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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旅馆里的晚餐非常丰富。这是因为狂欢节菜金涨了一倍的第一顿晚餐,又新添了几道新菜。饭后我们又来到外面。我记得曾决心彻夜不眠,等着看第二天早上六点公牛奔过街道的盛况,可后来实在太困了,就在四点左右上了床。他们几个倒是一直坚持着没睡。

我自己的房间锁着,我又找不着钥匙,于是就上楼睡到了科恩房间里的一张床上。外面的狂欢活动仍在继续,不过我实在太困了,再怎么热闹我也坚持不住了。我是被焰火弹的炸开声惊醒的,这是宣告从城市边缘的牛栏放牛入城的信号。牛群将奔过城里的大街,进入斗牛场。我刚才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以为太晚了。我赶紧穿上一件科恩的外衣,跑到外面的阳台上。底下的那条边街上竟然空空荡荡,而所有的阳台上都挤满了人。突然,有群人来到街上,大家挤作一团,都在跑。他们从我面前跑过,沿街朝斗牛场奔去。他们后面又冒出一群人来,跑得更快,再后面就是几个掉队的,那真是玩命飞奔。人群过后有一小段空隙,再后面就是摇头晃脑、飞奔而至的公牛群。人群和牛群瞬间已经全都在拐角处失掉了影踪。有个人摔倒在地,滚进了路边的沟里,动都不动了。但公牛们径自直冲过去,根本没注意到他。它们都连成一片,成群奔跑。

它们跑出我们的视线以后,斗牛场就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叫。而且叫声经久不息。最后有一颗焰火弹升空炸开,说明牛群已经在斗牛场冲过人群,进入牛栏。我回到房内,又上了床。刚才我一直都光脚站在阳台上。我知道他们几个肯定都跑到斗牛场去了。上床后我又睡着了。

科恩进门后把我叫醒了。他开始脱衣服,然后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因为街道对过的阳台上有人正朝我们屋里看。

“看到表演了?”我问。

“是呀。我们都在呢。”

“有人受伤吗?”

“有一头公牛冲进人群,挑翻了七八个人。”

“布蕾特感觉如何?”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大家还都来不及感觉不安呢。”

“我要是没睡就好了。”

“我们都不知道你哪儿去了。我们去过你的房间,可是锁着。”

“你们都在哪儿待着的?”

“在某个夜总会跳舞来着。”

“我是困了。”我说。

“我的上帝!我现在才叫困呢。”科恩说,“这一套就没有个完结了吗?”

“一星期以内是完不了了。”

比尔把门打开,探头进来。

“你上哪儿去了,杰克?”

“我在阳台上看公牛奔过去。觉得怎么样?”

“太棒了。”

“你要去哪儿?”

“去睡觉。”

中午前谁都没起床。后来饭是摆在拱廊底下的餐桌上吃的。城里到处都是人。得等座位。午饭后我们去了“伊鲁涅”。咖啡馆里也是人满为患,而且离斗牛开场的时间越近,人就越多,桌子之间的间距也被挤得越来越近。现如今,每天在斗牛开场之前都会出现这么一种切近、拥挤的嘈杂声。咖啡馆里在别的时间段可从来没有过同样的噪声,不管挤到什么程度。这种特别的嘈杂持续不断,我们也身处其中,是里面的一分子。

我每场斗牛都订到了六张票。三张是barreras[84] ,场边的头排座位,另三张是sobrepuertos[85] ,是有木头靠背的位子,在看台的半中间。迈克尔觉得布蕾特第一次看斗牛,最好还是坐在高处的位置,科恩想跟他们坐在一块儿。头排的座位就留给比尔和我坐了,我把多余的一张票让服务生拿去卖掉。比尔跟科恩交代了几句该怎么看,还有怎么看才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受伤的马匹身上。比尔已经看过一个赛季的斗牛了。

“我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受不了。我只怕会觉得无聊。”科恩说。

“你这么想?”

“马被公牛抵伤后,不要去看马,”我对布蕾特说,“注意看公牛如何发动攻击,看执矛手怎么避开攻击,但如果马匹被抵中就别再看了,等它死了以后再说。[86] ”

“我有点紧张,”布蕾特说,“我担心能不能好好地把它看完。”

“你不会有事的。除了马如果受伤你看了会不舒服,别的就没什么了,而且每头牛跟马的交锋也不过几分钟时间。情况不妙时你别看就行了。”

“她不会有事的,”迈克尔说,“我会照看她的。”

“我不认为你会觉得无聊。”比尔说。

“我回趟旅馆把望远镜和皮酒袋拿来。”我说,“回头还在这儿碰头。别喝醉了。”

“我跟你一起去。”比尔说。布蕾特冲我们微微一笑。

我们绕道从拱廊底下过去,免得挨晒。

“我真受不了那个科恩,”比尔说,“他那种犹太人的自以为是简直太过分了,他竟然以为他从斗牛中唯一能感受到的情绪就是无聊。”

“到时候咱们拿望远镜观察观察他。”我说。

“哦,去他娘的吧!”

