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记”是徐茂公的情报系统,这是程咬金的主意。
两世为人,让老程明白一个道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是难无数鲜血换来的真理。
在这个乱世上要想生存,要想有所作为,必须要有完善的情报系统,才能保证得到最亲的信息,做出最科学的决策,秦琼一路上收集各郡县的情况也是为了这个。
徐老道的情报网络共有三大块:
一是绿林道原有网络。绿林道为了生存往往都在自己的山寨附近建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情况网络,近的三五里,远的百八十里,一旦官府有什么风吹草动,山寨里能够早早知道,早做防范。
像一些大的山寨如单雄信的二贤庄,眼线放得更远,不但方圆百里以内眼线遍布,而且在在河北每一个大一点的郡县都有他的眼线,一方面可以及时刺探情报,另一方面也便于山上购买物品,定期补充物资。
二是遍布全国的镖局。由于国家不稳,为人押运货物的镖局应运而生,这些人最怕是谁?当然是占山为王的绿林道,为了顺利把货物运送到目的地,他们对这些绿林道可是礼貌有加,逢年过节都有礼物奉上。这些人走南闯北,见识广,认识人多,得到的情况也杂。
三是通过镖局控制客店酒楼。这些走镖之人常来常往,与客店的人极熟,由他们牵线,将客店酒楼也纳入徐茂公的情报网络。
另外还有僧庙道观尼庵。这些僧道跟官府人家走得很近,很多大官或者是他们的家人都信佛信道,从他们口中可以得到许多别人得不到的情报。
辞别了程咬金之后徐茂公可没闲着,他知道,要实现这个计划,关键有是人物是绿林道总瓢把子——单雄信。
好在徐茂公与单通交情还不错,每年都要到二贤庄住上一段时间,与单雄信谈兵演武。那二贤庄乃是单通单雄信的庄园,距离潞州城西门外八里,故有八里二贤庄之称。要说这单雄信的胆子可真不少,敢把老窝安在距州府这么近的地方。
二贤庄地处一处高岗之上,庄子右边是一条深沟,人称柳荒沟,庄后和庄左是一条不大不小的河,人称小金河,从河滩上仰看庄子更是崖壁百丈,庄子前面有一条土路可通庄园,庄前有一座吊桥,平时有人把守着,把个二贤庄是防范得的水泄不通。
再说单通单雄信,那可不是简单人物,他祖籍曹州,祖父名登,曾且北周宇文氏统一北方,战功卓著,拜护国大将军,守东昌府;雄信之父禹袭父职仍守东昌府,隋攻北周时,死战不降,血战七昼夜,城破后被俘不屈,被李渊所杀。单氏一家由家将保护出逃,不敢在山东久留,辗转来到潞州,定居在这二贤庄,全靠家人出逃时所带北周金银,这才把个二贤庄建得是如铁桶一般。这些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除了护送单家人出逃的家将,再也没有别人知道。
那单通性格刚烈如火,勇猛异常,行侠仗义,得到绿林道从好汉的一致拥护,掌握着天下绿林道的生死。
徐茂公来到庄前,那喽罗一看,哟,徐道长来了,赶忙派人进去通报,一边放一吊桥,将徐茂公迎进庄来。
“哈哈,我说今天早上这喜鹊怎么叫个不停呢?原来是徐道长大驾光临啊,欢迎欢迎,道长快请!”单雄信得到能报,急忙走出聚义厅,迎了出来。
“单二弟,一向可好?贫道今天路过贵宝地,来找酒喝来了,哈哈。”徐茂公打着哈哈。
当下摆开酒宴,推徐茂公坐了主席,单雄信和山寨里的几位头领相陪。山寨里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一人面前放了一大盆牛肉、一大盆鸡,倒也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矮桌旁放了一大坛酒,谁爱喝多少喝多少。
徐茂公也饿了,不客气地伸手捞起一块牛肉,大嚼起来,客人带了头,主人也不能落后,很快就酒足饭饱。
等各位头领都去休息之后,徐茂公和单雄信来到了书房,这才把来意跟他明说了。
单雄信把眼睛一转,心里说“徐老道呀,你又来玩我了,什么人能让你这么跑前跑后地为他卖命?我单通对你可是不薄呀,可从来也没见你拿眼皮夹过呀,今儿这是怎么了?”
