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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品味(1)

第一(节) 法院喊冤

李文义

15年风华,15年精彩。如果说,前面的篇章属于声名在外的名门大菜,滋味醇厚、各有千秋,那么,本辑的文章就是扬名于寻常巷陌,活跃于市井百姓之家的开胃小菜,制作精细、别有风味,荡漾着浓郁的生活气息。这些小菜,“食材”普通,作料常见,烹制简便,但花在制作上的那份心思却让它温馨可人……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官司之难,难于去执行。

兜里没几个票票,一不敢上医院,二不敢上法院,这是现今百姓的一种切肤感慨。进医院,花钱如流水,除非你不想让病好转;进法院打官司,没钱谁给你立案?用钱当“炸弹”,“杀开”一条通道。好不容易判决下来了,一看,官司打赢了。该好好庆祝一番吧?且慢!能不能执行得下来,且不说快慢,关键还要看你的“努力”够不够。否则,耐心等着吧!

法院执行庭的法官们,说实在的,苦水多得都倒不过来。一年判那么多案子,件件都要执行,遇上脑袋硬些的主儿,还得强制执行,或几次强制执行。人手就这么几个,总感觉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更何况执行判决也有个先来后到吧。再说了,让被执行的人掏钱,那又不是掏废纸,哪儿有那么爽快的。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去多了人家也烦。一烦,人家躲走了,让你就是找不见。咱急不得更恼不得,否则,这大盖帽肯定戴不住。

说法院不替老百姓着想,那是外行在胡说,我们真是找不见被执行的人,你说有啥办法?总不能全班人马放下别的工作,一年四季就去找人执行你这一个案子吧?

(2001年7月20日“今晨论语”)

第二(节) 割下这颗“毒瘤”

陈水清

太原武警消防医院私自制售药品被有关部门查处。看到这个消息,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一种狠打假劣的快感,又充满了惭愧和愤怒!为什么又会有这种事?为什么又是在山西?为什么又是在太原?

在所有的假冒伪劣产品中,假药是最可怕、最可恨的一种,因为它往往是以人命为代价的。一年前,这家医院就曾因相同的问题被查处,可仅仅一年又旧疾重犯。医院是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神圣场所,但为什么对自己身上的“毒瘤”不能来一个药到病除呢?

一个多月前,太原市人民医院个别医护人员私自出售医疗垃圾一事被曝光。如今,太原武警消防医院又旧病复发。应该说,这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医风医德的问题了,而是对社会公众健康的犯罪。对患者来说,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灵丹妙药,更需要一种治愈疾病的信心,个体诊所信不过,如果连大医院都信不过了,那还能信谁?

或许,其他医院也该好好扪心自问一番:我们有没有这种情况?我们能不能割下这颗“毒瘤”?

(2001年11月2日“今晨论语”)

第三(节) 别让慈善遭遇无奈

陈水清

用50余万元援助了300余名失学儿童,彰显了爱心。但面对更多的求助者,山西省慈善总会却是有心无力。因为到目前为止,该会获得的全部捐赠也就是这50余万元,而且全部来自福彩大奖得主。

慈善事业遭遇尴尬,是不是我们山西人缺乏爱心呢?肯定不是,希望工程、烛光工程、赈济灾区……在各个方面,都有很多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奉献爱心、回报社会。省慈善总会面临的无奈,虽然有人均可支配收入较低的社会因素,但起步晚、人们的认识不足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谁的钱都浸透着汗水和心血,慈善事业绝不是“劫富济贫”,我们只是希望大家能够认识到,在我国社会保障体系不断健全完善的今天,我们一定能够一起用坚实的臂膀,为那些贫弱者在不幸中撑起一片幸福的天空。

别让慈善事业遭遇尴尬!别让慈善机构感到无奈。

(2001年11月7日“今晨论语”)