“他在那儿可是待了不少时间了。”

“他就待在那儿好了。”

在旅馆的楼梯上,我们碰到了蒙托亚。

“跟我来,”蒙托亚说,“你们想见见佩德罗·罗梅罗吗?”

“好呀,”比尔说,“咱们去见见他。”

我们跟着蒙托亚走上一段楼梯,沿着走廊往前走。

“他在八号房,”蒙托亚解释道,“他们正在着装,准备上场呢。”

蒙托亚敲了下门,把门打开。房间里很暗,只靠窄街的窗户透进点光。有两张床,用修道院里用的隔板隔开。电灯亮着。那男孩穿着斗牛服,站得笔挺,板着面孔。他的上衣搭在一把椅子的椅背上。腰带就快要束好了。他黑色的头发在电灯底下闪闪发亮。他穿了件白色亚麻布衬衣,持剑侍从为他束好腰带,站起来,退在一旁。佩德罗·罗梅罗朝我们点点头,握手时显得拒人千里,非常高贵。蒙托亚说了几句我们是多么铁杆的斗牛迷,我们如何希望他好运的话。罗梅罗听得非常认真。然后他转向我。他真是我平生所见过的最帅的男孩。

“你去看斗牛。”他用英语说。

“你懂英语。”我说,自觉像个白痴。

“不懂。”他回说,微微一笑。

床上一直坐着三个人,这时有一个走上前来问我们会不会讲法语,“要不要我来为你们翻译?你们有什么想问佩德罗·罗梅罗的吗?”

我们谢了他。你又有什么好问的呢?这男孩才十九岁,除了他的持剑侍从和那三个食客以外,就他孤身一人,而且再过二十分钟斗牛就正式开始了。我们祝他“Mucha suerte[87] ”,跟他握了握 手就出来了。我们带上门的时候,他仍站在那儿,身板挺直,英俊不可方物,茕茕孑立,独自跟那几个食客待在一起。

“真是个好样的男孩,你们说是不是?”蒙托亚问。

“确实太帅了。”我说。

“他一看就像个斗牛士,”蒙托亚道,“他就有这个范儿。”

“是个好样的男孩。”

“我们就要看到他在斗牛场上的表现了。”蒙托亚说。

我们发现那个大个儿的皮酒袋在我房间里靠墙放着,就拿上它和望远镜,把门锁上,下了楼。

那是场很精彩的斗牛。比尔和我都为佩德罗·罗梅罗兴奋不已。蒙托亚跟我们隔了大约有十个座位的距离。罗梅罗杀死他第一头公牛后,蒙托亚跟我对上了目光,颔首赞许。是个货真价实的斗牛士。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识过货真价实的斗牛士了。至于另外两名斗牛士,一个相当不错,另一个差强人意。可真的没办法跟罗梅罗比,尽管他对付的那两头牛都不怎么厉害。

斗牛进行期间,我有几次拿望远镜看上面的迈克尔、布蕾特和科恩。他们看起来都不错。布蕾特并没有不安的表现。三个人全都专注地趴在前面的水泥栏杆上。

“望远镜给我看看。”比尔说。

“科恩看起来觉得无聊吗?”我问。

“这个犹太佬!”

斗牛结束后的斗牛场外人山人海,你连步子都挪不动。我们没办法挤出去,只能跟着大部队,就跟冰川一样缓慢地走回城里。我们的心情凄凄惶惶,就跟每次看完斗牛一样,同时又兴高采烈,这是只有在看完一场精彩的斗牛后才会有的感受。狂欢节的活动仍在进行中。鼓点咚咚,笛声尖锐,人流随处都会被一队队舞者所阻断。舞者们也都挤作一堆,所以你根本看不到他们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复杂舞步。你只能看到他们的头和肩膀不断地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我们终于从人流中突围出来,到达了咖啡馆。服务生给另外那几位留了位子,我们每人叫了一杯苦艾酒,看着广场上拥挤的人流和舞者。

“你觉得那是种什么舞?”比尔问我。

“是一种霍塔舞[88] 。”

“他们跳得可是不一样呢,”比尔说,“曲调不同,跳法就两样。”

“这舞很棒。”

就在我们面前,有帮男孩在街上的一块空地上跳着。舞步非常错综复杂,脸上都全神贯注。他们跳的时候都朝下望着自己的舞步。他们的绳底鞋在路面上踢踏作响。他们脚尖相碰,脚跟相碰,再脚趾肚儿相碰。然后音乐突然间结束,舞步也随着戛然而止,然后再次沿着街道继续跳下去。

“贵族老爷们来了。”比尔说。

他们几个正穿过马路走过来。

“嗨,伙计们。”我说。

“嗨,绅士们!”布蕾特说,“给我们留座儿了?你们可真好。”

“我说,”迈克尔道,“那个叫罗梅罗还是什么的可真是个人物。我说得可对?”