心里这样想着,可他脸上可没露出来,“啊,徐道长,按说这个忙我可以帮,但是这各山寨的眼线实在是关系到大家的安危,不可以轻易地交出来,就是我肯,我怕下面的兄弟们不肯呀,除非是有一个特别好的理由,要不这事,兄弟也十分为难呀。”
单雄信的心思徐茂公还会猜不出来,这单通年少名高,正是得意的时候,手下的绿林道有几十万的兄弟,分布在全国各大山川之中,他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想法,以前与自己交往,虽说有兄弟感情在里面,但笼络之意几欲明言,要不来点硬通货还真镇不住他。
“雄信啊,这次来之前有人托我给你带个好,问你从北周带来的银子还有没有多的,他想借点花花!”
此言一出,单雄信的脑袋“嗡”的一声,他和哥哥是前周后裔的事没人知道呀,除了他们自己,对谁也没讲过,就连他们自己也是老母在临终前才说出了真相,这个人竟然知道他们的底细,可杀不可留。
看着单雄信眼里渐渐升起的杀意,徐茂公轻轻叹了口气,“单兄弟,这事你尽可以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这是事也是我闲谈时无意中问起了你,那人这才跟我说了你的底细。”
单雄信明白了,这个牛鼻子在拿话点他呢,“啊,道长,不知你所说的那人是谁呀?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呀?”
“这个以后你会明白的,记住一点,对那人不能有一点外心。他的出现是天意,如果我们能顺天行事,必然能够得到老天的保佑,否则,引起天人共愤,那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徐茂公在紧要关口又加了一把火,让单通更加迷糊了。
不管怎么说,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凭着多年对徐茂公的了解,他相信,老道肯定是遇到高人了,听他的意思,还要自己和他一块儿保这位高人,这位高人到底是谁呢?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秘密呢?
当下不再多问,爽快地发出了绿林箭,号令天下绿林道,各道情报系统全部要听从徐茂公的指挥,服从他的管理。同时要求他们立即与有联系的镖局联系,建立新的眼线网络。
有了单雄信的支持,老道的情报网络很快建起了框架,整个河北山东的绿林情况网络被重新洗牌。老道以郡县为单位建立情报体系,每个县设一个总部,根据情况设立几个掌柜的,负责本县的情报收集、整理、传送,有些小一点的山寨直接就成了一个情报联络点。
这北平府的刘平是单雄信的老班底,在北平经营了多年,对北平府熟得不能再熟了。徐茂公知道秦琼要到这里,特别关照刘平要做好接应,大堂里那几个伙计也是多年熬出来的人精,一听秦琼要陈茶,立即明白,这是自家兄弟呀。
为什么呀,那套什么新茶陈茶的原来是提前订下了暗号,因为一般人都是要新茶,哪有人要陈茶啊,因此只要是要陈茶,十之八九是自家兄弟。为了防止碰巧,后面还加了两组数字,一是小二问有五种陈茶,要哪一种,二是要反问不是有四十六种吗,怎么会是五种?这一问一答,除了自己人,别人不管怎么蒙也蒙不上。
这两个数字有讲究,四十六暗指后面贾家楼四十六兄弟大结义,这五种陈茶代表了五个人,五个在程咬金看来可以直接指挥情报系统的人五个人,一年陈的茶指魏征魏玄成,二年陈的茶指秦琼秦叔宝,三年陈的茶指徐绩徐茂公,四年陈的茶指程咬金,五年陈的茶指单通单雄信,只要报出要哪年陈的茶,各县掌柜的和伙计立即就能知道是哪位大哥来了。
刚才小二一说,刘平马上就知道是秦二爷按计划来了,这才亲自到房间里迎接。
“刘兄弟,请坐,自家兄弟不要客气。”秦琼赶忙上前扶起刘平,“找兄弟来,是因为我有一件大事,想请兄弟帮我去办,不知刘兄肯帮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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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大,小的告个假,这几天小的过“土地日”,手头的事特别多,时间少得可怜,咱就一天一更吧!请各位大大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