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节是楚云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各家各户起码半个月前就开始了过节的准备。到处都充盈着古色古香的韵味,‘不过,这原本就是类似于古代的世界。’叶痕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等待已经打扮好久的两女,无聊的胡思乱想。
云州是楚云的第二大城市,且频临河畔,相比于白天热闹的凤阳节,晚上的灯市花街更受到大部分人的青睐。太阳下山的时候,男女老少就会把早已经制作好的花灯放进河水里祈祷。各式各样的漂亮花灯在河中飘荡,河边街道的建筑上也都挂满了大红灯笼,再加上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光与光的交融,带着楚云人心中的期盼,组成了最璀璨的光景。
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叶痕抬头望去,这一看便再也移不开双眼。前世里有一句形容美女的话,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这句话放在两女的身上或许再适合不过。平常时间,古玉婵和秋瑶都是素颜,秀丽脱俗。现在画上淡淡地妆,清丽淡雅之中蕴含着动人心魄的妩媚。
秋瑶黄色的长裙外披着一层薄薄的粉纱,脸如白玉,颜若朝华,肌肤****,站在那里樱唇微翘,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而古玉婵半身藏在秋瑶的身后,在秋瑶的鼓励下,慢慢地走到了前面。五光十色着焰火下,露出了让万物失色的美丽容颜,皓如白雪的肌肤,漆黑如墨的长发,精妙的绣锻藕荷罗裳,绛纹托起了粉带联垂。夜风的吹拂下,水袖轻扬,纱衣飞舞,仿佛天上绝美的仙子下凡人间,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
古玉婵似乎对于身上的衣饰很不习惯,在叶痕的凝视下,凝脂般的雪肤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女儿羞态,娇艳无伦,让叶痕的目光都变得火热起来。
烟花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光彩,引起外面的人群阵阵地欢呼。叶痕也终于回过神来,赶忙掩饰自己的失态道:“那我们走吧!”
“等一下。”古玉婵突然阻止道,脸上露出难色:“可不可以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穿成这样,我、我实在没有办法走在太多人的面前。”
听了古玉婵的话,秋瑶反而有些惊讶地道:“姐姐打扮的这般好看,为什么不愿意呢?凤阳节自然是走在热闹的花街上,才有过节的味道。”
听了两女的话,失忆的叶痕自然不知道两人之前生活的环境有着太大的不同。秋瑶以前住在飞花舞月楼,虽然次数极少,但毕竟曾在众人的面前出来献舞过,对于周围的目光根本不去在意。而古玉婵多年来极少与人打交道,说话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从来都是一身灰色的长袍;哪有像今天不仅化了淡妆,还身着轻丝薄纱的长裙,里面的肌肤都隐隐可见。这要是走到大街上,肯定是万人瞩目。一旦被众人的目光所包围,古玉婵恐怕片刻时光都无法承受,只能立即逃离。
叶痕与秋瑶对望一眼,最终叶痕不想让古玉蝉为难,只好道:“那就依你。不过,不去街上我们到哪去呢?”
“我已经找好了去处。”古玉蝉脸颊微晕,轻轻道。叶痕偷偷看了一眼古玉婵,心中暗暗寻思,‘虽然她平常一副冰冷淡然的模样,但只要脱去了这件冷漠的外衣,就会格外的娇艳。’
云州鹂阁,金屋玉瓦雕梁画栋,共有五层。在云州也算是一栋颇高的建筑,四四方方的鹂阁屋檐上翘,形如飞鸟展翅,轻盈活泼,此时每处飞檐都挂着红红地大灯笼,在空中格外的醒目。
古玉婵带着秋瑶和叶痕走上了最高层的楼台,外侧就是云州最大最热闹的街道,端坐在楼台上,不仅可以近距离欣赏华丽的焰火,还可以俯视运河中的花灯,云州的街景,是一处位置极佳的观赏平台。
楼台上只有叶痕三人,已经摆放好了一桌酒宴,看的出古玉婵早有准备。三人坐下后,古玉婵端起酒壶,秋瑶却急忙挡住古玉婵的手,拿过酒壶道:“斟酒还是交给我来做吧!”说完,依次倒满了每个人的酒杯。
秋瑶先端起酒杯,清声道:“先共同喝下这一杯,希望叶公子可以早日恢复记忆。”
叶痕端起酒杯,望着杯中微微晃动的琼梁玉液,似乎出现了无雪的身影。叶痕闭起眼睛,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古玉婵与秋瑶也同时喝下杯中之物。一杯酒下肚,两女的脸色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红晕,霞光玉容,美不胜收。
接下来,三人欣赏城市中的美景,觥筹交错,秋瑶更是翩翩起舞,让叶痕大饱眼福。到后来,醉意渐深的古玉婵也放开了拘谨,走到殿中舞剑助兴。几番表演之后,两女具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眼光朦胧多情,姿态醉意娇柔,散发出惊人的媚态。
叶痕在三人中喝的最多,酒虽然柔和,但后劲十足。叶痕头脑昏昏沉沉,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一个柔软舒服的地方,沉沉睡去。
热闹的云州渐渐地沉寂下去,第二天清晨的云州同往常大不一样。城中的店铺几乎都没有开门,街上的小贩也是寥寥无几。节日后的云州,想必所有人都在美美的大睡一场吧!
