省得玷污了你的洁白。”“那你走吧。我会让你求着我跟我走进殿堂。”
  • 有你的夏天夜更美

    有你的夏天夜更美

    哪有少年不钟情,哪有少女不怀春.发誓高中不谈恋爱的伊一,开学的第一天就被美如璞玉的魏林叮吸引了,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瞄了一个学期,谁知一天,校草魏林叮突然走过来问:“瞄了我一个学期,要不要考虑补偿我点什么?”就在两人渐入佳境时,从隔壁学校转来一个染着红发画着眼线的魔王,要命的是这个魔王是她的笔友。“你好,弱柳扶风。我是雨露均沾。”这是一个人的故事,这是很多人的故事;这是一个人的青春,也是一群人的青春。不懂爱的年纪遇到了一生中最值得爱的人,他们注定错过。很多年后,再次相遇,他们是装作路人那样擦肩而过,还是会再说一次我爱你呢?cp:淡定傲娇的小野猫学霸??狂霸屌酷拽骚断腿的双霸这是一篇中二沙雕校园文,看他们一起笑着哭着成长着。
  • 史上最强大哥

    史上最强大哥

    “吴程啊!做本少爷小弟如何?”张立强龌龊说道。“少爷,为什么要做小弟啊?”吴程傻傻的说道。且看张立强穿越到异界,如何成为《史上最强大哥》。
  • 万界愿望系统从斗罗开始

    万界愿望系统从斗罗开始

    世界斗罗火影狐妖海贼王现这些如果有好的意见可以提QQ群488179919
  • 控制

    控制

    主人公马克为了母亲替公司做伪证,遭神秘人要挟,被迫去银行盗巨款。而银行经理竟是马克的初恋情人,取钱后两人旧情复燃。之后神秘人继续控制着马克,而马克发誓摆脱控制,揭穿他的真面目。可惜报仇不成,反将自己推向生死边缘的故事。
  • 余生有你臣恋瑶

    余生有你臣恋瑶

    “臣少,夫人又打人了!”顾卿臣:“……”总有一天把她关起来,让她再胡闹!说了多少次,打架有危险!“臣少,夫人为了救人,撞人家车了!”顾卿臣:小丫头,真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关起来!结果从关起来了以后,臣少的态度便改了。“臣少,又有人惹夫人生气了,夫人要去教训他”顾卿臣:“备车,我去边上看着。这小丫头不亲自把这口气用拳头撒出去,怕是几天都不能消停。”顾家是京城的豪门,顾氏集团是全国的经济巨头,而掌管顾氏集团的顾卿臣,相传他冷血无情,不近女色,在商场上向来是铁血手腕,让人闻风丧胆。“卿哥哥,长大我嫁给你好不好?”因为某个小丫头的一句童言。他暗许此生非她不娶。待小丫头十八岁那年,他满心欢喜的去找她可看到的却是她接受了别人的告白。他黯然神伤出了国,等再次归来时……一切都刚刚好谢谢,我的余生有你。
  • 帝纵行

    帝纵行

    有这么一种体质,它可以吞噬同化别人的体质,比如说,吞噬一颗火焰神体,就可以变成火焰神体,吞噬一条真龙,你就可以变成一条真龙,吞噬一个女人,你就可以变成一个……啥也变不了,当然,如果那个女人有特殊体质除外,不过那也只能变成那种特殊的体质。少年王夕偶然触摸残阵,觉醒这个体质之后,抱怨道为何没有系统,在知道设定后──哎妈,真香。这是一个坏蛋崛起的故事,作者希望写出一个坏蛋成长史,从起初的有一点点小坏,变成后来的反手就是一波骚操作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