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飒点点头,而谢宛如则像见到了救命恩人一样,连忙挪过去,抱着李奶奶的大腿不放。
李姨,帮帮我,景飒那个贱人,她造反了。
造反?怎么回事?
经常参加宴会的人,都见过谢宛如,仗着自己是景家长媳,嚣张跋扈。素日里就连钱菩萨李董也不放在眼里,这会落难了,知道叫姨了。不过单凭这些日子,李董对景飒的宠溺,支持,还有两家子弟频频走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谢宛如找错人了。
快,帮着扶她起来,这是怎么了,都二十一世纪了,不实行磕头了。
谢宛如手腕直接报废,软软的耷拉着,保安粗鲁的将她一把拽起来。想过去,只有她满池子的挑男人的份,终于,也有她下台的一天。谢宛如,不安于室,公然和小白脸,夜店牛郎勾搭已经不是秘密。曾经不止一次被人爆料在停车场被人窥见车震,这会,看来那些上位的小男人们,也得再找金主喽。没有人喜欢伺候一个废人,而且还是身无分文的废人。
景飒啊,我记得你的请柬上没有她啊,她来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她知道我今天手比较痒,所以专门来为我解痒的吧。
那你现在还痒不痒?
很难说,若是这位夫人,大公无私,我也真想好好练练呢。
二人无视众多贵要在场,谈笑风生,说起冷笑话来。
但是媒体却不放过这一大好机会,是不知道景飒是私生女,当初被景老抱回来,谁都不知道哪个女人生的。而谢宛如,二十多年前,还是当时谢大家族的掌上明珠。只是后来谢家败落了,可是这谢宛如却是命好,小时候,娘家金山银山,长大了,夫家金山银山。可笑的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死于滥情。
只是后来谢家败落了,可是这谢宛如却是命好,小时候,娘家金山银山,长大了,夫家金山银山。可笑的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死于滥情。当时谢大家长,便是因为床笫之事,服药兴奋过度,劳累死在不知第几任情妇的床上。
后来,她的丈夫,也是个花心胚子,不务正业,游走于各大风流花丛中。最后在与情人度假的飞机上,失事。
谢宛如的眼里,泛着狠毒的光,嘴角咧起了诡异的笑。
“景飒,难道你不想见一见你的生母吗?看看那个当初勾引别人老公的贱人,那个生下你却不养你的母亲吗?”
谢宛如的话,就像一道霹雳,一下子机会了景飒完美的笑容。母亲,是每个人的硬伤。
景飒心底一直是对母亲这个词敏感的。
“你说什么?”景飒回过头,狠狠的瞪着谢氏,想分辨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这个关于母亲的消息,让景飒有些乱了阵脚。
她第一次,失了方向。
这时候,先前那个男子走过来,按了按景飒的肩膀。打气一般,景飒微微颔首,以示感谢。
“我说,那个贱人,现在就在门外,你要不要见见她啊?——”
李奶奶也是措手不及,眉头紧锁。都算准了她会来闹事,也计划着让她来。只是她的这番话却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不等景飒说什么,好事的记者便从门外拉扯着一个女人进来,浓妆艳抹,脸上沧桑难掩,但是很美,大眼睛妖艳异常,就好比现在,被陌生人拉扯着,眼泪汪汪,还是能欺骗不少男人的心。身材修长,一身火红色短裙,踩着一双同样色系的高跟鞋。
在看到景飒的那一刻,顿住了,泪水再也不是紧紧悬在眼里,而是扑闪扑闪,滴吧滴吧的往下掉。更让人相信了谢宛如的话。
她的眉宇间却是和景飒很相似,再加上身材。让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相信了。
小飒——女人疯狂的挣开记者的钳制,奔向景飒。只是景飒的呆滞只持续到她奔过来。浑身浓烈的劣质香水味,让景飒厌恶的拧眉。她飞快的躲过女人扑过来的身躯,冷漠的看着她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女人刹住车,不可置信的看着景飒,眼里全是受伤,可是景飒却只觉得可笑,恶心。
够了!她厉喝一声。然后近身,一把捉住谢宛如的另一只手,高高的举起,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往下扣。咯吱一声,啊——啊……
你干什么——疼——啊——放开我……
谢宛如像杀猪一样狂吼,而那个女人,就站在那,一脸惊诧的,以手捂嘴,显示出害怕的样子。
景飒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自称是自己母亲的女人,轻轻的走向她。
走吧,回家吧。
女人不敢相信,景飒竟然没有质疑,便叫自己一起回家。感动的又哭出来,却没有看见景飒眼里的火焰,已经高的……
晚宴由李奶奶代为住持,景飒一脸阴森的拖着女人来到停车场。
然后猛地一推,直接把女人推倒在地。抖了抖礼服,找了个完美的姿势,蹲下,眼对眼的看向女人。
一字一句的冲她说道。
告诉你老板,再敢在母亲这个问题上开玩笑,我就见一个杀一个。至于你,胆子挺大的嘛——竟敢扮我景飒的母亲!
你不觉得你今天的打扮,很恶心吗?既然要扮个三十年前的狐狸精,还弄成一副欲求不满,想勾引每个男人的模样,你还真把我景飒的母亲当成妓女了啊。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会把你好好包装,送你去见正主的。说完,一个手刀,将女人劈昏,扔进后背箱里。驶车离开。
紧跟着,停车场走出一个身影,目光注视着景飒的车子远去。然后才吹着口哨,进了车子,也随之离开。
母亲这个词,对于景飒来说,已经不知道是该向往还是该仇恨的好了。父亲的花心,让母亲不可避免的成了狐狸精的角色。而至今的不露面,更是让景飒不知道干怎么办。高傲的自尊心让景飒从来没有动手寻找过那个女人。直到今天,有人打着母亲的旗号,来打击自己。也许这次终于有了合适的理由,去找那个从未谋面的女人了。
刚刚那个男子,不知道是敌是友,不管怎样,今晚多亏他过来帮自己一把。虽然只是身体上的轻拍,却足矣让自己清醒。
不知道他是谁,刚刚他好像还有话要讲,应该多等一会的。这么多年,怎么这次,这么冲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