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对房乔的敬慕之情,程咬金陪着他喝了半夜酒,直到他趴在桌上,酣然而眠,程咬金这才让小伊等人服侍着房乔休息,自己回到了住,躺下之后,在酒的作用下,竟然也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还满嘴酒气的程咬金被刘弘基叫醒,“主公,我们还是趁着早上天凉快赶路吧,郑姑娘他们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呢?”
程咬金原想再找那房乔切磋一二,可听刘弘基这么说,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出得屋来,想要向房乔告别,竟然找不到昨天晚上曾经走过的路了,宛如一场梦一样。
老程摇了摇头,呵呵,就当他是一场梦吧。
向昨天晚上的老人道过谢之后,二人牵马走出庄园,打马上路了。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面是一座热闹的城镇,下马一打听,到临淄了。二人在街上转了半圈,很快发现了一处口记客栈,上前一对切口,正是自家人,再一细问,罗士信他们昨天晚上在这儿住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已经出发了,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了。
二人也不多说,起身告辞,出了城一路打马狂奔,不到半个时辰,车队已隐隐可见,远远地听到一阵阵咒骂声,似乎是罗士信正在叫骂。
程咬金心里一沉,不知是谁招惹了罗士信,竟然让他如此动怒。急忙向刘弘基打个招呼,快马加鞭,直奔向前。
两马如旋风一般刮到了车队跟前,随着二人猛勒缰绳,带起了两团沙尘,罩住了刚从马上跳下来的程咬金和刘弘基。
车队的人被惊动了,场子上正在打着的两个人也停手不打,各自退后,其中高大威猛、满面怒容的正是今世孟贲罗士信。
程咬金分开众人,来到了场子中间,两队人正在对峙,一面是罗士信、刘大强他们带领的投枪队,另一面则是一伙儿家丁打扮的人,为首的家伙倒是长得十分魁梧,气度不凡,只是眼中流出一股子邪气,浑身透着一团与相貌不相符的流氓气息。
罗士信一见程咬金进得场子,上前就把老程抱住了,“大哥,你要给我报仇,这小子欺负我!”
程咬金让他抱得气一紧,心说,你这天下第一猛都收拾不了的人,我能收拾得动?
想是这样想,兄弟被人欺负了,程咬金还是要强出头。拍了拍罗士信的后背,“兄弟,你且闪开,让大哥为你报仇。”
罗士信一听,转身冲着那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叫道,“小子,你等着,我大哥来收拾你!”说完,闪身退到了一边。
程咬金冲那汉子一抱拳:“兄弟,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不知兄弟为什么跟我家兄弟打到了一起?”
“少来这套,爷爷我高兴,我就看着这大个子不舒服,就想揍他!笨得跟头熊一样,还敢跟爷爷我动手!”那小子一脸的不屑。
“要是不服,连你也揍到一块儿!一对儿笨熊!”
程咬金一听,这小子太不讲理了,自己好言相问,竟然换来他恶语相加,看来不给他点厉害看看是不成了。
想到这儿,程咬金微微一笑,“哈哈,这位兄弟,要真动起手来,你可别到处找牙啊?!”
“来啊,来啊,看谁呆会儿满地找牙?”那小子蹦到场子中央,嚣张地冲着程咬金挥舞着拳头。
程咬金按捺住心里的气愤,闪身进了场子中央,一伸手,亮了个相,“小子,来吧!”
那小子正握着拳冲着老程就打了过来,老程一闪身躲开,两个人就战到了一起。
打着打着,程咬金就觉着这小子太不是个东西了,因为他出拳不讲套路,还专门找着大家都忌讳的地方打,什么****啦、眼睛啦、软肋啦,出招又快又阴,怪不得罗士信打不过他呢。
见他来阴的,程咬金也使出了五禽戏时的猿戏加以应付,一时倒也没有吃什么亏。
两个人斗得正酣,忽听圈外有人叫道:“无赖,还不住手!”
那小子一听,哈哈大笑一声,左手一挡程咬金的拳头,顺势往后一纵身,已经跳出了圈外,“刘大哥,是你吗?可想死兄弟了!”
“大哥,你且下来休息一下,看我来教训这个小子!”刘弘基含笑上前,把程咬金替了下来。
“无赖小子,胆子不小啊,也不看看是谁就敢动手动脚!”刘弘基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是嘴里蹦出的话如同秋日清晨的寒霜。
那小子一看,赶忙上前,单膝跪下,“刘大哥,兄弟实在不知道这是哥哥的朋友啊,要不然,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
刘弘基咯咯一笑,“小无赖,你不要跪我,要跪就跪我的大哥,只要我大哥肯原谅你,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小子一听,急忙转向程咬金,“大哥,兄弟一时鲁莽,还请大哥看刘大哥兄弟的份上饶兄弟一次吧。”
程咬金一听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说这刘弘基还真不是盖的啊,什么人都认识,江湖上有名不算,竟然连这个纨绔子弟也认识。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混账小子,再看看一脸坏笑的刘弘基,程咬金也是一笑,“这位兄弟,快快请起,大家一场误会,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