“哦,他实在太可爱了,”布蕾特说,“还有他那条绿裤子。”

“布蕾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那条裤子。”

“我说,明天我一定得借一下你们的望远镜。”

“感觉如何?”

“太奇妙了!完美无缺。我说,真是开了眼了!”

“马呢,感觉怎么样?”

“忍不住还是要看它们。”

“她都没办法把眼睛从它们身上挪开,”迈克尔说,“她可是个不同凡响的娘们。”

“这些马儿的遭遇确实是够惨的,”布蕾特说,“可我就是忍不住要看。”

“你感觉还好?”

“我一点都没觉得不舒服。”

“罗伯特·科恩觉得了。”迈克尔插嘴道,“你脸都绿了,罗伯特。”

“第一匹马确实挺让我难受的。”科恩说。

“你没觉得无聊吧,对不对?”比尔问道。

科恩笑了。

“没。我没觉得无聊。希望你能原谅我那么乱讲。”

“没关系啦,”比尔说,“只要你不觉得无聊就好。”

“他看上去倒并没觉得无聊,”迈克尔说,“不过我当时觉得他都快吐了。”

“没那么严重。只有一小会儿。”

“我是觉得他快要吐了。你不会无聊的,是不是,罗伯特?”

“不说这个了吧,迈克尔。我已经道过歉了。”

“这话不假,你们知道。他小脸儿都绿了。”

“哦,闭嘴吧,迈克尔。”

“第一次看斗牛你绝不会觉得无聊的,罗伯特,”迈克尔说,“要不然可真叫糟糕透顶了。”

“哦,你闭嘴吧,迈克尔。”布蕾特说。

“他说布蕾特是个虐待狂,”迈克尔说,“布蕾特不是个虐待狂。她只是个可爱、健康的娘们。”

“你是个虐待狂吗,布蕾特?”我问。

“希望不是。”

“他说布蕾特是个虐待狂,不过是因为她有个健全、健康的胃。”

“也健康不了多久了。”

比尔跟迈克尔谈起了别的话题,不让他老跟科恩过不去。服务生把苦艾酒端了上来。

“你当真喜欢吗?”比尔问科恩。

“不,还谈不上喜欢。我想那是场精彩的表演。”

“天哪,那还用说!真是开了眼了!”布蕾特说。

“要是把骑马上场那部分去掉就好了。”科恩说。

“马儿不重要,”比尔说,“一过去那段,你就再也见不到任何让你觉得难受的地方了。”

“一开始是有点太生猛了,”布蕾特说,“当公牛朝马儿冲过去的时候,那一刻我是觉得特别可怕。”

“那些牛都不错。”科恩说。

“它们都棒极了。”迈克尔说。

“下次我想坐到下面去。”布蕾特喝着她杯子里的苦艾酒。

“她是想近距离地看那几位斗牛士。”迈克尔说。

“他们确实了不起,”布蕾特说,“那个罗梅罗还是个孩子呢。”

“是个帅呆了的男孩。”我说,“我到他房间里第一次见他,他可是我平生所见最帅的男孩了。”

“你看他有多大?”

“十九或是二十。”

“真不可思议。”

第二天的斗牛比第一天还要精彩得多。布蕾特坐到了第一排,坐在我跟迈克尔中间,比尔和科恩坐在上头。罗梅罗是整场表演的灵魂。我觉得布蕾特的眼睛都没看过别的斗牛士。其他人也是如此,除非是那些刀枪不入的技术专家。大家眼里全都是罗梅罗。另外还有两个斗牛士,可他们根本就做不得数。我坐在布蕾特身旁,跟她解释都是怎么回事。我跟她说,在公牛向执矛手发起冲击时,要注意看牛,而不要去管执矛手胯下的马,提醒她注意看执矛手如何调整他长矛的刺入点,这么一来她就能看出个门道来,斗牛也就更像是一种有始有终有道理的运动,而非仅仅是充满了无法解释之恐怖的奇观了。我让她注意看罗梅罗如何用他的斗篷将牛从已经倒地的马身边引开,他又是怎样用斗篷把牛吸引住,然后平稳而又温文尔雅地引牛转身,从不平白耗费牛的体力。她能看出罗梅罗如何避免任何唐突的举动,将他的牛保存至他认为是最佳时机的最后一击,不让它们气喘吁吁、惶恐不安,而是慢慢将它们的体力耗尽。她看出罗梅罗做动作时跟牛的身体总是靠得多么近,我又向她指出别的斗牛士经常耍的一些花招,为的是让观众看起来觉得他们离公牛很近。她也看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喜欢罗梅罗耍斗篷的功夫,为什么不喜欢别的斗牛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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