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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3.死亡

诶……

诶……

诶?!

刹那间怒目开睁、金光四溅!啊,元气满满的我从诡异的告白场景梦里惊醒而来,只感觉内心万般舒畅、一泻千里也!/乱用成语ing

「呃……」灰头土脸的银鸢被惊得满脸诧异,不自觉地像看到了大粪一般退后一步。

「话说银鸢你这表情……」我想吐槽但是发现这槽吐出来是侮辱自己的:「银鸢你为什么要摆出“SHIT”的表情?」所以这话被我强行从喉咙处给咽了回去,不经意间摆了一个吞口水的动作。

「我的表情……啊哈哈~」她故作出了一个显得很难为情的笑。

「嗯哼,所以这里是……」我抬抬头环视周围,猛然发现这里还是那个老旧的小公寓房间里,泛着微黄的白色墙壁像是古旧的书页,上面的那些贴过的一些海报之类的东西被撕去时遗留下了早已破烂不堪的黑黄色痕迹。角角落落却十分干净利落,整洁得像是某人特意收拾之后才不久……

我躺在沙发上,可以看出来旁边的地板上都是没清理的血渍,基本上都已经干涸——尽管这一切还是时间暂停状态,空气也被设计成了可流动的呢……

我明白的,那个长相非常英俊但是浸淫着对这个遍地险恶的社会的那种独有的颓废的中年男子,他的内心对这场战争好像真的是非常无力。当然,我并不清楚那些圣师选举的法则——或许圣师选举的那些人都是现实生活中深藏不露的魔法师,除了这一次多了一个「拥有魔法天赋却无人来开发潜能」的我嗯哼哼~那个男人的眼睛是只存在于二次元中的眼睛——颓废却闪烁着恶虎。

环视一周发了一瞬间的呆,银鸢猛然抱住我,她流着泪以激动到仿佛是对自己倾心万年的男孩表白一样的心情与颤抖的语调道:「百合子,你没事就好!」

噗!

我听到了什么?!「百合子」这个称谓一瞬间在她的口中复辟了呀!

「打住!」我故作叫嚣,「少女,你告诉本皇刚才你怎么称呼你主人的?」

实际上,我能感受到我那必须去哔狗的混蛋真心,绝对正期待着让她再度叫我「百合子」。

「啊?那个,那个……主人……抱歉。」

她这样结巴着缓缓轻移唇瓣道,并微微晗下了美颅……

几丝秀发轻轻垂下。

于是呀,我的内心涌起了一股忧伤的失落感呢。可谓是五味陈杂……

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湿,所以带着一缕尴尬的微笑,我轻轻揉了揉眼睛。

「嗯,继续就好了……」我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她「嗯」地轻轻答应一声,再度退下身去。

我这个笨蛋刚刚干了什么!为什么干了这种事情还不想道歉?……所以从一开始就说我是个渣滓笨蛋呀……自以为是的傻婢其实永远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此时我的那帮室友在的话,文龙应该坏笑着补一句:「你能意识到就好~」。啐,一帮二不兮兮的逗比~

真是一番令人生厌的心理活动呢。

「好了,下一个问题就是我的校服上被真刀开了个洞,背心秋衣也废了一件……这个损失怎么补回来?」事已至此,我干脆不再啰里吧嗦,而是向银鸢直接发问。

「您最好是先回教室里坐着……因为时间快要到了,马上世界冻结效果就要消失了……还有,您最好洗个脸再走……」

她很明确的给我列出了所有必做事项,而且……通过读心,我察觉到了现在她的内心再也不喊我「百合子」了。或许我真的是太傻。

「谢谢。」我勉强地说着这个晦涩的词。

「不用谢。」她不再正视我,而是去给我拿洗脸水去。我看见了她的浑身上下依然都是风干掉的血,还有诸多结痂的伤痕,恶狠狠地咬咬牙,我不觉心痛——那个少女的心脏跳动得不快不慢,根本就是人类的心脏呢。而且,也会痛……

。。。。。。

洗掉了满脸的血渍,温暖的水都被漂成了红色。那个男人站在门口望着我和银鸢,轻轻点上一支烟,开始了令我望而生畏的吞云吐雾。

「走吧。」我命令。然后牵住了她的手。

「是。」她答道。然后因为身处脱离战斗的状态,所以直接带我回了教室前的走廊。

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小声)dui……」我用口腔内的气流挤出来这个音,但是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如果我能再强硬一点,或许现在我就可以壁咚她然后大大方方地给她认错吧……