第四(节) 家的氛围与感觉

李静

提起中秋,最先想到的总是苏轼的《水调歌头》和月饼。

先说月饼。本来只是用面粉,加些可口的甜点,和成饼状烤制而成,借月亮形表达团圆之意,流传千年,早已生成美好的象征。可现在的月饼,却被某些人搞得不伦不类,成了“酒托”“茶托”“餐具托”,别说吃,看着就没胃口。

因此,我特别想念小时候吃的老家月饼,其貌不扬,味道一般,可里面的花生、核桃、红糖馅儿吃着就是特香,不腻、不粘牙,感觉还很朴实、温馨。

于是想到《水调歌头》。古人的中秋(节)也那么朴实。苏东坡“欢饮”一晚上,看着月亮,想起了弟弟,就作首词,流传千古,最简单的形式滋润出了丰富的内容,而现在的人,拥有丰裕的物质,精神却日益贫瘠,连过中秋这样一个“千里共婵娟”的(节)日,都需要想个理由。

有人把(节)日当成了送礼的理由,中秋(节)也没能逃脱厄运。奢华的包装,昂贵的价格,这种轻浮的月饼让中秋(节)变得廉价。中秋(节)没有过错,错的只是势利与世故。

中秋(节)真的很简单,合家团聚,吃顿饭,聊聊天,帮父母做做家务。天公作美,可以清楚地看看皓月的话,不妨一起看看,没有月饼也无妨,主要的是家的氛围与感觉。

(2003年9月6日“晨文化专栏”)

第五(节) 从何处来,向何处去

闫文盛

我不懂电影,因此无法品评一部电影的好和坏。但我相信自己有基本的鉴赏力。鉴赏力这玩意儿玄得一塌糊涂,我的一位朋友甚至把它当做自己的征婚标准。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说我自己懂得欣赏,容易感动,这是我自个儿在夸自个儿。在这篇注定要在600字左右结束的短文中,我舍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从另一个意义上讲,我自恋得有些无可救药。

其实,自恋没什么不好,我一向这么认为,像《天地英雄》中的那个响马子安——在戈壁战事正酣的时候,梳着一头细密辫子的响马子安,甚至会用极其珍贵的淡水洗头、漱口。我在那时候想象这个人的孤独和狂妄。他对敌手,譬如校尉李的惺惺相惜,他的情感和无处不在的残忍。其实,一个人的心里根本装不下多少东西。还是说这个响马子安,在电影中,这个反派英雄,其实是最出彩的人物。他的英雄气概和我们惯常的理解有些出入。他的二胡声撑起了他心灵中那点小小的空间。我是说,他有自己致命的复杂之处。譬如,他对自己名誉的看重差不多超越了自己的性命,这同时是对英雄这个词的最真实的注解。他们的生存与死去,他们的争夺与放弃,有所谓的无所谓的拼搏,残酷的交锋和平静的对视,所有的细(节)几乎都是虚妄,所有的活着都像在等待解脱。

在战场上,我们可以明晰地看到一个人的终局。一个一个地死去的人,那个想家的来栖大人,响马子安,他们都没有超脱英雄的宿命。从何处来,便向何处去,没有人留下来,包括影片结尾活着的校尉李,他在表达英雄另一种出处的同时,也在表达一部电影制作者对完美这个词语的牵强理解。而我认为他与其余的人物殊途同归。在这上面,我相信,每个人的理解都应该有他很强的优越感。

你说呢?

(2003年10月11日“晨文化专栏”)

第六(节) 别带着脑子进影院

郭小雨

何平、姜文“十年磨一剑”,这些字眼无疑让人们对全力打造的《天地英雄》寄予了厚望。同样是带有武侠色彩的历史大片,有人把《刺青》形容为一个瘸了左腿的人,《英雄》则瘸了右腿,而《天地英雄》被期望成可以双腿健全、大步流星直奔艺术、票房的双高峰。

