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音乐盒子,上面有一位美丽的少女在旋转跳舞,愉悦的调子在伴奏……我再看了一眼秦苏苏,沉着气,没有说什么。
“漂亮吗?你可否是见过?这是我从家乡带过来的。”秦苏苏看着我笑着说道。
我听到她说的“家乡”,忍不住在推想,她一定是向鬼捷妤说道,她在南海出生长大,但年少的时候就上水灵山学艺修道了。不过我有一件事是很好奇的,于是我问道:“我还以为这音乐盒子是贡品,早就送给了夫人,怎么还在你的手上呢?”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音乐盒子而已,对于秦苏苏而言。
秦苏苏忽然脸僵了下来,到嘴里的话也忘记了。
鬼月仙不耐烦的拉着我走出了他娘的行宫——燕尾庭,我问他:“你娘刚才去哪里了?这里才是她的行宫呢,她能哭去哪里呢?”
“她每次不开心都会去桂花殿。”鬼月仙在前面答道。
听到鬼月仙的话,我忽然觉得有点同情鬼斧了,我的那个小师弟。
鬼月仙一直拉着我到了书塾的院子前,才停了下来。我探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并保持着安静。
没想到,这一次倒是他不淡定了。鬼月仙蹙着眉头,看着我,问道:“我忍好久了。为什么你每次都不过问?好像是和你无关似的!”
我想说,真的和我无关啊。
鬼月仙看到我想开口说话,又快速地说道:“让我说完!更不要说一些要把我气死的话!为什么不问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之前不在一年了,听红霞说,你连提都没有提起过我,我回来了,你也从来不问我这一年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听到鬼月仙的话,我忽然觉得好烦躁,我扭过头,看着地上的花。我都一个人生活那么久了,他到底想要我怎样?即使他能接受一块石头做他的妻子,但问题是,我就是一块石头啊!我努力地学习做一个人,但是我就是不如其他姑娘家的玲珑啊!我有我的千头万绪,即使根本这些所谓的千头万绪在他人的眼里都只是无谓的坚持。
就在我想伸手挠头的时候,鬼月仙却抓着我的肩膀亲了下来。他在用力亲我的嘴唇……
我看着他的眼,忽然觉得左手手心又开始发烫了。我一把把他推开,没想到力气没控制好,把他推到了旁边的花丛中。
当他从花丛中爬出来的时候,他的后背都是泥巴,束发也凌乱了。我忽然有了一丝的罪恶感。
我悄悄地往后退几步,幸好,我的衣服是干净的,发髻也是整洁的。要不然,等一下被误会就不大好了。
墙的另外一边却飘进来了一个细细的话语,说道:“欸!你知道吗?今天早上六公子是从水姑娘的房间里出来的。你说她们是不是待了一个晚上?为什么不早点成亲啊?欸!你说,什么时候我们青湖王族的第一个孩儿就要出世了?”
另一个声音兴奋地说道:“我想就快了!虽然夫人不是很同意,但是啊,如果有了孩子的话,又是宫里的第一个孩子,夫人到时候一定会同意的。就算是做个妾室也可以啊,水姑娘怎么就这么傻啊,如果是我的,就算是个妾室也可以接受的……她就不要再这样拖拖拉拉了。不过你说二夫人什么时候才怀孕啊?再不怀孕,夫人会不会要二公子纳妾呢?……。”
墙外的两个声音在拼命地讨论,又说起我和竹晓瓦的事情来了。看着鬼月仙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脸,我转身跑进了书塾。
不过中午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一个细碎的脚步声在地上传了过来。我抬头看着来人,没想到这个人真是不依不饶啊!
站在我面前的是秦苏苏,我偷偷的看着她的衣袖,看一下那个音乐盒子是不是还藏在暗袖里。
“良久未见啊,水灵山的小师姐!”秦苏苏轻轻地说道,眼帘轻闭的样子,高傲而美丽。只是她的美,有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是夜里的蝴蝶,美丽是美丽,但总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我仔细地看着她,我真的没有见过她啊。不过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在山上呆过一段时间。沉默许久以后,我请求道:“能不能解释一下?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还是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秦苏苏轻蔑地笑道:“水灵山上的小师姐啊,你一向是大师傅最钟爱的弟子,所以你也就是自视甚高了?所以你就从来不会看料别的人了?”
我看着她,不懂怎么每个人都会说师傅对我好?我怎么没有感觉到?竹晓瓦就说师傅把最好的都教我了。没有呢,在我眼里,只是每次他们学艺修道,我都在旁边看着而已。后来我走之前,师傅叫我进了他房间,只是要我立一个誓言而已。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所谓的秘诀、仙方、真传之类的。
不过就算我说出来,她也不相信吧?不过既然她不相信,那就算了。而且,她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我提醒她,说道:“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也不管你要去哪里,但这里是人类的世界,你所做的一切对其他人都是不公平的,希望你可以克制一下。”
秦苏苏不满地看着我:“即使是如此,你又能如何?”
我困惑地看着她,她是疯的,还是傻的?我皱着眉心说道:“就算你能在时间和空间之中任意穿梭,但是,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这样子做。”
秦苏苏举起手中的音乐盒子,得意地说道:“我是能在时光中穿梭,还能把那些东西拿回来。我能穿过好几千年呢?怎样,水令扬?”
我定定地看着她,最后一次告诫她:“虽然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个有这样的能耐,不过他也已经是超脱人神魔三界了。我希望你可以知道分寸一下,再也不要提这个词了。否则到时候,‘他’要是生气了,他一定会重新洗牌的。”
“‘洗牌’?这个词是在几千年以后才会有的,你也有这种能力,水令扬。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叫做水令扬?”秦苏苏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我蹙着眉心看着她,真的希望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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