随后,她的背影消失,灵体化到了我肉眼无法察觉的地方,只有心还能相连。

我坐回了我的位置,摆好了原来的姿势,继续上我没上完的课。仿佛搅动粘稠的乳膏一般,时间逐渐地开始再次流逝……

下课了,因为接下来是大课间,所以老师拖了一小会儿堂。

不过好处就是没人能当面指出我校服背后的那个破洞——不过我也猜测着其实那不是个洞,只是一条大缝而已~我也没把校服脱下来看一看背后的真实情况,但是从凉嗖嗖的感觉看来这情况应该是不大乐观……

下课。

跑着神的我回过神来,感觉浑身乏累无力,所以眼睛一眯就瘫软在了桌子上,推开身边身形硕大的秀峥大主教,类似于大鹏展翅式地「沾枕即眠」了去……

遥遥听见有个女孩在给我轻哼着一支动人的摇篮曲,像是深海里传出的人鱼的天籁。

这时——

沃日!

「第十四次战争武者圣师,请按接下来的线路前往某地与启示录的载体会面。」

那个女声再次在我脑海里扫兴地响起,让我浑身上下被惊得像是得知了自己昨夜喝醉了酒啪的不是美女而是哔了狗的真相那样……

这个启示录,每次都这么恶心地出场,我真心烦了。接下来出现在脑子里的是所谓的「地图线路」,一串二不兮兮的脑电波,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把它转换成文字,也可以转换成我教学楼的3D模型,但是我的大脑处理能力有点低下,处理完这一次3D模型之后恐怕我两天之内不能走路……

文字里说的是「四楼实验班门口会面」,顺便还像关爱智障儿童似的把穿过哪个走廊走哪个楼梯最近都给我一一列举了出来……好吧,甚至还给了我楼梯的级数、每一级的高度等无数的废数据……

不过我起身上楼,刻意把肩膀后伸护着身后的那个大缝别乱张开,然后我开始扭捏拘束地出了班,像个羞羞的女孩子(我呸这是什么狗比喻?)。。。

突然想到启示录好像还给我传递了一种必须快一点的意思,我赶紧迈开步伐小跑起来。

我上了楼,从二楼到四楼,不算费力也不算轻松——我是在走廊里越跑越快最后快到一口气冲上去的,甚至忽略了旁边学生的一系列诧异目光。刚刚踏上四楼的第一步、乍一停,感觉心脏居然只是因为这一小点儿举动就自我进入了比常人剧烈运动后的心率还要HT的「战斗状态」,老铁匠用斗罗里的某锤法使出浑身解数高速打铁一般敲击着我的胸口,给我一种它随时都会崩溃的感受。不过仔细想想,这就是暗杀者的心脏,该活跃时它可以使你的身体拥有充分的供氧和能量输送,不管心速多快也不会面临突然死亡的危险(当然,安在我的身上之后它稍微快一点就会扯断我脆弱的心脉);不该活跃时,它静得像是思索归家道路的蚂蚁,再敏锐的耳朵也无法将它的声音捕捉察觉(当然,安在我的身上之后它稍微慢一点我的全身细胞就会因缺氧而纷纷坏死)……

请注意括号内容。

卧槽这么说来这颗自然使的心脏安过来还不跟我原来的那个?!沃日那小妮临死前为啥要特意留给我这么一个人类一颗少女的心脏?钦佩我的有勇有谋?

我呸,她绝逼是盘算好了要用这种东西折磨我折磨致死,让我永远无法忘记我身体里还有一个她呀……

这时候可以脑补一下东京喰种第一季的主题曲:僕の中に、誰がいるの?

FA♀Q!

好吧再抓狂也无济于事了,我已经上了楼,心跳在持续三秒的剧烈跳动后便冷却下来,沉稳地跳着,不一会儿我便无法用意识察觉到它的存在了。我站在楼梯口呆呆地愣了一会儿后,向前轻轻迈出了一步——向右轻轻一扭头,便被青春靓丽可爱无比的美少女光环闪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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