《卧虎藏龙》《英雄》《天地英雄》,媒体、影评人、观众已经习惯性地把三部片子逐一归类,逐一对比,逐一计较。《卧虎藏龙》获奥斯卡大奖的成绩,让《英雄》遭遇一片非议,而《天地英雄》也落入同《英雄》论长短的窠臼。甚至,我也是带着写影评的使命感走进电影院的,但随着整部电影的落幕,我发现自己错了,对一部电影不遗余力,津津乐道地究其深邃,寻其内涵是无意义的。不论是场景、情(节),还是演员阵容,拿《天地英雄》和《英雄》比,有个什么劲儿?更甭往影片上罩什么使命感和历史意义的光环了。连导演何平都说了,“艺术片”就一定有思想吗?那也许是思想饥渴者的臆想,是垃圾。电影就是一件昂贵的娱乐制品,所有的艺术手段都是对商品的包装而已。

好,不谈思想,只谈电影的娱乐性。如果把《天地英雄》仅当一部商业片来欣赏,让我联想到了另一部票房、评论都双赢的娱乐大片——《魔界·双塔奇兵》。《天地英雄》在某些方面跟《魔界2》也颇为相似,一样是在荒芜的山谷中冲突,一样是孤城奋战中以少胜多。但遗憾的是,场面上的逊色情有可原(没人家钱多嘛),可情(节)的安排也大失水准。故事在开头还比较吸引人,一个接一个的高潮紧锣密鼓,但到了最后结尾,本以为将有一场史诗般恢弘的大场面上演,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戛然而止的意犹未尽。看来,煽动观众的激情招数已在前几场戏中悉数用尽。而靠特技来推动电影的结局却让人有了无厘头的感觉。不是吗?当觉慧死而复生手刃安大人的刹那,我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不是《终结者3》中的那个女机器人吗?

还是别带着脑子进电影院,无论之前多受瞩目,再怎样折腾出来的大片,都不可能面面俱到,皆大欢喜。更何况,像《天地英雄》这种硬伤不少的“孩子”,的确辜负了人们先前期望的生个“健全儿”的心愿。

(2003年10月11日“晨文化专栏”)

第七(节) 淑女也疯狂

马凌霞

首先,我们要为淑女重新定义,淑女就是基于内心的感受来演绎自己的爱恨情仇。代表人物应该是《乱世佳人》里的郝思佳,外表优雅,教养的结果;内心风骚,天性使然。

好莱坞大片大抵会用一个香艳的主题来吸引众人的眼球,我们已经习惯了被诱惑。即使是一个普通的私人聚会,大而化之的言谈不免让人瞌睡。往往有人主动提出,谈点风月好不好?西湖的一座小岛上有一通碑,世人称为“风月无边”。世风如此,让人想不好色也难。

我绞尽脑汁,终于搜刮出一位纯洁男子来,他就是东邪黄药师。太太去世后,他隐居桃花岛,又当爹又当妈,终于把女儿拉扯大。更为难得的是,行事乖张的他能守身如玉。女人心底也是希望男人守身如玉的,最好是有女人摸一下,赶紧连胳膊一起砍掉。但这并不影响女人喜欢那些招蜂引蝶的男人,比如楚留香,比如李寻欢。虽然,有个臭男人说什么茶壶茶盖的,那应该是男人心虚的开端:他隐隐觉得淑女好色时代已经来临,情急之下,有了阻止女子好色的绝世之说。这明显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男皇帝可以六宫粉黛,女皇帝就该独身一人终老一生?《半生缘》里,曼桢说,嫖客和妓女,谁笑话谁呢?套用她的话说,男人和女人,谁笑话谁呢?

后生说,被伊丽莎白·泰勒明媒正娶的男人有八个之多,这在好莱坞也是开风气之先的,言下不无调侃之意。我却对这位“活到老爱到老”的女人敬仰有加,爱就在一起,恨就杀死你。

(2003年10月18日“晨文化专栏”)

第八(节) 重修“龙潭虎穴”

王鹤峰

俗话说:龙从云、虎从风,龙困沙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可见,对于龙潭来说,其威风是要在一定的环境下才能得以发挥的。