叶痕也是如此,翻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秋瑶的大腿,右手搭在古玉婵的胸前睡着香甜无比。秋瑶与古玉婵面面相视,一宿过去,两人红透的面颊依旧没有恢复如初。
回到四合院后,昨晚发生的事谁也没有提起,生活又回到了原初的状态。通过这些天的生活,叶痕虽然知道自己和两女之间的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但是还有所不同。
古玉婵性格冷漠,虽然在乎自己,但不会轻易表露出来,平常做事认真执着,某些时候自己都会畏惧于她;而秋瑶不同,她对于自己几乎可以算是百依百顺,悉心的为自己治疗,温柔的照顾自己,事事都把自己当做最优先的进行考虑,让叶痕还真是有些小感动。听说以前自己不过帮她赎了身而已,就一直等着自己,这样好的女孩哪里去找。
与秋瑶的相处非常的随和,叶痕趁着古玉婵不在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把秋瑶叫到自己的身边,紧张兮兮的紧盯着秋瑶道:“秋瑶,我今天找你是要你做一件事,而且绝对不要和小婵讲,可以吗?”
秋瑶见到叶痕认真的眼睛,心中剧烈的跳动,俏丽的容颜几乎垂到了胸前,喏喏道:“叶公子,撇开姐姐不太好吧!姐姐虽然不爱说话,但她对叶公子的关心远胜于我。那种事情,奴家觉得、觉得应该先找姐姐。”
“那种事情?”叶痕呆了一呆,随即被秋瑶给逗的大笑起来,一直有些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坏笑地托起秋瑶嫩滑的小下巴,道:“我不明白,秋瑶告诉我,那种事情指的是哪种事情呢?”
秋瑶很快明白叶痕所说的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羞红的脸几乎快滴出水来。叶痕看到秋瑶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不再戏弄,放下手道:“好了好了,不玩了。秋瑶,这次找你来是想让你看一件东西,那件东西有些难以启齿,在我失忆后就一直放在我的身上,我不太敢给小婵看。你与小婵关系那么好,或许你会知道那件东西的主人是谁?因为我猜测那件东西不是你给我,就是小婵给我的。”
说完,在秋瑶好奇的目光下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将蓝色的肚兜取出来给秋瑶,叶痕紧张道:“秋瑶,你知道是谁的吗?为什么会给我这个,是有什么意义吗?”
秋瑶露出诧异之极的目光,双手颤抖的在肚兜上来回抚摸,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不放过一个角落的细细打量。叶痕看到秋瑶的神情,赶忙问道:“秋瑶,是你的吗?”
秋瑶听到叶痕的话回过神来,缓下心情,然后用非常奇怪的眼神望着叶痕。叶痕被秋瑶的反应弄着心里仿佛有数不清的蚂蚁再爬,急道:“你快说啊!到底是谁的?”
秋瑶微微一叹,道:“我确实知道,我不仅知道,还亲眼见到她细心的去织这件肚兜。”
听到秋瑶的话,叶痕试着询问道:“是小婵?”
秋瑶摇摇头,抚着肚兜上的鸳鸯,带着怀念的语气道:“不是姐姐。这件肚兜,是我的师傅蓝倾雪亲自所织。而且,当时还小的我问师傅织的肚兜是不是给我,师傅摇头说,这件肚兜代表着她自己,若是肚兜出现在别人的手中,那个人定是师傅最爱的人。所以,这件肚兜可以说是我师傅的定情之物。”
“蓝、蓝倾雪?你师傅?定情之物?”叶痕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难不成自己不仅是个萝莉控,还伴上了高龄大妈?叶痕口干舌燥的问道:“你师傅,几十岁了?”
“大我十岁,没想到我的师傅也爱上了叶公子。”秋瑶的心中不是滋味,眼光复杂的望着叶痕:“叶公子,你、你现在还记得我的师傅吗?”
“呃、不,不记得了。秋瑶,那个说不定是你师傅骗你的,不必当真、不必当真。”叶痕摇摇手干笑道,心中暗暗想到,‘秋瑶好像说她十八岁,那她师傅应该才二十八岁。呼,还好还好,不是四五十岁的真是太好了。’
秋瑶将肚兜放进了包裹,递还给叶痕轻轻道:“这件肚兜对于我的师傅非常珍贵,还望叶公子好好保管。”叶痕接过包裹,看到秋瑶脸上带着一丝黯然离去。张了张嘴,望着手中着包裹,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还未去找无雪,又出来一位蓝倾雪,更是秋瑶的师傅。自己好像是动漫里的主角,希望不是个柴刀的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