《生活晨报》昨天刊发了一篇关于山西人才流失的文章,对近年来人才流失现象进行了一番统计和剖析,虽然没有能够从深层次上挖掘出人才流失背后的原因,但无疑吸引了很多关心太原繁荣和发展的读者的注意。那么,我自己虽然称不上是有识之士,但作为一个市民,也应该就这个问题提出一些浅薄的看法。

太原历史上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地方,在建国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很多优秀的人才也愿意背井离乡到太原来发展,这一点只要从现在很多国有大中型企业里面的高级知识分子的地域构成比例就可以看出。

那么,为什么在现在这样一个人才流动机制灵活、户籍管理相对放松的情况下,我们反而不仅吸引不来“金凤凰”,而且连自己的本土人才也纷纷流失了呢?我觉得,这还是一个市场经济的问题。

在市场经济的前提下,人的价值首先是体现在待遇上的。一个人,在相同的平台上,他的收入无疑是证明他自身价值的最好体现,在这一点上,太原的很多企业仍然在执行着已经很过时的分配制度,这就使得真正的人才会认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更何况,从经济实力上说,我们本来就不如外地很多企业。

另外,作为一个人才,他更在乎自己的才华能不能得到重视,在乎自己的位置能不能很好地发挥自己的才能。那么,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下,相对落后的管理机制下,论资历、论辈分,特别是论关系的人员考核办法,无疑就使得人才们感到出头无望。那么,根据“人挪活、树挪死”的原则,就不如换个地方再图发展。

所以,我认为要想引来“金凤凰”,留住“龙虎”,就应该有换位思考的态度。企业和政府的领导者就要站在对方的立场,设身处地地为对方考虑需要的东西,本着留人先留心的原则,改变一下现在的环境,重修龙潭虎穴,给人才们一个广阔的发展空间。

(2003年10月23日“新闻论坛”)

第九(节) 驴不走还是磨不转

乔阳

太原市的气温在一昼夜间下降了8摄氏度,着实把出行的市民冻得够呛。在我省今年以来遭遇的第一次重大突发灾害天气事件面前,我们的媒体和相关部门就这样在仓促中败下阵来。

究其原因,可以归结为一点,相关部门根本没有把国家和省政府的规定当回事儿。按规定,突发灾害天气信号要在15分钟内从气象台传到市民耳朵里,可在省气象台12月3日11时向各媒体正式发布寒潮蓝色预警信号后的两天里,省城绝大多数公共场所均没有预警信息。信息发布渠道不畅,直接导致了市民在大冷天里手足无措。这个问题如果上升一个高度的话,就是媒体和相关部门的失职,是政令不通。

我们国家不缺乏好的政策和措施,但是往往在执行中跑了调儿,变了味儿。一部国家机器,只有各个部门都有效运转,才能发展和前进,如果“上传”不能“下达”,“下情”又无人知晓的话,岂不是要乱了套!

我们形容做一件事因协调不力而无法进行下去时,常用这样一句话:不是驴不走,就是磨不转。那么,此次“预警信号跑不过寒潮”事件究竟是驴不走,还是磨不转呢?

(2005年12月7日“晨笛”)

第十(节) 蓝衣秀才

张吉林

一袭蓝衫,面容清秀。江湖人称蓝衣秀才。

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只知道他来自亚平宁半岛。

没有人看过他的出手有多快,只知道他的兵刃是一把剑,利剑。

江湖传言,他曾被太极虎追吃,累得丢掉了30年的功力;他曾站在高山之巅,放声大哭,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哭泣;他四处留情,有许多漂亮的女人为他牵肠挂肚;好几届武林大会,他每次都来参加,有时候会决斗到最后,有时候会悄悄地离开。

这次没有例外,他又来了。

第一个与他进行决斗的是加纳人。

加纳人为这次武林大会准备了11年,从10岁就开始准备了。

他的兵器是一杆标枪,还有一面盾牌。

“前辈,出招吧。”加纳人擎起了标枪。

蓝衣秀才没有动,一丝也没有动,他冷冷地注视着加纳人。

加纳人心中发毛,冲上前去,狠命地一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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